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开嫩苞的小说 高校生的玩物人物介绍
胡铁花日益增长的脸皮,金伴花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得暗自翻了白眼。
楚留香好笑道:“哎呀!这几个字我还真不认识……看来,我以后非但要多练武功,还得多读些书才行。”
胡铁花怔了怔,道:“你真不认识?”
楚留香笑道:“假的。”
金伴花瞧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道:“我们回去再瞧吧,屋里有灯。”
几人回到院子,李玉函他们屋子里灯也已经灭了,他们夫妻俩像是已睡着了,看来柳无眉的毒瘾发作已经结束。
金伴花却不像他说的先回到屋里,而是拿出一把小刀来——小刀什么的他多的是(人艰请别拆= =),想去挖先前打在院子里的土地上暴雨梨花钉。
接着,又拿出几方手帕,准备用来包裹毒针。楚留香笑道:“这‘暴雨梨花钉’上面从不淬毒的,只因它用不着上毒,其力道之猛,便已足够要了人命的。所以金兄根本不必如此小心。”
金伴花谨慎地瞧了瞧柳无眉他们的屋子,朝楚留香翻了个白眼,大声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把手帕收起来,不用了。”说罢,又将递了几方(小)手帕给旁边跃跃欲试,也想找的胡铁花。又专心去找起地上的针孔。
暴雨梨花钉,虽说是“钉”,但它其实跟绣花针也差不多,而且全都钉入地下,一点头都没有露出来。
金伴花找了找,才在楚留香的提示下找到了地上的一只不起眼的针孔,然后,用力挖——
……
与绣花针不同的是,暴雨梨花钉只不过是尾端粗了些,若是只起出其尾部,再用手往上面拔,会轻松许多。但由于针上有毒,他们都没有用手拔,所以要困难许多。
金伴花感觉很尴尬……他挖了好多刀,才挖出了一根……知道地很硬,但是,谁知道地这么硬啊,挖一刀只能磨出一点土沫……在此期间,胡铁花已经将另外二十六根皆一一挖出来了,放到手帕上。
楚留香有些担忧地瞧着金伴花手里的针,道:“这个看起来很是锋利,还有……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金伴花手里捧着那一根针,才想起自己方才的傻大胆了,顿时寒毛直竖。虽然已经用好几层手帕把它包起来了,但依旧觉得好似捧着烫手山芋一般,朝楚留香发出求救信号——楚留香把它接过去了。
他们回到屋子,胡铁花皱了皱眉,道:“这针果真有毒?”
金伴花笑道:“要杀楚留香,他们不谨慎一点怎么行?”
楚留香苦笑道:“可惜他们还是没能杀了我。”
金伴花不屑道:“祸害遗千年。”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道:“可惜我现在只想祸害一个人而已。”
金伴花:“……”楚留香你有哪一章不调戏我你要shi啊!
胡铁花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楚留香沉吟半响,突然笑道:“小胡,既然他们以为你是用手拿的毒针,你不妨假装中一次毒?”
胡铁花一愣,道:“世上的毒不只千千万万,中毒的征状亦是有很多种,若是装得不对,不是反倒不妙?”胡铁花没有先问楚留香为何这么做,而是先思考楚留香要这样做的漏洞。
楚留香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瞧向金伴花。
金伴花:“……手肿起来……隐隐有黑气透出……”
楚留香笑道:“这样的易容,对我来说只是轻而易举。”楚留香也是一个易容大师,虽然不若苏蓉蓉那般精妙无双,但这样的中毒体征自然难不到他。
胡铁花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在只是肿了,不是手上烂个洞。”
于是,楚留香取出一方上好的牛皮胶,又拿出一些黑色、黄色还有红色的颜料,就这么就着油灯,开始易容。
金伴花一直盯着楚留香的动作,瞧着楚留香就那么,神乎其神地把胡铁花的左手弄得又肿又冒黑气,瞧之不祥的样子,只觉很神奇——先前楚留香易容成张啸林时,是直接用的苏蓉蓉先前准备好的人皮面具。
牛皮胶凝固地比较快,胡铁花试着动了动手指,笑道:“还行,就是闷了些,还有就是怕动不动就把它碰坏了。”
楚留香笑道:“你还是少动左手吧,若是你动了,反而会惹得别人怀疑。”
胡铁花道:“不动便不动,反正我还可以动右手,还可以拿酒杯喝酒。”
胡铁花先前嫌酒杯太小,便弃酒杯不用,而是用茶杯喝酒,此时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酒壶给它倒满了酒。
金伴花突然道:“胡铁花,还是先把酒倒在地上试一试。”
胡铁花闻言一怔,道:“为什么?”胡铁花是个酒鬼——天下虽有各种各样的酒鬼,但每个酒鬼都有一个的毛病,那就是将酒看得比命还重。而现在,金伴花竟想“糟蹋”他的酒,胡铁花也不由有些郁闷。
楚留香扫了一眼桌面,明悟了什么,于是笑道:“小胡,你还是听金兄的,试一试吧。”
……果然,只听“刺啦”一声,酒水所泼的地方,翻出无数气泡,冒出一阵青烟。
金伴花蹲下来,瞧着地上的情景,不由咋舌道:“原来书里讲的都是真的。”
楚留香瞧着金伴花一脸好奇的样子,笑道:“这样的毒只是江湖上众多的毒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毒泼在地上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金伴花理解地点了点头,若是世上所有的毒倒在地上都会冒泡的话,吃饭之前先把吃的喝的先倒在地上试试,就可以防备下在食物里的毒了……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坑爹、太浪费食物了。
接下来,金伴花又将还剩下的半壶茶都倒入酒壶里,果然,酒壶里传出“呲——”的闷响,也冒出一阵青烟。
真好玩!
金伴花觉得好玩,胡铁花却不觉得了如此了,只见他倒抽了口凉气,咬牙道:“好厉害的毒,李玉函夫妇真是狠毒!”说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心有余悸,要是自己喝了这杯酒……那自己的五脏六腑就……QAQ。
楚留香眼神温和,一直瞧着金伴花眼睛发亮,跃跃欲试,想要将酒壶里的毒酒也一并倒再地上,笑道:“接下来就要看金兄的了……”说罢,他已面如金纸,倚在榻上。
金伴花福至心灵(他宁愿不要这福至心灵!)转眼间便明白了楚留香这是何意,一下子便苦了脸。
楚留香满脸病容,含笑瞧着他,眼里充满着信任。
……
金伴花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原来楚留香的眼神与鸡血有异曲同工之处——跑了出去。
此时天上虽然还未亮,但远处已经传来鸡鸣声,此时把人叫起也不算太失礼……好吧,现在哪管失不失礼。
金伴花在院子里先试了试嗓子,大叫了两声“李兄——”,又跑过去敲门。
说是敲门,却是与砸门也差不多了。
几乎是立刻间,李玉函已燃起灯,打开了门,披着衣服走了出来,面上带着惊奇之色,悄悄带起房门,道:“金兄这是——莫非出了什么事?”
金伴花先前已经在大腿上狠狠绞了一下,没有预期中的眼泪出现,只是疼得直打哆嗦,听了李玉函的话后,“颤声”道:“楚……楚……”
李玉函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楚兄?”
金伴花指着楚留香的房间,手在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李玉函连忙快步走过去。
屋子里,胡铁花已经逼出了满头大汗,守在楚留香。而楚留香则面如金纸,全身发抖地卧在床上。
李玉函连忙赶过去,道:“楚兄这是……”
楚留香面如金纸,唇色却是发紫,颤声道:“我这病,不……不妨事的,李兄还是……还是先去看看小胡中的……毒吧。”
他虽说“不妨事”,但他的嘴唇却已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李玉函这时才发现,胡铁花的左手已经肿起来了,不由失色道:“胡兄这是怎么中毒的?”
胡铁花苦笑道:“想来是因为我方才徒手将‘暴雨梨花钉’从地上一一拔出来时,毒气进了我的指甲。”
李玉函忍不住惊疑道:“‘暴雨梨花钉’?莫不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钉’?”
胡铁花苦笑着,用没有变肿的右手指了指桌上的银钉。
李玉函疑惑道:“可是,据我所知,暴雨梨花钉上从不淬毒……”
楚留香苦笑道:“他……他是想要,想要杀我……想来……他生怕我死得不够快,又在无毒的暴雨梨花钉上淬了剧毒。”
李玉函把油灯移到暴雨梨花钉旁,取出一把小银刀,挑起一根梨花钉,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瞧半响,方才沉声道:“这上面果然有毒。”
胡铁花忙道:“那李兄可有法子解毒?”
李玉函叹了口气,道:“世上毒药种类实在太多了,连家父只怕也未必能分辨得出。以我之能,只能瞧出上面有淬了毒,至于是什么毒——就瞧不出了。”
胡铁花顿了顿,方才道:“如此说来……我这毒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