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爷好心疼你 缩小钻到了老师的肚子里_法則13
『沒用的大叔,那是第幾次了,你再怎麼殺也沒用的。』
即使他聽不見我還是要講,出於基本的良心,我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惡徒⋯⋯」
那個紫色的噁心大叔,都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為什麼還要攻擊。
『很煩欸!這次又是什麼!?太刀,話說為什麼是從嘴巴吐出來啦!等等,那刀也太快了吧!』
那個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速度,就連我自己也沒辦法反應過來,那個大叔就這樣被斬首而亡。
『等等,不會吧!欸欸欸!」
太刀直接硬是插入我的嘴部,雖然沒有感覺,但以第一人稱狀態看著也會讓人感到反胃。
『可惡啊!為什麼我偏偏要碰到這種事,還有為什麼一個布偶服會強成這樣啊!』
沒錯,我現在身處於這套名為夢想鄉的布偶服之內,要說為什麼,我只是在找一件兼差工作,就這樣找到一份簡單又高薪的工作,誰能想到在遊樂園買氣球也會穿越到別的世界。
『為什麼別人穿越都是開掛開後宮,我卻連身體都不能控制啊!去你的夢想鄉。』
我碎念著的同時身體又自己開始移動了,一路上他低著頭似乎很失望。
『話說回來,為什麼這裡會有遊樂園啊,名字叫牌桌我還以為會錦然有序一點。』
目前我可以確認的地形,除了我所在的遊樂園,還有森林、沼澤、廢鐵荒漠、大草原這五處。
『嗯⋯⋯天上的數字,已經變成11了,算上那個紫色的噁心大叔,還有一個被幹掉的啊⋯⋯』
可以先排除掉的有三組,數字減少後遇見的,眼球人那拉波狄跟純白少女娜奇莉亞他們殺死了我三次之後躲過了追擊。
『身體強化類的看來是沒辦法對我造成威脅⋯⋯』
再來是蟑螂人,雖然嘴裡講著莫名奇妙的話,而且殺了我八次,但是不知為什麼最後一次夢想鄉停止了追擊。
『第三組的話⋯⋯話說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莫名其妙被撕成碎片,雖然最後還是復原了,但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能確定這三組還活著的話,那麼死掉的另一組⋯⋯』
沒有標準值根本無法推測,可惡。
『能確定的是,這副不死的身軀的確跟我有一定程度的連結,或是說如果是巧合也太詭異了。』
所有出現過的武器,都是我曾經在作業簿或是課本上隨手話的,能力也相符。
『該說,真不愧是【夢想鄉】嗎?』
我靜靜的隨著夢想鄉的視野看著這個世界,如果說身體不能動是唯一的缺點的話,轉念一想,這副身體的特性似乎有點破格。
『如果那個時候也⋯⋯』
在我的回憶浮現的同時,一個提著皮箱與人偶的奇特男子出現在夢想鄉的視野範圍內。
「喔呀,看來有個迷路的布偶呢,巴巴梅洛你說該如何是好呢?」
不知何時,那一副詭異的面具已經湊到夢想鄉的臉旁。
「布偶!你會雜耍嗎?會嗎?馬戲團跟布偶,相當不錯。」
那個腹語人偶揮動自己的雙臂想凸顯自己的存在。
『最不想遇到的一組啊!』
也許是小時候的回憶讓我莫名的討厭馬戲團還有人偶,然而,夢想鄉罕見的主動伸出一隻手,似乎是想表現友好並且跟他握手,而巴梅洛將手裡的皮箱放下毫不猶豫的握住夢想鄉的手。
「我的榮幸布偶朋友,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
「巴巴梅洛也想知道!」
夢想鄉拿起自己的名牌給他們看,不知何時上面已經變回了夢想鄉而非處刑人。
「夢想鄉!多麼美妙的名字,務必讓我與您同行,我是巴梅洛馬戲團團長。」
「我是副團長,巴巴梅洛!」
夢想鄉給了他們一個擁抱,或許是我的錯覺,巴梅洛似乎有些反應不及,險些被撲倒。
「喔,太熱情了⋯⋯」
「要被悶死了!」
約莫過了幾秒,巴梅洛將夢想鄉推開,並且仔細檢查副團長有沒有受損。
「我覺得再晚個幾秒我就要死了。」
巴巴梅洛一邊摀著胸口一邊說。
『話說人偶要呼吸嗎!』
就算對方聽不到我還是要說,雖然自言自語很悲催,但現況就是這樣,倒是我比較好奇他的目的。
「這樣啊⋯⋯」
巴梅洛看著夢想鄉一陣胡亂的比手畫腳似乎明白了什麼。
「紫色、光頭、壯漢,被你解決掉了?」
「厲害!厲害!」
巴巴梅洛拍著手歡呼,巴梅洛則若有所思的看向別的地方,似乎是注意到夢想鄉的視線。
「嗯⋯⋯有什麼來了。」
巴梅洛淡淡的說出這句話,隨後地動山搖,夢想鄉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好在巴梅洛即時將夢想鄉拉住。
『又怎麼了啦!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隨著我內心的哀嚎,地面隨之隆起,一根巨角破土而出,伴隨巨大的機械運轉聲,那是⋯⋯
「追來了嗎?巴巴梅洛。」
「了解!準備開演了!」
巨大的金屬犀牛出現在三人面前,從他的背部裝甲展開一個擴音器。
「喂喂⋯⋯馬的,故障了嗎?」
從中傳來一個不耐煩到聲音,他低聲碎唸著。
「我的朋友,正常運作中喔。」
犀牛噴了一口氣,那個熱度另前方的空氣都扭曲了,我在心裡盤算著夢想鄉會採取什麼行動。
「那邊的人偶,別那麼警戒,我只是來確認看看為什麼我們埋下的追蹤器停止運作了。」
「馬的,沒想的這麼快就被幹掉了。」
犀牛的視線注意到我這邊,突然從腿部展開飛彈夾對準我。
『冷靜啊!冷靜啊!又要開打了嗎?這些人是多討厭布偶裝啊!再怎麼跟布偶裝有仇用飛彈也太過分了吧?雖然捏死跟絞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夢想鄉仍舊是若無其事的感覺,根據我的觀察,啟動處刑人的條件,必須由對方主動殺死夢想鄉,並且夢想鄉會優先攻擊眼前的目標,也就是死後第一個出現在他視線內的目標。
「雖然不太可能,但是能請你收手嗎?」
在說話的同時,巴梅洛將手上皮箱的扣子解開,就在要開啟的瞬間,他的雙手瞬間被粉碎。
「珍貴的數據可不能讓給別人,你也是知道的吧?」
犀牛的背上,一個外表相當破爛的機器人手上架著一把狙擊槍,槍口微微泛紅,他看了一眼巴梅洛確認他沒有後續動作便將槍折疊了起來。
「同盟嗎?這就沒辦法了,巴巴梅洛。」
「早就準備好了!“序幕.樂園狂想曲”!」
皮箱瞬間打開,無數人偶如同海浪般從皮箱中湧出,瘋狂的襲向犀牛。
「馬的,不乾脆的傢伙,火力覆蓋開始,魔彈射手狙擊拜託了。」
「了解。」
犀牛的背部裝甲展開無數機砲對人偶群進行打範圍掃射,機器人魔彈射手則跳下犀牛的背部消失在彈幕之後。
『啊啊啊啊!不要啊,好噁心,這樣只是在加深我兒時的陰影啊!』
人偶的殘肢斷片在夢想鄉的視野中亂飛,可是我連閉上眼睛或轉移視線都做不到。
「我的朋友,再過五秒機砲就要過熱了,三、二、一,火力網解除。」
隨著砲火的停止,那些人偶踏過同伴的殘骸終於登上犀牛的背部,從關節處伸出的利刃刺入裝甲的縫隙中。
「馬的,在等三秒,撐的住嗎?」
「無礙。」
那些過熱的機砲還沒來得及散熱便被蜂擁而至的人偶群給破壞。
『看來分出勝負了。』
當我產生這樣的想法時,情勢逆轉了,從犀牛的體內爆發出強烈的電弧,所有人偶突然僵硬不動接著紛紛從犀牛的背上掉下來。
「磁化嗎?明智的判斷。」
「巴巴梅洛覺得不妙!」
打量的人偶瞬間被無力化似乎令巴梅洛吃了一驚,但很快的巴巴梅洛從皮箱中拉出一隻白色的木偶。
「各位觀眾,接下來為各位帶來⋯⋯」
「“堤線城市卡美洛”!」
從白色人偶的背部分散出大量白色絲線,接著絲線漸漸變淡消失在空氣中,一個黑影從皮箱中飛射而出。
「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忽然從空氣中現身的魔彈射手,近距離用手槍對準巴梅洛準備扣下班機。
『光學迷彩嗎⋯⋯等等幹什麼!』
夢想鄉突然跑向魔彈射手,但是在中途腳步踉蹌,變成對魔彈射手發動頭槌突擊。
「什麼⋯⋯⋯竟然識破我的隱身。」
他轉身對著我連開三槍,應該是爆頭吧?速度太快我也沒注意,只是在心中感嘆會不會連身首異處時我的視線也不會變啊?
「喂喂,馬的,如果現行蒐集的情報沒錯的話。」
「沒錯我的朋友,現在的情況相當不妙。」
巴巴梅洛躲到巴梅洛的身後,此時從皮箱中跳出的黑影落地了,那是一名穿著鐵灰色鎧甲的騎士,若隱若現的紅光從鎧甲的縫隙透露出來,他有手平舉,一把紫色的長劍就像回應他的召喚一般從皮箱中飛入他的手中。
「被⋯⋯看到了,被看見了,被發現了。」
夢想鄉碎念著並且緩緩起身,一把手槍從嘴中掉出,金色的文字雕刻在純白的槍身上,藍色的火焰從槍口冉冉升起,那是我在中二期畫的武器,“墮落解放者”。
『現在想起來,也太羞恥了吧!』
夢想鄉舉起槍抵在最近的眉心,扣下扳機。
『我就知道會這樣!』
當然很快的夢想鄉就復活了,不對,這時應該叫做處刑人,而視野中的第一個目標。
『鳥!?』
「才不是鳥!是達利奇大人!」
那隻鳥停在處刑人的臉上,也就是直接擋住我大半的視線。
『擋住了啦!蠢鳥!』
「誰是蠢鳥啊!」
處刑人對著那隻鳥扣下板機,槍身兩次展開一對翅膀,填彈Lv1,這個狀態射出的子彈能輕易貫穿載具的裝甲,殺鳥焉用重砲。
「達利奇大人,您這樣的行為令我感到相當困擾。」
一隻手握住槍口將零距離擊發的子彈擋下並且另一隻手將達利奇抱走,那是之前在準備室見過的女僕機器人。
「礙事礙事礙事礙事⋯⋯」
處刑人似乎是相當生氣,再次扣下板機,這次總共展開四對翅膀,填彈Lv4,處刑人手上的槍裂成兩把,槍口的火焰也轉變為鮮豔的紅色。
『沒想的還原到這個地步⋯⋯』
「什麼?誰在說話?」
「達利奇大人,我沒有捕捉到任何聲音。」
那隻鳥坐在女僕機器人的頭上四處張望,莫非他聽的到我的聲音?抱著這樣的推測我打算嘗試看看。
『在布偶裡面,聽的到嗎?』
「嗯?果然還是有聲音。」
「否定,推測達利奇大人的健康可能出現問題,必須立即檢查。」
在他們說話的同時處刑人手上的雙槍幾乎同時擊發,兩聲槍響重疊在一起,女僕也很快做出反應,雙臂彈出刀刃將子彈切開。
「死吧!死吧!死吧!」
女僕突然側身多開子彈,我這才發現,剛才處刑人總共開了三槍,前兩發巧妙的隱藏了第三發的存在。
「笨蛋!小心點啊!」
「非常抱歉達利奇大人,讓您暴露於危險之中。」
處刑人似乎真的生氣了,顫抖的雙手再次扣下板機,這次雙槍合一化為一把大型狙擊槍,五對翅膀且一半為黑色一半為白色,裝填LvMAX。
「馬的,別無視我們啊!」
我的視野突然被黑影所遮蔽,接著是一段長時間的寂靜,視野再度明亮之時,我已經來到女僕的身後。
「空間跳躍!?」
魔彈射手發出一聲詫異的驚呼便被鐵灰色的人偶踹飛。
「精彩的演出現在才要開始。」
「沒錯!沒錯!」
巴梅洛將皮箱置於地面,從中不斷出現人偶,但是與先前的雜魚人偶不同,總共12位各組持有不同的武器與防具。
『圓桌騎士⋯⋯嗎?是巧合吧?』
製作的精細度與方才的那些有著天壤之別,行動起來也更加幹練,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不能被看見,看見的都要殺掉。」
處刑人準備開槍的瞬間,女僕瞬間近身握住槍管將其指向巴梅洛。
『等等!射錯人啦!』
裝填LvMAX的子彈從槍口脫離的瞬間就消失在空氣中,其實我很好奇處刑人是怎麼把這些武器用的這麼熟練的。
「圓桌騎士,全體⋯⋯」
巴梅洛的身後突然開啟一到黑色的裂縫,一發赤紅的子彈從中竄出直接貫穿他的胸膛,前者隨之倒地。
「團長!」
巴巴梅洛搖著巴梅洛,眼角泛著淚光,話說他不是人偶嗎?
「巴巴梅洛⋯⋯我好像不行了,馬戲團⋯⋯就⋯⋯」
說完巴梅洛胸口冒出無數荊棘將其包覆接著燃起熊熊烈火。
「團長!」
烈火之後巴梅洛連灰都不剩,而這個瞬間女僕的雙刀已經切斷了處刑人的頸部。
『為什麼我看到到自己斷掉的頭啦!』
沒錯,就算身首異處我的視角也不會改變。
「女僕,離他遠一點。」
「了解」
隨著犀牛的命令,女僕帶著達利奇後徹至犀牛身旁。
「很快送你上路。」
魔彈射手將槍抵在巴巴梅洛的後腦勺。
「魔彈!回來!」
這時魔彈射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偶群包圍了。
「哈哈哈哈哈!上當啦!」
魔彈射手雖然果斷選擇開槍,但是一名持盾的人偶瞬間來到他與巴巴梅洛之間將子彈彈開。
「那麼,就請你在這裡退場了。」
巴巴梅洛彈了個響指,十一名人偶同時以不同方式向魔彈射手發動攻擊,眼看魔彈射手就要被分屍時。
「yo~you在這裡開party,怎麼沒有找me,me可是相當like參加party的。」
純金色的人形蟑螂忽然從天而降,雙臂一掃將所有人偶擊退。
「你誰啊!」
『怎麼又是你啊!』
我最討厭的生物就是蟑螂,沒有之一,更何況是人形,根本是精神污染。
「you可以叫me,極惡GG,伸張邪惡之人。」
蟑螂的身體發出金光頭上的觸角左右擺動,並且擺出一個相當奇怪的姿勢。
「馬的,又是正義又是邪惡的,扮家家可以滾回家慢慢玩嗎?」
犀牛將砲口一致對準GG,女僕則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而巴巴梅洛悄悄的混入人偶堆中。
『因為不用顧慮受傷的可能,可以仔細的看也是個優點呢。』
「NoNoNo,you這樣可不行,小看邪惡比伸張JUSTICE還要愚蠢。」
魔彈射手不知何時又消失在空氣之中,應該是光學迷彩之類的東西,同時處刑人又開始活動了,看來頭部已經長回來了。
「我的朋友,那個還算是生物嗎?」
「馬的,我怎麼知道。」
「達利奇大人,請您別離開我身邊太遠。」
「蓋爾,偏離原本的計畫了。」
魔彈射手重新出現在犀牛背上,並且敲了敲犀牛的背。
「馬的,我不是說過,戰鬥托的越久越容易吸引別的隊伍,你自己才是搞錯目標先後。」
「你說什麼!」
魔彈射手右手按在犀牛背上,犀牛也同時從背部彈出機槍塔。
「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別忘了達成目的前不準傷害對方!」
達利奇喝止兩人的行動,雖然從一隻鳥的嘴裡講出的話的確沒有什麼威嚴可言。
「yo、yo、yo ,bird說的沒有錯,now不是分裂的time。」
『真的好噁心啊!處刑人!用你無敵的不死之身想想辦法啊!』
我生理上無法接受那個蟑螂的存在,而處刑人似乎又對他缺乏攻擊慾望,處刑人拖著一把大刀來到蟑螂身旁。
「wow wow, you不是已經被打死了嗎?啊,說起來you好像是never die的布偶。」
他的語氣似乎是在笑,雖然很不禮貌,但他的臉只讓我覺得想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偏偏是這種中二的東西啊啊啊啊。」
黑歷史一再被拿出來,莫名的心寒,加上那隻說話怪腔怪調的蟑螂,三觀不斷被刷新,早已繃緊的理智線漸漸的裂開。
「那麼布偶boy,enemy的enemy就是friend,讓we打爆thay 吧!」
『你到底跟我有什麼仇啊!』
隨著我的哀嚎,雙方同時展開行動,犀牛的砲火最先開始攻擊GG,後者卻完全不受影響,悠閒的朝他們走去。
「那傢伙到底有多硬啊!」
魔彈射手一邊跟著開火一邊喊道,而女僕此時也筆直的衝向我這個方向。
「馬的,我怎麼知道,閉嘴專心攻擊啦!」
「我的朋友別著急,砲火的應該有效牽制了他的行動。」
此時女僕已經來到我的面前,處刑人也將目光轉向他。
「再次自我介紹,本機K10037,作為達利奇大人的女僕,在此必須將您排除。」
女僕兩手個拿著一把小型鐮刀,雖然看上去突兀但給人的威脅感著實不小。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處刑人發出近乎悲鳴的恐怖叫聲,接著舉起大刀便衝向女僕,途中大刀吸收了刀身上處刑人的血液而長出了倒刺。
「喂,小心一點,那把刀,讓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了解。」
達利奇用翅膀拍了拍女僕的頭,女僕手中的鐮刀末端伸出鎖鏈連接到女僕裝兩側的裙擺,女僕右手抓住其中一條鎖鏈開始甩動。
『“兇骸”⋯⋯這是⋯⋯兇骸』
這是三把基於我童年陰影所畫出的武器之一,被同學逼著用美工刀殺死一隻被綁起來的狗,也許是當時的內疚感具現化的產物,因為我對殘殺弱小而興奮的自己感到恐懼。
高速回轉的鐮刀被向前甩出,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曲線直向著處刑人的頸部而來,處刑人也不閃避仍由刀鋒貫穿自己的喉嚨。
我想將視線轉開,那是副相當駭人的光景⋯⋯
處刑人的脖頸流出的血液瞬間固化成利齒的模樣,轉瞬間將鐮刀咬成粉碎,傷口中冒出的鮮血不斷凝
固成更多的異形肉塊將處刑人包覆其中。
女僕想收回鎖鏈卻被處刑人一把拉住,還來不及解開與她自己相連的鎖鏈,處刑人大力扯動鎖鏈瞬間拉近距離。
「好噁!好噁!」
達利奇一邊大吼大叫一邊指揮女僕防禦,女僕雙臂抱住達利奇將其保護在內。
處刑人右臂上長出倒刺與骨矛左臂的肉團凝聚成大錘,右臂為矛向女僕發動突刺,接觸到的瞬間矛折斷了,女僕沒有放過機會雙腳彈出刀刃瞬間截斷處刑人的左臂。
「非常抱歉達利奇大人,這就更換備用衣物。」
「等等啊,先幹掉那個布偶啊!」
「遵命。」
女僕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長槍將處刑人貫穿後固定在地上。
「那麼,失禮了。」
女僕的裙擺彈出無數兵器四散在周圍的地上。
「領域完全支配。」
達利奇的翅膀張開全身羽毛豎起,以他為中心淡藍色的光芒將方圓數米的地方完全覆蓋。
「系統限制解除,殲滅模式啟動許可,出力功率300%,損傷推斷,輕微。」
女僕的面部展開護甲,護甲上的六隻紅色感應裝置散發危險的光芒,下一個瞬間,在處刑人還沒掙脫長槍的瞬間,由兵器組成的風暴席捲而來。
槍、矛、劍、盾、鎬、戟、環、針、扇、杖、鐮、鏟、錘、斧、刀、鏈、拳、鉤、棍、鞭、刃、爪、匕、叉、弩、戈、鋤、耙、殳、槊、弓、鏢、犁、鐧、鉞、棒、撾、網、刺、鏜、拐、役、繩。
『眼花聊亂⋯⋯』
不知攻擊從何而來,不知下一次會是什麼,不知被擊中幾次,只知道處刑人的身體被無情的碾碎摧殘。
各種攻勢看似混亂卻行雲流水,且速度異常的快,處刑人想再生也來不急,想反擊更不可能,一切動作彷彿被提前預知一般,稍微動一下就會被更加猛烈的攻擊。
『該不會我就要這樣死掉了吧?欸⋯⋯希望下輩子能做一隻無憂無慮的貓⋯⋯』
明明只有數分鐘卻感覺過了數小時,看著自己被攻擊也是種折磨,接著女僕高高抬起腿。
『最後一擊嗎?⋯⋯啊⋯⋯黑色的。』
接著重重的將處刑人的頭踩進地面。
眼前一片漆黑,第一次視野中斷了,正當我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聲音正常的傳入我的耳中。
「原來你還有這種功能啊⋯⋯」
「作為一名女僕,這是必要的達利奇大人。」
「是嗎⋯⋯」
達利奇的語氣雖帶有遲疑但也沒多說什麼。
『看來,這種程度還殺不死我啊⋯⋯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被砍成肉末也能復活什麼的⋯⋯』
我這樣自言自語的同時達利奇有了反應。
「喂!他還活著!」
視野猛然恢復,處刑人揮出刀鋒而女僕瞬間用手上的盾牌防禦,與先前的攻擊不同的是盾牌如同豆腐般被切碎,刀鋒直擊女僕的右肩,在上方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本機表示驚訝。」
「這傢伙是什麼怪物啊?」
看到那斬擊我心裡已經有底了,第二把陰影,斷垣霧。
『那天鎮上起了濃霧,被同學推入滿是玻璃碎片的廢墟中⋯⋯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身上滿是繃帶⋯⋯』
半透明的薙刀,高速大範圍斬擊,每一下都瞄準了女僕,但都在分毫之差被閃過。
『很痛⋯⋯很痛⋯⋯很痛⋯⋯,當時我內心只有這樣的念頭。』
斷垣霧,便是⋯⋯痛苦。
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女僕的腹部被削出一條淺淺的傷痕。
「形狀改變了,不對⋯⋯是變多了。」
「系統限制解除,防禦方陣建構完成,總輸出功率提升至200%。」
斷垣霧,是⋯⋯直達內心的恐懼。
薙刀瞬間顯現出完整的形體,無數的眼球在薙刀柄上死死盯著女僕看,他們充滿了怨念,他們充滿憤怒,刀光一閃而過貫穿女僕的防壁。
「達利奇大人,請您退避。」
女僕徒手阻擋刀刃的軌跡,然而結果便是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勉強躲過致命一擊。
「該撤退了!這樣下去不妙。」
「了解。」
斷垣霧,不會放過祭品。
女僕正想要後徹,但周圍早已被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覆蓋,處刑人發動第二輪攻勢,從薙刀前端凝聚出氣刃射向女僕。
「這個速度的話不成威脅。」
達利奇雖然如此說,但很快地他就發現事情不妙。
『被閃開的氣刃不會消失,而是會在霧海中盤旋再次發動攻擊,被打散的氣刃也會分裂成更多氣刃⋯⋯直到目標被撕成碎片。』
「不妙啊,殲滅模式還能再來一次嗎?」
「否定,缺失右臂且段時間內無法多次解除系統限制。」
「可惡,到此為止了嗎?」
處刑人已經來到他們面前,氣刃自動避開沒有傷到處刑人,處刑人舉起薙刀準備一刀斬向早已疲於閃避的女僕與達利奇。
然而,明明要得手的處刑人卻突然停止行動,雙手不斷顫抖,並非出於他自願停止的。
「看來,根本的問題是那異常的武器,既然殺不死你,讓你不能動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從視野的死角緩緩走出,他帶著寬扁帽全身的身穿黑色的風衣與圍巾,腰間與風衣的內側有許多玻璃試管,內部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
「余之親友,你還是一樣愛管閒事。」
「現在讓他們退場也不是不行,但這樣情勢對我們不利。」
「喔⋯⋯怎麼說。」
『喂!就這麼放置我嗎!還有妳是忘記上色嗎!』
跟他對話的是一名純白色的少女。
不是吧?行動受到限制竟然不能掙脫嗎?這樣不死也就沒用了吧!
「依照這個霧的範圍,被捲入的肯定不只我們,除了那個女僕還有人離這隻布偶更近的東西。」
「那麼這樣暴露自己的位置好嗎?」
「是有一定的風險,但只要大於利益那就沒問題。」
說著他看了處刑人一眼隨後走向女僕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睛!眼睛!』
他的頭是一顆眼睛啊啊啊啊啊啊。
「貴安這位女士,您似乎碰到了一點麻煩,不介意的話⋯⋯」
眼球頭遞給純白的少女一瓶綠色的液體,少女接過後一口喝下。
「噁⋯⋯」
「忍耐點娜奇,畢竟是臨時做的,味道妳就別挑剔了。」
娜奇的手放射出剛才的綠色液體,灑到空中的液體化為霧狀飄向女僕身旁。
「現在閉氣三秒鐘!」
綠色的霧瞬間靜止,那些氣刃也隨之卡在內部,三秒後氣刃隨著綠霧一同消失。
「本機表示感謝。」
「我們才不需要幫忙啦!」
達利奇在女僕頭上俯視眼球頭。
「那就當我多管閒事好了,不過,現在才是重點,這陣霧中還有一個敵人,布偶我已經處理好了,但⋯⋯」
「另一個就有的麻煩了⋯⋯」
娜奇突然對身後灑出橘色的液體,同時眼球頭丟出一瓶冰藍色的液體,兩種液體接觸的瞬間,一個拿著長劍的人形冰雕便完成了。
「這是⋯⋯」
「我只希望,我們能從這裡出去。」
「聯手嗎?看來也沒辦法了,變更計畫,共同作戰,但我們這邊狀態可不太好。」
「嗯⋯⋯機械我也沒辦法。」
三人背對背站著,接著,從霧中冒出無數的人偶。
「歡迎!各位!第二幕即將開演,找好你們的座位。」
「殺戮開始!」
從四面八放傳來無數的聲音,那是巴梅洛與巴巴梅洛的聲音。
『不可能⋯⋯巴梅洛確實被墮落解放者命中了才對。』
墮落解放者的裝填LvMAX是確實抹消存在才對。
「數量有點出乎意料啊⋯⋯」
「欸⋯⋯只能硬上了。」
娜奇與眼球頭一同做好戰鬥準備,眼球頭喝下六瓶不同顏色的液體,娜奇則讓少量的紫色液體包覆雙手。
「領域完全支配。」
「受損率70%,將運算機能移轉至戰鬥。」
女僕拿出一柄等身大的戰錘,將靠近的人偶全部粉碎。
「⋯⋯果然,非生物還是很難對付啊⋯⋯」
「別抱怨了⋯⋯」
兩人一邊嘀咕著一邊配合對方的行動將人偶破壞,娜奇雙手上的液體化為小型水球擊中人偶的關節部分,被擊中的人偶馬上變得行動緩慢,眼球頭迅速上去一拳擊碎目標。
而此時巴梅洛來到我身邊,他的臉上的面具跟之前有些不同,但感覺還是很恐怖。
「布偶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隆重宣布!團長復活啦!」
巴巴梅洛的話令我感到有些奇怪,除非他躲開了墮落解放者,不然他是不可能活著的。
『或是說,他也是不死之身嗎?不死之身也太廉價了吧!』
「哈⋯⋯滅殺⋯⋯」
久違的處刑人開口了,他拖著遲鈍的身體緩緩向前,斷垣霧拖在地上拉出一條溝。
「喂喂⋯⋯那個可是能讓巨獸睡上一天的劑量啊。」
「增加劑量吧⋯⋯」
處刑人來回在巴梅洛與眼球頭之間打量了一下,隨後揮出斷垣霧直取巴梅洛的脖頸。
「哎呀,認不出我來了嗎?」
「危險危險!」
一隻持劍的人偶擋住斷垣霧,然而處刑人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對方的頭向後甩飛。
「殺了你⋯⋯喔喔喔」
處刑人用斷垣霧的柄將另外兩隻上前阻擋的人偶掃飛,接著突刺向巴梅洛,閃躲不及的巴梅洛面部被貫穿慘死在地上。
「你還真是相當危險啊。」
雖然臉上還插著薙刀,但巴梅洛卻正常的說著話,絲毫不受影響,他抓住斷垣霧的柄。
『⋯⋯不對勁,他不是生物。』
如果是生物握住斷垣霧的話,應該會受到精神層面的嚴重傷害,但他看起來並不是那樣。
「巴巴梅洛斬擊!」
巴巴梅洛手上握著一把玩具似的小刀,他奮力的砍在處刑人的手腕上,但卻是自己被彈開。
『太弱了吧?哈哈』
才剛脫口而出,一把長劍就貫穿處刑人的胸膛,我想應該是來自後方的攻擊。
「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人偶的。」
從巴梅洛的指尖伸出數條絲線插入處刑人的手臂,那一瞬間我感到手臂一陣刺痛反射性向後抽手。
『⋯⋯可以⋯⋯動了。』
一瞬間處刑人的動作照著我的意識所期望的,單手抓著巴梅洛的頭接著將斷垣霧拔出。
「啊啊啊啊啊啊⋯⋯」
一邊嘶吼的處刑人將自己被絲線侵入的手臂砍斷,然後將斷垣霧刺進自己的頭部。
「失敗了⋯⋯這下有點麻煩了,娜奇,劑量還剩多少。」
「不多⋯⋯」
兩人在成堆的傀儡殘骸上,眼球頭一邊為自己療傷一邊注視著這裡,娜奇則坐在一旁休息。
「損傷為估計範圍之內。」
「累死了⋯⋯」
女僕將錘子立在地上靠著,除了被破壞的左手與稍微有些破損的膝關節其餘只有一些為不足道的傷痕。
「逃了喔巴巴梅洛!」
「是!團長!」
雖然頭部幾乎全毀但巴梅洛仍然活蹦亂跳的,打開皮箱跳入其中,皮箱也隨之消失。
伴隨斷垣霧的消失,周圍的霧氣也隨之消散,眼球頭看了一眼女僕的受損情況。
「雖然同盟關係算是結束了,但我並不會沒風度到發動攻擊⋯⋯」
「你那邊狀態也不好吧?」
達利奇一邊裡著羽毛一邊說,而眼球頭稍微停了一下。
「哈哈哈⋯⋯的確,我可不想在這裡跟你同歸於盡,既然失去解決人偶師的機會⋯⋯」
「管好你自己就好,我們自己有辦法。」
達利奇拿出一個小按鈕,按下後按鈕緩緩升空接著在空中爆炸。
而眼球頭此時也拿出藥水灑在自己跟娜奇身上兩人便消失在空氣中。
「呃⋯⋯這是不是壞了。」
「本機無法推測。」
處刑人轉變成夢想鄉後緩緩起身,走近充滿警戒的達利奇與女僕。
『控制權⋯⋯唉⋯⋯』
隨著巴梅洛的消失 我的主控權也一同消失。
「別輕舉妄動⋯⋯」
「了解。」
兩人死死盯著夢想鄉,夢想鄉也沒有採取進一步動作。
「抱歉久等了,這裡有點棘手。」
隨著一個溫和的聲音,一頭金屬犀牛從地面鑽出,背甲打開內部有兩個座位。
「把這傢伙帶去如何,犀牛。」
「嗯,的確,是個手段,但風險有些高。」
「你那邊不是很棘手嗎?」
「好吧,但我可不想把他放在體內。」
女僕雙手甩出鐵鍊將夢想鄉綁住接著掛在犀牛的角上。
「完成。」
女僕說完便做到了犀牛內部的作為,犀牛也隨之闔上背甲。
『喂喂喂喂喂!不是這樣吧!』
夢想鄉也不掙扎,任由犀牛開始加速,沒錯加速,他跑起來快的嚇人,周圍的景物也隨之模糊。
『等等⋯⋯原來兩個地方有離這麼遠嗎?』
「準備迎接衝擊,三、二、一,全彈擊發!」
犀牛身上的砲管全部向前同時開火,強大的衝力將我拋飛到空中,從上空清楚看見前方有兩個身影激烈的交鋒,而在他們一旁的不遠處,魔彈射手則與另一個人打的難分難解。
『嗚⋯⋯怎麼回事。』
突然感到一陣暈眩,並不是夢想鄉的視野太混亂,莫名的感到不適,一股壓迫感從背後蔓延至全身。
「破損部位我已經做好應急處理了,魔彈射手那邊就拜託你了。」
「了解。」
女僕從犀牛的背甲內彈射而出落地後飛奔向魔彈射手的方向。
「那麼,去大鬧一場吧!」
說著犀牛將夢想鄉吞入口中,一陣天旋地轉後,接著湛藍的天空出現在我前方。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裝填完成,開火!」
一聲巨響後夢想鄉已經飛到空中,視野剛好可以俯視正在纏鬥的兩人。
一邊是金色的強壯蟑螂GG,另一個好像是叫艾爾涅姆吧?
『髮色好像不太一樣,記錯了嗎?』
名叫艾爾涅姆的少女手中的雙劍時而分離時而組合攻勢千變萬化,然而GG並沒有慌亂,雙臂在格擋的同時尋找反擊機會。
而打破陷入僵局的兩人的是,我。
率先注意到我的是艾爾涅姆,她突然停下動作,而GG沒有放過這個破綻,重踏地面擊出重拳。
「“龍噬.斷”」
艾爾涅姆偏頭閃過重拳,雙劍交叉斬在GG的手臂上,力道雖不小確也無法造成傷害,艾爾涅姆果斷放開雙手任由雙刀彈飛到空中接著腳踢向GG借力拉開距離。
「you的attack完全useless。」
此時我也正好迎頭撞上GG.視野一陣搖晃後,GG單手抓著我的脖子,迴轉一圈後奮力將我甩向艾爾涅姆。
「I’m sorry布偶boy⋯⋯」
「“空力”“雙極”」
艾爾涅姆騰空躍起在空中突然向前加速,同時憑空生成兩把劍握住,迴轉身體如同圓鋸一般贏面而來。
『沒對稱啊⋯⋯』
如此斷言的我,視野偏向右邊,可以清楚看見噴向另一頭的左半身。
「手感不對,沒有砍中嗎?」
艾爾涅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疑惑的看著劍上的血漿。
『就算砍中也不會奏效啦哈哈。』
不論幾次夢想鄉都會化為處刑人殺死傷害他的人。
「喔,很狂妄嘛,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手段。」
「yoyoyo,please don’t 忘記 me。」
GG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打算第二回合,但艾爾涅姆搖了搖頭。
「你之後再說,現在,我對這個東西比較有興趣。」
「那麼me就在一旁wait you。」
艾爾涅姆從空中拿出一把幾乎要比她本人還要高的巨劍。
紫黑色的能量包裹在巨劍的表面,艾爾涅姆金色的雙眼發出淡淡的光芒,處刑人衝向前想率先發動攻擊。
「“斷滅.呪”」
艾爾涅姆揮下巨劍,處刑人右臂上前格擋。
『怎麼回事⋯⋯嗚⋯⋯』
劇痛從我的右手開始如同野火一般蔓延至全身,我的意識因突如其來的劇痛而模糊,那痛楚彷彿正在侵蝕我的靈魂一般。
「結束了⋯⋯倒下吧。」
隱約聽到艾爾涅姆最後的聲音,雖然還是相當痛但我似乎取回了一點理智。
好痛⋯⋯這是什麼,是⋯⋯血,我的血?不,那不是我的血,到處都是。
我,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殺了他們,是我,不是我,是我,不是我。
別死,死吧,別死,死吧,我是誰,我是什麼,刀,刀,刀。
名字?名字?名字?
夢想鄉?處刑人?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無法克制的瘋狂笑著,艾爾涅姆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而GG則是在一旁默默看著,並沒有採取行動。
「喔,你的靈魂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是啊,死了,跟你等等的下場一樣。」
我拿著一把短刀指著艾爾涅姆,她則從容的拿著雙劍,甚至連戰鬥姿態都沒有。
「“斷滅.呪”」
艾爾涅姆砍向我的瞬間,劍刃直接透過我的身體,而我的身體像是出現亂碼一般分崩離析後又恢復正常。
「你讓我想起來我是誰了。」
我一刀捅進艾爾涅姆的心臟,接著將手伸入她的體內拉著她的內臟向外拖出。
「真是罕見,第三人格嗎?」
本該死亡的艾爾涅姆反過來抓著我的手,然而就算化為亂碼她卻仍然牢牢的抓著我的手。
「什麼⋯⋯」
「我能殺你一次,沒理由不能殺你兩次,“荼毗”。」
灼熱感順著她的手來到心臟,一瞬間似乎讓人感到有些溫暖,與手上的內臟一起,我感覺有些⋯⋯⋯⋯⋯⋯幸福⋯⋯⋯⋯
艾爾涅姆⋯⋯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