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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每天晚上揉着胸睡觉 嗯啊唔好大教官_《他/妈的公主

谁都知道叶之衾有个令他非常难堪,又很难缠的前妻。离婚分了家产,还闹得跟十八点档烂俗家庭伦/理电视剧一样,没完没了。

叶之衾不能得罪的,是她的父亲,牵扯的利害关系太多。所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能忍当忍,来来回回都得在这人脉圈子里转悠。

唯一一次雷霆大怒,是他的小女孩插着管子躺在医院里,因为耽误了时间,医院发了病危通知书。

叶之衾第一次低声下气的四处求人,求医生,求医院,甚至求到了张岩这里。张岩的伯父是武警医院的院长,亲口答应了一定会把人救回来。

楼月大概是真的害怕,没想到自己做的事会这么严重,怕承担法律责任,跑到医院里来探口风。叶之衾多聪明的人啊,那么多证据摆着,邻居指认是楼月送的餐,她怎么都跑不掉。

叶之衾挥手就扇了她一巴掌,瞬间脸就肿了,几乎是怒吼:“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就要你偿命!一命换一命!把她给我换回来!”

张岩认识的叶之衾对人从来风度翩翩,也可以说是铁石心肠,女人的事,都不值得他出手。那确实是唯一的一次,吓坏了所有人。至少是张岩认知里的唯一一次,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女孩,打了楼家的掌上明珠。

张岩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小女孩什么呢?年轻貌美?还是单纯愚蠢?不,都不是,小女孩一点都不蠢,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智慧。他最讨厌不学无术还狡辩的人。可是这些东西在小女孩身上,他居然喜闻乐见。可见她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张岩总以为,再好些也早晚会有厌烦的那天,可是直到她走了,都没有等到那一天。

张岩看的明白,楼月不见得是对叶之衾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不过就是不甘心,不服气,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破丫头。自视甚高的人有心魔。一个巴掌,一辈子的怨恨。冤鬼缠了身,更是甩不掉。

叶之衾也未必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了最重要的人,他失控了,根本无法冷静自持。失态到无法抑制。太害怕了,憋红了眼。怕她就那么走了,连句话都不留。

可小女孩醒了之后,彻底变了个人,不爱说话了,成了活死人。

叶之衾变得小心翼翼,把她护的极好,不许任何人去碰去招惹,谁都不行。死过一次,叶之衾眼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再后来,听说小女孩跑了,不见了。自己亲手养大的,依然教不会懂事和最起码的理解。

没有良心和感恩。这是张岩当时的想法。

跑了在叶之衾这里有用吗?根本就没用,他让阿昆派人看着,走哪儿跟哪儿。可是却不敢轻易去靠近了,就那么偷偷看着。什么人可以让一个霸道的人克制收敛,甚至可耻的小心翼翼。

那一定是最最特殊的存在。

天天跟一个没用的丫头,手底下人不干了。阿昆嫌烦,跟叶之衾抱怨说:“你养的兴许就是个白眼狼,算了吧。”

他是真生气,说:“让你看着你就看着,废什么话!”

阿昆后来也没怎么上心,人病了闹自杀也没有告诉他,都是敷衍叶之衾,以为这样才是为他好。

阿昆还跟张岩发过挺大的牢骚,“要我说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还当个宝一样。他应该找你这样的人才般配,真是闹不懂到底在想什么!”

张岩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魔力吸引了他这样的人去做不可思议的事!

再见到他时,一无所有,落魄至极,千般万般的痛苦无奈,差一点的一蹶不振。

喝了许多酒,像是醉了,又好像没有,说了家里如何被骗光家产,说了妈妈,说了妹妹,也说了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个不是痛心疾首。

最后说到小女孩,是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情绪崩溃,就那样在公共场合失声痛哭。

说了许多许多他们之间的故事,最初的邂逅,苦心的经营,他为了小女孩在背后做了多少事。为她铺好了路,她却不走。

那是多么倔强固执,心智冷漠的一个小女孩,为了离开叶之衾想尽一切办法,狠心的对他说:“叶之衾,是我不要你的,我不想要你了。”

谁能想到,叶之衾会为了女人掉眼泪啊。

他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以为在我走前能把她安排好,可是她不干,说什么都不干了。我早知道她有那个病,是我害的,我对不起她,没有照顾好她。”

张岩很生气,这太荒唐了!他几乎为了那个小姑娘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一切,能给的都给了。

她不干,那是她自己的事!是她不知好歹不识相!

张岩想骂醒他,说:“叶之衾!你傻了吗!你为她做的够多了!你应该告诉她这些,所有的事!你经历了什么样的鬼门关!告诉她你不是万能的!让她一起承担,这是应该的,没有人可以活的这样理所当然!”

“不行,我不要她承担。我不要她再承担任何事!我们有过一个孩子,是我狠心不要的,怕麻烦。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以为她不会听话,那一次我说什么她都乖乖的做了,连哭都没有,还说不疼。是我对不起她……”

叶之衾知道,就在那一天,他失去的,是两个人。这辈子都将受到谴责和诅咒。

他泪流满面,不能自己。张岩终于明白了他所有痛点和无限包容的来源。

那个小女孩把他的一生都拿走了,谁都别想了,永远别去妄想。

他说:“张岩,我必须得振作起来,我这辈子是完了。可我不能看着她完,我要给她最好的。”

张岩看着他,就跟当初小女孩在医院里怎么都醒不过来,他在寺庙里求佛一摸一样的虔诚。

他说:“你相信神明吗?我以前从来都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只要求,她就会回来,对吗?”

小女孩醒了,人是回来了,魂没了。

他用了什么跟神明做交易,没有人知道。

叶之衾笑着说:“哪儿有什么值不值得,都是应该的。”

张岩一直好奇那件事,问:“那时候你在庙里求佛,是用什么条件换的?能告诉我吗?我挺好奇的。”

“我是个商人,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换?”叶之衾一脸坦然。

我是个商人,我就是自己最大的本钱,你想要我?你要的起吗?

张岩永远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这是她不自量力求婚得到的回答。她低头笑了笑,总是想跟他要什么答案啊,真是可笑。

他说:“张岩,你可能不懂,我欠她的,是两条命。”

两条鲜活的生命,败在了我手里。一生一世,还不起。

叶之衾想过,跟她的这段关系,无需去想值得,还是不值得。就好像没有哪个父母会去想自己养孩子,值得吗?

无价之宝,谈什么值得。

张岩看了看手表,说:“出去很久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可能走丢了,我去找找。”叶之衾低着头笑了笑。

张岩拉忍不住拉住他:“她不小了,该长大了,很多事不要纵容过分了。”

“她在我这,做什么都可以。”

张岩看着叶之衾的背影,有些羡慕,转而又想:让我用两条命去换一个人,我是做不到。

大家都想着能从叶之衾身上得到什么,物质也好,爱情也罢,总要得到些什么才能满足是不是。这是人最起码的欲望,并不可耻。这难道不是一种本能的需求吗!

只有那个小姑娘没有,她似乎没有什么想要的,是真的没有,连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可她不经意的得到了一切而不自知。

六安没有走丢,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里面真是太闷,太没有意思了。谁要听那些傻瓜演讲,跟政府做报告一样,闷死了。

阳台风很大,小半个城市,一览无余。天都黑了,可见这个庆功宴是多无聊且浪费时间。

霓虹灯闪烁,不远处的大厦灯光闪烁。

我爱上海。四个大字。闪啊,闪啊。

最近她学会了一件事,热爱生活,努力生活,然后发现了,活着和生活最大的区别,是希望。

对任何人和事,报有最大的希望。

叶之衾从身后环抱住她,说:“怎么了?觉得无聊?想走?”

“不是,出来看看夜景,我还没到过这么高的地方。想看看有多高,伸手能不能摸到天。”

叶之衾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动情的说:“摸到了吗?”

“没有。”

六安瞬间感觉一股巨大的电流,直击心脏,她微微转身,背靠在栏杆上,叶之衾两只手臂禁锢着她。

四目对视,六安先踮脚,用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轻轻的吸/吮,他开始回应,很温柔的回应。她的身体,有无限的吸引力,几乎可以把他吸干。

六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念:“叶之衾,叶之衾,叶之衾……”

“嗯?怎么了?”心被唤的痒痒的。

“你是个傻瓜。”

叶之衾慵懒的看着她,“嗯?”

“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

叶之衾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不需要任何帮助。”

又凑近了一些,又说了一遍:“我不需要任何帮助了。”

我翻身了,这辈子,护着你是够了。

六安挑眉,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许是那一杯红酒起作用了,她微醺,又说了一遍:“你是个傻瓜。”

叶之衾睨着,忽然笑了一声,用力去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淡的似无。可是这种味道,在他的记忆最深处,在国外那么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在心里。

“我真拿你没办法。”

六安忽然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衣服,“你的车呢?助理在车里吗?我想下去等你。”

“好,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在车里等你。”

叶之衾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了看,傅崇光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看了一场戏。

六安走了,叶之衾还站在阳台上,傅崇光自觉走到他身边。

“她确实不一样,你连赌都不敢打,真不像你。”

叶之衾看着夜色,神色冷清,说:“崇光,别试探我的底线。”

“之衾,给我讲一个你们之间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故事吧。”

叶之衾想了想,“太多了,你想听什么?”

“你想让我知道的。”

叶之衾开始回忆,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一辈子不想放手了,是在什么时候?

“我为了拍极光,在冰岛的雪地里,跟队伍走散了,差点冻死。她还是个小孩,吓死了,哭着对我说,叶之衾,我不要你死,我用我的命换,反正我不要你死。一直给我搓手取暖,自己冻的快不行了心里全是我。大家都剩一口气了,她还跟救援队的人说先救我。那时候我心疼死了。我觉得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疼这个女人。她愿意为我死,那种感觉我说不清,那是我第一次感觉有女人愿意为我死不是负担,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事。”

傅崇光能想象到,那个小女孩,什么都是真的。

叶之衾很认真的对他说:“崇光,别总拿感情不当一回事儿,玩多了,感情就不拿你当回事了。人的空虚孤独就是这么来的。明白的太晚了,会后悔的。”

傅崇光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真正意义的后悔,但他明白了,珍贵而认真的情感,他至今没有。拿别人当笑话,自己也是个笑话。

夜晚的缠绵并没有让两个人感到疲倦,叶之衾在衣服里翻出一个东西,戴在了她手上,是那枚戒指。

他淡淡的说:“这只是个礼物,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恭喜你事业有成。”

她笑起来,“你干嘛一直戴在身上,傻啊。”

叶之衾亲了亲她的脑门,说:“我在想,总能找到个理由给你戴上。”

“傻!”她仰着脑瓜咯咯笑。

叶之衾忽然认真的说:“六安,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原谅我,我错了,伤害了你那么深。你很早就病了,是因为我,我知道。”

“没有啊。没有。”

她从来不肯面对,不肯承认。总想着,算了,就算了吧。

“叶之衾,我那些年一直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要你回来。我们不在一起,我也想要你回来。”

六安把永远都不敢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告诉了他。

书上说人每七年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完全可以脱胎换骨。

大家都变了。是变得更好了,是不是?

六安扑倒叶之衾,趴在他身上,说:“我们在一起就开开心心,不在一起也不要挂念,好好做自己的事,好不好?”

“好,听你的。”

一天假期,叶之衾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可六安却没有时间,要在美术馆监工。

大家都有事要忙,六安不好意思请假。

美术馆里换招牌,工人让六安看看方向准不准,她看了半天,眼睛都花了。

她唤叶之衾:“你来看看,对不对,我看不出来,眼花了。”

叶之衾背手站在招牌下面,大声对上面的工人说:“再往右一点,往右。”

六安看着他,说:“我下午有时间,可以陪你,你想做什么?”

叶之衾想了想,“我们下午去华侨游泳,晚上去海边烧烤,怎么样?”

“嗯?这好像不是你喜欢的事吧。”

“我现在喜欢。”

六安扁着嘴笑,很突然的听见有人大喊:“小心啊!快闪开!!”

叶之衾反应极快,用力推了六安一把,自己想躲已经来不及,正好被掉下来的牌匾砸中,再倒在地,嘴里吐了血。

六安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闭上了眼睛,两人同时失去了知觉。叶之衾是被砸昏了,她是被完全吓傻了。

医院里到处都是人,医生护士跑来跑去,吵得一句话听不见。六安傻傻的站在抢救室门口。

叶之衾的家里人都来了,蔡迦彰来了,傅崇光和他大哥也来了。楼月和他父亲是最后到的。能叫来的都叫来了。每一位出来的医生护士都是行色匆匆,神色凝重。

六安脸上全无一点血色,吓得眼神空洞,满眼都是泪,不敢哭。

楼月问她怎么回事,也不敢回答。

原本叶之衾知道她有公事是想在家里休息一会儿的,是她要求一整天都要在一起。

在一起干什么呢!在一起干什么啊!

楼月拽着她衣领子质问:“是你是不是!是为了救你!是不是!”

六安已经傻了,没有回应,傅崇光一把拽开楼月,护着她,说:“别这样,等之衾醒了不就知道了。”

楼月很生气,大声说:“醒了?你刚才没听见吗!医生说他脊椎骨断裂,有可能瘫痪!肝脾有没有破裂还不知道!腰椎胸椎要是出现压迫神经的症状那更严重!那是要命的事!这女的从来不知道天高地厚!心里就没把他的命当回事!”

“我没有!我不要他有事!”

六安被这句话戳痛,大哭大叫,疯了一样,拽着傅崇光的胳膊不肯放手,死死的拽着,语无伦次的求救。

“你想想办法,你想办法让医生救他,求求你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用我的命换!医生要什么?用我的换,我不要他死!”

傅崇光搂着她,知道她是被楼月的话吓到崩溃了,安慰她:“六安,医生没说会死,别怕,你冷静一下,我们这里所有人,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陈凤瞪了一眼楼月,把六安拽到自己怀里,眼睛里挂着泪花,强忍着说:“好孩子,之衾从小就有福气,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六安开始浑身发抖,无法自控,太害怕了。

心里默念:叶之衾我不要你死!我用我的命跟你换!你不要死!求求你了,不要死!

那些年都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老天爷,都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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