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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呆萌夫 火车上与母亲那个了_[*******水

就算全世界都让我去死,我也一定会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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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名京看着手上的绷带,一直看着。

她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却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十分的放心。

救护车里没有认识的面孔,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不必小心翼翼地担心走错任何一步,更不必再去想谁跟她说的哪一句话可以信任,哪一句不可以。

手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可以清晰地从那种疼痛里回忆起半小时前观月那副着急又惊恐的表情。

白痴!

她心想,她抬起手只是因为看到那位大小姐捡起了地上的胸针,一副马上就要扎下来取她性命的模样,抬手自卫是一种本能,作为“哥哥”的观月初怎么可以变成了大小姐的帮凶,死死地抓住她,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呢?!

所以说……

“骗子……”滨名京喃喃自语地反复着同一个词,她心里空荡荡地,只有这个单词在来回冲撞,撞得她头晕目眩。

她是相信他的。

就在刚才,观月初出现的一瞬间,她曾经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

“得救了!有人来帮我了!”

他会保护我……

她牢牢记得有一天,观月初给过她一个像承诺一样的拥抱,他们的泪水和体温紧紧融合在一起,应该是无分彼此的亲密才对。

她真的像白痴一样相信他了!

所以才会被骗得那么惨。

她以为来救她帮助她的那个人,像骑士一样,提着可以杀死她的利刃,挡在敌人的前面,成为了对方的盾,让她进退惟谷。

瞟了一眼窗外,飞驰的车子正掠过一栋栋不知名的建筑物,往市中心驶去,窗上映着她的脸,有些模糊。

她讨厌这张脸,厌恶这个身体。但是现在,陪伴她的,只有这个身体而已。

“你还在吗?”滨名京对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仔细又小心地询问。

没有人回答——当然不会有!

“你不在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车上的医务人员瞬间紧张起来,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似乎连镇静剂都准备好了。

“不用这样,”她微微笑着安抚他们:“我的手很疼,没有能耐做别的。”

这个表情她不习惯,这样和颜悦色的语气,在记忆里似乎也很罕有。可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她在这里,感到很放心,因为一个全新的环境正在等着她,在那里没有需要防备的人。唯一可笑的是那个让她感到安心的终点,居然是精神科。

曾经被认为是某种羁绊的东西,刚刚被斩断了,干干净净。连窗子里的那张脸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笼罩着雾蒙蒙的一片乌云。她想,也许她的人生真的可以走向自己选择的新轨道了。尽管有点疼,也付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代价,但是哪怕只换取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安心,似乎也很值得。

于是她闭上眼睛,伴着一身的伤痕和血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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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算得上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他的父亲忍足英仕对滨名京的印象十分深刻——托她的福,忍足夫人不再甘心窝在家里当一名普通的贵妇,她对滨名京的个案表现出超乎异常的热心和兴趣。

一个二十四小时前还徘徊在幻觉中,并且歇斯底里地追求死亡的人,转眼之间变得很正常,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遗憾的是基于病人各项指标确实都在水平线以上,而且监护人又是十分专业的法律界人士,忍足夫人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对这个孩子的“观察”。但是这个特殊个案使得原本就是精神科翘楚的忍足夫人不再满足于悠闲的生活,转而重拾对专业的热情,回归事业中。

基本上,忍足夫人从来没妄想过在她的职业生涯中会出现第二个滨名京——个案毕竟只是个案而已,况且她也并不希望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归社会正常生活的孩子再次以病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只是没想到,所谓“戏剧化”原来真的来自于生活——那个孩子又回来了!

忍足英仕第一时间通知了她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并且迅速把病人的档案移交给了妻子。

无论如何,忍足夫人毕竟是对“滨名京”过去的病情最为了解的人。

“您好!”

滨名京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垂着眼帘,似乎有些茫然地盯着忍足夫人昂贵的鞋子。

她记得这个医生是院长的夫人,不怎么化妆,身上没有香水味,谈不上温柔,公事公办,但是也没有一般有钱人讨厌的嘴脸,总而言之是个说不上好或者不好的人。

她本来不指望自己还能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连她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那副凶暴的嘴脸太过吓人了些。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没有束缚地坐在忍足夫人高档的休息室里,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喝着高档的英国红茶。

想必是忍足夫妇行使了一点“特权”才让她享受到如此优待。

忍足夫人亲自检查了她的伤口,并且重新进行了清洗和包扎。

“想必你也知道,这样的创口,疤痕会比较大。”忍足夫人直来直去地说。

她仔细观察过眼前的少女,死水一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病态、不甘和挣扎的痕迹,她甚至还彬彬有礼地对每个人鞠躬和背诵文本一般说着官方的感谢词。

滨名京是个舞者,手指纤细而美丽,可惜的是,从今往后那道清晰可见的疤痕就此横亘在其中一只手上,生生地把美丽的艺术品毁掉了大半。

她看见滨名京点了点头,似乎并不遗憾。

“现在感觉怎么样。”忍足夫人从身边的矮柜中抽出一叠病历,足有数公分厚度的病历全部都是滨名京从前的观察日志。

“可以先签协议吗?”滨名京默默移开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虚空好一会,吐出这么一句。

确实,病患和医生之间,是可以签订保密协议的。作为合作的病人,向医生吐露自己心声的同时,沉重的不安全感和不信任感之下,签订保密协议无疑是最让人放心的方式。

“实在抱歉。”滨名京看似多此一举地解释道:“我想我需要帮助,但是我很不希望……让第三个人知道……”

忍足夫人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内线电话:“请送一份保密协议来”。

在与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交涉的间隙,忍足夫人眼角的余光微微扫过滨名京,那个女孩子仿佛终于真正安心了一般,放松地靠着椅背喃喃自语……

“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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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你认为自己的信任是毫无根据的?”

忍足夫人秉承一向专业的原则,不咸不淡地进行引导式发问,同时快速在纸上记录着自己获得的信息,并在自认为最重要的“信任”二字上重重地划了两个圈。

“也不能说是没有根据。”对面的患者像是要把自己的过去用手术刀剖开一样,仔细回想曾经有过的感觉,并且努力进行分析。

“观月初前辈还很年轻,他这个年纪正好是最敏感的时候,单纯又容易想太多,无意识中幻想着自己可以拯救我,大概是觉得女生的承受能力会很低,而且又没有亲戚可以依靠,获得我的信任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我的人生会因为他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之类的吧!”

“对你来说并不是这样?”忍足夫人在“观月初前辈”几个字上再次重重划了两个圈。

“不!确实是改变着。不过他的这些所谓拯救真的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怎么说。”

“与其让人有所期待,不如一开始就放任我自生自灭的好。反正到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不会站在我这边,就算我白痴一样地向上帝祈祷一千遍,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那么,你已经不再有所期待了?”

“大概偶尔会觉得怀念吧,其他的什么,应该不会再有了。”

“讨厌他吗?”

“不,对陌生人能有什么讨厌或者喜欢呢!”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想法和方法都错了?”

“怎么会……不正常的是我。”

“不正常?”

“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普通人……或许我应该让自己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以后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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