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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养女从小搞到大_第二十五节/ValkyDoge

铃奈的全身上下支离破碎,已经无法感觉到疼痛。在似幻非幻的溺水感中,深重的自责感漫上心头。

不够细致,不够重视,过于鲁莽,破绽百出——

只是痛苦地呛着水,甚至停止了挣扎。

如果同伴在这铺天盖地的海啸中溺亡,就算能够侥幸活下来,自己也无颜面对卢纳森特的其他人了。

带着血腥味的海水倒灌进耳蜗,倒灌进眼睛,倒灌进口鼻,抹去铃奈的意识,让她渐渐沉入海底。

"请不要就这样放弃……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幽冥的女声在铃奈耳畔响起。听起来像自己的声音,是过去被卢纳森特刚刚选中时,没有被削去记忆的铃奈。

"卢纳森特是倾斜的灯塔……风暴之中,需要我们去修葺。"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铃奈……请醒一醒!"优碧卡焦急地大喊着,用没有断掉的手臂摇晃着铃奈的身体。

"唔……"

铃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些咸涩的海水。

"……优碧卡,是你吗?"

优碧卡救起了被海啸卷入水中的所有人。boundary,云略,克诺都倒在一起,连同铃奈,四人被安置于女王号的漂浮的甲板之上。

优碧卡见铃奈没有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本机依照卢纳森特救护公约,对落水的几位实施了紧急救助……"她又回到了那种怯生生的语气,"……四位的所有伤口已经被用皮肤粘合剂紧急包扎……但是,铃奈机械骨的自愈,需要至少十二小时的时间。"

"马萨卡和亡灵兔……"

"他们会去解决一切的。"优碧卡的神色无比坚定,"本机希望,铃奈能够好好休息……现在四位的伤势根本不适合去战斗。"

"谢谢你救了我们……"铃奈奄奄一息地说着,"或许从今往后……我想要把你看作是时之秩序的新成员……"

优碧卡沉默了好一阵。

"……本机终究是机械……是通过了基础情感测试的‘援护机械’罢了……"优碧卡跪坐在铃奈身边,"几位是卢纳森特的核心战斗力……与本机怀着不一样的使命。"

"你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想要让卢纳森特、让时间线变得更好的生灵罢了。"

优碧卡再一次呆滞了。

"……请和我们以同等的身份,一起活下去吧。"铃奈用尽可能真诚的语气重复道。

铃奈并不清楚这些话对优碧卡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但是优碧卡的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真的是这样……本机愿意修改‘返回卢纳森特,寻找康明德博士’的最高设定目标……"优碧卡的眼睛变为了红色,一字一顿地说着,"从今天起,本机将会以所能付出的一切,协助各位平安返回卢纳森特——本机愿意以等同于时之秩序成员的权限组身份,接受队长铃奈的一切调配,绝不辜负队长对本机的认可。"

"……报告电池情况……"铃奈翻了个身,便感觉粉身碎骨的疼痛,优碧卡慌忙上来帮忙。

"本机剩余电池用量……九天零八小时……"

优碧卡的脸上有一瞬间写满了恐慌。她害怕因电量枯竭变成一具永远醒不来的废铁,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秒,她便重新用坚毅的目光盯着铃奈的眼睛。

"好。时之秩序优碧卡听命——"铃奈下令道,"现在前去支援马萨卡与亡灵兔。"

"命令确认无误。"优碧卡点头,"请队长保重。"

机械少女跳入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便是没了甲板和船头的女王号,仍在海上飘摇不倒。

亚因森特坐在废墟之中,把船锚砸进二楼船舱内的裂缝。他看起来筋疲力尽,只是喘息,不能再挪动哪怕一步。

他身后便是倒在地上的梅纳德。再往后,倾斜的黑旗舰摇摇欲坠,满是泡沫和血水的海里全都是海盗的衣物、武器与尸体。

马萨卡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用手轻轻敲了敲破损的舷板,告诉亚因森特自己的到来。阳光穿过正逐渐消散的迷雾,照在他的脸庞上。

"作为他们的朋友,你没有带着他们逃跑,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亚因森特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把真相说出来吧,别再进行意义不明的打斗了。"马萨卡扶起帽子。

"这片海域下,埋藏着教皇亲卫队制造的‘能量检测器’……当出现超能力者时,它便能提供定位,使亲卫队能够立刻进行追击。"亚因森特不紧不慢地开口。

"亲卫队?"

"他们时刻都想着去猎取超能力者的项上人头。这是因为他们也是同样呼风唤雨的一群危险分子,想要摧垮海盗势力,再使教皇城朽烂,从而成为新王。"

"所以这场战斗,从对峙再到海啸……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服务——那便是制造足够大的破坏,触发那台机关……使我们两败俱伤,得以让他们放松警惕,前来把我们送上断头台。"

"届时,重情义的斯帕里森一定会第一时间前来援救我们……"

"那便会掀起一场战争。"马萨卡说道。

"没错。海盗会得救,但是你们会死在狱中,成为这场战争的陪葬者……"亚因森特的声音提高了,整艘船都在震颤,"没人知道你们这群危险的家伙居心何在,所以必须把你们这些不必要的因素抹杀。"

"真是个足够恶毒的计划。"马萨卡吐了口唾沫,"……恶毒得不给人活路,如果你之前愿意信任我们,结局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么,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与波普里卡·斯帕里森结为盟友?"亚因森特一动不动,"不……我了解他。他不会喜欢盟友的……在海盗船长眼里,盟友总有背叛的一天……只有忠诚的卫道者才会信守承诺。"

谁知道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有什么?又有谁知道浪迹于深海之中的海盗在想什么?

现在的局势,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局。

看似双方两败俱伤,教皇城的亲卫队渔翁得利,但是海盗们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而马萨卡这一行谈判者们会在牢中被处刑。

"这样看来,是我们输了。"马萨卡轻笑道,"输在对沃克加德的一切了解得还不够彻底——"

"但是,你的气势仍未泯灭。并不像将要落败之人……"

潮落。午后的日光披在两人身上,像闪着耀光的纱。

"棋有胜着,亚因森特·埃德加。在最后能扣出绝杀的棋子落下前,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马萨卡站在阳光之中,"正因为自知对沃克加德不够了解,我们才会备下‘底牌’。虽然我们对这底牌的存在早有预料,但是它依然来之不易,不过终于是落到了我们手中……"

"……而这张底牌,便是我们死而复生,从而反击的王牌。"

海上某处,靠着船骸漂浮的亡灵兔扣下联络信号,而通话另一端的六八则站在高普勒船坞顶端的高塔之上,目送亲卫队的军舰出海。

亚因森特默不作声,让马萨卡继续说下去。

"那么现在,我们再次站在同一起跑线之上。"马萨卡的手斧闪着光,"而我有一计,能化均势为胜势——"

"是什么样的计策?不如说说看。"

"你的盔甲已经失去动力。……你不再是力大无穷的海上巨人了。"马萨卡把手斧重重地砍在舱门上,声音之大使闻者心中发怵,"现在,只要把你杀掉,便是除去见到斯帕里森路上的最大阻碍——"

"喔……你当真有足够底气,做出如此胆大的论断——我的存在会是见到斯帕里森路上的绊脚石……"亚因森特用捉摸不透的语气回答道。

"如果你不愿信任我们,那我们也没有什么信任你的理由。"马萨卡把手斧从舱门上拔下。

"你厚重的盔甲将会成为你的棺材。失去神力的你,在那皮囊之下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鱼叉手——索取你的性命,对我来说如同割草一般容易。"

亚因森特高声大笑,随后抬起自己的右腕向船锚上砸去。

"……看来你已经得意忘形,忘记了我从前在陆地上的营生。我的鱼叉上满是恶人的鲜血,他们的骨头现在还在水草里缠绕不清……"

盔甲应声脱落,亚因森特从沉重的钢铁中站起。他的身材几乎同他身披盔甲时一样魁梧,但是佝偻着的后背使他矮了不少。道道刀疤从他的头皮一路下到鼻梁,划过他的一只瞎眼,划过他刻在额头上的骷髅刺青。他的嘴上裹着沾满血渍的陈旧纱巾,破旧的长裤也满是猩红的污点。

"也许我该重操旧业……给你好好地上一课。"现在,他沙哑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个让人觉得颇为贴切的归属。

亚因森特从腰间抽出捆着麻绳的青黑色钢钉,马萨卡把手斧在手中一转,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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