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手指进出花园 A点要多长的手指_我在开封容易嘛
俗话说,骑牛骑前袢儿,骑马骑当间儿,骑驴骑屁股蛋儿,这不,我就用自己的屁股,骑在一头老驴的屁股蛋儿上。
说这话就是今儿早上,我已经实在是对驴车有了心理阴影,一大早就跟展昭商量,能不能他们坐车我赶着,或是他们坐车我走着。作为一个没有驾照的人,我的第一个提议被当场否决,而第二个提议,在他们俩个的爱心下,改成了给我弄头驴骑骑,虽然我最想的是坐在车辕上,可惜展昭不愿意跟我挤。
要说我也是有过骑马的经验,当初还在大学时,跟朋友们去过内蒙古乌兰察布盟玩儿了一大圈,技术已经可以达到平地不堕马,小跑不尖叫,在一群女生中算得上身姿最潇洒,于是当展昭牵着头老驴过来时,我毫不犹豫就跨上去。
有了坐骑,世界马上就明亮了,在这阳光明媚的金秋,我骑在老驴身上,跟着展昭他们驴车一路而行。
“我有一头老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总有一天我骑着它过桥去赶集,我手里拎着肉包子我心里好得意,只是不小心它……”
嘉定县城离开封已是两日路程,热闹程度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比起前日投宿的顾家庄还是热闹不少,展昭他们的驴车在县城内行的不快,我催着老驴还跟得上,可一出嘉定县,老驴的脚力立马就跟不上了。
“驴翔,驴翔,你倒是快点儿!”我手里挥着根小木棍儿,不停地轻敲在老驴屁屁上,驴太老,我不好意思用力,“老驴伏枥,您倒是志在千里,志在千里啊兄弟!”
可不论我怎么着急,这老驴就是跑不快,不到一个时辰,展昭他们就已经停车等我两次,急得我是满头大汗,恨不能驮着老驴,自己跑在路上。
“展大侠,你是不是身上钱不够,怎么买了这么头老爷车,是它驮我还是我驮它呀!”当第三次赶上展昭他们后,我忍不住出声抱怨,“咱们在逃命啊大人,不买的卢也得买赤兔,您老不能随便买个经济适用型的顶数不是。”
面对我的问责,展昭也挺无奈,“陈姑娘,时间紧迫,在下实在买不到更好的脚力,要不你来赶车,展某脚程跟得上驴车。”
我这人听不得软乎话,展昭这么一说我也就没了脾气,况且我还不会赶驴车,可这么行行复停停地逃下去,实在是效率低下,我只得跟展昭他们商量,“要不你们先走,我后面慢慢赶,反正你们中午也要打尖,要是我中午赶不上,晚上住店时我也赶得上,咋样。”
听我这么一说,起先展昭和小敏都不太愿意,可禁不住我一再地劝说,他们也就不再坚持,赶着驴车一路哒哒哒地往前而去。
我见驴车行远,也回身跨上老驴,无奈地拍拍他老人家驴屁,追着展昭他们而去。
要说,这世上事儿,果真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虽然路上走走停停,还不时得跟老驴低声下气一阵儿,摸着因为骑驴而酸痛的大腿,不时暗骂喝羊奶的小肉团,要不是他我也用不着自驾游,可没想到,我还真因为这躲过了一场大劫。
说这话,也就是我自己骑驴赶路的第二天,距离我们逃出京城的第三天,那天从客栈里出来后,我就远远被驴车甩在身后,就连中午打尖时都没赶上,只从卖大碗茶的老伯那里打听到有赶驴车的小伙路过。
未时过后,也就差不多下午两点多,我一个人跨在老驴身上啃包子,就听一队马蹄声响声震天地从身后彪过,带起漫天尘沙,我一个没防备,呛了满嘴的沙粒。
“吁!吁!”我刚把嘴里包子吐出去,还没来得及骂街,领头的骑士勒马停在我身边,先是睨着眼睛瞧了我两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纸卷,展开跟我比了比,哼了一声,二话不说策马继续向前,身后一众人马呼啸着从我身边掠过,看人数不下二十多号,都是些个官兵,盔明甲亮,见状我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不好,会不会是追兵到了?
我一边暗自心惊,一边催驴跟着撵过去,心中那叫一个着急,展昭他们驴车就在前面,也不知这次能不能躲过去。
可无论我怎么心急,老驴就是没法奋蹄,要是平时,我也就由着它懒散,但现在组织上正用得着它,可它就不顶用,于是我急得抡起木棍猛抽,要说这【鞭策】二字就有用呢,老驴果然吃不住疼,撒开四蹄玩儿命狂奔,气得我心里一阵暗骂,原来平时表现都是偷懒装样子,屁股疼了它一样能快跑。
驴子一阵狂奔,眼前道路拐了个胳膊肘的弯儿,慢慢进入一个两面夹山的腹地,道旁的地势险峻起来,跟刚才路过的地貌很是不同,再趟过一条小溪后,山势更加险峻,山上层林叠嶂,郁郁葱葱的林木被风刮得呜呜作响,阵阵地阴森之意扑面而来。
我顺着小路催驴前行,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突然对面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见状我连忙把驴带到一旁,来人呼啸着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虽然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但我可把他看了个仔细,那身穿着,正是刚才过去的那群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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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路长,我觉得展昭他们的驴车望也望不见,眼前小路怎么也走不到头,老驴驮着我累得直甩头,可我现在也顾不得照顾老同志,只能硬下心肠,不停用腿嗑它肚子,催它快跑。
可无论我怎样心急,老驴越跑越慢,还没等转过眼前这个山坳,便悲鸣一声跪倒地上,四蹄颤抖,任我怎么扯缰策臀都毫无用处,想来真是耗尽力气,难行一步。
“求驴不如求己!”我一把丢下手中小鞭,不再理会卧在地上的老驴,转身迈开步子往前跑去。
一口气绕过眼前的山口,羊肠小路猛地转了个急弯,顺着左边的无名大山山脚拐过,这里已经完全于以前的丘陵地貌不同,深山老林,天色渐渐暗下,太阳开始压山,远处树冠上镀着层层诡异的金黄。
我正拼命赶路,就见小路尽头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蹒跚而来,看身形是个女子,于小敏六分相似。
莫不是展昭他们糟了敌手?我心下大急,急赶两步冲到来人近前一看,果真是抱着太子的小敏丫头。
“陈姑娘!”见我到来,小敏一个踉跄扑到地上,手里却还死死地护着襁褓,“快逃,快逃,追兵到了!”
我抢前一步扶住浑身虚软的小敏,就见她脸色苍白神色惊慌,本是白底蓝碎花的布衣上满是血污,也不知她那儿受了伤,就连包太子的包袱皮上也沾着零星血迹。
“小敏,你伤哪儿了?展昭呢?怎么就你一人?追兵离这多远?”我把小敏搂到怀里,上下打量一番,又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
“我不知道,不知道,展大人,展大人……”小敏哆嗦地倚在我怀里无法成言,听得我心急如焚。
“展昭活着还是死了,你少哆嗦,快说!”我忍不住抓着小敏领子摇了又摇。
“我离开时展大人中了一刀,他让我往回跑,说会碰到你,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呜呜呜,我不知道……”小敏一口气说完,又开始哭。
展昭中刀了?!我听到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有数秒钟的呆滞,难不成展昭就这么挂了,那个温柔又害羞的好人?
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和心痛翻涌上来,我就觉眼眶一酸,泪水差点掉下来。
“陈姑娘,陈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太子不能有事啊,陈姑娘!”我正愣神,被小敏揪着袖子唤回神志,“我们该怎么办,陈姑娘你说。”
听得小敏呼唤,我强自按下心中翻涌的焦急和痛惜,“小敏,你抱着太子往山上跑,我要过去看看展昭。”说着话,我站起来,用力搀扶起小敏。
无论怎样我也得过去看看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小敏刚站起身,又摇晃着要瘫倒,抱着太子的手臂也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怎样?!”我见状,只好拖着她坐到道旁树下,可就在不经意低头看时,发现自己前襟蹭了大片血迹,摸上去还是新鲜粘腻,腥气冲鼻,“小敏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背部好痛……”小敏咬着下唇说道,豆大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小脸煞白。
莫非还是伤到了?
我把太子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到一边,这小子竟然还没哭闹,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磕晕了。
小心地把小敏按趴在腿上,我往她背部仔细看去,果然在右侧肩胛下,发现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刀口,虽然不太深,但刀口处肌肉狰狞地外翻,鲜血不停涌出,把外衣染得血红。
“不严重,你忍着些。”我虽然看得也是双手冰凉,但并没告诉小敏事实,怕她心里承受不住,“刀口不大,我给你包扎一下,没事儿。”
小敏忍着痛点点头,我感到她身子在我腿上一个劲儿地颤抖,想是疼得狠了。
嘶啦,我用力把自己内裙撕下一片,又解下裙带,把内裙布垫在小敏伤口上,绑紧,希望这样可以多少止住血,然后用力扶起小敏,问道“还能走吗?”
“无妨,小敏挺得住。”小敏虽然唇无血色,四肢虚软,但仍旧挣扎着起身,要抱地上的太子。
“我来。”我让小敏靠着树干,伸手把地上的襁褓抱起来,脱掉外裙,打个结,把太子绑在背上,事已至此,小敏无法一人带着太子先逃,我只能放弃救援展昭的念头,希望展猫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咱们上山。”架起冷汗四流的小敏,我们一头扑向路旁的崇山峻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