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司老总插到流水 她又软又甜全文阅读29_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第二十七章
容清和的确不需要雷灵果实中的天道馈赠。
他已经得到了九天真雷典部分的传承,自然也就清楚了其中有一种叫做“万物生雷”的功法。只要不与雷属性相克、又能与他身体相接的东西,容清和都可以将其内部的能量转化为供自己驱使的雷电——等到练得大成,更有极大可能掌握天雷!
这或许便是那位魔君传承的可怕之处。
如果今天是别的木头自然不可能引发这种局面,可偏偏这是课刚刚经历了雷劫的雷灵木。
容清和忍着识海中的晕眩,在一处树枝上站稳了身子。
雷灵木上发生了这么大动静旁人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就算不去关注处在爆|炸中心的纪书羽,上古神木被生生炸没了一半这件事……也足够许多人崩溃了!
众人心中崩溃呐喊:杀千刀的名门弟子,他们真当这些天材地宝都是他们门派的吗!下手稍微有点数啊!!!
雷灵木从头到脚都是宝,如今却有一大半都变成了焦土,这如何能叫人不心痛?!
但大多人心中也都明白,若要是换做他们,估计连这棵神木的外皮都难以弄破……
容清和并没有在树枝上安生地待太久,因为被他炸了一身灰嵌在树中的纪书羽已经脱身出来,正用一种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看着他。
可惜那张之前还算得上是郎艳独绝的脸,现在却遍布污泥和血。
简称被糊了一脸。
容清和笑了一声。
看来是还没被打够。
在突破金丹与九天真雷典的双重作用下,容清和的修为简直以一种难以估量的速度在增长,可即便如此刚刚从雷灵木中引雷的举动还是超过了他现在的能力范围,经脉承受不住暴涨的灵气,腹腔中又溢出些血了。
就在这时他却忽然对上了一双清黑的眸子。
符渊入定一般直直地注视他,他与他相距甚远,容清和却仿佛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忧思与……狂热。
如一池春水乍乱,搅动了他一直以来自以为平静的心绪。
师弟他,究竟是从何时起便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双一直恰如其名沉如深渊的眸子,又是从何时起有了他没有注意到的情绪?
容清和咽下那口腥甜,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
纪书羽本来以为又将是一场恶斗,谁知道对方却连自己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就继续往上方树木跃去了。
与果实一样,越往上直接迎受雷劫的枝叶里蕴含的雷属性灵力越为旺盛,若要淬炼法体,自然是树顶的枝叶为佳。
他咬咬牙,也不去管自己如何狼狈,跟上了容清和。
雷灵木上的珍宝之所以珍贵就在于其对雷属性修士以外之人的苛刻,如果体内不具有一跳雷灵根,那么想要顶住树上暴虐的雷霆之力到达树顶简直无异于遭受一次小型婴劫。
有了先前容清和闹出的那场动静,这树上又少了许多人。
纪书羽不愧是这一代的西楼五子第一,连神木都被炸成那样,他竟然不过是吐了口血就原地复活,竟然还隐隐有逐渐拉近距离的趋势。
等到他二人身影都没入一团树叶中时,百里响忽然道:“你们觉得他二人谁会赢?”
他身边有许多人,唯一问的却只有一个。
符渊的视线随着树叶之后不断掠过的白影微微转动,他面色不变:“师弟并没有答应和他比。”
树叶之外终于有人先露了头,符渊按在剑上的手松了松,目光依旧追随着他而去。
百里响将一切尽收眼底,笑而不语。
虽未入局,却已身在局中啊……
容清和摘到了第一片叶子。
从他触碰到了那片叶子开始,他就感受到体内有什么在翻腾,从丹田开始一直震颤到识海,不同于之前的剧痛或是晕眩,反而像是…魔君意识的渴望。
这个想法刚出现他就在自己识海中狠狠一击——剧烈的疼痛使他清醒过来,他再次仔细看着那片树叶,才发现这里树叶与下面不同,已经是紫的有些接近于黑红的了。
他将其上雷霆用术法暂且封起来收进了戒中,继续向下一片树叶伸出手。
没有魔君。
他在心中道,如今的世上只有容清和,没有魔君将夜。
竭力压下先前使出“万物生雷”时心中的一分动荡,容清和放出一丝神识落在了怀中佛心木上。
莲音真典,也在雷灵木顶端被释放了出来。
三千七百八十片树叶摘完,容清和丹田里已经几乎没有灵气。若有人趁此时偷袭他,无论是谁都能有很多分成功的可能。
于是另一人这样做了。
在容清和意料之中,招数甚至都提前在他脑中预演了无数遍。
几百年过去,他们还是只会用同一招偷袭他,同样的剑,相近的人,一样的恶毒之心。
只是这次还是有些不同。
容清和被人从雷灵木上抛下,笑着抱住了一个前来迎接他的温热怀抱。源源不断的灵气从脉门传进丹田,他感受着自己抱着那人的胸膛起伏,重重松了口气。
百里响出手纪书羽当然不可能还有还手之力,尽管他手中握着凶剑龙冥,依旧还是在雷圣的一掌之下直接晕死过去。
“我觉得,”容清和在下落过程中勾住了符渊一缕发丝,“你刚刚怕是要吓死了。”
符渊眼中血色还未完全散去,他注意到根本不打算用法术着陆那人手里的小动作,道:“就算知道,师兄也要吓我么?”
容清和轻笑。
他更为理直气壮地趴伏在符渊肩上,恣意畅快:“是啊,吓得是你,我不亏。”
符渊带他落在地上,眼神直直盯着他。
容清和一挑眉,就见到对方红红的眼睛——并不是哭的,唔,若是能弄哭也不错。
不过容清和并不打算再让自己这个让他一直以为颇为自持的小师弟在这种事上哭鼻子,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在的那段年月这家伙究竟可能哭湿了多少床被褥,他还是觉得人生有些幻灭。
“符渊,”他往后退了一步,却伸手抬起了眼前人的下巴,“告诉我何时入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