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着今天不准拿出来小黄文 王叔让我来帮帮你吧_重来
晓星尘从没喝过酒,也从未醉得睡过去。于是当他捂着疼痛无比的宿醉后的脑袋醒过来时,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他恍恍惚惚地下了床,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阿箐的声音:“道长!你醒啦!道长这一觉睡得真久,叫都叫不醒,来,快喝点粥,我刚煮的。”
他睡了那么久吗?晓星尘有点不好意思。随即想起自己出来老久都没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
“呃……”晓星尘动了动唇,“他呢?”
“他说他要离开几天,鬼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过……”阿箐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兮兮起来,“他没对道长你做什么吧?我看他今天早上一直看着你的那个方向,表情很不正常,而且,他还让我别盯着他。果然他知道我看得见。”
晓星尘不知为何脸热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道:“阿箐,你还讨厌他吗?”
“当然讨厌,他就是个讨厌鬼,昨晚居然还把我打晕了。”阿箐气呼呼地说道。
“……”晓星尘想到昨晚某人的义正言辞,不禁有点想笑。
“那……你还怕他吗?”
“唔……”阿箐认真思考了一下,“开始他那么凶,我是挺怕的,不过现在,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晓星尘正打算开口,忽然听到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怎么了?”
“哦那个啊……”阿箐道,“那家伙不知从哪儿弄了只公鸡,围了一圈篱笆把那只公鸡和大黄小黄一起放进去了。我去看看。”
晓星尘坐着发了会儿呆,才想起喝掉那碗已经凉了的粥。
一眨眼几日就已过去。这几天,阿箐每天忙着照顾已下了蛋之后大爷一般坐着孵蛋的大小黄,变着花样给它们找吃的。晓星尘白天打理菜园修理屋子,晚上则出门去夜猎。夜猎倒是轻松,果然当人心简单的时候,死去时亦会简简单单,从不扰人。
而观之其他繁华地带,心生怨气死不瞑目之人真是永除不尽。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脸上无比舒适。晓星尘伸手轻抚着面前一片已有半人高的绿竹,唇角带笑。
他听到不远处有女子的谈笑声,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他不愿去窥探别人隐私,便将六识拉近了点。只是不知她们来这里有何事,一阵阵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阿箐嗒嗒嗒跑到晓星尘面前,悄悄道:“道长道长,那边有一群姑娘盯着你看呢,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晓星尘噎了一下,“修道之人,岂能……”
“我也觉得,”阿箐打断他,“她们哪里配得上我天人之姿的道长,不过老杵在这儿给她们看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样吧道长,你快进屋去,我去把她们赶走。”
“……”晓星尘想说他没那么娇气,阿箐却已经跑远了。
想了想,他决定出去走走。
晓星尘步子很快,几下便出了义城,走到了那条两边布满杂草的小道上。
阳光烈了起来,周围没有一个行人。晓星尘停下来,对着当初停留过的地方发愣。
其实……小孩子的心最是澄明,也最是通透。他能感觉到薛洋的改变,阿箐更能。
跟他们在一起的薛洋虽然不改顽劣的本性,可晓星尘总是觉得,他身边的薛洋跟之前他见到的人很不一样。之前那个就像一只凶狠的狼,随时会伸出它尖利的爪子狠狠抓你一把;而现在,晓星尘觉得自己就算揉乱它脑袋,也最多就是被轻轻舔一口。
只是……
晓星尘面对着一片的黑暗世界,突然就有些落寞。
两世经历,他已无欲无求,不会再做护佑天下的梦,但也尽自己能尽之责去帮助身边之人。可兜兜转转,心中不知为何像被什么牵扯住一般,总是不得平静。如同一片本来宁静的湖泊,却有一个顽劣的小孩子时不时往里面丢小石头,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揉了揉有些眩晕的脑袋,准备回去。
身后忽而一阵劲风拂过,晓星尘立刻握住霜华剑柄,还未拔.出,身上一紧。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道长……是在等我吗?”薛洋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想我了没?”
“……”晓星尘无语,“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我不管,”薛洋无赖道,“我小时候就道长抱过我几次,我才不要长大,我宁愿当孩子,就要道长抱抱。”
晓星尘忍俊不禁,“好好好,薛洋小朋友。”他转过身,将那颗脑袋拥进怀中,一只手轻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发,轻轻道,“这样够不够啊小朋友。”好久不见了,他竟觉得这个拥抱很温暖。
“不够。”小朋友伸出手,也紧紧搂住他,声音很低,“永远都不够。”
“什么?”晓星尘没听清。
他正想问问,耳中突然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明丽中透着傲然:“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腻歪的时候。”
晓星尘不动声色地站着,不由自主放慢了呼吸。
薛洋懒洋洋抬起一只眼瞥了瞥女子,伸出一只手挑起晓星尘的一缕长发。不理。
女子:…………
义庄里,原本位置就不多的屋内更是显得有些拥挤了。阿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长得很好看的红衣姐姐,还把自己的板凳让给她坐,避免了红衣姐姐站着尴尬。
然后她就跑到晓星尘旁边站着了。
“我说,你请我来也好歹有点诚意?”红衣女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晓星尘,“这位就是……”
晓星尘还沉浸在刚刚回义庄路上时薛洋的各种小动作中没回过神来。他总觉得,那个晚上之后,薛洋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薛洋一只手靠在桌上,支着下巴盯着晓星尘。完全无视了女子的话和晓星尘旁边眼睛要瞪出来的阿箐。
女子忍不住了,低头掩袖咳了一声。
晓星尘一下子回了神,茫然道:“怎么了?”
女子还没有答话,倒是薛洋先笑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这个人为什么要笑。
薛洋好不容易笑够了,才开口道:“你一个门都不出的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还知道我门都不出?你倒好,硬把我拖到这荒山野岭来。”
这两人明显是很熟的样子,晓星尘有点不知所措,开口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薛洋立刻发现了道长的异样,收了玩笑模样,难得正经道:“你别逗他了。道长,这位是青宁,来自岐山,医术十分高明。”
岐山?医术?难道是……
“青姑娘。”晓星尘礼貌地笑笑。
“姐姐是神医吗?那你能治好道长的眼睛对不对?”阿箐连薛洋也顾不上瞪了,白瞳中亮亮的,虽有点怪异,却不乏少女的灵气。
“嗯,我被拖……呃,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青宁看着这个小姑娘,冷傲的眉眼漾出些温柔,“你是……天生白瞳?”
“嗯。”阿箐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夸赞:“姐姐你真厉害,不愧是神医。”
“这样就神医了……?”薛洋挑起一边眉,“那我岂不是可以开始救世悬壶了?”
青宁早就习惯了这个人正经不过一刻的毛病,她拿出药箱,嘴里道:“走走走,你带着小朋友去看月亮去,别站这儿挡我的光。”
薛洋站起身,看了眼晓星尘,竟然乖乖拖着阿箐出去了。
“青姑娘……是传闻中的岐山神医?”晓星尘问。当初宋子琛曾有意去寻此神医,但被他婉拒了,没想到……
青宁笑了笑:“道长是想问,我性情如此古怪,为什么这么轻易被薛洋那小子请来了是吧?”她就是不爱出门,怎么就性情古怪了?不过,她又不瞎,薛洋那小屁孩儿的想法都写脸上了,除了瞎子,也就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其实我性格一点都不古怪,所以薛洋请我来也没有牺牲什么,你完全可以没有心理负担。”
晓星尘:…………
屋外夜色正浓,青竹月光,似能醉人。
薛洋看着阿箐追着那只他捞回来的野公鸡上蹿下跳,看似十分闲适,放松无比,耳朵却一直注意着屋内的声音。
所以当身后传来脚步声时,他立刻就转过了头:“怎么样?”
青宁也不废话,三言两语说出了情况。
薛洋蹙眉:“不能彻底根治是什么意思?”
“时间太久了,本元已经有损。所以他能看见,但仅限于光线微弱的情况下,并且看不到太远。”
薛洋看向屋内,道长正端正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谢谢你。”他一边说,一边抬脚向屋内走去。
“哟,流氓还会道谢啊?”
“我可以马上收回。”
“……”青宁默了默,等到薛洋坐到晓星尘面前,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不要脸的话,她隔老远都能感觉到晓星尘的僵硬。青宁不忍直视地别过头,自言自语道:“那药,也是我的原因啊……”
她又看了看试图让已经飞上树的野公鸡下来的阿箐,笑着掏了一根银针,食指一屈便弹了出去。那公鸡奋力扇了两下翅膀,就从树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