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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占有盛宠替身女佣百度云 popo快穿之女配誓要扑倒男主_曾为魔法少女

港黑大楼内部完全异化,不仅装饰,连空间结构也与原本的建筑布局不同。

身处魔女结界之中的樋口一叶,一直在使魔的追杀下奔波逃命,直到遇上太宰治与芥川龙之介,才知道原来这鬼地方竟然是自家的大本营。

“我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这里了。”

樋口一叶跟着芥川龙之介,一边前进一边汇报。

“弹药耗尽之后,是那些士兵救了我。”

护送樋口一叶来到他们面前,并将太宰治恭迎走的那些士兵,虽然与袭击人的怪物一样画风诡异,但却列队整齐,指挥有序,对其他的怪物进行围剿。

“就算如此,也不能轻信那些家伙。”

芥川龙之介态度冷酷,“不要被那些东西骗了,樋口,说到底一样并非人类,不知何时就会反咬我们一口。”

“是,前辈。”

其实不必芥川龙之介的警醒,深受当前环境所困的樋口一叶的警惕之心不下于黑衣的上司。

在随士兵与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碰头之前,樋口一叶被那群救了自己一命的士兵簇拥着,见到了一个东西。

人的尸身。

又或者,是某种艺术品?

樋口一叶并非是会将死者的遗骸称作“东西”的人,但士兵们带着她经过的“那个”,一眼看过去确实只能称作“东西”。

——不完整的少女人形。

她的头颅、右臂、双腿是完整而精致,依旧保存完好,皮肤白皙又红润,仿佛仍有新鲜的血液在皮下流淌。但除此之外的部分几乎只留下骨架,将没有腐败的部位串联起来,构架起人类的外形。

这样一副少女的尸骸,就以倒垂的方式,仿佛静静沉睡一般立在结界的深处。

在充满流血事件的地下黑社会中,也不可能看见这样的尸体。

将死亡的腐朽赤、裸剖析展现,却又保持着随时会睁眼醒来的面容,仿佛散发着一种不纯熟的艺术展现形式的味道。

这种尸体,和纯粹以暴力和惩戒制造死亡的黑社会无缘。

那是某种更加令人反感,而毛骨悚然的东西。

樋口一叶完全不愿意去思考,这样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武装侦探社的那个太宰治,据说曾经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教导过芥川前辈的那个男人,跟随士兵们前进了。

士兵们会带他前往的地方,除了那副尸骸所在之外不作他想。

芥川龙之介自然抬腿跟上,樋口一叶也只好跟在上司的身后,再度回去尸骸的面前。

樋口一叶回到原点,那副尸骸依旧停留在原处。

第二次目睹那微妙的、似乎有艺术性又似乎还够不到边的倒悬少女,樋口一叶反倒觉得好多了。

并不是那么毛骨悚然,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反胃。

作为证据,身旁比樋口一叶见过更多死亡的芥川龙之介抬眼看见那具少女,也只是掩着嘴咳嗽两声,微微皱眉,并未作出特殊的表态。

话虽如此,应该没有正常人会愿意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接近那种东西吧。

樋口一叶想。

然而太宰治不在此列。披着浅色风衣的青年看见悬挂的少女,脚步分毫未停,踏上前去。

太宰治抽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颗银白色的心形。

倒悬的少女不为所动。

这颗心到底有什么用,该向谁去求解?

——这种问题,怎么能去问无关者呢。

樋口一叶站在十数米开外,远远看见那个总是老谋深算的男人轻轻吻了吻锡心银白的表面,少女所受的禁锢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令她从半空落了下来。

太宰治从善如流地张开双臂,接住了只有骨架分量的身体。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是为何能够促成这样的变化?

这一答案,或许只有那两个人知晓。

早已死去的少女在青年的呼唤下睁开双眼,抬起了枯萎的左臂,数以十计的士兵们便化作流光,汇聚在白骨的指尖,为骨架披上娇嫩的外皮,铸就鲜活的外表。

少女从太宰治的臂弯里站起身。

“这是……那个连续自杀案的犯人!”

看到彻底恢复完整的外表,樋口一叶终于想起了这颗头颅上所具的容貌主人的名字,黑手党认定的诱导自杀的犯人。

“黎川遥阳!”

正与青梅竹马叙旧的少女听见惊呼自己姓名的声音,便回过头来,用褐色的眼睛看向了远处的金发女性。

“哎呀!”

那少女合掌一笑,看不出半点因为被打扰的不悦,好似完全无心一般地说道:“你是因为心怀暗中恋慕之情,而被我的使魔诱拐的那位樋口一叶小姐!”

“等、等等!?”

樋口一叶毫无防备地被点明心思,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虽说她的心思在黑手党的同事之间昭然若揭、毫无掩饰,但被如此清楚地点出还是头一次。

芥川龙之介也并非对此全无察觉,此情此景之下只得面无表情,以免形势一个不小心向奇怪的方向滑坡。

他的老师却完全不给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宰治笑了一会儿,微微弯腰,在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小遥阳,你可没有资格调侃樋口小姐哦。”

带着暖暖湿意的轻微气流在耳廓边滑过,黎川遥阳眯了眯眼,仿佛有些嫌弃似的,手按在太宰治的脸上,把他推远。

“已经是大叔的治君不要凑得那么近。”

“欸~~我才二十二,没有那么老啦!”

“把十四岁的少年治君还给我。”

“啊,这可就是你不讲道理了小遥阳,这不是我的错吧?”

“哼——”

上面这两人,到底要打情骂俏到什么时候啊?

樋口一叶不禁想。尔后就听到,青年和少女的对话停顿了不到两秒钟,接着话锋一转。

“你要去吧。”

太宰治平静地说道,似乎是疑问,口吻却是陈述。

黎川遥阳转过身去,将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脸,注视长大成人的青梅竹马。

然后,笑了起来。

“这是当然的呀。而且,我的行动,肯定也在治君计划的一环之中,对吧?”

“我自认还在你身边的时候。”太宰治低声道,“还不是这么冷酷的人呢。”

“嗯。”

黎川遥阳闭着眼睛,回忆着说。

“我所认识的治君呢,是对偶尔遇见的死亡没有退缩和畏惧,反而会凑上去观察,积极与死亡近距离接触的,奇怪的孩子——虽说谈不上正义感,但确实还没有考虑过,要亲手涉及犯罪。”

少女睁开眼睛,对青年弯起眼角,眸中溢满了蜜蜡般甜腻的颜色。

“但是呢,因为是治君,经过八年的时间,一定变成了想法更加周密、至少绝对不会将我漏算的,厉害的人了。”

黎川遥阳是,太宰治的青梅竹马。

永远无法理解太宰治的想法。永远不会错看太宰治的想法。

这样的青梅竹马。

“那么,我去去就回。”

黎川遥阳退后半步,目光悄悄掠过太宰治浅色的风衣。

绚烂的光彩织成布匹,编织成浅色的小外套,披在无袖哥特风裙装裸露的小臂上。

当着青梅竹马的面,做了显而易见的小动作的少女没好意思再与当事人对话,踩着方根的小皮鞋转身跃了出去。

途中一把揪住了芥川龙之介的后衣领。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应该也是治君计划中的战力,跟我一起来吧!”

黑衣青年想当然不愿意被自说自话的少女提着走,然而太宰治面带微笑地向着这边摆了摆手,像是在说“路上小心”似的……

“哎呀呀。”

黎川遥阳回头看看一下子乖巧许多的青年,歪着脑袋眨眨眼睛。

“看来治君这些年过得很精彩。”

芥川龙之介皱了皱眉,似乎听见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喃喃声。

“……这真是,太好啦。”

***

尔后,事已至此。

战况自当一如太宰治的预计,击破魔女,迎来胜利。

毫无半分意料之外的结局。

在楼顶的战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战斗呢。

或许太宰治已将会发生的战局尽数归于眼底,而樋口一叶一无所知,从当前所处的位置,光凭普通人的五感,是无法感觉到遥远上方的战斗局面的。

魔女的结界开始剥离了。

迷幻的场景如同干裂剥落的油画,一片片碎裂,从背景退场,露出其下覆盖的黑手党大楼内部原本的景色。

“樋口小姐。”

太宰治突然向樋口一叶出声搭话了。

“啊……是?”

“你知道这间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吗?”

“这里是……”樋口一叶环顾四周。

这个区域,这间房间,并非常用区域,也不归属于芥川龙之介带领部队的私人区域,樋口一叶也不熟悉,花了好一番功夫,才从脚边掉落的宝石碎片想到了端倪。

这里是已经死在魔人费奥多尔手上的,干部A的私人房间。

话虽如此,A那个男人贵为干部,实际上却游离于组织之外,既没有忠诚心,也不与港黑本部建立超越金钱供给以上的来往信赖关系。

这间房间,仅仅只是A用来堆放宝石的,杂物仓库一样的地方而已。

披着浅色风衣的男人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轻轻地叹了一声,明明应该是释怀的叹息,却听起来,反而充满了一种粘稠的执着。

“真是个傻姑娘。”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评价着自己的青梅竹马。

“因为已经是死人了,是尸体了,就没有资格向喜欢的人告白。明明总说什么,‘治君比我聪明多了,所以我就不动脑啦!’而完全放弃思考,结果,最应该直接放弃思考、来找我商量的事情,直到最后都只字未提,一个人彷徨着寻找死亡之地。”

“……还把自己埋到了这种地方。”

太宰治满怀无奈地抱怨着,慢慢移动步子,走到结界剥落后露出的落地窗前。

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有着横滨地标建筑一般的高度,在市内抬头往海港的方向了望,除了距离更远的租界上的骸塞塔之外,就属这里最高。

是但凡十四岁的太宰治没有离开横滨,三天两头总会看见那么一次的建筑物。

但是又不可能把遗体留在大楼的顶端,不管藏得多好,始终会被黑手党的人发现移走,而且会被顺着遗体的容貌查到身份,牵连到家里。

上面不行,那么只能放到下面。

“大楼地基的下方……真亏她想得出来啊。的确,没有人敢在港黑大楼的下方动手脚,如果不出意外,数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人发现她躺在地下吧。”

可世事总是有意外的。

仅仅两年后,太宰治十六岁那年,横滨出现了史上最恶劣的争斗。

“龙头抗争”——

在接近尾声时,虽非始作俑者、行为性质却比任何黑帮势力都恶劣的,名为涩泽龙彦的男人,炸掉了横滨所有参与斗争的势力的大本营。

港口黑手党的本部大楼也不例外,建筑物整个被炸塌,事后自然只能从上到下全部翻修重建。

重建当时,深埋地下的黎川遥阳的遗体到底经历了怎样离奇的冒险,才会最终与其碎裂的灵魂宝石一起,被收纳在这间房间之中的呢。

这其中的轨迹,就连一直在死亡中沉眠的本人都不知道,恐怕也不会再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真是笨拙得不行,你不这么觉得吗?樋口小姐。”

“……哈……是、是吧?”

樋口一叶被迫听太宰治陈述了一番,如同鬼故事一样的分析,只能报以如此尴尬的回应。

说到底,樋口一叶本不是能与太宰治在同一层面上平等对话的对象。

这个心思深不见底的男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选择对自己吐露了这些事情原委?

樋口一叶想不通这一点。

太宰治这个人,根本不是樋口一叶能看透的。

就好像此时此刻,太宰治忽然踏上破碎的落地玻璃窗边缘——

“虽说是个傻姑娘,但要想抓住她……也得孤注一掷才行呢。”

“哈、哈??您这是,等等——哎哎哎!?”

——太宰治向楼外纵身跃去的这一举动。

樋口一叶除了目瞪口呆地震惊之外,别无其他能够作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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