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桌上别这样 被情趣店老板调教H文_且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刚回家喘口气 先放上来点 将就看吧 某只精疲力竭的弦>_<
下章男女主大对决 大家都猜到了 哈哈哈 我和大家一样期待好久了 嗯 吃冰激凌酝酿去 ^^ 微风轻拂,亦难有凉爽之感,蝉鸣不断,却更觉躁热气浮。祁洛暄简单披着件白缎对襟里衣立于窗前,似乎想让徐徐夜风吹散心中的烦闷。皇室中人里衣皆为金丝螺纹,这衣衫是为方便,在来此前特意购置的。
此刻他想起了那总是一身白衣之人。白衣穿于燕昔身上但觉不染纤尘,飘飘若仙,可自己如此装束,却只显出……照离源的话说‘不可冒犯的玉华贵气’,如此的不同……
昨日他们共赏明月,今夜月已无影。
“铃儿犹如燕某亲妹,她有所求,在下既能办到,自是没有不允之理。”
初识时,他有意刁难,只因视铃儿如亲妹,故而护妹心切。
“宣公子,你看将竹种于这庭阁之地,只觉雅致,却忘竹之本性……”
再见时他眼中的悲悯不假。
“公子一片好心,燕昔又怎会见怪?”
昨夜那若有若无的寂寥……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无奈在下同情之心有限,难以分给可恨之人。何况既敢谋算他人,自然也要承受失败的结果,以及被人谋算的下场。”
说这话时仿若毫无感情的冷漠……
常人纵使城府再深,也只能藏得一时,日子一久,本性必现。可燕昔……燕昔他却为何让人愈发看不透了呢?越是留心注意,越是有意探究,却越觉得他犹如云彩,千变万化,难琢其形。
那父皇之事可能告诉他?这回自己信了他,可能否就这样信下去?一己之事,在控制之中的或许能。可若以父皇之命,江山之重,还能信否?能还是不能?
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纷乱的思绪。
“进来。” 祁洛暄深吁了口气,定了定神道。
“殿下。”来者乃是离源。
“事情怎样了?” 祁洛暄仍望着窗外,淡淡问道。
“何挚冀性命已然保住,再调养个大半年就可慢慢复原。齐斐智命虽无碍,左手右臂皆废,丹田又遭重击,这辈子别说动武了,怕是今后连生活自理也是不能了。”知主子心情欠佳,离源简单明了的说明状况。
祁洛暄听后,眉却皱得更深了。
“殿下,今日之事分明是那燕神……”离源实在无法见他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消沉,欲出言点醒,却被打断。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将那准备妥善之物送去,把这事彻底了结吧。免得迟则生变,叫燕神医白废了许多功夫。”
听不出喜怒的话,使离源摸不清他的真意,只得领命而去。留下祁洛暄依旧凭窗眺望这无月芒照耀黑云卷卷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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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可真有些热啊,你说是吗?”脸带贝壳色泽,半弧形面具的男子悠懒横于金丝锦缎坐垫上,手执玉杯,身旁一纤腰妩媚的女子,薄纱轻裹,捧着白瓷酒壶。另一侧,一名衣着相仿的艳丽佳人,轻摇纨扇,倚风送来丝丝清爽。
一年约十六左右,略显稚气的大眼少年垂首打恭立于下方,听得此言,愈发惶恐,凉意阵阵,即便正冒着汗,也觉不着丝毫暖意。
“那…那事失败了,属下无能!”
坐垫上的男子斜觑一眼,紧咬着牙,壮士断腕样的侍从,扬扯唇畔,饮下杯中美酒,一旁的妩媚侍女立即再斟上。“此事非你之过,亏那齐斐智看着有些智计,野心不小,又够阴险绝情,以为是个能成事的。谁料花了那么多心思帮他,结果这么容易就功亏一篑。唉,纵使有再精巧的手艺,朽木始终难雕啊!”
“公……”接到对方的冷眯,这下不仅不热,连寒意都有了,急忙改口,“门主说的是,那现在应该还不迟,乘着一团乱,我们可要再做些什么,不让那文怀远成为易王府的女婿?”
“呵呵。”挥退摇扇侍女,男子坐正,兴味的托颚,打量着下属,似不解为何他在自己的□□下,竟连半点长进也无,“小瞳,你为我贴身侍从也有段时间了,做事说话怎的还是如此不用脑子?有尊贵万分的那人在,你认为,以他之能,会给他人任何机会,在这最后一刻反扑吗?”
“呃……”换作小瞳的少年脸涨得通红,许久才喏喏地说:“应该不会……”
“好了,你下去吧,这次也是我不该把筹码都压于齐斐智身上,就不罚你了。但要切记,下次办事时定得再多注意些。”男子挥手示意其退下。
小瞳却未因无需受责而喜形于色,愁容亦无稍减,似在苦思些什么,欠身告退。
“小瞳虽然机智还略有不足,但小小年纪就有担当,知多学求进,加以历练他日必成大器。,你说是吗?”望着小瞳远去的背影,男子慢慢抿着玉杯,笑问道。
可房中仅余的两名女子却皆未答言,似乎明白这话非是对她们说的。
“主子所言不错,小瞳确是可造之材,这点年纪有此定性实属难得。”低沉之声透着两分赞许浮于空荡顶处。
“嗯,所以我才对他格外耐着性子。”男子靠后,一手支着头,再次悠懒地斜坐,放下杯子,随意瞧着自己纯白胜雪,骨节分明的手,开口兴意更浓,却带森意,“这次的事会演变至此,那燕昔神医,居功至伟阿。幽魄手下精英尽出,竟只能探到关于他这么少的事儿,出生什么,更是一点踪迹也无。哼!难道还真是从天而降的不成,我倒是对这位神医当真好奇了呢。上次交代的事办妥了吗?”
“是。”未对其主之前的话有任何感慨,无一丝情绪的低促应声道。
“哦?既如此把准备好的贺礼送至易王府吧,别失了礼数惹人起疑。顺道将请帖也一并带去,交给客人吧。”神医燕昔吗?呵呵……你的反应,真令人期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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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庄严的易王府正厅中,坐着刚接到当今君主曦帝认其女易雨竹,易郡主为义女,来日由二皇子亲自为她和此次擂台招亲胜出者文右相之子,文怀远主婚,届时再正式下旨,加封其为雨竹公主,这一代表着无限恩宠与荣耀上谕的易亲王和王妃。只是此刻两人的神色十分复杂,绝非得到莫大殊荣而有的欣喜感恩。
“王爷,这其实也算好事。”相顾无言了半晌,王妃终启唇,柔声劝道:“竹儿她成了皇家公主,又嫁与文右相的二公子,那今后无论这易王府怎样,与她终是无碍了。再则,既是陛下亲自下旨,那便断然不会因此而起疑心,竹儿又能嫁于心上人,这岂非两全其美之事?”
“唉……”长叹一声,易亲王闭目凝了凝心神,这几日他两鬓所生的华发比过去几年都多,睁开锐气不减当年双眼,幽幽道:“夫人,你该明白我之所以会设台替雨竹招亲,一来是希望她将来能不与朝廷之事牵扯上,二来是因雪松太易轻信他人,又少主见,雨竹的夫家若与朝政党派之间有关,恐他日后遭人利用,无辜受累。如今……”
“呵呵,我看那文怀远书生气十足,非是暗藏城府之人,右相野心不大,最识时务,竹儿嫁入文家不算太糟。至于松儿,唉……他着实让人操心了些。”易王妃压下愁思,展眉平和道:“罢了,王爷,儿孙自有儿孙福,哪能事事都替他们周全到呢?兰姐姐曾对我说,世人皆说兰家处事邪气,不顾伦常,其实兰家世代所循的不过‘随心’二字。一生不求无愧,无怨,无恨,但求无悔。行不以当或不当,只论愿是不愿,不问人,仅问己心,如此而已。”所以若换作兰姐姐,怕只会飒然一笑,对女儿说句‘你愿嫁就嫁,只是永远也休言悔字’。呵,即使她已去多年,自己的女儿依旧要靠她的女儿相助,才能得尝所愿。自己终是比不上她……
“嫂夫人么……” 易亲王有一分恍惚,追忆道:“若无当年之事,她应还在,周大哥也不会独自难过那么些年。记得当初我们在南方处理前朝余党,明明听说北面就要大获全胜,秦家与楚家军却突然被钨启大败,尤其秦家损失惨重。接着,不出几日就有了兰残阳有意泄漏军情的谣言。再之后,周大哥亲自领兵去讨伐钨启,嫂夫人以往即使有孕时,亦与他共进退,这回却没有随军同去。我便猜,莫不是他们生了口角?可等周大哥凯旋而归,带来的却是她已葬身关外的消息,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缘故。”
易王妃点点头,甩开之前的黯然,深思道:“我彼时也曾苦苦追问,周亲王却始终不答一言,只说是他不是,都是他的错,观其悲痛欲绝的神情,我实不忍再追问下去,本想去瞧瞧兰姐姐的女儿,听说她也受了很多苦,可……”可不料,走近花园只远远望到了一个在戏蝶的小女孩,苍白的脸上没有伤心,凄苦,微笑却比泪水更令人心悸,那种神采竟使她难以再向前一步,所以后来听到那些流言才会有几分信吧。
“直到咱们临走时,周大哥才交代我今后需多谨慎小心,低调行事为宜,从此也没再与他见过面了。”易亲王又想起了一向豪气凌云,令人敬佩的周大哥说这话时似无奈似痛心,又似什么都没有的神色,使他倍觉气氛诡异,明白今后的一切怕是再也不同以往了,“唉……也不知他这些年过得怎样。”
“放心吧,他素是坚强至极的人,兰姐姐喜欢上的人决不一般。”连他们的孩子都不一般呢。
“嗯,向梅(易王妃名字),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那个其实你知道的,兰姑…哦不是…是嫂夫人她,她确实风华绝世,任谁也会为那样得光彩所吸引。可仰慕却未必……她与周大哥才是天生一对,我是说我们……我们有我们的缘,他们是……总之你明白了吧?”可怜易亲王已近半百,却红着脸支支吾吾,舌头似打了结般,一句话怎么也无法说的完整连贯。,活像初次向姑娘表达心中爱意的大小伙子。
易王妃却一点一点地笑开了,易王爷看的一呆,记忆中这个陪伴自己数十年的妻子似乎从未笑得如此灿烂夺目。
未理会夫君的怔愣,易王妃上前挽住那牢靠如昔的手臂,“冬哥我明白的,真得明白。”
......
思绪回到早已远去的灰色营帐中。
兰衣少妇巧笑焉兮地伸出双玉手拉开红衣少女正愁着弯眉,苦着秀脸的双颊,同时还调笑着劝慰她。
红衣少女闻言,眉微舒,待想到方才那话中有‘陪人入眠’四字,突又羞得通红,不依的与她闹腾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
人已去,难如旧,那时的话却始终萦绕耳际。
“呵呵,梅妹妹,瞧你噘嘴的样,萤火又有何不好?就如天上明月谁不仰望,可即使水中月亦不可得,陪人入眠的始终是床前之烛。”
兰姐姐你一直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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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光如颊,温风如酒,金灿日华映照翠绿竹影斑驳,此景只一眼,便不觉目酣神醉。
在这宜人的竹林中,相偎着一对佳偶。那女子罗裙及足纤腰如柳,体态婀娜,嘴边绽着如花般的馨人微笑,柔丽更比花娇。男子颇显文气书韵,眉目端正,仪表堂堂,此刻佳人在怀,心中甜意藏也藏不住的从眉角中透出来,但又有些呆呆的不知所措,惹得佳人也两颊绯红,愈加娇羞。
此情此景使远处的雪衣少年嘘吁不已,燕昔心中告诫自己非礼务视,正欲转身离开,灵敏的耳中传来脚步声,既轻且稳,该是内力深厚之人。
转身,果然,丰神俊貌的暄偌朝这边走来,望着他这样一步一步走近,整个人仿佛闪着耀眼的金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燕神医。” 祁洛暄微点头致意,瞟了眼呈现幸福的画面,微笑注视燕昔:“今日翠竹可与知音为笛,皆是神医大力相助之故阿。”
“呵,我不过略尽绵力,雨过天晴,应多感公子玉成才是。”
此言似有深意,以他之绝顶聪慧,果已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吗?祁洛暄更认真得观察着面前俊颜,依旧的温雅宁和,只是今日燕昔好似更多带了几分疏离,像要远远的与他划出距离。这么觉着心就揪了一下,没来由的揪了一下,甚至不及问下自己这感觉的由来,语速稍快地开口道:“昨日神医的话,我仔细想过了,的确很有道理,自作孽怨不得人。”
眨眨眼,燕昔看着眼前人露出与他贯有尊贵之气所不相符的急切,他以为自己会在乎这点事吗?别人的看法,从来都是影响不了自己分毫的。正开口欲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却突然紧盯着自己的眼,明眸坚毅,尽显真诚,一字一句道:“可即使如此,即使事实真相,神医亲口所言,皆未错。我依然还是坚信神医绝非狠心之人,昨日之事,定有出神医预料之处 。”
燕昔定定地看着宣偌,以自己之性,该戏讽他这莫名的信任才是,告诉他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观其反应,以此为乐。或以自己之智,他的身份既可从那一纸上谕中窥得端倪,理应疑他此言可有它意,对其避而远之,免生事端。可现在那强烈的真挚使自己无法相疑,而感受他那坚定不移的信赖,竟有丝暖意在自己的心中升起。自己不是历来不在意无关之人的想法么?那他信也好,不信也罢,又与自己何干,那暖意从何而来?
“记得燕神医特别爱竹,在下有意选一临竹之处,与神医促膝长谈。可这毕竟是易王府内,实不该喧宾夺主。东梁城西面有一竹斋,今晚酉时宣某欲在此处设宴,燕神医可愿赏脸前往?”
祁洛暄诚意拳拳的话音令燕昔从难得的失神中醒了过来。
瞧他这模样,莫非要与我开诚布公实话实说了?只是即便他愿以诚相待,不再隐瞒身份,我自己的身份却是万万不能让他知晓的。况且他若真的知晓了,怕也就未必还能如此信我了。
四大家族的女儿,周亲王府的郡主,与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二皇子间,怎么信任,如何信任?
心中微微一叹,挚友二字,你我生就难为。
唇畔微掀,欲开口婉拒,但见那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眸色极沉将急切的期待牢牢隐着,却让窥者几欲叹息。
“好,今日酉时,燕昔定当赶赴,与公子再次邀月赏竹。”拒绝的话终究未能出口。
“如此在下必备美酒佳肴,恭候神医大驾。”祁洛暄英眉蓦得舒展,黑眸闪着耀芒,如艳阳穿透乌云一般,灿烂明亮。
“嗯,燕昔会如约而至。”燕昔瞧着那几乎可算得上喜形于色的玉容,暗自苦笑,怎的自己越来越心软了呢?也罢,今夜见机行事吧,他若当真肯无伪以对,那就…那自己就……算了到那时再说吧,唉……
祁洛暄欲再说些什么,又一想,不如留到稍后宴上再谈,便告辞先行一步,提前处理些琐事,也好准备竹斋之宴。
燕昔浅笑道声请便,稍许,摇了摇头,慢慢步回房去,她也要整理下有些乱了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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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昔迈着沉缓的步子踱到南苑客房前,才刚推门,一只带着蔷薇香味的纤手猛得从屋内伸了出来,将她一把拉了进去。
“铭烟?”燕昔瞪大眼,张口结舌地看着突然冒出的粉衫佳人,此刻原本妩媚动人的俏脸有些萎顿,凤目中亦透着焦虑忐忑之色。
“你可算回来了!”铭烟一时情急,不禁现出潸然欲泣之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燕见到往常嬉笑骄恣的铭烟竟流露这般神色,愈发大惊失色。
“是铃儿她…她……不见了!”哽咽着说完,铭烟佳人的泪水亦跟着出口的话涌出。
“你…你说铃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燕昔努力镇定心神,尽可能维持语调平稳,却难掩那一丝颤动。
“…大约……三日前,我和铃儿正在一间客栈吃午餐,突然来了几个大汉砸场,找掌柜麻烦。我瞧那掌柜花白头发,颤颤巍巍抖个不停,实在可怜,便上去帮他打跑了那几个蛮汉,才短短片刻一回头,就发觉铃儿不见了…呜……这次若铃儿有个万一,可怎么好?还有暝夜他一定会恨死我了……”说着说着,铭烟佳人越发泣不成声起来。
“你先别急。”燕昔边替其拭泪,边劝慰哄问道:“铃儿她本就不想回家,会不会是乘机自己溜的?”
“不可能的。”铭烟胡乱摇了摇头,抽泣着道:“铃儿她的鬼灵精我怎会不知,在你那‘醉梦’药性退前,我已在她身上洒上了特制的寒兰花粉,一旦沾身十五日内水洗不落,常人闻不到气味,但我精心饲养的‘弩锋’却能于百里内觅出其所在。可…可我当即放‘弩锋’去寻,竟是头绪全无,这…这不是……”
“这证明有人不是除了你的寒兰花粉,就是用其它亦特别的香味混淆了它,而铃儿既无此能耐,更无此心计……”缓缓合上双目,燕昔犹如身坠冰窟,先用声东击西之策调开铭烟,再不被察觉的抓走铃儿,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去一切会被追踪的可能。能做到如此面面俱到,定是已然调查周全,计划周详,这些绝非轻易能为的,绑走铃儿之人,必是精于此道,且势力极大,那会是谁?难道是……
夕影门!那些有关这一诡秘帮派的传言从未像这一刻般清晰的映现在燕昔脑中,作风残忍,手段狠毒,遇阻碍其行事者赶尽杀绝……
“你说铃儿她能招惹什么厉害仇家?知道她是秋枫堡大小姐的也没几个呀!该不会……”铭烟灵光一闪,滞住了泪,晃着燕昔的手臂道:“你说会…会不会是离源的关系?!”
燕昔睁开水眸从沉思中慢慢找回焦距,看着眼前哭红了双眼,心急如焚的铭烟,静静道:“只怕不只是为他……”
“……可惜自古以来,树欲静,而风不止,神医自己多留心保重吧。”
齐斐智阴沉话音再次飘荡在低空,“你且宁下神来,总之,无论是谁绑走铃儿,必有其目的,暂时还不会对她不利。”应该很快就……
‘咻’的一声,一张精致请柬已从窗缝处闪进,不偏不倚的落在桌案上,铭烟欲伸手去拿,却被拦住,燕昔自己走近,用玉笛轻轻一击桌面,请柬弹起,翻开,定于笛身上。
“燕神医之名,早有耳闻,奈何闻名久已,缘悭一面。敝人今日日落时分,有意请神医至流芡湖畔舟舫一聚,务请赏光。又及,吾门人路见铃儿姑娘似有不适,带回照顾之,届时可见,望勿挂念。”
“没有署名,到底是何人所为?” 铭烟靠着燕昔的肩从后读完,不解的开口。
“夕影门。”淡淡三字,却是沉重万分。
“什么!!!你确定吗?!” 铭烟震惊不已。
“嗯,来此前我已被其问候过一次,到这儿后又扯上些与其相连之事,再加这贴上的‘门人’两字,错不了。”更何况还有那鬼门派的一向作风。
“那这……你可有何打算?”
“只有按此柬赴约了。”否则夕影门心狠手辣,铃儿在其手中,必将……
“我与你一道去!”铭烟佳人凤目微眯,纤手紧握,全无适才美人带泪,我见犹怜之柔弱,坚定道。
燕昔却摇首道:“这请柬上只邀我一人前往,你去亦无甚裨益,不如准备好车马在附近候着吧。”
“好!燕昔…你……你一定要……”铭烟咬着唇点头,忽色厉内荏道:“你给我记得安全把铃儿带回来,别买一个还送一个,人没救出自个儿也搭上了!听到没!”
燕昔牵起唇角,浅浅一笑,眸中尽是柔色,“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平安无事,买不了更赔不上。”
“哼!”铭烟佳人忍住又要夺眶而出的泪珠,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的!白了燕昔一眼,唔,不过这会儿自己倒是镇定了不少,“那我们这就走?离源那边呢?”
燕昔低头沉吟道:“不能让他们知道,免得节外生枝。”联想起那期待的黑眸,灿烂的微笑,月下之约还是要负了呢,这便是天意吧,你我终无以诚相对之机……
随手就案上取了张纸,弯腰稍加思索,研磨,笔若行云,写完,压于砚台下,一气呵成,燕昔重站直了身,偏首回向铭烟,扬唇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