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轻点儿啊好大好涨别塞了bl 各国洋马感受_智障王府又在飙戏
擦着冷汗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夏榆林焦急得看着自己亲家。眼前的朗永言还是平日那不着四六的模样,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坦然得让人觉得好像要造反的是自己。
为了确定刚刚不是幻听,夏榆林屁股不离板凳,保持坐着的姿势,拉椅子鬼鬼祟祟挪到近旁,一只手挡着嘴巴附到朗永言耳边,吹出的热气让朗永言一震恶寒:“你刚刚说,你要,这个?”
说罢,夏榆林一掌拍在桌子上,随后手心手背翻个面:“要这个?”
到底是胆小的人,“造反”二字就跟说“断袖”一样,夏榆林一说出口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更何况这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这又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他怕今天出了太平楼今晚就被砍头。
朗永言继续嗑瓜子,斜睨一眼面前皱巴巴的老手,说话口气就跟老百姓在集市挑拣菜叶一样:“要哪个?”
“这个啊!”夏榆林很紧张,他又抓起自己衣裳前摆,高频率上下翻动,跟个鼓风器似的。他眼睛也不眨死盯朗永言,手上动作也不停,使劲浑身解数想让对方明白他指的是“造反”二字,滑稽的很。
“哟,哥们儿,谢啦!”坐在前排的王二麻子话本听得起劲,腿也抖得自在,唯一不满的就是厅内太热。他正要抱怨,恰好背后袭来阵阵清风,回头一望竟然是刚刚浑身毛孔都散发着浩然正气的兄台,“现在很少有你这么为人着想的大好人啦!”
夏榆林懒得理王二麻子,脑袋也不转一下,就是等着朗永言答复。
“嗯……你想说的,可是造……”
“等等!”
这回不等朗永言说完,夏榆林倒是主动打断。疑惑的王二麻子看着夏榆林,却见对方也望着自己:“听话本去,这儿没你的事儿!”
“可是我……”
“话本精彩多了,好好听,‘夏某官员’后面在花坊遇三姨太的故事才是重点。”
王二麻子大惊:“兄台,你如何知道?这才讲到二姨太呢!”
“二姨太和三姨太是姐妹,打包的。”夏榆林不耐烦。
“砰!”
很适时,台上说客拍下惊堂木:“各位可知,那美人不仅歌美,还有个舞姿艳绝的妹妹,此女正是日后‘夏某官员’的三姨太!”
“噢!”台下齐声答应,小鸡啄米得点头表示了解,好似学了新知识。更有胜者,当即用毛笔沾上墨汁,在自己记录人物关系图谱的八卦宣纸上画线连接。
“哎,兄弟,感情这话本你之前是听过一次啊,怎的又来?你这样可不厚道,乐趣都没了!”王二麻子说道。
“你再不转过去我连十八姨太的事都给你讲了!”夏榆林觉得王二麻子就是个狗皮膏药。
“都排到十八号了?!别别别,别说了,我好好听!”王二麻子还是更享受慢慢听话本的快乐。
见王二麻子终于转过去,夏榆林使眼色示意朗永言接着讲,而对方刚要开口,那王二麻子又转过来了,笑得一脸猥琐:“嘿嘿,兄弟。”
“干什么!!!”满心装着可能被灭门的政治阴谋,夏榆林顾不得自己那高贵的涵养礼节。
“就是听话本有点热,劳烦你再帮忙扇扇。”王二麻子笑得很诚恳,在他眼里,厅里听八卦的都是友爱同好,全是兄弟姐妹。
只想让王二麻子闭嘴,夏榆林好好好连声答应,撩起衣裳前摆就给他扇风,手上保持机械运动,侧头悄悄说道:“王爷,接着说。”
朗永言可一直没有夏榆林那么急,他慢悠悠道:“你要说的,可是‘造反’二字?”
“是啊!王爷,你刚刚这么说什么意思?夏某没听错吧?”
说话本的声音,嗑瓜子的声音,扇风的声音。夏榆林跟做贼似的,音量小得可怜,混杂在嘈杂的声音中,好似走钢丝般小心翼翼。若不是朗永言长期被监视,多年搞地下工作,还真不容易听清。
王二麻子就更不用提了,此时正专心致志听话本,此外一切声音早已屏蔽。
“你没听错。”朗永言这下不演了,敛起笑意,说话云淡风轻但沉稳有力。这样的神情十八年前夏榆林是经常看见的,他没想到,十八年后还能看到这张运筹帷幄,精明稳重的脸。同时,直接听到肯定的回答,夏榆林心都凉了半截:“王爷,您,您,您,您跟夏某说这事干什么啊?!”
其实这是明知故问,但是夏榆林还在挣扎。
朗永言笑了,语重心长道:“咱们是亲家,我思前想后,若要造反,还是该让你晓得,我们是一家人,怎可藏着掖着。”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求求你还是给我藏着掖着吧!
这句话夏榆林是费了老大劲才咽下去没说出来,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镇山王还是当年那个镇山王,还是当年那个挥兵北上三天之内打得蛮夷哭爹喊娘的镇山王。
然而现在谈的是国家大事,夏榆林来不及沉溺于对朗永言演技的震惊,以及被对方强行组队的愤怒中,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要把一切萌芽扼杀得干干净净。
“王爷,你吃好喝好的,造什么反,别闹!”夏榆林哑着声音,手上扇风的动作也没停。
“噢,你觉得我是说来玩儿?”朗永言挑眉,虽然装了十八年的吃喝王爷,脸盘胖了一圈,但这眉毛一挑,当年的精气神儿顷刻间全部回来了。
夏榆林换个舒服的坐姿,刚要开口好好规劝,那王二麻子又转过来了。
“兄台,试试这个,我刚借的。”
看着前排狗皮膏药一样的小老百姓递给自己的蒲扇,夏榆林连跟他掰扯的心情都没有,一把扯过来接着帮王二麻子扇风,转头继续商讨国家大事:“王爷,难不成你是认真的?”
可惜了,那王二麻子一感受到更加强劲的凉风,立刻就心满意足转回身继续听话本,再一次屏蔽掉后排劲爆的窃窃私语。
“若是玩笑,本王何必卧薪尝胆十八年。”朗永言吹开水面上的茶叶。
听到这样的回答,夏榆林更急,原来这阴谋从十八年前就开始了,这已经不是萌芽,而是一棵参天歪脖子树!这样的紧张感,连带让他手上扇风的动作都快了许多,对此坐在前排的王二麻子表示非常享受。
“王爷啊,你说你造什么反呢?”这回换夏榆林语重心长了,“可是缺钱花?夏某懂的,人嘛,贪贪总是正常。”
贪了一辈子的贪官夏榆林觉得,虽然王府有钱,但他还是很能理解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夏某明白,王府起点高,比富也就只能跟上面比。”
喝一口茶,夏榆林继续跟朗永言掰扯:“夏某那账本王爷也看过了,你该明白,有时候致富,并不一定非得造那什么反,还是有别的渠道的。”
朗永言不说话,冷眼看夏榆林左手扇风,右手沾点茶水在桌面上画图:“你瞧,如今收钱还是比较容易,抓点小把柄,提拔几个心腹,没事去书院转转收几个好苗子,现在咱们收钱的系统还是很完整的。”
再喝一口茶,夏榆林压低声音继续道:“王爷,咱们要积少成多,这才是长久之计。你瞧,我现在下面有4个人,每人那每月收两成,那4人下面又各自有4人,合起来就是16人。这钱一层层往上收,量还是有的!王爷,这好事儿我一般不告诉别人,今儿可就跟你说了。你回去和王妃好好商量,先把点位占着,发展2个下线,其余两个我来帮你找都成。
别看单人的钱少,这一层一层下去,夏某保证,年底翻番,次年中旬,柳京东市的豪宅随便买!咱们先定个小目标,收他一万两黄金!”
看着眼前夏榆林两眼放光的模样,朗永言突然觉得此人更适合上台,站在“何以解忧,唯有暴富”的手迹前去说话本。
见亲家不为所动,夏榆林坚持不懈:“王爷,你要信我呀,我骗谁都行怎么会骗你?你我都是明白人,这里面的好处可是多得很呐!”
扫扫衣摆上的瓜子壳,朗永言叹气,心说不知道自己这小白痴亲家究竟是踩了多少斤的狗屎,居然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一个夏榆林一个夏香香,看来这整个尚书府都的脑子都不太好使。
没耐心迂回,朗永言直奔主题:“总之,这反你是造也得造,不造也得造,懂了吗?”
“王爷,这,没别的选了么?”夏榆林欲哭无泪。
朗永言勾嘴笑:“我怎么觉得,这是致富最快的路子。”
那不是致富是致命!
夏榆林不敢怼人,只有陪着笑脸:“行,咱们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您看夏某那账本……”
装作没听到,朗永言答非所问:“你可想念香香?”
见话题被岔开,夏榆林也死心了,晓得估计这身他是翻不了了,顿时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反正自己的底细也早就被翻个底朝天,就懒得装慈父,咕哝道:“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想的。”
“连过继的女儿是不是真傻都不清楚,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明白人。”朗永言说道。
“嗯,啥?”夏榆林一脸懵逼,不停眨眼。
难不成,莫非,该不会……夏香香是清醒的?
夏榆林的脑子回响起当年读书时先生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一切皆有可能。
多说无益,朗永言从袖子里掏出小巧的精致竹笛,当着夏榆林的面吹了几声鸟鸣,没有丝毫避讳的样子。这声音混在嘈杂的大厅内,倒也没人在意,少数几人倒是有注意到,只是以为这是楼外树上传来的。
【夫人,搞定了。】
【好,我们在二楼第三个包房。】
“诶,王爷,您这笛子倒是别致,怎么吹得像是鸟叫?”夏榆林不耻下问,手还在不停扇风。
瞟了这智障一眼,朗永言起身手负身后:“随我上楼,去见见你那好女儿。”
“啪!”
与此同时,台上惊堂木落下:“这‘夏某官员’接下来仕途如何,且听我们下回分解。”这句话配合夏榆林呆坐的模样,倒是分外合适。
“嗨呀,没想到那知府居然就这样被阴了,妙哉,妙哉。也不知给那录事最后是死是活,哎,怎么偏偏就卡在这里。”王二麻子摸着下巴咕哝道。
“死了死了全死了!录事死后知府的把柄就流到‘夏某官员’手里,三年后被贬,四年后暴毙,故事结束!”
“你!兄台,你怎能这样!”王二麻子怒视夏榆林。
报复完毕,尚书大人懒得理王二麻子,抬腿就去追朗永言。
而与此同时二楼包房内,木头脸夏香香心里早就激起千层浪,卷起千堆雪。
刚刚她是活在梦里么?为什么她看见曹王妃从袖子里拿出短笛吹了几声,而那声音恰恰是噩梦一般的鸟鸣?!
“夫人夫人,今天这话本好好玩,嘿嘿嘿。”朗嘉石摇着夏香香的手,脆生生又在她脸上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