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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在这里别吸 短篇小说集全文阅读_疯狂的兔子

现在我和里包恩正站体育馆二楼一个有些偏僻的角落,一起偷窥,不,错了,是观察阿纲。

而阿纲现在正和A班的同学参加排球比赛,他们一起挥洒着青春的热血,赛场上充满着激情,洋溢着无限的活力。

这就是青春,我不禁擦了擦眼角有些欣慰的眼泪。

此刻我由衷为阿纲感到高兴,因为正是我回日本后第一次看到他和其它的同学一起玩(?)。

多不容易啊,一定要拍照留恋的,我想道。

于是我决定我要全力支持他。

然后因为某种偏袒阿纲的心理,在我眼中,这场比赛就是典型的勇者斗魔王(?)的套路。

当然,阿纲当然是闪亮亮的勇者了,他正英勇无畏(?)地用自己身体挡住敌人的强力排球攻击,保护(?)着身后的人。

阿纲的表情上满是坚毅(?),每一次被排球砸倒,然后摔到地上后,他又顽强地站了起来。怎么砸都砸不倒,如此坚强不屈真值得鼓励啊。

然后我在里包恩有些嫌弃的眼光下,一边眼睛发亮,一边情不自禁地挥舞着手臂,给阿纲加油。

本来上午的时候我还准备了加油用的道具,比如喇叭,横幅,装好玻璃珠的大号塑料瓶,坚决把拉拉队工作完美达成。

这些弄好了后我还花了一节课时间,给里包恩缝了一套女子拉拉队短裙套装。

配合里包恩的婴儿尺寸,上身为黄色无袖短装,上面有红色的条纹,而下身则是带着百褶裙效果的白色短裙。就算有大动作翻滚,也不会有走光(?)的危险,整体样子青春可爱。

我的构思是想让里包恩在前面跳那套经典的come on over baby,而我在后面打闪光灯,处理音效的工作负责超热现场气氛啥的。

当然为了配合装束,我想给里包恩带金色的假发,然后梳成高马尾。当他跳舞的时候头发会随着跳动,带着美丽(?)的弧度。

于是这就是我的加油计划,哈哈。

如果阿纲看到,我和里包恩这么努力地为他加油,他肯定会感动(?)得哭的,我捂着下巴有些乐滋滋地想道。

但,当午休的时间,我把加油计划告诉里包恩的时候,他直接低着头沉默了。

然后下一刻,他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黝黑的眼睛里是如刀锋般锐利的寒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充满杀意的笑容。

我擦,他生气了。

不过这是为啥啊,我有些疑惑地想道。

于是我正在思考他笑容里的深意的时候,他直接用非常快的动作,给了我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后旋踢。

结果是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被踢飞到半空中,因为他的力度,我甚至达成了一个滞空的效果。

之后他脚尖发力,猛地窜到空中,黑色的眼睛与我对视。然后他手一摆,用了拳皇里一套连贯性满分的必杀技。

左拳上踢右拳侧踢最后直拳下踢,动作流畅迅速,堪称模范。

但我的下场就有点凄惨了。

比如因为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我因内脏碎裂而涌上喉咙间一口鲜血,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带有一种想吐的恶心感。

至于之后上上下下,我的感觉就像做了急速连续转弯的过山车一般。而过程中我还在享受着非人般力度的拳打脚踢,所以我表示十分难受有没有。

不过,原来这个鬼畜也玩街机的啊。

当我眼前已经开始冒起金星的时候,我这么想到,因为这套动作的难度真的很高啊,我想我完成不了。

最后等以我脸部朝地的姿势,重重地落地后,我只能感叹里包恩好像真的生气了。因为平常他解决我只用一招的啊,今天这么狠,说实话我觉得很难得。

然后正在我趴在地上感叹的时候,也不等我又片刻的休息。里包恩就立刻拉着我的头发,像拖着布袋一样,拖着我往学校另一个方向走。

当然我所过之处直接就是一道红色的血迹,因为那是由我脸拖出来的啊。而里包恩那家伙起码还注意了一下影响,所以走得算是条小路。

否则等会就会传出,校园惊悚,一婴儿拖着一具尸体的恐怖传闻了。

那么并盛中学的七大传说,就变为八个了。

但如果被某个爱校如命的中二少年知道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了,因为该少年一直认为校园传统不能更改。

就像他喜欢旧校服,而不喜欢新校服一样。

所以等会一定要记得清理血迹,我在被拖着走的过程中,深深地思考道。

结果等到里包恩的动作好不容停止后,有些恢复力气的我,抬头一看。就看到学校那正在燃烧着的焚化炉,里面烈火烧着正旺。

而我离它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里面散发出高温的热气,脸上甚至有种被烘烤的炙热感。

与之对比的则是里包恩那双明亮清澈却充满冷意的眼睛,他的眼神里还是彻骨的寒冷,哪怕他就站在火焰的旁边。

那种高温丝毫没有融化他眼中的冰冷,反而因为这种对比,更显出他的冷漠。

看来是要把我扔进去啊,我沉思道。

说实话,我相当讨厌高温的东西啊,体温低的人伤不起有没有,而且这样造成的伤肯定不是一个下午就可以好的了。

就算我恢复能力很快,但对于烧伤之类的就要仔细处理了,因为造成的伤口会有点麻烦。

不过,如果真的被丢进去,就算不死,我起码也会看不到下午阿纲的排球比赛啊。

绝对不能那样,我在心里大声呐喊道。

而阿纲的比赛我真心期待了好久的,直到此刻我的心情依然激动兴奋。

正当我以为,里包恩这回肯定是要把我丢进火炉里的时候,他一伸手,把我之前准备好给阿纲加油的道具的大袋子拿在手上。

不会吧····我一下愣住了。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他准备做什么了。

不要,我刚想大喊,结果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扯动伤口,然后重重扑地。

对于我的动作,里包恩只是先摸了摸他的帽子,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然后就十分无情地把我准备了一个上午的道具都给丢进焚化炉了,动作那叫个利落啊。

看着因焚烧物体而燃气的黑烟,我先愣住了。然后我看着表情冷酷的里包恩,我歪歪头,想了想应该用什么反应。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

然后我先酝酿了一下心中的悲愤,想哭出来,但怎么也达不到泪点。

于是没办法的我,只好想了一下回到日本后,阿纲的变化,以及最近他对我极为冷淡的反应,他对我的讨厌·····结果瞬间我眼眶就红了,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觉得效果差不多了,我就没有再想阿纲,而是直接扯开喉咙开始,大声哭泣。

于是在焚烧期间,我趴在地上,哭天喊地(?)。

而不管我怎么在地上打滚耍赖,咒骂,里包恩都视而不见。他的表情维持着冷漠的样子,眼神里也相当地平静。

最后,他烧完了,而我依旧在那里哭。

哭得十分凄惨,声音直接把树上的鸟都惊(?)走了。

“你这个白痴哭完没。”里包恩拉拉帽子,难得地没有直接走开,他黝黑的眼睛里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开口:“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学以前和凉子阿姨看的电影里,那个孩子的形象啊。

而哭泣,耍赖,打滚,就是我记得的。

因为我刚才实在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如果像以前那样,直接对里包恩放杀气的话,后果很明显。

就是我再次被他打一顿,而且照他此刻的心情,我极有可能会重伤。但如果再度受伤的话,我觉得就真的看不了阿纲下午的比赛了。

就是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干脆学电影里的情节算了,至少那是正常人的反应。

我本来从很小的时候,就有面对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找到以前看过的情景进行模仿,不管是台词,还是动作。

而效果一向都不错,至少比起没有强烈反应强多了,虽然每当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于是我刚才,很顺理成章地学着里面的主角哭了起来,这是条件反射,没办法的。

虽然,这次的做法好像会把我的形象丢光了。

但至少这样会表现得正常一点,我想道,因为好像里面那个主角就是这样演的。

“明明是你太过分了。”听到里包恩的话,我先呜咽了一声,想了一下,电视剧里接下来的情景是怎么样的。

接着我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调开口:“这可是我准备了一个上午的。”而眼睛里则噙着刚刚被我逼(?)出来的泪水。

“······”看到我的动作,里包恩突然沉默了,而他摸着帽檐的动作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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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写到这里,作者表示要吐了。读者请注意请注意,下句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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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继续学着电影里,那样一副哀怨彷徨(?)的摸样,微微扬起头,眨着眼睛,尽量表现出纯洁无害(?)仿佛丁香花(?)的姿态。

“·······”

于是场面仿佛卡带一般,静止了两分钟左右。

过了一会儿,里包恩才像反应过来一般,他接着完成拉拉帽檐的动作,只不过动作难得表现出有些不自然。

然后他睁着眼睛,目光十分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他的脸上难得表现出有些僵硬的表情。

之后里包恩的嘴角开始微微抽动,而身体则小幅度打了个寒颤,仿佛看的了让他觉得惊悚的东西。

而一直保持趴在他帽檐上动作的列恩,也瞪着它那双小灯泡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最后干脆一个趔趄,僵着身子摔倒地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里包恩才动作有些僵硬地捡起掉在地上仿佛石化的列恩,把捡起来放在掌心。

然后,里包恩摇摇头,心疼(?)地摸了摸仿佛石化般的列恩,然后他凉凉地看了我一眼,仿佛

我对他的宠物做了啥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

喂,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抽了抽嘴角。

我换个风格,有必要这么惊悚吗,混蛋。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快吐了,但看着这两个反应十分剧烈的家伙,我依旧觉得心里有点不爽。

之后里包恩重新把列恩放回他的帽子上,他侧过脸,拉下帽子,遮住他的眼睛,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如果只是为蠢纲加油,是不需要用到哪些的。”说完,他丢过来一个东西到我的面前。

我趴在地上,仔细一看,是一个小小的哨子,是我之前放在那个道具袋子里的。

原来他没有把东西烧完啊,我想道。

这不科学,照里包恩一向的绝情程度,绝对会干净利落地把我的东西给全部毁掉。

之后他肯定还会一脸鄙视嘲讽地看着我,直到把我气的吐血的程度啊。

难道····有阴谋,我捂着下巴充满怀疑地想道。

于是我用着检查有毒物质的专用眼神,细细打量着那个哨子。我怀疑里面已经被里包恩按上了小型炸弹,等我吹的时候就会爆炸。

“最后,我提醒你一次。”正在我检查着哨子的时候,里包恩终于恢复了平常冷静的语调,然后语调低沉地开口道:“你喜欢装模作样,我不管。”

“抛弃自己的骄傲,祈求他人的同情,你这么做,也不关我的事。”他看着我,露出个极为嘲讽的笑容,眼睛里带着睥睨的光。

“强者的尊严永远由自己维护,你不爱惜,当然与我无关。”

“但有一点,我要你记住。” 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

“不要用你那张脸在我面前哭。”

“特别是假哭。”

“如果还有下次···”说到这里,里包恩睁着黑色的眼睛地看着我,里面带着令人发寒的冷意,语调里充满威胁,“我就直接杀了你。”

说完,他一个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有些默默无语。

本来我只是开一次玩笑,但被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哭了而已,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大啊。而我这张脸,又有哪里碍到他了,我表示不明白有没有。

虽然被他威胁了,但我觉得很习惯。因为说实话,过去我都不知道被他威胁过了多少次了,而且每次必定带上一顿暴打。

不过····如果我没有想错,里包恩刚才好像对我妥协了。

虽然只是留下了一个小哨子,但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啊。

他这个人有多么鬼畜,特别对我有多残忍,这点我从过去就知道了。他甚至从来没有对我说话的时候把语气放轻一些,他关心的永远是迪诺学长。

等等,额····刚才那句话,我好像嫉妒了。

哼,师徒什么的,我才不在意呢。

我擦,这实在太让我吐槽了啊。

不仅里包恩不正常了,连我也有点不正常了。

算了,就这样吧。

不过,我不会再在里包恩面前假哭了。

这次的效果虽然很惊人,但我总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对,有种良心不安的错觉。

果然,软的什么还是不适合我,还是来硬的的吧。

因为这样赢了,也不光彩。

我要的是凭实力让他正视我,而不是这个样子。

一瞬间,我很后悔刚才假哭。

就像刚才里包恩说的,我亲手放低了自己的尊严。而为了造成假哭的效果,我甚至利用了我对阿纲的友情(?)。

这才是最大的污点。

我竟然会想玷污(?)我最珍贵的东西,而作用仅仅是在伪装成正常人。

这是不值得的,因为如果不是因为阿纲,我为什么要当正常人呢。

所以我刚才多了本末倒置的事情。

而因为同情而得来的胜利,我从来也不需要。

没错,不需要。

从来不需要,我低下头这么想道。

之后,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B班教室,直到排球大赛的时间。

然后我在被赶出体育场之后,我偷偷地回到体育馆的二楼。

在一个角落碰到了里包恩,然后就和他一起在这里看阿纲的比赛了。这期间我们两个没有说一句话,都只是沉默地看着比赛。

因为失去了所有道具,加上我不能大声欢呼,于是我也只能在那里默默地加油了。

虽然我知道现在正在比赛的阿纲肯定看不见,但这份心意我却一定要做的啊。

因为这就是朋友(?),永远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支持着你。

友谊,想到这个动人的词汇,我突然脸红了。

我想到如果阿纲知道我正在为他加油,他会是如何的表现。

于是我开始脑补。

“阿和,谢谢你。”阿纲握住我的手,睁着褐色的眼睛,里面带着清澈的光,显得柔软清澈,带着的是感动的表情。

然后他脸上带着红晕,有些害羞地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没错,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同样激动地回答道。

是啊,不是朋友。

而是好朋友啊啊。

多了好字啊,我多么激动啊。

虽然,我现在连阿纲的朋友都算不上。

不过有理想(?),也是好的嘛。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笑了起来。

“太难看了,你这个笨蛋。”

于是下一刻,我被里包恩给狠狠踢中小腿。

“啊。”我惨叫一声,蹲下来,捂着因为重踢而骨折的小腿。然后我抬起头,看着突然打破沉默的里包恩,我突然有些松口气的感觉,幸好他先开口了···

不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摇摇头,想把这奇怪的感觉给从脑海里摇出去。

我又不是和家长闹脾气的孩子,为啥我要赌气和里包恩不讲话。

“不要吵到我。”感觉到我看着他,里包恩回过头,冲我眨眨眼眼睛,然后用着粘糯的声音说着威胁的话:“否则后果····你懂的。”

“······”我老实地点点头,保持了沉默。

之后我安静(?)地看阿纲比赛。

现在场上很明显是勇者(?)阿纲和他的同伴们遭遇困境了,因为不仅整体实力相差很明显。加上阿纲的确是不会打排球的,所以他在场上是个明显地弱点,于是攻击一般都会从他那里下手。

而作为对抗的就是我所在的B班。

好吧,其实敌方(?)是谁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只是想把阿纲和我扯在一起而已,哪怕只是间接的。

其实在早上阿纲接受他们班同学的请求决定参加比赛后,我也曾经想过去参加,哪怕作为阿纲的敌对方。

但后来很直接地就被B班的同学们给拒绝了。

本来我以为是我准备在赛场上给阿纲放水的心思给他们发现了,但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说这是男子汉的比赛,女孩子少插手。

是吗,我歪歪头,表示理解。

然后一个小时后,说过这句话的男同学们就因为穿着女装从男厕冲出来,而闻名全校了。

哼,瞧不起女孩子,这就是后果。

敢和我作对,让他们知道一下厉害。

虽然不能正面下手,但下几个小绊子还是行的。

想到这里,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当然之后我也试过混进A班的队伍,作为间谍不行,那么我就直接作为助力帮阿纲打赢这场比赛。

可后来被发现了,因为在开赛后,裁判发现,A班多了一个人·····

我真傻,起码应该干掉一个人的,我捂着下巴想道。

之后,我就被愤怒的学生们赶出了体育场,他们觉得我是来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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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在我看着阿纲的比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一个和阿纲有关的问题。

所以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了,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里包恩,然后想道。

于是我调整了一下心态,恢复了冷静,接着我直接开口:“你这回来日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里包恩。”

我前几天被阿纲的告白给刺激了,所以没机会去想这一点,对于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里包恩没有进行多大的猜疑。

现在想来,作为九代目爷爷最为信赖的人,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实在是有很大的问题。

而且里包恩作为阿纲的家庭教师,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一个我不愿承认的事实。

就像当初,里包恩突然以家庭教师的身份出现在迪诺学长的身边一样,这代表着一个含义,阿纲的身份应该会有转变,一个很大的改变。

而之后恐怕阿纲的生活,以后会开始不太和平了。

从里包恩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就是一个很明显开始的标志。

听到我的话,里包恩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目的吗,我以为你这个笨蛋,早已经猜到了呢。”里包恩看着我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他带着嘲讽的语调接着说:“就算你已经不想继承阿良的位置,而主动和意大利断了联络。”

“但作为长老会曾经倾力培养的下一代,我来到这里的目的难道还不明显吗。”

“还是说你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呢。”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

“·····”我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讽刺,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那双明明黝黑清澈,却带着冷光的眼睛,我直接问道:“意大利的十代目的候选人还剩几个。”

的确,我就知不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真的是那样,阿纲就不能想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了,我垂下眼睛想道。

结果,里包恩接下来的话,还是证实了那个最坏的结果。

“虽然很遗憾,但一个都不剩了。”里包恩平淡地开口,仿佛他不是在说人命的问题,而是最简单的数字。

然后他摸摸他的帽檐,接着开口道:“在这三个月内,首先是最有机会的恩利柯在火拼中被枪杀,然后二号候选的马希摩在度假的时候意外溺水死亡,而秘密武器的菲戴利柯最后发现的时候只是剩下骨头了。”

“本来一开始前两人的死亡,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有继承权却不被重视的菲戴利柯,刚好那段时间他行踪不明,于是畏罪潜逃之类的也说的过去,但最后全力搜查后才发现他早死在沙漠上了。”

“根据遗骸进行的鉴定已经明确身份就是不知所踪的菲戴利柯。”里包恩为他的话做了一个简单地总结。

“一个都不剩了吗。”我低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抬起头,看着里包恩,我接着说:“上层的那群老头子们这回实在是太大意了。”

“·····”里包恩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也表示出,这回的确是大意了。

没有继承人候选人,这对彭格列绝对是个大的危机。

也许一般家族中,继承人候选人其实没有多重要,因为他们接受养子作为继承人的存在。但在一向血脉稀少的彭格列,作用则是完全就是不言而喻的。

因为要继承彭格列的第一点,就是要拥有彭格列的血统。

恩利柯,马希摩,菲戴利柯,或多或少都是拥有彭格列血统的人,是彭格列家族这一代除直属继承人Xanxus外的另外三个候选人。

而在Xanxus不在出现在人前后,其它的候选人也才开始被注意。

恩利柯和马希摩一向作为明面上官方候选人,但为了保持最后的作为候补的血脉,菲戴利柯一直没对外公开过。

而远在日本作为初代血脉的泽田家,一开始就只被彭格列上层不超过十个人知道。

总体来说,泽田家才是真正的秘密候补,如果不是彭格列本部实在找不到继承人,是绝对不会牵扯到泽田家的,历代首领必须尊重初代选择隐居的选择。

而黑手党的生活一向就是在刀尖上过活,有种时时刻刻就会死亡的几率,但像这一代的主要继承者候选人死的差不多了,显得倒是很不寻常。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掉三个候选人,要说是巧合,我想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目的暗杀。

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了解彭格列内部的一些信息并且可以有实施暗杀计划的外在条件,两点都满足的话才有可能。

“有多大的几率是有目的的暗杀呢?”想到这里,我开口问道:“关于内部的情报,难道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吗。”

“这点我们已经证实了。”里包恩摸了摸停留在他帽檐上的列恩,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我,黝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沉的光,他开口道:“就留下的线索来看,就是因为彭格列内部的党派之争导致了三个人的死亡,三方各自对另一方派遣的杀手之下。”

“但那么巧,让三个人在几个月内都死去了吗。”对于里包恩的说法,我想了想,还是提出疑问,“不管怎么看,都像有第四方插手的吧。”

“虽然觉得很巧合,但死于派系之争,但是真的有可能。”听到我的话,里包恩说:“因为在失去Xanxus后,彭格列的内部关于下任首领的人选就开始有了不同的声音。”

对于里包恩的话,我点点头。

十代目的人选,从八年前开始,到如今,一直就是个没解决的问题。

本来Xanxus很早就是内定的十代目继承者,不管是因为他是九代目唯一的儿子,还是他出色的能力。

于是他得到的彭格列全体上下人员的认同与承认。

虽然九代目从来没直接说Xanxus就是十代目,但九代目有多宠爱这个儿子是整个黑手党界都知道的,所以把位置会传给最喜欢的儿子这点相当正常。

加上九代目年事已高,他迟早会接替首领的位置,这是外界或者内部一致的想法。

当然,是还要等几年的,直到九代目退位的那一刻。

毕竟不管Xanxu再怎么已经确定是下任的十代目,但现在彭格列的首领还是九代目爷爷。首领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

所以任何犯上都是不允许的。

话说,我还是一点也不明白已经是内定十代目的Xanxus为什么要在那种关头,领导叛乱。

那个位置迟早是他的,不是吗。

难道有什么原因,让他一定非要用到反叛来得到十代目的位置,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表示我不明白。

他作为九代目的儿子,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而在Xanxus八年前因为摇篮的反叛而不在出现在外界后,虽然九代目从来没说过取消Xanxus的继承权。

但他的消失还是引起了彭格列内部的各种猜测,大多数都指向Xanxus因为某种原因不再是九代目心中的第一继承人。

而那些知道内情的高层则是因为九代目的要求而隐藏这次叛乱的情形,虽然不会明确把这个消息告诉出来,但之后Xanxus的影响力的确是在这八年来渐渐减退了。

于是早先被隐藏在Xanxus光芒下的其它候选人,都开始暴露出各自的野心,而彭格列内部的派系斗争就开始严重起来。

温和派的九代目爷爷是没有机会制止这种因为继承权的家族内部斗争,因为这样的情况是任何家族都不能完全避免的。

其实只要有一个强力而且众望所归的继承人就可以稍微减免这种情况造成的后果,领导者是稳定家族的基本。

本来因为Xanxus的存在,十代目的人选就已经确定了,于是在早期就没有出现过这种纷争。

但后来却因为他的消失,导致那些一开始支持他的家族成员选择了另外的候选人,混乱才开始了。

因为分派而造成的暗杀,实话说,也有可能,我捂着下巴想道。

“出现这种互相暗杀的情况,其实并不在意料外。恩利柯和马希摩很早就有点明争暗斗的意思,而菲戴利柯自然也做不少小动作。”里包恩看着我,接着开口。

里包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他的口气微微发凉,带着冷漠,“有着‘除掉另外两个人,自己就是下代的首领。’这样的想法,其实很平常,不是吗。”

的确,这点我很清楚。

因为长老会也曾经在继承人分派风潮最为热切的时候,也跟风般为了支持谁,而讨论过这个问题。

说明三个候选人,也曾经打过长老会的主意。

而毕竟长老会一向是外部派,常年不在彭格列总部,所以知道当年摇篮真相的还是只有少数几人。但那少数的几个长老当然要顾及九代目的拜托,所以他们保持沉默。

而当时那群老头子就直接把那几个候选人的的资料,一起放在我面前,说要我决定一个,做一个简单的参考。

他们义正言辞地表明,毕竟十代目的人选是下一代的事情,由我这个下一代的大长老来决定会比较有意义,因为他们觉得迟早我会作为新任长老去辅佐十代目。

对于那种年轻人的事就由年轻人来做就好了的看法,我觉得相当地胃疼。

明明只是这一群平常喝茶聊天习惯了老头们的懒得再讨论了而已,就把问题推给我了吧,而关键是,很明显我就只是个他们对外的掩饰。

其实当时我表现地相当的无所谓,觉得谁继承都可以,因为我觉得我迟早要回日本的,谁是十代目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话说,如果我真的继承了那个位置,那么我带着那群喜欢看戏的老头子干啥呢。

难道天天逼着下代首领结婚吗,我爸没做到的事情,不要期待我做到啊,混蛋。

现在想想,如果那个时候作为长老会继承人的我明确表明支持其中一个人的话,斗争起码可以早些结束。

至少不会拖了八年还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弄到如今还没确认绝对的十代目人选前,三个候选人就在看似内斗的情况下死亡了。

现在也不会因此扯到阿纲了,我心里有点后悔。

要知道虽然长老会对于彭格列的实权不大,但阶级和声誉的确高。

加上每个长老背后的家族,历代守护者的家族势力却是不小的实力。能拥有这样的支持,哪怕是三个人中最为弱势的菲戴利柯也可以在五年内解决掉其它两个人的势力啊。

不过,我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虽然当时长老会的抉择是在九代目爷爷的默许之下,但很明显就是有阴谋。

对于那些喜欢耍着我玩的老家伙们,他们明显就是看出我对十代目的人选不感兴趣,才会把抉择权放在我手里的。

他们之中大多数很早就决定了支持Xanxus,对于其它的候选人他们很明显看不上,于是还期待着Xanxus的回归。

而其它小部分则是中立,选择不参入派系斗争。

其实就算他们知道摇篮事件的真相,对于叛逆的Xanxus,我相信还是会有一部分长老支持他的。

因为就像托马斯曾经说过的,长老会中从来不缺乏有着野心的人。

于是最后折中,把最终选择权给我,说不管我怎么选,长老会必须全体支持那一方。

目的在于缓解长老会内部矛盾的同时,也可以吸引外界的注意力。

简单来说,我就是个鲜明的靶子。

而关键的是他们早就知道我不会做出选择的。

说不定也只是和九代目一样只是想逗逗我,他们那个时候看好戏的眼神可是明确告诉了我,如果我真的随便选择了支持其中一个,那么我的后果肯定凄惨定了啊。

于是对于这件事情,我当时唯一的反应就是拖着,这个结果也令整个长老会很满意。

所以一拖就拖了八年,直到现在,这个选择权还在我手上····

等等,我现在还有这个选择权,想到这里我愣住了。

如果我现在选择那个虽然现在被冰封,却依然没有失去继承权的Xanxus,那么阿纲是不是就可以继续过着那个和平的生活呢。

虽然我的决定起不了什么关键性的决定,但长老会八成会以我的的决定,起一个参入彭格列十代选举的目的。

有部分长老想进入彭格列全力的中心,就可以把这个当做借口。

那么阿纲继承十代目的时机,就可以拖一拖了吧。

虽然Xanxus想杀九代目爷爷让我有点不舒服,但如果扯到阿纲,那么让Xanxus做十代目我觉得不是不可以。

不过····这么想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摇摇头,因为这是九代目爷爷的决定。

就算得到长老会和家族成员的全力支持,如果没有首领的承认,Xanxus也不可能正式继承十代目的位置。

哪怕是当初性格上也十分叛逆的二代目,也是在初代承认他的位置后,才得以继承首领的位置。

不过,里包恩的下一句话,则更为直接打破了我的妄想。

“所以他们现在都死了,而你也知道Xanxus在摇篮的作为,所以十代目的继承人就只能是作为初代后代的泽田纲吉了。”里包恩看着我说道,他的眼神表示他很清楚知道我的想法,于是提前就这点警告我。

“我懂了。”对于里包恩的话,我只能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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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这个话题的我和里包恩,都没有继续开口,而是认真看着阿纲的比赛。

于是之后我看着阿纲以脚扭伤的理由,而退场了。然后里包恩离开,很难得地只对着阿纲说了一个问句就没有再说话了。

而阿纲自己选择了回到体育馆,继续比赛。最后里包恩观察了半天,终于满意地拿着□□对着阿纲射出了特殊弹。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让弟子自己有成长后才出手。”我看着双腿中了里包恩的子弹而激发了弹跳力的阿纲,然后我抽了抽嘴角:“不过,你后来真的只是因为阿纲有了觉悟而选择帮助他吗。”

“有时候学生思想上的斗争,老师是不好插手的。”

虽然说着这种看似充满深度的话,但我还是看到了里包恩脸上得意的表情,于是我抽了抽嘴角。

“蠢纲虽然问题很多,但这点很值得赞扬。”他眼神轻蔑地瞟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嘲讽,“至少他知道错了会承认。”

“不像你这个笨蛋,被说了几句,就只会顾忌着面子赌气。”里包恩收起手中的□□,把它重新拆成部件,封装在盒子里。

然后他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神十分清澈,然后他开口:“还像个像个孩子,一点都不成熟。”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神明显写着讽刺。

“······”

好吧,我就是赌气了怎么样。

而且被你这个婴儿说不成熟,我真心觉得很压力很大。

“是吗。”于是我敷衍似的回答了一句,然后看着为A班赢得胜利的阿纲,开口道:“不过我想说,你真的很了解阿纲在想什么吗。”

这点我觉得很神奇,因为凭我对着阿纲的了解,加上我的观察力。我最多只能猜到阿纲的情绪变化,和某些很直接地想法。

但里包恩这家伙,这家伙才来日本几天,和阿纲相处的时间可是少之又少。但他却可以比我更了解阿纲的想法,甚至一些细微的句子都可以说出来。

比如,他刚才告诉我,阿纲决定尽全力,比赛后就和同学道歉。

这已经不仅仅是揣测了吧,我想道。

而根据我的观察,我最多只能想到阿纲之前觉得愧疚,然后现在决定和他的同学一起努力,至于道歉什么的我没有看出来。

“······”听到我的问题,里包恩歪歪头,露出一副十分纯洁的表情,黑色的眼睛清澈明亮,然后开口道:“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因为我会读心术。”里包恩冲神秘地我眨眨眼睛,摸样很可爱。

当然他那粘糯的声音,配上这句充满童真的话,让我联想到他的鬼畜本质后,突然一下子产生一种被重重打击的感觉。

“······”我沉默了。

是吗,我信了···个头啊,我在心里大声呐喊道。

小时候被骗(?)一次也就算了,现在我肯定不会相信这种坑爹的话了的。

如果真的要信,我还不如相信作为天才数学家的里包恩,擅长推理,是根据比我更细微的观察得知阿纲的想法的。

算了,反正这个问题之后也会知道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和爸爸联系一下。

我需要知道意大利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彭格列对于十代目的继承人是不是已经下了定论。

如果已经确定了,那么·····

为了阿纲。

我也好应该做好准备了,有些东西我必须拿到手。

那些我曾经放弃,而且并不在意的东西。

保护好阿纲,那些是必要的,我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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