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医生女主去看病 女主叫逍遥_绝交是什么姿势?
席晴只调休了一天的假,而这一天里发生的事太多,她回家将霍岚发给她的东西看完,内容并不意外的是关于庄袁私底下和医药代表联系的信息,以及他们签署的隐秘合同复印本。
这些不足以证明庄袁做什么触犯法律的事,但若是被庄鹤知道了,那个控制欲父亲一定勃然大怒。
“小娴,这是你的意思吗……”
席晴呢喃着,电脑屏幕的光亮印着席晴的脸。
这些东西,庄娴不适合捅出来,霍岚也不适合,最适合的就是身为局外人,但又是庄鹤熟悉的席晴了。
可幕后的人真的是庄袁?
席晴在罗炎面前提到庄袁,对方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也或者,庄袁联系罗炎是隐藏了身份,所以他才不知道。
席晴一宿没睡,她一直在思考一些对庄娴有利的方案去做,不知不觉天亮了,闹钟响起,席晴下意识从床上起身,头晕脚轻,她泡了杯速溶咖啡,简单收拾下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苏唯见她没精打采,眼睛微干,像是熬了一个质量很高的夜。
“昨晚去哪了,今早这样?”
席晴洗手的同时,也洗了脸,反正今天脸上没擦东西,随便怎么清醒自己。
她给自己吃了两粒提神醒脑的糖丸,“朋友出了点事,一时之间,我发现我要做的太多了。”
苏唯:“新华世那个?”
席晴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昨天的事,圈子里的人经常关注这类的消息大都知道,警方去她家的时候又没穿便服,很难隐秘吧。”
苏唯办公桌上的报纸翻到那一版面给席晴看,虽说有庄鹤压制的效果在,但仍然有小报在小角落报道了这件事。
席晴抿唇,“你还有看报纸的习惯?”
“医院订的。”
苏唯细细打量席晴,头发松松垮垮的系着,面容偏向苍白,她在科里一向是很有活力的小太阳,此刻却蔫蔫的,单薄的脊背也有些疲惫的垮了下来。
如果只是朋友出事,席晴不至于这样反应。
席晴这样的情况,倒像是心理精神上还有些什么压力。
苏唯多少有点心软,小姑娘比她小十岁,她进医院一直是苏唯带着她,就算没有老朋友宁榛,苏唯也很难不喜欢这样的孩子。
“上午没什么手术,下午三点有一场,你下午三点过来就行,现在你去休息一下吧。”
苏唯按着席晴的肩膀,“你要是神思忧虑病了,宁榛来问我,我可不好交代。”
席晴想说自己能行,可苏唯推着她,她头重脚轻更厉害了,到下午她很有可能连手术台都上不了。
席晴只好咽下拒绝的话,乖乖的听苏唯的离开医院,坐上地铁,回家休息。
地铁人有点多,席晴没找到座位,就依靠在角落。
她想,她是不是该找个时机去见见庄伯父,只是,席晴的心思并不在如何挖庄袁的黑底上,她在想,该怎么让小娴尽快摆脱嫌疑。
席晴打了电话给王律师,询问事情进展。
对方用词客套,该透露的不该透露的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席晴心情差劲,直言:“王律师这么瞻前顾后,是不是怕这件案子背后的人被挖出来你不好收场?”
“席小姐,我是受雇于新华世,有什么人挖出来我能不好收场?”
席晴:“当然是新华世的人,而且还是有重要职位的大人物。”
王律师不做声了。
席晴气的咬紧牙,“果然,你们为什么不能想小娴好呢?她可是庄伯父亲女儿!”
王律师轻叹;“这事牵扯范围太广,不是席小姐想的那么简单,如有必要,保全新华世才是我第一工作。”
席晴:“那你们就抛弃小娴了吗?”
席晴对王律师失望至极,挂了通话,背对着地铁车厢,面朝窗,看着黑漆漆的甬道唰唰掠过。
她正憋闷着,余光从窗的反射里看见了一个人。
警局。
庄娴还没定罪,警方自然不能对她做什么,只限制了她的自由。
宁景言从外卖员手上接过早饭,刘然诧异问他:“你和那女人认识?”
“不认识。”
“那你……”
宁景言“啧”了一声,似乎觉得刘然问的太多,但他还是回答了,“朋友的朋友,托我照顾一下,反正那位庄小姐还没定罪,不会连这点后门都不让开?”
刘然失笑:“小事而已,我只是惊讶你一个刑警队的跑来我们这边,今天不用出现场啊宁队?”
宁景言摆摆手,他穿着灰色的衬衫,紧贴身体,不难看出他身材很好,肌肉匀称,那张和宁榛几分相似的脸,倒没有宁榛那份冷漠无情,生动的很。
他第一次面对面见这个早就知道的人。
据说是老姐情敌。
宁景言将早饭放下,便职业病似的下意识观察她。
可目光刚落在她身上,那个仿佛对自己的境地完全不担心的女人忽而屈指敲了敲桌面,吸引了他的视线,于是他对上了庄娴深渊似的冷静锐利的眼。
“谁让你来的?”
宁景言:“……”
庄娴靠着椅背,肆无忌惮的观察他,“你这张脸,很熟悉啊,宁警官。”
宁景言嘴角抽了抽,他第N次觉得和双胞姐姐长得像还真不是件好事。
“我是席晴的朋友,呐,你的早饭,特地买的丰盛。”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庄娴意料,因为宁景言发现,她生人勿进的凌厉气场因为那个名字,肉眼可见的温和许多。
“阿晴啊……”
庄娴没再说什么。
但她没说,宁景言也能从她的称呼中听出那份特别来。
不得不说,论外表,老姐和她持平,论家世,一个红三代,一个富二代,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堪堪老姐略胜一筹。
但要论情谊。
宁景言不觉摇头。
老姐悬啊。
他离开了。
庄娴一个人吃着包子喝着粥,确实丰盛,还有两根油条,两个紫薯,一张纸巾,还有一个口香糖。
她着实不像一个嫌疑人。
太过淡定,太过游刃有余。
她是坚信自己会顺利解决这件事吗?
这事说复杂也简单,说简单也复杂。
但知道是庄袁搞的鬼,那庄娴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要阿晴把那份资料给了庄鹤,以庄鹤多疑好面的性子一定会彻查庄袁,那个蠢货自顾不暇自然不会注意庄娴又做了什么。
吃完早饭。
庄娴让警员请来了她案子的负责人刘然。
“你要说些什么?”
刘然老道的摊开记录本。
庄娴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不愧是刘警官,那你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刘然:“……大概?”
“那个报案的人罗炎,我的高中同学,他举报我行贿,很不巧,我也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刘然:“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庄娴笑了笑:“清白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我相信法律。”
这话说的似真似假的。
刘然情愿觉得庄娴相信她的钱,也不会真以为庄娴对正义如此看重。
庄娴似笑非笑道:“我也相信法律会对我公正,也会对某些人‘公正’,刘警官,你建立功绩的时候到了。”
席晴在地铁上看见了罗炎,他戴着红色字母鸭舌帽,黑色口罩,穿着黑色的外套,背着黑色的双肩包,若非席晴角度刁钻,也不会认出他。
罗炎行事高调,打扮的一身黑这么低调不知要去干什么。
他在下一站下了地铁,席晴也跟了上去。
她于他距离十米,席晴并不擅长跟踪,好几次差点跟丢,但所幸,那红色显眼,不至于找不到。
罗炎出了地铁站,到了一处卖钓鱼用具的店里,他站在货架旁,没一会儿,货架另一边走出一个人。
席晴站在外面的玻璃橱窗后,她看清了罗炎对面的人是谁。
曾洛维。
为什么是他?
席晴猛地转头,平复心情,平复呼吸,可依旧压制不了她陡然窜上来的怒气,这份怒意来的猛烈,冲的她头晕脑胀,阳光刺目,席晴眯了眯眼。
席晴再度望过去,她掏出手机打开录像。
他们谈了什么,曾洛维给罗炎一个鼓鼓的棕色信封。
罗炎装进了双肩包里,拉好拉链,转身离开。
席晴收起手机,她定定看了会儿曾洛维,咬牙切齿,但她很快先放下对曾洛维的账,随后绕后另一条街,截了罗炎的路。
罗炎心情正好,席晴冷不丁的突然窜出来,脸色愠怒,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要跑。
席晴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包,“你跑什么!你心虚吗!”
罗炎:“你放开!我心虚什么?!我是怕你这个泼妇大街上找我麻烦!”
“你混蛋!我看见了!你收了曾洛维的钱!是他让你陷害小娴的?!”
罗炎恼羞成怒,反手扼住席晴的手腕,狠狠用劲,席晴吃痛,不受控制的松了力道,被罗炎逃脱。
席晴追了上去。
马路上车来车往,斑马线红灯亮着,还有二十多秒。
罗炎直接横穿马路,席晴犹豫了下,也跟着追上去。
但明明罗炎行动敏捷很是巧合的避开了所有车辆,席晴却一踏上马路,就被一辆车逼停了,眼睁睁看着罗炎消失在楼宇之中。
逼停席晴的那辆车,是席晴不太熟悉的带字母的大众车。
车主摇下车窗,露出一张熟人的脸。
席晴惊愕喊出声:“宁老师?!”
宁榛:“横穿马路,他不要命,你也不要命吗,上车。”
席晴愣了下,随即立即上了副驾驶,扣好安全带,犹疑不定:“老师,您知道他往哪跑?”
还有,您怎么又换辆车了。
虽然都很低调,但对于席晴来说,拥有两辆车随便开的人都不是很低调。
也许,宁榛还有第三辆,第四辆,就像庄娴那样,有一车库的车。
宁榛利落的在路口转弯,才回答席晴的问题。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住在哪。”
席晴:“……嗯,谢谢。”
虽然依旧很不对劲。
宁老师您一个医生,为什么知道一个混混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