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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大叔吻了下面 我想日女同桌假婶

三日月静静看着纱雾,他深邃如海的蓝色眼眸沉静如初。

纱雾也看着他,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阳光落在她金色的眼底,让人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使她的眼神炙热起来。

三日月先移开了视线:“稍微有些在意吧——如果主君不愿意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

纱雾单手撑着脸,她大概是真的被春风吹醉了,自顾自说道:“哈哈,其实我是知道三日月为什么要问这个的,但我还是问了你这个我知道答案的问题。很奇怪吧?或许你觉得有些女孩子是迟钝的,的确,我也认识那样的女孩子。但是,我不是那种类型喔?我是比普通的女孩子更加纤细敏感的类型——一个人对我怀有恶意还是善意,我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有谁喜欢我,我也十分清楚。为了自己做事方便,有些时候,多数时候,我都会假装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就像刚刚那样,我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要问你。因为如果我表现出我什么都知道的话,这个气氛就会变得很奇怪吧?”

三日月一怔,纱雾又笑道:“看吧,变得很奇怪了。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回到最开始那个问题,如果是三日月告诉我,只要我死了,我的理想就会实现,我大概会杀掉三日月吧。”

三日月:“……”

望着三日月复杂的神情,纱雾笑得更加夸张了一些:“因为,如果是你的话,永远都不可能对我说出那种话吧。所以,能和我说出那种话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你。那种诱骗我死去,对我怀有杀意的家伙,我对他们怀有同等的杀意,也是正常的吧。”

这一次,她只说了你,并没有提三日月。

尽管已经明了这或许是她刻意为之,但她真诚的态度,还是让三日月陷入是否相信的两难抉择。

三日月沉默,他看着笑到颤抖的纱雾,只觉得一阵难过。

他大概能理解纱雾身上那种迷惘的“自以为是”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只是一个活了十多年的小姑娘,但是经历过太多事情,见识过太多黑暗,在这个并不适合她的世界上,独自一人战斗了太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

他能想象纱雾有多么孤独。

人类的一生是很短暂的,然而于人类本身而言,这样短暂的一生,因为各种各样的痛苦与曲折而变得漫长。一分钟有六十秒,一小时有六十分,一天有二十四小时,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即便将时间划分成如此详细的存在,人类的痛苦也不会因此而变得短暂。

人类活在这个世上,便注定要遭受苦难啊。

纱雾已经完全看透这些了,她虽然活着,却不会感受到快乐与满足。她的人生里只剩下痛苦,无法分享、无法言说的痛苦。

三日月甚至有些好奇了,她怎么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被我吓到了吗?三日月从刚刚开始就不说话了。”纱雾伸了个懒腰,不再去看坐在身边的三日月。“嘛,其实只能说明我是个烂人而已,不可怕,不可怕~”

三日月偏头看向她:“不,怎么说,我也经历过漫长的岁月,见识形形/色/色/的人。只是主君一时间对我敞开心扉,因为太过惊喜而失礼了,请谅解我的无礼。”

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回答,纱雾顿了顿,方才转头看向三日月。

三日月面上还是有着平静从容的笑容,仿佛并未听到她那一大段问题发言。纱雾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并看不透三日月,至少此刻三日月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不是她的逻辑可以理清并解释的。

“要一个老人家做这种耗费精神的事,不愧是主君。不过,好歹也算扳回一城。”三日月眯着眼睛笑起来,“如此,可以更加信任我一些了吗?”

纱雾飞快得往后挪了两分,然后疯狂摇头:“不,怎么会,你疯了吗?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十分危险好吧?谁会因此而接近你啦。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不是笨蛋就是另有所图。”

三日月好笑得看着她的动作,半晌才慢悠悠得道:“但是主君方才不就是在对我做同样的事情吗?让我觉得你十分危险,是个难以捉摸、连感情也可以利用的冷血无情的人。”

“那是事实喔。”

“并不是事实吧?如果是事实的话,就不会告诉我这样的事了。将这样的事告诉我,难道不是因为主君被认为是这样的人,为此感到痛苦,尽管一直挣扎,却无法从感情的回廊中找到出口。索性就那么告诉自己,是——你就是那样的人。诚然,这样会让生活变得轻松一些。但是我知道的,因为主君是很温柔的人,所以不会想要去伤害别人的感情。但因为自己太聪明了,看透一切,就好像是自己在支配玩弄别人的感情一样,渐渐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因为实在太痛苦了,所以才会在刚才,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三日月直视着她的眼眸,“主君内心其实是希望我否认的吧?虽然不把这话说出来会比较不痛苦,但主君是渴望着痛苦的吧?因为只有痛苦才能让你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给你的回答,也并非在你的支配与掌控之下。”

纱雾试图反驳三日月的论调,但除了“不是的”,她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就连“不是的”,在三日月逻辑分明的分析之下,也显得苍白无力。

纱雾不由得移开视线,她单手贴住脸——是三日月可以看见的那一边。纱雾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她无数次扪心自问,在漫长的岁月里,已经忘记痛苦与挣扎是怎么一回事了。三日月的话却轻易勾起她内心深处最不愿回想的记忆。

小时候,她与纱织,还有一些男孩子一起玩耍。

男孩子们都喜欢围着纱织打转,不喜欢围着纱织打转的,也不会围着她打转。

她并不困惑,也不难过。在纱织把一个小男生当马骑的时候,有人问她。

“你不想和纱织小姐一起玩吗,纱雾小姐?”

“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感到畏惧而聚集在姐姐身边讨好她罢了,像群害虫一样……姐姐并不是那样过分的人,却被变成因为骑在男生背上而得到满足的低俗的人……太难看了。你不觉得这样是很过分的吗?”

她说着看向那个佣人,却发现对方脸上出现的并非赞同、反对、若有所思……而是赤/裸/的害怕。与纱织所驱使的那个男生,指责被纱织所驱使的男生的男生,与他们的眼神一模一样……

后来她坐在树上看书,听到那位佣人在庭院里修剪花木时与人说“纱雾小姐是怪物”,她谈及此事,对方小声惊呼着“真的,也太可怕了”。

纱雾将书盖在脸上,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那位佣人并没有添油加醋,他说的都是事实。

说出事实,会让人感到痛苦与恐惧吗?

虽然她并不会感到恐惧,但想到那位佣人说起“怪物”颤抖的音调时,她还是产生了难以排解的忧愁与烦闷。

后来她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两位佣人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说我是怪物?我真的很可怕吗?”

纱雾没有得到回应,两位佣人落荒而逃,并跟当时的主人——城户光政提出辞职。城户光政在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发表多余的意见,只是在之后为纱雾请了许多有名的老师,教导她从商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城户光政的偏心再明显不过。当然,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纱织是雅典娜。

如果我早就知道我的姐姐是雅典娜的话,我一定会对她再好一点——这是纱雾在得知雅典娜之后不止一次生出的念头。她对城户光政的偏心无动于衷,也不太能分得清,自己对纱织的敬爱到底是尊重还是讨好。

那个时候,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已经十分优越,隐藏心事的本事也是一流。

风轻轻吹过,纱雾沉沉叹气。

“三日月,我讨厌你。”

“哈哈,那可就伤脑筋了,因为我十分喜欢主君。”

“刚刚是为了讨好我才这么说的吧?”

“不,我没有做那种事的必要。”

“说的也是呢,真羡慕你,三日月。”

她话音甫落,头顶却落下一只温暖的手。三日月轻轻拍了拍她:“我是认真的喔。”

纱雾想拍开他的手,却又因为落入耳中的话语太过温柔而有些鼻酸。她双手还住膝盖,将脸埋上去:“这算什么啊,安慰吗……”

三日月缩回手,往她身边挪了两分:“不,非要说的话,是告白吧。”

“……”

“哈哈,开个玩笑。”

“……三日月,我讨厌你。”

“抱歉抱歉,不过还是希望主君不要再讨厌我了。”

落日西下,明月东升。

初春时节,本丸里一片安静祥和。来找省审神者的付丧神们挨个从庭院前无声路过,谁也没上去打扰她。

至于三日月,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青年心理探究实例》,看得十分投入。

如果被主君知道这件事的话会很不妙吧……三日月这样想着,决定一生都不让纱雾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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