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暴露狂_07 觊觎/零的冰糖葫芦
冷血看着他势在必得的表情,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问道:“主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自从去了邺齐的皇宫之后,他就不太正常,现在,更是连女人也不玩了,无尘公子不玩女人了,真是天下奇闻!若是让千里之外的庄主知道,不知道会有多欣慰!
冯皓尘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反而神秘莫测的微微一笑,对着他道:“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冷血看着他邪魅的眉眼之中掩不住的悦色,心中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皇宫内
“皇叔这一脉对于如今的邺齐来说着实多余了啊。”晟希玉低叹道,她一身滚金边对襟帝王长衣,衣角依旧逶迤于地,正常来说,男子帝王的服饰是不会如此衣角冗长,无奈晟希玉是位史无前例的女子,所以内务司将她的服饰设计成既恢宏威严又略带女性柔美的繁复花纹和款式,看起来她竟真如天上降下的神女一般,美丽神秘又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漕银亏空,中饱私囊,他们倒是肆无忌惮,无所畏惧,还是朕太过仁慈了啊!”
若不是铁证如山地摆在那里,陆永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料想这安王竟会如此大胆,是看陛下一位女子,便好欺负吗?
他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愤怒道:“先帝生前待安王爷不薄,念及同胞兄弟,将邺齐那最富庶的运河之地赐予他,河运商航通通由他掌控,一则为了兄弟之情,另外,希望他能够辅佐陛下,谁知他竟不知满足,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晟希玉轻笑,“帝王霸业,任谁不会觊觎?他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可惜的是,”她无不遗憾地摇摇头,“他觊觎的是朕的东西,朕只有将他的手掌砍断,将他的心剖出,看他如何来拿,如何去想!”她的语调是惯有的淡淡声调,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譬如说今晚的御膳不必吃了。但陆永明跟随她多年,听了她的这番话,身后密密麻麻地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接着就是冷汗淋漓,心里想着,这安王的九族之内,除了陛下,怕是难逃一死了。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无边冷意蔓延。
不久,帝王再次不顾朝中劝阻下令,以玩忽职守为名又将大理寺卿打入天牢,安王求见三次都不得面见陛下,接连两名牺牲品,朝中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晟希玉亲自前去天牢,看着那名年过五旬的大理寺卿,说起来,他也算是老臣了,从陆永明口中得知,父皇当年提拔他时也是年少得志,步步高升,没想到如今落得这番地步。
见到她来,他慌忙跪于牢房潮湿地面上,习惯性得连连迭声道:“陛下冤枉啊!”
“哦?”晟希玉不为所动,似笑非笑,“那朕就想问一下苏爱卿,别院里的资料,爱卿何时整理齐全,呈给朕御览?”
此言一出,大理寺卿在牢房之中想出的一切为自己开脱之词全部忘记,陛下以玩忽职守的名义将他打入天牢,原本他颇有不服,即使要治他的罪,也不是这样的罪名,然而,陛下的这句话让他遍体生寒。
陛下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难道自己与安王他们所做的事情全部都在陛下的眼里?
晟希玉看着他不断变换的神色最终都转为了惶恐,眼下再不认罪,枉他在官场之上纵横几十年,他颤抖的伏下身子,声音颤抖,“陛下恕罪!”
晟希玉满意点头,“朕会为你的家人安排的,接下来的日子朕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大理寺卿听了这番话,身子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他明白这一切已成定局,“微臣谢主隆恩!”
次日,宫中传来消息,大理寺卿在牢中畏罪自杀,无疑是个重磅新闻,朝内的气氛更加浓重了。
雅致别院之中,国师的身子已经好些,正缓步在庭中散步,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忽的听闻宫内传来的消息,欣慰地抚掌大笑道:“我邺齐怕是要变天了,真是虎父无犬女,先帝,您在天有灵也会为陛下骄傲吧。”
转眼已到夏日,阴雨开始连绵不绝,虽然雨点细密,但却不急,街上的行人皆纷纷避雨,鲜少有人在外走动。街道上,一白衣女子缓缓走动,她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衣裙,却勾勒出了素腰和纤细的身子,身后一名老者佝偻的追着,有些怪异的声音不住地喊着:“姑娘,等等我!”引起了周边百姓的注意,将目光投向那名在雨中行走却依然从容不迫的女子,一时间,四下愣住,因为雨天而行速快捷的商贩百姓们,皆因为看到女子而就地愣住。
虽由于一把素伞挡住看不清面容如何,但伞下的纤细镇定的身姿让他人有一睹其芳容的冲动,但看到那名不断叫着的老者背后,一群身姿修长健硕的男子,都明白那是那名女子的家仆,无人敢上前惹事,只能怔怔地望着女子走出视线,留下一抹芳影。
阴雨连绵之中群山都有些模糊,山脚下,两座简单的墓冢巍然而立。
邺齐的帝王与皇后死后是需要进那千里之外的皇陵的,二老的遗体当然不会在这里,这里只是他们的衣冠冢,她父亲临死前道:“玉儿,我要去见你母亲了,莫要怪我。临终前,我想要交给你一件事,将我与你母亲生前最爱穿的那件衣服葬与一起,在崇明山脚下,那是我与你母亲最初相见的地方。”
陆永明在身后看着晟希玉默默不语,他明白陛下的性子沉默,即便到了这里,她也不会多说些什么。他心想,先帝,您看到陛下如今的作为了吗?您当初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陛下她是名英明的君主,老奴会替您照看她,看她如何成就帝王霸业的!
他轻轻的抚了抚湿透的衣角,苦笑想道:陛下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这样的雨天,他恳请了陛下无数遍,乘坐轿撵以防寒气入身,伤了玉体,谁知陛下非要步行而来,若是伤了她的身子,自己该如何交代啊!
正暗暗想着,忽的听到陛下开口道:“走吧。”
“遵命!”才来了不过一刻钟,陛下这就要走了?
“呦,真巧啊!”轻佻邪魅的声音道,陆永明怔住,看向身后那人,状元郎?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一身对襟长衫,衣角勾勒金蚕丝线,绘出些花纹式样,以陆永明的角度看去,似乎是朵莲花,衣料上品昂贵,显然经过了精心修饰了一番,此时,他风骚的右手执一把天蓝色的雨伞,伞柄隐隐现出金光,似乎是细金所制,左手执一把白玉扇骨的精致扇子,风流倜傥地笑着。
晟希玉默默地看着他,不置一词。看到她动了,缓缓向自己走来,心中涌现莫名的激动,她今日里不似平日里上朝之时,衣着华贵雍容,她只着一身简单白衣,看起来就像街上行走的普通人家的女子,眉眼在雨雾之中有些朦胧,却依旧美得令人叹服,随着她越来越靠近,她的眉眼渐渐清晰。
冯皓尘在肚子之中刚刚酝酿无数遍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你……”
话未说完,女子错身而过,他就这样呆在原地,陆公公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还拍了拍在雨中有些微湿的肩膀。
待他们走了一些距离,冯皓尘回过神来,高声大声道:“微臣参见陛下,想不到竟然可以在这里看到陛下。”
这是当然的,他听说陛下的父皇母后的衣冠冢葬在这里,陛下每年都要去拜会,风雨无阻。于是他守株待兔,看到了她自远处款款而来,心中激动莫名。除去早朝,他想去拜见陛下,与她私下见面,都被她驳回,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她,怎会放她就此离去?
他脚下生风,追到晟希玉身后,正要开口说话,猛然间看到她转过身来,藏于伞下的眸子漏了出来,他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望着她,只看到了她的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了一道亮光。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纤细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耳侧,叮的一声轻响,手指按住了剑刃,阻止了它向前的趋势。
冯皓尘反应过来,闪身一边,看到晟希玉手中按着的剑刃,眼中起了阴霾之色,将伞一扔,手持折扇,猛烈的攻了上来,晟希玉的护卫们早已惊恐地看到了她手上的剑刃,连忙起身而上,攻击那名黑衣人。
雨幕之下,模糊的山峦之中窜出无数的黑衣人,人数远远多于晟希玉带来的护卫,他们训练有素,见一招不成,连忙往后退去,那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只漏出一双慑人的眼睛,她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慌乱,心中一沉。
她紧盯住那名黑衣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对方显然不想让她注意到他,快速地后退,隐在数目众多的黑衣人中,她负手而立,看着他们的激烈的打斗,冯皓尘早已加入战斗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