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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好大父子 大家都用什么洗碗布_阿萝

此番前去凉州,一路人迹罕见,那路面颠簸不平,谢幼萝好些次差点撞上了车壁。

好在这马车里东西准备齐全,碧云拿出个软枕给她靠着,掀帘望了望,前边三爷的马车还在继续,“这都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怎不停下来歇歇?”

谢幼萝面色微微泛白,方才那几下晃得她头晕脑胀,这会还没缓过来,她撑着一只手,顺着碧云的视线看了眼,这才发现,他们走的并非官道,那裴珩此行想来不是为公家办事,才愿意带上她,不招人耳目就是了。

她收回目光,倚着枕头又睡了一会,再次醒来是叫马车生生给震醒的,外边车夫隔着车帘道,“姑娘,小的方才不小心撞上大石了。”

碧云正要去扶她,却见她面色惨白,额上冒着冷汗,那原粉嫩的檀唇这会亦是毫无血色,碧云轻唤了几声,谢幼萝难受地应了应。

“姑娘,您别吓奴婢,您怎么了,”碧云在她额上贴了贴,还是不烫,“奴婢叫他们停下来。”

自己的身子谢幼萝自是懂的,她这是叫这颠簸的马车晕出毛病了,头晕的紧,身子止不住的抖着,胃里一阵恶心,她生生忍住,摇着头,声音极为虚弱,“别,我坐会便好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路程,误了裴珩的事。

约莫半个时辰后,碧云叫那车夫停下。

前边白越俯身,凑在窗帷旁,正欲与裴珩说事,却见碧云拿丫头远远跑过来,他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驱马上前问道,“碧云姑娘,出什么事了?”

碧云一手指着谢幼萝坐的马车,一手拍着心口道,“姑娘......姑娘晕过去了。”

白越闻言,当即下了马,跑到马车旁,向里边人禀报着,“爷,谢姑娘晕了去,咱们随行的并没有擅长医术之人,您看,这该如何办?”

里面良久没有声音,白越当他是睡了去还未醒,正要转身,只见车帘叫人掀起,裴珩探出半个身子来,眉眼略慵懒,显然是刚醒不久,他低声道,“天色也不早了,就在这歇下。”

说完便跨下车,随碧云往后边去了。

“原是半个时辰前便不舒服了,姑娘不让奴婢叫您,谁成想竟晕了去。”

裴珩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撩起袍角上了谢幼萝的马车。

里面那人半倚在车壁上,似乎是冷到了极致,身子蜷缩着,双眸紧闭,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贝齿咬着下唇,整个身子都在抖。

裴珩皱了皱眉,低下身子,长臂落在她肩上,另一只搁在她的腰间,她的身子也是极凉的,裴珩手心略压了压,他的掌心是温热的,女人似是遇到火源的飞蛾,不晓得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挪着小脑袋,使劲地往他怀里蹭,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嘴里喃喃,“好暖......”

裴珩嘴角微僵,他堂堂内军督主,竟叫人当作是暖炉。

这美人在怀,换作他人怕是早已心神俱乱,裴珩只晃神片刻,便冷静下来。

大概是姿势不舒服,谢幼萝动了动。

裴珩阴着脸,声音微呵道,“给本督乖点,不许动。”

怀里的女人仿佛听见了一般,当真是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怀里,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儿。

暮色将至,晚霞铺满天际,这荒郊野外地,风高又凄冷。

白越指挥人搭起篝火,这边安顿好了,这才过去请裴珩,“爷,小的都安排妥当了。”

没一会,就见裴珩怀里抱着谢幼萝,一同下了马车。

碧云见状赶紧将谢幼萝的斗篷铺在了篝火旁,裴珩将人放下,她过去一瞧,果然气色好多了,也不知三爷用的什么法子,简直比那灵丹妙药还中用。

裴珩在另一头席地而坐,饮了一口白越递过来的水,白越一旁问道,“爷,谢姑娘没大碍吧?”

裴珩将那水囊扔回他手里,起身背过双手,他望着远处的山峦,“去打听一下,最近的码头在哪。”

白越略惊,“爷这是要走水路?”

见裴珩不语,白越又道,“也成,幸好贺寿的大礼提前叫人往凉州送了。”

白越带两人离开了,碧云守着谢幼萝,见状也不敢多问。

谢幼萝是天色完全见了黑的时候醒来的。

那种如鲠在喉的呕吐感已经没了,脑袋也舒服了许多。

她睁眼时就见眼前一团燃的正旺的篝火,正要转身习惯性地喊碧云,却一眼看到裴珩屈腿坐在一旁。

黑夜里,微黄的明火晃晃的,男人英俊的脸不动声色,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谢幼萝愣了好一会这才冷静下来,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晕倒了,看样子是碧云去通报了他一声,她觉得嗓子有些哑,只得点点头。

除了看马车的,不见他人,连碧云也不知去哪了,谢幼萝抱紧双膝,道,“三爷,他们都去哪了?”

她真正要问的其实是碧云,裴珩往另一边点了点下巴,碧云这丫头正睡的香,谢幼萝放了心,也不忍叫醒她,于是就那么坐着。

夜黑风高的,便是入春了,也是冷的。

谢幼萝摸了摸身下的斗篷,起身将它掀起,盖到碧云身上。

做完这些又凑到篝火前,很快身子便暖了起来,她边烘着身子,边回头对裴珩道,“三爷,要不要过来些,这火可暖了。”

说到暖,谢幼萝有些后知后觉地,模模糊糊记起方才晕过去后,似乎做了一个梦——见裴珩不说话,两人这么坐着也有些尴尬,于是道,“阿萝先前晕了去,做了一个梦。”她捧着下巴,篝火映着少女的脸颊,明媚如花,“竟梦见了一个大暖炉,阿萝给它满满抱在了怀里,一点都不烫,可暖可暖,比这篝火还要暖,许是那会阿萝天冷了,只可惜记不起那暖炉的样子了,不过有一点,阿萝记得,是软的,这才是最奇特的地方,果然梦都是稀奇古怪的,三爷,您有没有做过这种古怪的梦呢?”

裴珩闻言,嘴角抽了抽。

谢幼萝见他还是不出声,便回头望了眼。

却见男人那张脸不知怎的,似乎有点阴沉,大晚上的,长的再俊再好看,也渗人的紧,她怯怯地收回目光,心道这人可真难处。

正在心底嘀咕着,裴珩冷不丁地回了她的话,“本督从不做梦。”

他这一开口,生生断了话头,谢幼萝突然觉得和他说话还挺费劲的,干脆闭了嘴,捡起一边的干柴,往火堆里添。

这会子除了那柴火的吱吱声,倒是分外的安静。

突然地,静谧的气氛里,一道咕噜声格外的明显。

谢幼萝下意识捂着肚子,红着一张小脸,转身对裴珩道,“三爷,您可饿了?”

她的眼尾微微上扬,一对乌黑的瞳仁,在这夜里格外的亮,眼底隐隐一丝期待藏不住,那语调更是没了底气,又弱又可怜的,就差伸出一双手,跟那小乞丐一般,管他要吃的。

这种拐弯抹角装可怜又无辜的伎俩她最是擅长,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她算是摸清了,别的在这男人面前是不管用,偏这招,在他跟前是受用的,如此便屡试不爽,百试不厌。

果然,就见裴珩起了身,慢声道,“要吃什么?”

谢幼萝忙不迭道,“什么都成。”

他唤了人送来吃的。

都是一些干粮,不过这督主府的干粮也比寻常干粮要丰盛许多,谢幼萝嘴里咬着饼,又递给裴珩一个,含糊不清地开口,“三爷——”一句话还没说完,便抑制不住地低声咳了起来。

这是噎着了。

裴珩蹙眉,这人还真是不叫人省心,又叫人送了水来,谢幼萝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还是没好。

她俯身咳着,见裴珩近了些,忙抓紧他的手臂作支撑,脸涨的一片红。

男人身子僵了僵,拧着眉去拍她的后背。

谢幼萝慢慢缓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伏在了他怀里,男人的胸膛仿佛里边生了一团火,滚热滚热的,这感觉,有些熟悉,谢幼萝怔愣了一会,四周静地仿佛没有声,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振得心口疼,她听见头顶上裴珩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好了?”

谢幼萝如梦初醒般,猛地起身,摸了摸喉咙,道,“方才吃的太急了,不小心噎着了。”

裴珩凝着她,“本督晓得这世上死法很多,偏你要独创个被噎死的法子,给本督开开眼?”

谢幼萝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嘟囔道,“我也是不小心,不然谁想这样遭罪。”

裴珩轻哼一声。 

谢幼萝见状,心想他莫不是生气了,她暗叹一口气,心想这才走了一天的路,自己便状况百出,实在是叫人麻烦,她心生愧疚,想了想,往裴珩边上的位置挪了挪,随后坐下,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

夜风从两人之间穿过,眼前的篝火晃了又晃。

谢幼萝侧目,见裴珩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要睡了。

她两腿并拢,双手紧紧抱着。

良久,伸出一只手,往右边探过去,指尖触碰到裴珩的衣袖。

谢幼萝没有偏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明明晃晃的火光。

她略抬了抬手臂,捏住衣袖的浅浅一角,然后扯了扯。

裴珩没有睁眼,只淡淡道,“又怎么了?”

谢幼萝温声软语道,“三爷,这段时日,阿萝总生出一些事,让您烦心了,往后做事一定仔细,叫您也省心些。”

裴珩抬眼,望着她那捏着自己衣袖的手,许是捏的面少,那小手勾着衣袖一晃一晃。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谢幼萝忙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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