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多人强将是什么感觉 重生之山里汉买的双性受_一生仓皇
霜霜扒在自己屋子里的窗下面,偷偷地看外头的闹剧,旁边还挤着好几个人,神色各异,七嘴八舌的。
“哎哟,我就知道小南生一回来就有热闹看。”
“莺儿也有趣好吗,就她娘儿俩戏多。”
“人家戏多还好着呢,啧,一个小侯爷一个将军。”
“我也有好吗?我还有王爷呢。”
“得了吧你,你十七人家三四十了,你也好意思比,人家那才叫本事。”
“傅南生不也才二十多吗。”
“我们在说莺儿,傅南生那崽子我都懒得说了。”
霜霜翻了个白眼,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们没事儿回自己屋去,不比我这破屋子舒服?”
“哎哟,前院里今天给各屋熏艾草,我看是熏我们,这不就过来你这里玩一玩嘛。”
陈飞卿走在路上,见傅南生一直沉默着,便问:“你娘怎么说?”
傅南生低声道:“她让我多从你这里骗点钱攒起来,怕你哪天就玩厌了,我还是得另找出路。”
陈飞卿:“……”
傅南生道:“我跟她说了,你还不一定比我有钱。”
陈飞卿咳嗽一声,道:“其实这两年我也有点私房,我爹娘不跟以前一样管得那么严了。”
傅南生却不怎么在意这句话,接着又道:“她让我别理玄将军,说我爹是条狗。”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并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地转述罢了,有些麻木的样子,“你不必在意,她以前就这么说,好歹我爹从猪变成了狗。”
陈飞卿:“……”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真没事,我习惯了。”
陈飞卿叹了一声气,道:“她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记着。”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反倒释然的模样,笑着道:“以前我听了这话倒是确实很难过,可现在不会了,有了小侯爷,我还要什么爹呀。”
陈飞卿诚心诚意地道:“你这话听起来很奇怪,改一改吧。”
傅南生想了想,笑得更开心了:“爹!”
陈飞卿忙道:“你当我求你,别这么叫我。”
傅南生大笑起来,伸着手心,道:“改口费。”
陈飞卿见他高兴了,便也高兴了,认命地掏荷包配合着他,拿出两枚铜钱放在他的掌心里。
傅南生露出一副很嫌他小气的神色,却仍然收下了铜钱,叫道:“干爹。”
“……”
陈飞卿见他越叫越没谱,便放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到他掌心,心想这下子可够了。
果然是够了。傅南生心满意足地把银票折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凑到陈飞卿耳边,低声地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傅南生最喜欢谁。”
陈飞卿却道:“那我这一百两打了水漂,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傅南生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陈飞卿边跟上去边道:“其实我还有二百两银票,想问问其他的问题。”
傅南生却看也不看他,只顾着看路,道:“留着给你自己花吧。”
陈飞卿又道:“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你扣着我二百两还没还给我。”
傅南生停下脚步,作势要拿出荷包:“要我还吗?”
陈飞卿道:“还倒不要还,你只要把刚才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告诉我就行了。”
傅南生摇摇头:“不行,坐地起价,现在还要两百两。”
陈飞卿好笑地将仅剩的两张银票给他。
傅南生收好银票,道:“傅南生最喜欢张飞。”
陈飞卿一怔:“谁?”
傅南生反问:“你不爱读书就算了,张飞也不认识?”
陈飞卿再不爱读书也不至于不认识张飞,只是,这也太跳脱了些吧!
傅南生见他有点懵的样子就越发高兴了,转身继续朝前走。
陈飞卿一路跟上去:“等等,你说真的?你喜欢张飞?”
傅南生反问:“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但这个,着实有点,咳,令人意想不到。
陈飞卿委婉地道:“我喜欢赵子龙和诸葛孔明。”
傅南生看他一眼:“哦,挺好的。”
陈飞卿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张飞?”
傅南生有些莫名其妙的:“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能打啊,我小时候打架又打不赢别人,挺羡慕他的。”
陈飞卿道:“关羽也很能打。”
傅南生道:“哦,很好啊。”
陈飞卿又道:“赵子龙也能打。”
傅南生道:“我就不喜欢赵子龙,你非得让我喜欢他干什么?”
陈飞卿有点郁闷,道:“难道我看起来像张飞?”
傅南生再次停下了脚步,看了他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又没这么说。”
陈飞卿故意作出酸溜溜的样子,斜眼瞥他,道:“那你从张飞到我,喜欢得挺偏的。”
傅南生被他逗得又大笑起来,几乎前仰后翻,心里却觉得如何笑也表达不出此刻的欢愉。
陈飞卿见他真正开心起来,十分欣慰,又故意道:“不行,我受委屈了,我要跟傅公子一样讨个说法。”
傅南生便从荷包里掏出碎银子,搁到陈飞卿的手心里,道:“给你的。”
陈飞卿抗议:“傅公子也太小气了。”
傅南生却理所当然的:“我当然没有小侯爷阔气,小侯爷领俸禄的,我开个书院还得倒贴钱。”
陈飞卿道:“那不行,你至少得请我吃饭。”
傅南生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卖热腾腾包子的,便回过头来掰陈飞卿的手。
陈飞卿猜到他要做什么,忙攥紧了拳头,道:“不至于吧?请我吃包子就算了,这是你刚给我的。”
傅南生不理他,专注于掰他的手,催道:“攥太紧了,真的掰不开,快点。”
陈飞卿只好松了手,看着他又把碎银子拿回去,转身跑去小摊儿上买包子。
说真的,特别财迷,也特别可爱。
陈飞卿笑着摇了摇头,又侧头过去看了看,叹了声气,退后几步到转角后头,朝鬼鬼祟祟的玄英道:“英叔……”
玄英打断他的话,问:“你听到了吧?他真是我儿子。”
陈飞卿:“听到什么了?”
玄英道:“他喜欢张飞!”
陈飞卿:“……”
玄英指着自己的大鬓胡子:“你看!”
陈飞卿有点无奈:“英叔,你真的要冷静下来。”
玄英激动地道:“咱俩亲上加亲了!”
“……”
陈飞卿还来不及说什么,又被玄英往外头街上推:“快去,他回来了!”
傅南生买完包子回来,有点讶异地看向陈飞卿被推搡出来的方向,沉默了会儿,问:“是玄将军吗?”
陈飞卿点点头:“英叔他真的很重感情,但这么多年来,家人都因事不在了,如今他更是孤家寡人一个,何况当年的事也有很多误会之处,你不要和他计较。”
傅南生把包子递给他,低声道:“那是他和我娘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娘说了,我跟玄将军没关系。”
陈飞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吃完包子,我们去兰花会馆。”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今天不想去了,想回书院。”
陈飞卿只当他是为了他娘和玄英的事沮丧,又安抚了他好一阵子。
傅南生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想着,能不给陈飞卿惹麻烦倒也好,到时候若兰花会馆的人刁难自己,玄英必定会出面大闹,倒比原先想的要更加畅快了。
将傅南生送回书院,陈树和几个跑腿儿的已经等在门口,见着了陈飞卿忙迎上来:“小侯爷,裘大人有公事请您去。”
“我先来的。小侯爷,工部有要事。”
“小侯爷,您知道的,兵部的事儿拖不起,万一是大事儿呢?”
陈飞卿猛地想起来皇上还在养病,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
傅南生看了会儿被人簇拥在中间的陈飞卿,收回目光,朝书院里头走,与抱着剑站在门口的金风擦肩而过,只当是没看到。
金风冷眼看着他进去,这才出声:“小侯爷,王爷让我将信交给您。”
金风是宁王常常带在身边的人,各部跑腿儿的自然不敢惹,纷纷退开。好在金风将信递给陈飞卿,便扬长而去。
陈飞卿朝众人笑了笑,退到一边,打开信,上头只有一个地址和时间,似乎是想在三日后请他前去。可那个地址并非是宁王府,也非茶馆酒楼,是座城外的庙。陈飞卿没听过这座庙,想必香火并不鼎盛。
他将信对折,攥在手心,朝众人道:“各部的事都很要紧,但我也只有一个,实在是分身乏术,若不是实在需要我的事,还是请两位丞相主持吧。”
众人异口同声道:“要紧!都是要紧的事!”
陈飞卿在心里道,要紧的事就更别找我啊。
半天下来,陈飞卿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各部都说自己的事儿要紧,倒也确实有那么一两件要紧的事儿,可剩下的事儿就实在是过于繁杂了。什么礼部有人夜观天象发现天有异象,什么吏部跟工部为了城外一座桥的事儿吵起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算是知道了,两位丞相这是趁机偷懒呢。
再一想,也不知道平日里皇上是怎么过的,一部分时候不舒服,一部分时候管这些事儿,还得去操心别的事儿。难怪白御医曾说,皇上的身子有一半都是被身外的事儿给拖垮的。
陈飞卿叹了声气,见人终于都散了,便起身朝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