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深喉喉咙凸起 嗯 嗯 喔 喔做爱好想要_楚蝉修仙记
万年石钟乳入手后,他们离开湘西之境,向南行去,抵达南诏国,再访苗寨,换得另一株千年灵草。时隔半年,楚蝉再见到寨子里的大婶们,她们居然都还记得她,热情地与她打招呼,还问她金蝉蛛后来孵化出来没有。
楚蝉笑嘻嘻地点头说金蝉蛛已经孵出来了,只是迟迟未吐丝,她们又告诉她需要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喂养,会促使它吐丝,并且吐出的蛛丝才不会伤到主人。
楚蝉感激万分,这些养蛊虫的知识只有南疆最为盛行,她在门派内的藏书阁里查阅典籍,书本告诉她用金赤乌栖息的桑树之叶来喂养,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果然还是南疆土法管用!
紫英来寻她时,小姑娘正被在一群苗疆妇女的包围圈里,谈笑风生之间露出心无芥蒂的笑脸,令他的目光定住了。他从未见过她这等无忧无虑的姿态,似乎从初见起她就一直微小谨慎,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尽管他知道她前世已年届二八年华,但在他眼里仍然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他觉得她不应当有那么多的愁绪与思虑。
他站着看了半晌,直到楚蝉被人推了推:“你师父来啦!”她一怔,朝他转过来的小脸上,那等仿佛聚集着阳光的笑脸已经褪去了,换上一个有些拘谨的笑容。
“师父,抱歉,煐儿耽误时间了。”她低着头乖乖地走过来,一张口便是请罪。紫英这才察觉,不管她看似有多么放肆,实则面对他时颇为谨慎,有时甚至小心翼翼的有些过分。
“……无妨。”他却说不出要她无需如此,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复杂又矛盾。他一向信奉严师出佳徒,但对这个孩子,他默许了对方将自己视作父亲的同时,对她已有一分慈父之心。
紫英自己未享受过合家团聚的天伦之乐,琼华派的师公、师父、师叔们都很照顾他,却没有哪一个人在他的成长中承担了父亲的角色,他实际上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但却隐隐有所期待。
他觉得作为父亲,自己应该更宠爱她一些,可要他变得和颜悦色,真比让他登天还难。
一路上,紫英显得心事重重,楚蝉与红玉相谈甚欢,也无暇去招惹他。御剑飞行进入益州境内,
“我想再去一次渝州,可以吗?”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上来,紫英正愁不知如何释放善意,听她这么说,加之小姑娘一向懂事,难得向自己提出要求,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红玉又是大吃了一惊,她何曾见紫英这么好说话过?尽管这要求不算过分,但总归是要绕路,还需进城,至少要耽误半日的时间。她随主人出行时,只觉得对方像是公输班巧手所制的机械之人,行事极有效率,可谓分秒必争,从来都是来去如风。
可现在,他不但放缓了速度,以免行程太赶,还耽搁半日专供那小姑娘散心放风,真是叫她觉得太古怪了。这次出行她已经发现自己的主人做出许多有悖他日常性格的事情,望了望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红玉在心里叹道,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进入渝州城后,楚蝉直奔永安当,却被告知店小二景天已于数月之前,离开当铺不知所踪,有人说曾看到他与唐家大小姐在唐山里转悠。
楚蝉很有些沮丧,她本来是想找景天销点“赃”,卖点系统里的丹药换钱,不料扑了个空。三代的剧情已经开始了吗?她没玩过三代的游戏,只大略知道剧情,似乎是收集五灵珠封印锁妖塔,这应当影响不到天下大势吧?对于昆仑应当构不成危害?
小姑娘思虑重重,紫英见她柳眉紧蹙,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很想出言,却不知如何开口,数次欲言又止。红玉看着师徒两人像两根木桩一样杵在人家当铺大门口,往来行人纷纷绕道走,被影响了生意的当铺老板顶着一张苦脸,却心悸于紫英的慑人气势,不敢上前赶人,急得直跺脚。
红玉扑哧地一笑,将小姑娘拉到一边,见师尊大人果真自动跟了过来,红衣剑灵笑得更妩媚了,低头冲小姑娘说:“小小姐,你心情不好吗?因为没有见到朋友?”
原来如此,照直问就可以了!紫英脸上露出若有所得的神色。他在心里推算了很久,她究竟在想什么,是担心友人安危?还是找对方有事?该怎么安慰?却不曾想,其实只要简简单单地问一句就好了。
楚蝉点了点头,低落地说:“与景天相处虽短暂,但也曾同历险境,因而担忧他的安危。”
紫英想到上次竹林里偶遇的那只魔,心中一动,掐指略略推算,便道:“蜀山要发生大事了。”
见小姑娘更加忧虑,他用手掌轻轻挨上她的头顶,安抚道:“吉凶变幻,福祸难料。你暂且不必杞人忧天,待回天墉城,我再仔细推算一番。”
师父是专为我而推算的吧?楚蝉心中一甜,抬起头蹭了蹭师父大人暖暖的手心,朝他笑了笑。
再度乘上飞剑,踏上返程时,楚蝉被师父大人保护在结界里,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或者罡风,是错觉吗?她望了望对面盘腿打坐犹如一尊玉雕的师尊大人,他是不是对自己比以前更好了?
回到昆仑后,走进山门,望着头顶上巨大的青色城池,楚蝉欢叫了一声:“回家啦!”
真是很奇怪,才出门几天,再见到门派的建筑却觉得如此亲切,沿途的门派先人塑像看上去都更和颜悦目了些。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台阶上,脚踝所戴的一只银铃脚环叮叮当当地脆响,她和迎面而来的每个师兄弟们笑着打招呼,紫英见她这副难得的活泼表现,心中有种难言的喜悦。
自己一路上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的表现才稍微符合她的年纪。只见他此时眉宇舒展,眉眼朗朗好似风光霁月,那平素过分冷硬的脸上线条都变得柔和了,玉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令一众女弟子们都看得呆了去。
“芙靥师姐!”通向剑阁的阶梯较为狭窄,仅容两人并行,不宽的路中间站着一名女弟子,将他们的去路阻住了。楚蝉只得抬起小手在她眼前挥了又挥,芙靥好容易回神,对她说:“小蝉,你回来啦!”眼角仍然羞答答地注视着她身后的师尊大人,“小蝉,很快便是八月十五了,中秋你待怎么过?”
“咦,这么快?”楚蝉迷糊地抓了抓头,“呀,我日子都过糊涂了,居然转眼就是八月份了啊。糟了,我有两个月的丹药都忘记去领了!”
“唉呀,你的性格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芙靥拉着她,还想再说,却见紫胤真人一个眼神瞟过来,顿时她觉得像有一盆冰水浇上头顶,浑身一激灵,手松开了。
楚蝉赶忙脱身,回头笑道:“芙靥师姐中秋快乐呀!”便又蹦跳着跑远了。紫英默默地走在她斜后方,伸手抚平她头顶上冒出来的几缕呆毛。
芙靥久久地站在原处,看着这一幕,心中艳羡不已,幽怨地自语:“唉,我何时能与紫胤真人那么接近呢?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死而无憾了。”
修行之人六识灵敏,师姐那火辣辣的视线一直钉在身后,直到拐弯进入剑阁的小院,那股怨念才总算被阻隔断了,楚蝉长吁了口气。
哼!抬头望着一脸天塌下来他照样云淡风轻的神色,她鼓起小嘴,心中在想:自家的师父大人实在太缺乏意识了,自己得多费点神,需要保护好他才行!
君子可欺之以方,相处半年以来,她已经把握到师父的脉搏。
他虽然少时离家,但勋贵的血统决定了他性格里的矜持,再加上他后天亦受到良好的教育,道士的身份难掩其下文人雅士的风骨。他是个真正坦荡的君子。这种人极有原则,但如若不触犯到原则性的问题,他通常是很好说话的。
所以自己能够一再得寸进尺,可是自己是他的徒弟,占师父的便宜是天经地义之事!而像芙靥师姐那样的,根本是叶公好龙,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她知道他看似冷脸寡言,其实是因为他着实不善言辞吗?她能想到他剑术卓绝,爱剑如痴,但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是资深剑控的宅男好吗!
相信与他了解日深,她们一定会感到深深的失望的。可现在她们承受不了他过强的气场,因为无法接近,而愈发感到神秘,喜欢上的只是她们自己构筑出的假象,纯粹是因为外在亦或虚名而受到吸引,这样的人眼里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慕容紫英,或者说紫胤真人本人。
为了防止师父大人那色厉内荏的真相被人发现乃至利用,楚蝉决定一定要将自家师父守护好,坚决不能让门派里的女弟子们染指!
楚蝉边在心里盘算,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迎面撞上一堵移动的墙。
“小蝉!”小屠苏听师兄弟们说师徒二人归来,早早奔回小院,此时欢快地迎上来,却不料她走路心不在焉,她的额头撞上他胸膛。
“诶,痛吗?唉,对不起……”紫衣少年弓着背,粗糙的掌心抚上她的额头,揉了又揉。楚蝉按住他的手,抬起头,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他的面容。眉心一点鲜明的朱砂痣令人印象深刻,大概是逆光的缘故,他的脸显得比她离去时更黑了几分,想是锻炼一日未落吧?
他的面庞已经逐渐蜕去少时的婴儿肥,线条更坚硬了几分,渐渐有了沉稳坚毅的轮廓。出谷时两人身量尚且相仿,但此刻他已经高出自己快一个头了!楚蝉突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水光漾开的眼睛眯成两轮弯月:“屠苏哥哥,我回来啦!”
她的声音极轻,为了防止自己失态落下眼泪,屠苏显然也很激动,冲她腼腆地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兴冲冲地牵着她直奔自己的房里。
“小蝉,这是送给你的。”他捧在双手掌心里的是用木头削成的一只雏鸟,造型极为可爱逼真,团子一般圆溜溜的造型,毛茸茸的小脑袋和两片合拢的翅膀上,羽毛轮廓栩栩如生。
“屠苏哥哥……”楚蝉看到他手指上道道伤痕,顿时眼圈红了:“这是屠苏哥哥自己亲手雕刻的吗?”
小少年点了点头,略略害羞地侧过脸,紧张地说:“我刻了很久,这是最好的一个了……我的手工很差,你不要嫌弃……”
半晌没听到回答,他稍稍掀起眼皮,悄悄瞥了一眼,却见她那大而明亮的杏眼里滚出好多滴泪珠,顿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擦,“呀,小蝉你别哭呀,是我不好,你怎么了?”
还不知道她怎么了呢,就先道上歉了!楚蝉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又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那娇俏可人的模样,叫小少年唰地涨红了脸。
“谢谢你,屠苏哥哥,我很喜欢!”她细声细气地说,“真的好可爱,我一直想养一只小鸟呢,但总是没有机会……”
屠苏的脸红到了耳朵,赧然地抓了抓脑袋,开心得简直有点结巴:“你、你喜欢就好。其实我本来想雕一只蝉送你的,但那个太困难了,大师兄说不适宜初学者习练。”
见她漾溢着盈盈波光的眼睛看过来,他不知怎么心跳漏了一拍,暗自抚了抚有些奇怪的胸腔,屠苏忙又说:“呃,以后等我手艺练好了,我用玉给你雕一只蝉好了!”
“嗯,一定,说好了哦!”小姑娘满心喜悦地冲他绽开笑颜,伸出弯起三指的右手,小少年憨笑着伸出小指和她勾了勾。
“啊,对了,小蝉,生辰快乐!”他拍了拍脑袋,补充说道。
咦?楚蝉这才明白,他为何一见到就送她礼物,“生辰?”
屠苏用力点头,有些惊讶道:“小蝉,你不记得了吗?”她眨巴着大眼睛,看样子是忘记了,他便说道:“八月初四是你的生辰啊,你该是虚岁九岁了呢。”
八月蝉鸣,是以取名为蝉。楚蝉点点头,说:“谢谢屠苏哥哥!瞧我日子都过得糊涂了,还好有你记得。”
“也是,你最近都好忙。”他面上微露向往之色,问她:“你和师尊出去游历近半月有余,都去了哪些地方?应当很有趣吧?”
“嗯!”楚蝉爬上他的床榻,蜷起一条腿坐下来,和他详细分说旅行见闻,师尊大人的华丽剑招,说到兴致高处眉飞色舞,停不住嘴。直到月上梢头,大师兄第三次来敲他们的门,这回严辞责令他们立刻上床睡觉,两人才意犹未尽地道别。
回到久违的房间里,月光下的床榻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尽管空置了上十天,似乎是大师兄每日都有打扫,被褥都散发着阳光的芬芳。她倒进床上,舒了口气,这才感觉整个人真正放松下来。
现在对她来说,天墉城的剑阁,真的是如同家一般的地方了。
她抱着被子打了个滚,赖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尚未洗漱,她爬起来点了一个小火球,托在掌心里,正要将它移上烛灯时,突然看到桌上置有一件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