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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把我下面舔了 你好king先生_凡妇俗子gl

待卢玉郎哭嚎的声音彻底在耳边消失,李荀稍稍放松了紧紧绷着的肩背,面色颓然地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右手下意识捂住了绞痛的小腹,泛白的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显得既柔弱又倔强。

这样一个病弱西子的绝色美人儿坐在眼前,齐越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单单只觉出几分不自在。虽说卢玉郎遭此惩处乃是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旁人,可这毕竟是公主府的家事,自个儿一个外人牵扯其中多有不便,又想到方才李荀咬牙切齿地说最讨厌被人欺瞒,不禁心虚地垂了垂眼,想那卢玉郎不过因为些许小事,便惹了这位金枝玉叶的雷霆之怒,被直接扔了出去,而自己……齐越心底有些发凉,以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若不是因为自己姓齐,且有喻哥儿这个天大的把柄在,恐怕此刻,自己坟头的杂草已经有一人高了。

思及此处,齐越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当年最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事情,如今却成了自己保命的最大筹码,当真是世事难料,诚如圣人先贤所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啊!

李荀身子极不舒服,心里也是烦乱不堪,却见齐越似个雕塑一般无动于衷,直挺挺立在一边只顾自己出神,心头又有莫名地一股心酸邪火奔涌而来,抿紧双唇压抑地低咳了几声,待喘匀了气,这才压着心中不满,虚弱又清冷地道:“齐冲,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笑话还没看够?”

齐越无辜地撇嘴,为了避免高贵的公主将怒火烧到自己头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很是识趣地上前一步,惜字如金地道:“臣告退。”

闻言,李荀很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目光复杂的叫齐越心头一紧,良久,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对着齐越摆了摆手,便转过了身子再也不去看她。

等到齐越一走,李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无力地歪趴在旁边的小几上,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卢玉郎并非良人,他对自己有敬,有怕,却绝没有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疼宠和爱恋,他的温言软语,体贴关怀,不过是博取自己欢心的筹码,借此求得他心底最在意的荣华富贵而已,而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地贪恋这虚伪的温柔,想勉强地抓住一丝虚假的温暖,而这虚假,却是轻而易举的被拆穿了。

李荀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最是无情帝王家,生于皇室,便注定了此生亲情淡漠,更何况,父皇和皇姑还对自己做出了那般残忍的事,尽管生来便是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可怎奈自古便是高处不胜寒。

其实,曾经,有人也给过自己难以忘怀的温暖。

犹记初见,春光明媚,阳光正好,白袍的少年俊颜如玉,笑容真诚,温润的嗓音不卑不亢,“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殿下琴艺精绝,实在叫人情难自禁,还请恕臣唐突冒犯。”

大婚之夜,鸳鸯帐暖,红烛高照,微醺之中听得外头呼喝嘈杂有刺客闯入,他伸出手臂一把将自己护住,瘦弱的脊背挺拔如竹,“殿下放心,臣必当护您周全。”

秋冬天寒,袖炉香酒,银碳皮裘,尽管自己一再与他说府里不缺这些,他仍是固执地一件一件送过来,只因偶然听得医官说自己体弱畏寒。

自己平日宣召,他总推说忙于军务不便过府,可一旦自己偶染病痛,他又总能及时地出现在身边,衣不解带床边陪侍,亲手喂自己喝过药后再贴心地送上一枚香甜的蜜饯。

市井喧嚣,他带自己走街串巷见识人间百态;山清水秀,他带自己纵马驰骋领略大好河山;高山流水,他为自己的琴声陶醉;气势如虹,自己为他的英姿折服……

齐越忐忑不安地出了殿门,方才李荀的目光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闪过,那样的眼神太复杂,有心惊,失望,有悲凉,有怨愤,有决绝……

当初,齐越对李荀是十二万分的上心,自然对她的性子极为了解,虽说这几年她改变了许多,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样的眼神……分明是遭受打击之下已在心中下了某种决断!而她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引来的无非是个玉石俱焚的结果。

齐越抿抿唇,几个呼吸之间拿定主意,转身一撩下摆又大步走了回去。

朱漆的殿门虚掩,门口连一个内侍婢女都没有。

齐越迈步上了台阶,有压抑的呜咽的哭声自门缝里传出来,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毛,伸出手来轻轻推开门,空旷的大殿里,李荀正坐在椅子里哭的伤心。她把手收回袖子里,紧紧攥了攥拳头,一时有些进退两难的尴尬,殿下把侍婢都遣散,无非是不想叫人瞧见自己这个样子,自己这样贸然闯进来……可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又生怕她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清清嗓子故意把脚步放的重些,才往前走了两步,李荀听到动静,果然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过来。

憔悴的容颜梨花带雨,绝色倾城。

齐越眼神闪躲,尴尬地解释,“殿下,臣……”

话音未落,李荀竟然猛地起身,裙角都来不及提起,一脸惶急地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这边扑过来。

“殿下小心!”齐越来不及思考,迅速上前一步扶住她,下一刻,就有温香软玉紧紧地偎进怀里。

“呃……殿下……”齐越下意识推阻。

李荀在她的怀里喃喃自语,语气凄惶无助,“驸马,你去了哪里……”

齐越心头一跳,微微蹙起双眉抬手试了试李荀额头的温度,明显的有些烫人,这是烧糊涂了?不该啊,刚才明明还清醒的很,手上微微用力将她从怀里扶起来站直身子,试探地唤道:“殿下?”

李荀眨眨眼睛,蝶翼般的长睫开合间,珍珠般的泪滴扑簌簌滚落而下,一双桃花眸子却是渐渐清明起来。

她方才正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猛然见着齐越在身边出现,恍惚中还以为是在从前,这才一时情不自禁地失了态,这会儿反应过来,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竟然抬手“啪”的一声打在齐越脸上,怒冲冲地道:“好大胆的齐冲,竟敢轻薄本宫!”

“……”齐越深吸口气,没有回话。

李荀背过身子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问道:“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

“臣方才观殿下神色不对,有些不放心,特地过来瞧瞧。”

“哦?不放心?”李荀微微冷笑,“你不放心什么?”

“不放心殿下一时冲动做出追悔莫及之事。”

“住嘴!齐冲,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教训本宫?本宫要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齐越有些无奈,怎么方才还一副柔弱无助的姿态,转眼就又是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她轻轻叹息,“殿下,臣并非是要教训您,只是担心您冲动之下,伤人伤己。你我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时时这般剑拔弩张?从前之事,不管是否被逼无奈,终究是臣愧对殿下,如今臣只希望殿下能放下心结,做回从前那个单纯快乐的舞阳公主。”

忧伤的嗓音柔软温和,叫李荀有一瞬间的错觉,抬眼直直地寻过去,对面的黑眸依旧深邃,却再不见了半分情意。

“放下心结,做回单纯快乐的舞阳公主?”李荀喃喃反问,两行清泪缓缓滑落,“谈何容易?!谈何容易?!从前,本宫有威严的父皇,有慈爱的母后,还有俊雅温柔的驸马……如今本宫有什么?本宫最敬爱的父皇算计我利用我,最依赖的母后早已故去,而本宫的驸马……呵——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你叫本宫,如何能快乐的起来?”

齐越眼中也透着悲戚,“殿下,您心里的苦痛臣能理解,但还望殿下莫要自暴自弃,往事已矣,凡事往前看,您这般的身份气度,容貌才华,定能寻着一个白头偕老的良人。”

“良人?”李荀眸中迷惘,定定看着齐越,“本宫早就认定了你是此生良人,你……为何偏偏要是个女儿身?”她稍稍往前挪了一步,抬起手来要去触摸眼前这张让自己一见倾心的俊颜,“你为何,不是个男子?”

“殿下。”齐越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抿抿唇压下心头莫名涌起的悲凉,“臣若是男子,臣的样貌、声音、性情乃至习惯都会改变,臣便不是臣了,殿下又何苦执着?”

李荀缓缓眨了眨眼睛,良久,才轻笑一声,低低地道:“是啊,你若是男子,你便不是你了,人,是会变的啊。不过才三年时间,曾经那个瞧见本宫咳嗽一声都会紧张不已的齐冲,这会儿早就对本宫的病痛无动于衷了,更何况,是换了性别呢?”

闻言,齐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色有些涨红起来。

瞧着她的模样,李荀有些不是滋味儿的笑了笑,“你退下吧,过几日,本宫便写封信送进宫里,即便要休,也是本宫休了你这个以下犯上的驸马,至于皇上要怎么处置你,削爵革职,你只需受着就是了。”

齐越心里暗暗一喜,又忍不住抱怨这位公主殿下的小心眼儿,明明已经想通了的,还非要借机报复自己,不过,这劳什子的爵位军职,自己不稀罕也就是了,若当真变作了无官一身轻,殿下反倒是帮了自己一把,想至此处,不免心头一松,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去告诉筠儿这一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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