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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让我穿双栓 给女主当尿壶_伪装者之双城记

上海风雨大作,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76号后门。

汪曼春从第一辆中吉普上下来,摆摆手,四个特务将蒙着头五花大绑的王天风拖进底下牢房。汪曼春慢悠悠地将雨伞收好,认真拂去衣角上的雨滴,从后门进入办公大楼,抬眼看到好多人堵在前门交头接耳,落后的几人看到汪曼春走来,都纷纷让开一条道。汪曼春走到藤田芳正身边,颔首道:“藤田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藤田芳正直摇头,汪曼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磅礴大雨中,明镜坐在地上手捂心口,双眼通红,泪水合着雨水,明诚拥着她的肩,明楼背对着汪曼春,身子也有些晃动,三人就在雨中相持。

“一出好戏”汪曼春对藤田芳正说:“上海望族明氏,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藤田芳正有些怔住了,没等他回话汪曼春嘴角一勾,仰头伸出手一把伞就撑开来递上来,汪曼春闲庭信步走到明楼身旁,柔声说:“师哥,雨太大了,回去吧。”

明镜听到汪曼春的声音,又挣扎着站起来,“汪曼春,你这个畜生!你还我明台。”说着就伸出手,汪曼春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明楼挡在她身前,对明镜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下不光是明镜愣住了,汪曼春也愣住了,在大门口观战的藤田芳正和梁仲春一干人也愣住了。

明楼的吼声穿过雨声:“你闹够了没有!清醒一些好不好!你以为我不想保他!是,我可以不升官不发财去救明台,可是我怕他拖累你,拖累明家到万劫不复!你别忘了,他还要杀我啊,如果那天不是南田课长意外坐上我的车,死的人就是我啊。大姐,你就真的忍心让我抛家舍业去救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明楼挺直了背,“您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弟弟!”

明镜左脸通红,嘴角流血,听着明楼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明诚抱住明镜,见她眼中已经空洞洞的,没了神采,他低声说:“大姐,我送你回家。”

经过一番折腾,明镜早就走不动了,明诚弯腰将明镜横抱在怀里,朝明楼和汪曼春微微点头,“大哥,我送大姐回家。”

明楼没有说话,明诚背过身去,抱着明镜往大门走,他轻轻地说:“大姐,都过去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

明镜也没有说话,只疲累地靠在明诚的肩上。

闹剧结束,藤田芳正转过头,看着背后十几个像鸭子一样趁着脖子踮着脚看热闹的人,他冷冷地说:“不用工作是吗?”

梁仲春首先反应过来,用拐杖敲着地面冲众人发火,“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干活去!”

十几个人迅速散开,藤田芳正问:“毒蜂抓到了?”

梁仲春猫着腰说:“刚押回来。”

藤田芳正点点头,梁仲春仍弯着腰将藤田芳正送走,转过头看到汪曼春和明楼紧紧相拥在雨中,他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汪处长追男人追到这个份上,够新颖,够别致。”

汪曼春送带到自己办公室,拿着毛巾走到沙发后面,给他温柔的擦头发,“师哥,我这里按照你的尺寸备了一套冬装,你换上吧。”

明楼拍拍她的手,汪曼春十分高兴,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给他,“我去隔壁换,你换好了来牢房,我带了一个你认识的人回来”

明楼解开大衣,漫不尽心地问:“谁?”

“毒蜂,你和周佛海先生应该在重庆见过。”

明楼背对着汪曼春脱衣服,并没有停下来,但手却微微发抖。

牢房中,王曼春和明楼换好衣服的时候,藤田芳正已经命人先拷打了一轮了。

王天风坐在老虎凳上上衣被扒了去,□□的上身尽是鞭子抽到的伤口,血肉模糊,脸上还有被烙铁烫伤的痕迹,半边脸都烂了。

他本垂着头,听到有皮鞋哒哒走来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来就看到明楼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

“哟”王天风好像还很悠闲,他靠在背后的木架上,“看看谁来了文质彬彬高高在上,是来这里喝茶的?别弄脏了你的西装。”

汪曼春双目一瞪,接过旁边人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上去。王天风没有躲闪也没有喊叫,目光还是悠悠然地盯着明楼。

藤田芳正对明楼说:“审过了,毒蜂嘴很紧,什么都不肯说。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那本密码本的重要性。”

“密码本呢?”明楼问

“我们留下复刻本,原本由于曼丽带到第三战区了。我们的人跟着,一旦交接成功,就会解决于曼丽。”

明楼这会终于知道了王天风的死间计划。

王天风利用于曼丽和明台的感情,让于曼丽为了救明台顺理成章地上演一出“叛变军统,出卖组织,暴露上级,送交密码”的好戏。

于曼丽是女性,意志薄弱,又才二十来岁,现在正处热恋,她的叛变和被攻破比其他人都要合理。

王天风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和明台当成了死棋。

这边汪曼春打累了,气喘吁吁地捏住王天风的下巴,“说!你的上级是谁!上海站还有什么人!你们和共/产/党的合作!”

王天风淡淡地撇了汪曼春一眼,“噗”一下将口中的鲜血全部吐在汪曼春脸上。

汪曼春猛地退后,明楼将她搂住,汪曼春疯狂地大叫,“把明台抬过来,抬过来!我们当着他们两的面,一起折磨!”

藤田芳正出身正统军校,见不得汪曼春这个女人如此发疯,低声吼道:“汪处长,你冷静些。你把毒蝎带来没问题,可明长官还在这里!”

汪曼春转头看着明楼,马上又软了下来,“师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天风兴奋地喊道:“婊/子配狗!到外面秀恩爱去,老子最烦这个!明台!明台!”

另外一间牢房传来明台含糊不清的声音,“老师!”

“咱们杀尽东洋回老家!”

“好!杀尽东洋回老家!”明台的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两个人凄厉的笑声在牢房回荡。

听到这,汪曼春又要发作,明楼拥着她,拿出手绢,耐心地将她脸上的血擦去,“曼春,天快黑了,你一天没有休息了吧,王天风交给我。”

汪曼春沉浸在明楼的温柔里,明楼转身向藤田芳正微微颔首,“藤田长官,军统戴笠的训练手段我们的知道,硬的他们是不怕的。我和毒蜂还算有几面的交情,我来跟他说说,晓以利害,看看有没有用处。”

藤田芳正没有说话,挎着军刀冷冷地看着明楼,明楼又接着说:“当然,我们的对话您随时可以监听。”

藤田芳正这才开口,礼貌地说:“明长官,你误会了,毒蜂是个疯子,我怕他伤到你。”

明楼微微笑道:“能伤到我的人,还没出生。”

藤田芳正点头,对牢房里的七八个特务说:“接下来由明长官审问,你们听明长官的。”

“是!”七八个特务双脚一步,昂首回答。

明楼拍拍汪曼春的肩,让她也出去,汪曼春怒瞪了王天风一眼,“师哥,我在外面等你。”

明楼含笑目送藤田芳正和汪曼春离开,转过头看向王天风时,双目发寒。

明楼想起民国十七年,他进入军统特训班,遇到的第一个同窗就是王天风。

那时的湖南军校条件很艰苦,只有几间平房当校舍和教室,训练场也还没有修起来,都是在野外在山谷中拉练。

他从巴黎赶回来,对明镜说是去湘西讲学。临走时明诚给他收拾了两大藤条箱的衣服,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破矮校舍,一推门就望见王天风懒懒地靠在床上。王天风叼着一根烟,看着明楼大包小包的样子,讽刺地笑了:“哪家的公子哥?走错了吧?这里不是黄埔军校。”

这一句就奠定了毒蜂和毒蛇长达十年的不对付。

他两在课上争,在训练场争,背密码争,打枪也争。明楼向来厉害,毒舌嘴炮噎死人,吵架都能引经据典掉书袋。

但每次碰到王天风,明楼都会炸毛。因为他是正港大少爷,王天风是野路子,油盐都不进。

毕业时,戴笠宣布他两成为生死搭档,明楼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还没有什么,戴笠接着宣布:明楼作为副手,要配合王天风的行动。

明楼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真真地有点后悔加入军统。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全然没有发觉已经过去十年了。

明楼端端在桌前桌前坐下,向身旁的特务示意,“给他松绑。”

七八个特务面面相觑,不敢动,明楼说:“我记得刚刚藤田先生说了,现在由我审问”他抬起眼皮,“要不,你们再去请示一下藤田先生?”

“不不”一个打头的特务配笑着说,“明长官,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这就松绑。”

几个人将王天风松绑,将老虎凳上拖下来,按在桌前坐好。

王天风双腿还有点力气,他撑在桌子上,“明长官要找我叙旧?”

明楼点了一根烟放在王天风面前,“是给你分析形势。”

王天风满不客气地拿起香烟,猛吸了一口,烟圈慢慢地吐在明楼脸上,“先不说形势,我记得明长官不抽烟的呀。”

明楼没有说话。

藤田芳正和汪曼春在二楼的监听室,声音沙沙哑哑地从机器里流出来,只听王天风啧啧称道说:“看看日本人培养出来的狗,不光会看家守院,现在还能人模人样了,不错,够厉害。”

藤田芳正脸色发青,将耳机放下,深吸一口气又接着听。

“明台是你拉入伙的?”明楼冷静地问。

“是啊,小伙子不错,够硬,你有这么一个弟弟该感到骄傲啊”

“骄傲?”明楼激动地拍案而起,“你把他害死了,他懂什么!一个学生!就听了你几句爱国救亡的鬼话,现在被你推向了鬼门关!”

王天风眯着眼睛,慢悠悠地又吸了一口烟,幸灾乐祸地:“生气了?你说他什么都不懂,我怎么觉得你不能跟他比啊。他起码还是个人,你是条狗啊。”

“哼”明楼理理大衣,“你才是条狗吧。你们效忠的那个军统那个重庆,跟新政府,跟日本人在做什么交易,你知道吗?”

这回轮到王天风不说话了,明楼冷笑,“他们走私紧俏商品、鸦片和军火。戴笠在发国难财的时候,有没有分你一杯羹啊?”

王天风猛吸香烟,明楼接着说:“我来回答你吧,你一个子都没有分到。你在前线,拉着明台出生入死,戴笠在重庆坐拥美女数着金条。完了你要是坏了他的事,他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明楼重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听说上海军统B区负责人宁雨海是你的把兄弟吧。上次军统一条走私船出了事,他的下场你知道的。”

王天风抬起头,看到明楼吐出两个字,“枪毙。”

“想离间我?”王天风说。

“离间你干什么,说到底你已经没有用了。军统上海站已经被破获了。军统要在上海重新建立秩序已经不可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跟钱过不去,不要跟命过不去。”

“巧了”王天风也翘起了二郎腿,“我这人就是贱!别人不要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要我做什么,我偏不做什么!”

明楼被这一句堵得说不出话来。

王天风手捏香烟站起来,居高临下对明楼说,“戴笠怎么样我管不着,老子能杀几个日本人就杀几个,先爽了再说!”

“你!”明楼也站起来。

谈话无果,一个特务走过来,想要将王天风重新绑起来。王天风突然用手中的香烟戳向那人眼睛,特务捂着眼睛大叫一声。王天风瞬间卸下了特务的枪。

王天风受了重刑动作还是很麻利,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举着枪对着明楼的胸口。

藤田芳正和汪曼春在监听室听到动静,赶紧跑到地下牢房。这时王天风已经将明楼扼在身前,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其他的人举着枪不敢有动作。

汪曼春厉喝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开抢?!”

“不!”汪曼春又尖叫,“不要伤了明长官!”

王天风咧着满是血的嘴哈哈大笑,“奇怪了!我看那个日本人到没有什么,倒是看到这满屋子的中国人举着枪对着我,恨得牙痒痒!我先杀了明长官,再杀了那个婊/子给你陪葬!”

明楼闭上了眼睛。

王天风挑衅地说:“婊/子,你开枪啊!”

“师哥!”汪曼春喊道。

“曼春,你冷静!”明楼说。

“婊/子,你倒是开枪啊!”王天风的枪死死地顶着明楼的头。

“我杀了你!”汪曼春掏出手/枪,藤田芳正按住她的手,“不行,留活口。”

汪曼春看着藤田芳正,又放下了枪。

王天风狞笑:“明长官,看来你两的感情不深啊,不过如此啊!”他扣动扳机,汪曼春推开藤田芳正,猛地抬起手向王天风开枪。

明楼一声声数着,共三枪,没有一枪打在自己身上,可又好像每一枪都打在心口。

明台在隔壁听到枪响,发狂的尖叫,穿破众人的耳膜。

王天风身子挂在明楼的背上,鲜血染红了明楼的大衣,他在明楼耳边轻轻说:“还记得那句话吗,生死搭档...”

还未说完,王天风便倒在明楼脚边,瞪着眼睛死不瞑目。明楼看着他的尸体,心中翻江倒海,汪曼春扶着他踏着王天风的尸体走出地下牢房。

十年前那句玩笑话伴着牢底的血腥味传来,是明楼自己负气的声音:生死搭档嘛,就是我生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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