师父我要你的心 万人军奴周芷若_HP平行那端的神展开
接下来不管Harry怎麽威逼利诱,Kreacher都坚决不答应帮忙,到了最后,他甚至连嘀咕都不说了,除非在魔法的控制下,否则绝不回话。
这深深地触犯到Hermione的底线,“他被魔法病态的控制,”到了晚餐时间,Hermione仍然在和Harry争执,“而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利用这个对他!”
他们两个隔着Ron,低声地辩论,这画面实在是非常的难得,你知道,通常都是Ron在跟Hermione吵,所以无论Harry和Hermione吵得多小声,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都饶有兴致的观察他们。
Ginny给她小哥哥投去疑问的眼神,Ron则用便秘的表情回应她,显然他自己也很不习惯。
“我只说让Sirius命令他是最后手段,可是方法都贴到我鼻子前面了,难道我连试都不能试一下?”
“可是Kreacher最后也没有答应要帮忙,”Ron尝试着缓颊,“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还可以再找其他办法。”
“你闭嘴。”Hermione凶恶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对着Harry说,“你到后来明明知道他不愿意帮你,你还是利用家养小精灵的束缚去逼他,Harry,是你告诉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家养小精灵身上是一种傲慢,是你教会我真正平等地看待他们,你还能够尊重Dobby的想法与做法,以Winky的角度去理解她对家庭的热爱,可是为什麽对Kreacher就办不到?”
Hermione的口气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可是这点却被Harry敏感的捕捉到了,就像最初的最初,Petunia所说的那样,Harry James Potter,他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感到失望,那会影响到他对自己的自我认同。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修正它。”Harry连人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枯萎似的,连争辩时生气勃勃的绿眸都暗淡下来,他拉过盘子,他的胃搅的发疼,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他依然自虐一般的夹了一大堆食物往嘴里塞,想藉由食物来掩埋自己的沮丧。
Hermione有点慌乱,“Harry…我不是——”
“好了,Harry知道他在干什麽,”Ron用责备的口吻阻止Hermione继续说话,“吃你的饭。”
Hermione咬着嘴唇,她依然不满意,但这一次她顺从的拖过自己的盘子。
“我不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有这麽迅速的情绪变化。”Sirius对着身边的Remus发表感言。
“年轻人,”今天Moody也在例行会议后留下来吃饭,他一边仔细地研究盘子里的牛肉有没有异常,一边粗哑的回应,“他们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正确最清醒的一群,可怜还得委曲求全,别人都不懂他们。”
Moody一点含蓄的打算都没有。
“…真谢谢你。”Harry阴郁的回答。
“别这麽说,Alastor,”Kingsley Shacklebolt今天也来了,他单边的金色耳环闪闪发光,“我年轻的时候也老觉得Gryffindor和Slytherin都是白痴,大部份的Ravenclaw都对他们的斗争不以为然——”他意识到这张桌子有超过半数的Gryffindor,连忙补充,“当然现在不会啦——哎呦,有肉丸子!太棒了Molly!”
“说得很对Kingsley,谁没年轻过?”Weasley太太放下最后一盘拿手好菜——肉丸子,“还有Alastor我的牛肉里没有下毒!等你检查完菜都凉了。”
“我们必须要随时保持警戒,Molly,想想我们可是连凤凰社都重新开启了。”
“话说回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看看客厅角落那张写字桌,告诉我里面是什麽?我们一直猜测里面有讨厌的东西,不敢鲁莽地打开。”
“行,Molly。”Moody抬起头来,先蓝色的眼睛固定在天花板,瞳孔一缩,“客厅…我看到了,有一只boggart(博格特)。”
“James有过,记得吗?”另一边的Remus则在回应Sirius刚才的问题,“他被Lily拒绝而潦倒失落的时间,只有下课的十分钟,下一堂课看到Lily,他就又复原了。”
“喔,那麽这属于他们Potter的传统。”Sirius总结,“不算我们的。”
“是不算‘我’的,”Remus跟他抬槓,“你‘到现在’情绪起伏的速度,也不比Harry慢多少。”
Sirius危险的盯着他的老朋友,脱下并不存在的左手手套,假装丢到Remus的面前,“我要跟你决斗!”
Fred和George兴致勃勃的说,“我们可以帮忙卖门票。”
“前提是我们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角斗场,还要说服你们妈妈。”Sirius一脸严肃的计算,“另外我大概还需要一整社的护卫。”
“让我来就好,”Harry看见所有人都盯着他,撇撇嘴,“我可以把你从楼下护送到楼上。”
Sirius脸黑了,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你的条件四楼完全符合,”Ginny笑着说,“万无一失、妈妈绝对不会拒绝,而且整个‘社’都在这里护卫你。”
“没错,”Fred挤眉弄眼,“看看我们整理了多少空房间啊!”
“所有的辛苦都是为了这一刻!”George满脸神圣的说,“决斗!”
“行了,我拒绝。”Remus假装把不存在的手套丢还给Sirius,“我刚才看到Evans夫人在一楼。”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不赶紧闭嘴吃饭,等等那位又要管理你的饮食习惯了。
Sirius果然狼吞虎嚥起来,他最近总是躲着Petunia,深怕对方又让他去传宗接代。
“姨妈刚才打算跟二楼的画像聊天,”Harry忍不住开口,“你不用吃这麽快。”
“谢了,Harry。”Sirius喘口气,朝Remus胜利一笑,然后收穫老友的一枚白眼。
Harry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他想至少他与Sirius算是揭过之前吵架那一段,也许他们还是没能解决之间的歧异,不过能够像今天在餐桌上这样他觉得舒服许多,大概是哪一种食物起了作用,他的胃反而好了起来,他不禁感谢起Weasley太太的厨艺,还有Fred和George永远不遗馀力开玩笑的态度。
他喜欢这样的晚餐时间,而他本人的坏情绪却屡屡破坏这种好时光,Hermione的失望让Harry勐然注意到这件事,他是应该努力做好自己的部分,无论是管理自己的脑袋、做噩梦还是别的什麽,可是在此之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大家都要看他脸色,这样一切都本末倒置了。
Harry发现了这一点,在面对与Ron的交谈、Sirius的争吵…其他人积极的态度之后,Hermione的失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东西累积起来,终于打破了Harry自离开Evans别墅前与Petunia的那一场恐怖猜想所引发心理障碍。
他第一次以另一种角度来看待他目前的情况,那些他所担忧害怕的事情依然存在,可是这些东西不应该成为捣乱生活的理由。
要知道,他不开心,Voldemort就开心,Harry提醒自己,这可不是一个好敌人该做的事。
结果这场晚餐,又以Harry陷入自己的思绪来到结尾,不过这位受人关注的黑髮少年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显然与这个暑假的其他几次截然不同。
“我觉得这算是一个好的现象。”Bill对他母亲说,“至少Harry想的是‘会让他微笑’的事,这跟我们认为他在想Evans夫人的情况就不同了。”
“我同意Bill说的,”Cedric对着Fred咬耳朵,“你觉得我要不要把那张产品清单拿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看到你们的成果肯定会非常惊喜。”
“这正是我在想的,”Fred点点头,“不过别让我知道你对Harry做什麽不该做的事。”
Cedric哭笑不得,“希望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伴侣,你干嘛老防着我对他怎麽样?”
“谁知道,”Fred坏笑,他当然不是真的担心,因为魔法把他俩绑在一起,某方面来说他们是可以心灵相通的,“你是有前科的人,那次在楼梯间,你还把Harry困在墙壁里,呦,真变态。”
“我就跟你说那一次是意外。”每次提到这个Cedric都有些气急败坏,那可以算是一次黑历史了。
“你知道吗,”George和Ginny吃着饭后甜点,一边看着他们兄弟和兄弟的伴侣,“就算他们自己以为没有,可是有时候真的闪得我眼睛疼,如果不是Cedric他老爸还有我们老妈说毕业以前不准他们睡一间房,我真想把Fred赶出我们的房间。”
“然后再换你亲爱的‘小熊’睡在你旁边?”Ginny反问,她看到George惊吓的眼神,神秘一笑,“得了吧,你只是嫉妒Fred可以闪瞎别人而你不能。”
George很快平复这种惊吓,“咳,有一点你错了,我才不嫉妒,反正开学之后Fred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体会眼睛痛感觉,谁让他抢先搞定他的,看去年的走势,我一直都以为会是我先搞定我的!”
“哎呀,”Ginny故意捏着鼻子,“哪来的酸味。”
这时候Weasley太太大声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睡觉以前先去解决那个博格特好了…你们别太晚睡,知道吗,尤其是你们Fred和George,Cedric,你得帮我看着他们,好吗…晚安,Harry亲爱的。”
“说起来,Harry,”Moody像是想到什麽,他喝了一大口扁平酒瓶里的酒,“过来吧,我有样东西也许你会有兴趣。”
Harry好奇地走过去,Moody给他看了最早期凤凰社的相片。
“Sturgis Podmore借了我的隐形斗篷,所以我只好去翻我旧的那一件,结果在里面找到了这个。”
Moody指给Harry看,“这是我。”
其实他不用指也看得出来,照片中的他和现在没有两样,不过头髮没有现在那麽灰白,鼻子也还是完整的,“我旁边是Dumbledore,另外一边是Diggle…那个是Marlene McKinnon,她拍了这张照片两个星期后就遇害了,他们把她全家都杀了。那边是Frank和Alice Longbottom——”(注四十)
Harry一看到Alice Longbottom,本来还没来的及反应的脑袋立刻就像被泼了整桶冰块,一路冷到骨子里,他就算不认识这位夫人,也立刻就认出她是Neville Longbottom的母亲,他们有一模一样的圆脸,他甚至还知道——就在去年知道——Neville的父母是什麽样的下场:他们疯了。
“可怜的家伙,这种下场死了反而痛快。”Moody粗声的吼着,“那个是Emmeline Vance、Lupin…Benjy Fenwick,也送命了,我们只找到他的一点残骸…向旁边移,”他说着,戳戳照片,照片中的人立即向旁边移,让那些只看得见一小部分的人移到中间来。
“那是Edgar Bones,审讯你的那位Amelia Bones的哥哥,我们正在试图接触她,因为他们把她哥哥全家都杀了,她会向着我们这边,再来是Sturgis Podmore,唉呀,他看起来好年轻…Caradoc Dearborn,拍完这张照片,六个月以后就失踪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的尸体…Hagrid,当然,还是老样子。Elphias Doge,我们去接你的时候,你已经见过他…Gideon Prewett——”
“那是Weasley太太的…”Harry的脸色有点白,他记得这个,他和Ron还在Hogwarts:一段校史的借书卡里看到Weasley太太还没嫁给Weasley先生时的姓氏,就叫做Prewett。
“没错,Molly娘家的兄弟,他们派出五个食死徒才把他和他弟弟Fabian杀掉,他们奋勇抵抗…让开、让开…”
照片中的小人推挤着,原先躲在后面的,这时都移到最前面。
“那是Dumbledore的兄弟Aberforth Dumbledore,很难得见到他,一个怪人…那是Dorcas Meadowes,Voldemort亲手杀死的…Sirius,他也变了不是,是不是?…还有,有了…我想这个你一定会有兴趣!”
Harry屏住呼吸,他的母亲和父亲正笑意吟吟的望着他,而他父亲的旁边,有一个拥有水汪汪眼睛的小个子,Harry一眼就认出那位是Peter Pettigrew,他背叛了他的父母,将他们的住处洩露给Voldemort知道,无论这中间有多少人犯了多少错,Peter是害死他父母的最直接共犯,因为他心知肚明,因为他是‘故意’而不是‘无意’。
“如何?”Moody问他。
Harry抬起头与他对视,盯着他满是疤痕与坑坑凹凹的脸庞,显然Moody认为Harry已经看到最精采的东西。
可是Harry又联想到前几个月在那个拥有一个地下室的神奇行李箱底部,眼前这位当时濒死的模样。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Mad–Eye(疯眼)?”Sirius问。
Harry深吸一大口气,他才知道自己居然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呼吸,他趁着Moody转过头去回应Sirius时,立刻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Harry心跳得厉害,已经到了手脚发麻的程度,他没来得及怪罪Moody给他看这个,甚至没有想去‘怪’,因为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了。
Harry爬上楼梯,经过一楼大厅,经过那一排挂着家养小精灵填充头颅的走廊,脚步逐渐缓下来,Harry告诉自己停下来冷静一下。
在楼梯口,他听到一个隐约的声音,有人在客厅里哭泣。
“抱歉?”Harry说。
但没有人回答他,哭声不断,Harry三步併作两步爬上去,打开客厅的大门。
有个人在黑暗的客厅里,就缩在墙边,她手上拿着魔杖,哭得全身颤抖,月光下,有个人趴在被清理得很乾净的旧地毯上,很明显是死了,是Ron。
Harry感到窒息,觉得脑袋疼得要命,眼前发昏——
可是、可是Ron刚才还在楼下——
等等,Ron‘确实’还在楼下。
“Weasley太太?”Harry开口才发现自己沙哑的发不出声。
“Rid、Rid…Riddikulus(滑稽滑稽)!”Weasley太太呜咽的说着,魔杖颤抖地指着Ron的尸体。
嗙!
Ron的尸体变成Bill的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原地,眼球像无机物一半圆睁。
Weasley太太哭了更厉害了,“Rid…Riddikulus!”
嗙!
Weasley先生的尸体取代了Bill的尸体,他的眼镜歪了一边,一条血迹甚至还流到地毯上。
“不!”Weasley太太哀嚎,“不…Riddikulus!Riddikulus!!Riddikulus!!!”
嗙!双胞胎的尸体;嗙!Percy的尸体;嗙!Harry的尸体…
看到自己躺在那儿Harry才有终于又积聚力气,“Weasley太太,快离开吧!”Harry大喊,“叫别人来!你快离开吧!”
“怎麽回事?”
Remus冲进门,后面紧跟着Sirius,Moody也跛着脚一蹬一蹬的跟在后面。
Remus一看到现场马上就明白了,他拔出魔杖,语气坚定有力,“Riddikulus!”
Harry尸体消失了,换成一颗悬空的银球,Remus再次挥动魔杖,终于,一阵烟雾终止了一切。
“——啊——啊!”Weasley太太用力地垂着心口,她甚至哭不出声,只能像要肝肠寸断一般悲鸣。
“Molly,”Remus走过去,“Molly,不要——”
Weasley太太立刻靠在Remus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Sirius还盯着Harry尸体消失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麽,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在Harry身后呼唤他。
“Harry…”那是Petunia,“Harry,我的男孩,去抱抱她,去吧。”
Harry终于移动脚步,他一靠近Weasley太太,立刻被拥在怀里,“我老是——老是看到你们死——死了!”Weasley太太哭喊,“老是——老是这样…总是、总是梦到——”
“那只是一只无聊的博格特,Molly。”Remus安慰她,拍拍她的背。
“我明白,Weasley太太,我也是这样。”Harry却在Weasley太太的怀里这样说,“大家在梦里…就像Petunia那样变成一团火焰。”
这是Harry在清楚明白Petunia Evans真的死了之后,第一次称呼他姨妈的名字。
“喔不——”Weasley太太伤心的喊,“不——Harry…”
“但是你看,”Harry伸手回抱着Weasley太太,更大声的说,“Ron刚才又跟Hermione吵架了,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懂得礼让女生…双胞胎不晓得又在计画什麽鬼主意,这一次还有Cedric帮他们…,Bill的头髮可是越来越长了,他自然是不肯听你的去剪掉…我还可以偷偷告诉你Weasely先生在办公室偷藏的麻瓜物品,还有Percy,Percy的秘密可就多了…在这麽忙的情况下,你还要去想别的事情,那太本末倒置了!”
Weasley太太放开对Harry的拥抱,“我——我真是傻,对不起,Harry,你会不会笑我?”Weasley太太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连一只博格特都解决不了…”
Harry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怎麽办,我前年一见到博格特就晕倒。”
Weasely太太颤抖的回应他的笑容,抹抹眼睛,对所有人说,“别告诉Arthur,我不想让他知道…太丢脸了…”
注四十:节录自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令,皇冠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