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青春浪漫

好大好长我想要 爸爸快点我受不了了_小师兄今天扒我马甲了吗

“……师尊,这个人是不是快要死了?”

“……经脉寸断,灵气耗空……唉,相遇是缘……造化了……”

于半昏半醒间,耳边响起一老一少的声音,渺远得好似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萧为止费力地撑开眼皮,却也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不多时,他感到嘴里似乎被塞进了一个圆润的东西,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的灵气在全身游走,温养着支离破碎的躯体,疼痛好似也渐渐被抽离,他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喟叹,早就疲惫不堪的精神终于再支撑不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

这里是青冥大陆,万兽森林外围。

正是暮色四合之际,夕阳透过枝叶洒下一地碎金,山泉淙淙流过,水面粼粼波光,像一渠融化了的鎏金,枝头鸣鸟归巢,你呼我应的啼叫声反而衬得四下更显静谧。

浅滩边上的芦苇丛里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不一会儿,一只污脏的手扒开芦苇丛,抠在了泥地上。

这只手臂裹满了泥泞,泥水中混着血丝,偶有露出皮肤的地方却只能见到狰狞的伤痕,这些伤口附近的皮肉在水里泡得发白,甚至能看到深处的骨头。

紧接着,一道满身泥泞的人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不过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萧为止便觉得浑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了似的,没有一处不疼的,识海里也是一片狼藉,他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眼神里一片空洞茫然,许久许久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闭关……师尊惨死……遭人诬陷、背叛、同门相残……

破碎的记忆像利剑一样狠狠贯穿胸膛,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洞,冷风呼啸穿过,徒留刺骨寒意。

他始终不会忘,三千多个日夜,无论他怎么逃,最终还是被堵在了万兽森林里,好不容易从围攻当中逃出来,本以为是绝处逢生,没想到又遇到了一名修为相当的魔修,那时他连绝望之情都生不出来了,心里一片死灰……

“我真的没死……”他喃喃出声,就着夕阳缓缓抬起一只手,放在眼前握了握拳,终于确认过来。

本是必死之局,可是他没死……临终前鱼死网破的那一战,终是夺舍成功了!

他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悲凉和仇恨悉数敛尽,声音低不可闻,却字字都含着血恨:“师尊,您的仇徒儿一定会报,还有陷害我的人……我也一定会将他找出来……!”

不远处一道银光一闪而过,萧为止动作顿了顿,慢慢走过去,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一个银色的面具,由秘银打造,掺入了混心石,有隔绝神识的功效,原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常戴之物。

这具身体的原身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魔修,俗家名没人知道,只知道在他魔功小成之后便对外自称“天狰尊者”。这名天狰尊者一身功力平平,之所以能够传出一番名气,盖因两点,其一便是他不论到哪都要戴着一张丑陋狰狞的面具,据闻哪怕行那床笫之事时都不会取下,这份孤僻古怪的性子就算在魔修当中都要往前数。

其二便是在他刚结丹之后,曾跑去人间界屠戮了整整一个城池的普通百姓,要知道,虽然魔修通常草菅人命、作恶多端,但他们也是讲因果的,再怎么作恶也是在修仙界里作恶,还从没人跑去过凡人界乱杀无辜,那么多条无辜生灵化作天谴,等日后进阶之时一道天雷劈下来,就可以魂归故里了,可这名天狰尊者偏偏就这么做了,真不知道他这是真“天真”,还是脑子坏了。

不过,这名天狰尊者虽然小有名气,却都是一些不正经的名声,身后一无势力,二无亲友,不用太过在意,当务之急,是先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这么想着,萧为止便先将纷乱的思绪压下,打算找一处隐秘的地方疗伤。

谁知才走了两步,他忽然警觉地回头,压榨出经脉里仅剩的灵力放出一个火球术,直轰向身后某处。

火球去势汹汹,却在碰到某一处时像被人浇了一盆水一样熄了下去,发出“噗呲”两声的响声,再不见动静。

“什么人?!”

他精神紧绷,脸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暗暗叫糟,现在他识海枯竭、浑身一丝灵力也无,怕是不论谁来都能把轻松将他拿下……

就在火球消失的地方,一个人影缓缓现形,这人浑身都罩在漆黑的袍子下,袍子上应是刻了阵法,神识竟然不能穿透,既看不到相貌,也看不出修为。萧为止见此,心又往下沉了一沉。

那人就这么缓缓地往前走了两步,却没有立即动手,反而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啧啧,许久不见,你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就不能友好一点么。”

萧为止观他似是没有出手的意思,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此人口吻熟稔,应与他现在顶着的这具身体有着莫大关联,可惜他刚刚夺舍,对这天狰尊者的过往并不熟悉……

心里主意已定,他故意顺着那人的话,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何事?!”

“岁爻算到你有一生死大劫,遣我来看看,若你身死,便将你的令牌收回去,顺便帮你收下尸,若你没死,就助你一遭,”黑袍人不以为意地说着,抛来一玉瓶,“这是紫阳丹,可治你这一身伤,我且走了。”

萧为止捏着玉瓶,脸上尽力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心惊不已。

紫阳丹,但凡在是修真之人都听说过这个丹药的名字,这是修仙界里争相抢夺的疗伤圣药,据闻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救回来,且不会留下任何暗伤或者是后遗症。

只是这紫阳丹乃天级丹药,只有炼丹大宗师才能炼出来,而整个青冥大陆上的炼丹大宗师也不过一掌之数,再加上炼制的材料也十分难得,所以尽管盛名在外,真正见到过紫阳丹的人却寥寥可数。

由此可见这紫阳丹有多珍贵,但现在这人却就这么毫不在意地给了自己……他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宗门子弟了,黑袍人的行为举动由不得他不怀疑。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黑袍人“嘿”了一声,“就你这副样子,我想要害你,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功夫吗?”

见“天狰”还是沉默不语,他再次开口,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虽然你是新人,但规矩应该还是知道的吧?‘天煞’之人禁止内斗,一切行为听从岁爻指点,不得有任何违背。既然我说我是岁爻派来帮你的,那你就不该再怀疑。”

简亦之静默片刻,也没说信了还是没信,只是低声道了一句:“多谢。”

黑袍人似是看出他心里所想,冷笑道:“药我给你了,吃还是不吃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说完,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萧为止心里一紧,再次将全身灵力都调动起来,黑袍下传来一声嗤笑,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件和他身上穿的相同的黑袍扔了过来,一边道:“关于你此行的任务,我们已经听说了,萧为止身陨万兽森林,你此次任务便算成功了,这也是你继任‘冲婪’以来完成的第一个任务,做的不错。好好疗伤,令牌记得随身带,下次任务会通过令牌发放。”

等黑袍人消失后,萧为止神情不定地站了半晌,然后才继续之前的动作,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用灵石布了一个简易的防御阵法。

做完这些之后,他便盘膝坐下,却没急着修炼,而是摸着手腕上“天狰尊者”留下的储物手镯,勉强分出一缕神识探了进去。

这储物手镯空间很大,其中一半的空间都堆着灵石,另一半里面放着一些零散的丹药和法宝,魔气四溢,东一个西一个地散落着,显然前主人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他将这些东西全都翻找了一遍,最后从里面找出两枚令牌。

这两个令牌,其中一个是普通木头做的,上面刻着“外门弟子宋别章”这一行小字,不像修仙界的东西,倒像是凡间界某个门派的身份令牌,另一个令牌却是用黝黑的金属打造,饶是萧为止自认见识不少,也看不出这金属究竟为何物。这块令牌上只有十分简单的两个字——冲婪。

“宋别章……”萧为止喃喃出声,这应是天狰尊者的俗家名,至于这“冲婪”,应当就是方才黑袍人口中的那两个字了,是个名字?还是某个身份?

结合方才黑袍人言语里透出的消息可以推断出,他们隶属于一个叫做“天煞”的组织,而这“天狰尊者”似乎刚刚加进去的新人?

之前夺舍时神识受伤很重,识海里也被搅得一团糟,不过才想了这么一会儿事情便觉得头疼不已,他叹了口气,将令牌收进储物镯,取出方才黑袍人给他的“紫阳丹”。

犹豫了下,他拔出瓶塞,一股饱含浓郁灵力的清香霎时便逸散开来,只不过闻了一下,便觉身上的伤痛减轻了很多。

他倒出一枚淡紫色的丹药,丹药外围灵气几乎凝成了实质,乳白色的雾在空中轻轻漂浮,且不论是不是紫阳丹,但可以肯定吃下这粒丹药绝对对他如今的伤势有好处。

萧为止神色阴晴不定,心里挣扎不已,又想起黑袍人说的话,一咬牙,还是将丹药吃了下去。

怕什么,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这一身伤,如果就这麽慢慢治疗的话,不知要等多久,而他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

一身伤势颇重,直到三个月后,萧为止才再次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息比之从前已经平稳了许多。

这三个月里他将这具身体好好地梳理了一下,一身伤势算是治疗地差不多了,虽然金丹碎了,但丹田好歹保住了,灵根还在,就能重新修炼。

但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令他更为头疼的事情——这具身体灵根驳杂,品相只是中上,天狰尊者从前之所以进境飞快,是因为他的功法是以损耗自身精力为代价的。

这具身体因为多年修习阴损的功法,多有亏空,阴阳不调,经脉滞涩,如今伤势虽已痊愈,但多年被侵蚀透支的身体留下大大小小的暗伤却仍在,天狰尊者原本那套功法却是万万不能修炼下去了,思来想去,唯有前世自己待的盈天宗的地阶功法“太素清心诀”中正平和,尚在这具身体所能承受范围之内……虽然说废去原本功法就要从头修炼,可是不破不立,眼界不能只局限于当前。再说了,自己曾修至金丹大圆满,功力虽不在了,眼界却还在,这低境界的修炼倒也容易。

这么想着,他重新闭上眼,沉浸入了修炼当中。

……

这一修炼便是十年,十年后某一日,山洞里一直静坐不动、宛如枯石的人影忽然睁开了眼,眼里精光一闪,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成功筑基了……”

得益于天狰尊者从前毕竟也是金丹期的修为,经脉被拓宽了许多,所以这次筑基不过花了十年便成功了。

捏诀清理掉身上积累的污垢和灰尘,露出的皮肤莹润如玉石,宛若新生。萧为止将那件可以隔绝神识的黑袍穿上,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天狰一直戴着面具,而自己自夺舍了这具身体后就一直在修炼,还不知道这具身体长什么样。

这么想着,他便凝出了一面水镜,不看不知道,一看却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以为天狰尊者会将真容遮掩起来,要不就是有什么天生缺陷,要不就是奇丑无比。然而水镜里映出来的这张脸却格外俊俏,五官精致,蕴藉风流,比起从前萧为止那副被称为修真界第一美男子的皮囊也是差不了多少。

那为何要戴面具?

他拨开遮在鬓边的碎发,只见一块指甲大小的胭脂红胎记印在眼尾,这才有些恍然。

天狰的容貌本算上乘,然而加上这块胎记,却莫名多出一股邪气,见之难忘,难怪要将其遮挡起来。

就在这时,洞外忽然荡起一阵灵力波动,细微的呼救声顺着风传到耳边。他沉吟片刻,散去水镜,从储物袋里翻出一件旧衣服,撕下一根布条斜斜地系在脸上,将那块胎记连同半只眼睛都给挡住了,然后御风而起,向着呼救方向赶去。

万兽森林外围的某一处,三名年轻的修士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他们身上满是血污,气息不匀,显然已经快到极限了。

“师,师兄,我不行了……”跑在最后的修士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满脸绝望,而就在他身后不远,一只足有三人高、流着毒液的黑色蟾蜍正往这边追来。

“宋师弟!!!”

跑在最前面的那名修士目眦欲裂,猛地停住脚步,就想回去救人,却被另一名修士一把拉住,这人眼里也已通红一片,却仍低声吼道:“李师兄!师叔筑基期的修为都杀不了这个畜生,你才练气大圆满,去又有什么用啊!!”

说话间的功夫,那只蟾蜍已经来到了摔倒在地那人上方,巨大的阴影压下,阵阵恶臭顺着涎水低落而弥漫开来,那名修士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紫色的剑光一闪而过,蟾蜍巨大的身躯忽然往后飞起,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地上的那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却只见一位身穿黑袍的人站在自己身前,最令人震惊的是,他手上拎着一根树枝,根本没有剑。

“多谢前……”

黑袍人冷冷地打断他:“站远点。”

这时他的两名师兄见情况有变,也都赶了过来,将他拉起,三人一同往后让了让,那只蟾蜍已经翻过了身,怒气冲天地扑了过来。

“前辈!”李师兄忽然大喊一声,一把将自己的佩剑扔了过来,黑袍人松掉手里的树枝,扬手接过,没等他再有多余的动作,巨型蟾蜍已经扑到了身前。

黑袍人身形一闪,躲过这一击,行云流水般地捏出“御风诀”,踏着风跳上蟾蜍后背,缓缓抬起手中的剑。

“李师兄……”宋师弟眼见黑袍人竟然跳上了蟾蜍的背脊,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担忧地问,“我们要去帮忙吗,这位前辈修为和师叔相当,师叔没能打得过这畜生,他会不会也……”

“别担心,”李师兄比他镇定多了,“我们现在灵力都耗尽了,上去也是添乱。这位前辈是剑修,剑修战斗能力向来是最强的,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领悟出了剑意,所以方才才能用树枝就发出那么厉害的剑招,实力远非师叔能比。”

“剑意?!不可能吧!”宋师弟低呼道,“剑意不是只有金丹修士才能领悟出来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

就在他们说话间,黑袍人已经将那一剑劈出了,一时间四周灵气动荡,风卷叶落,紫色的剑芒越发闪耀,深深地劈入蟾蜍的后背,大股墨绿色的液体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蟾蜍吃痛,发出一声尖啸,一时间地动山摇,然而黑袍人却仍旧稳稳地立在它背上,它又伸出鲜红的长舌向背上卷去,妄图将背上的那个人类卷下来吃掉,然而黑袍人却不闪不避地站在那,又劈出了第二剑。

四周为之一静。

“这……”宋师弟眨了眨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道,“这就结束了?剑修也……太强了吧……”

另外两名师兄也沉浸在震惊里,一时无人回他的话。

只不过,他们只知道同为筑基初期的师叔没能打过这只蟾蜍巨怪,却不知道面前这位黑袍人正是曾经修炼至金丹大圆满、半只脚迈入了元婴期的萧为止,要知道修仙者可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合体、大乘,几个等级,每一等级修为差距都好比天与地,曾经是金丹大圆满修为的萧为止,战斗能力远非寻常筑基修士能比。

萧为止跳下地,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们,还是李师兄先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

萧为止淡淡开口,声音像磨了边的玉石,清冽之中带着些微沙哑,十分独特:“我一直在此地修炼,许久不知外界消息,你们若想谢我,便将近二十年来修仙界中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吧。”

见这位前辈不愿透露姓名,他们也没过多纠缠,李师兄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这二十年来发生的事也有不少,若是详细说来恐怕要费一番时间……”

萧为止沉默片刻,道:“拣和盈天宗有关的说。”

“是,”李师兄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说起盈天宗发生的大事,莫过于二十年前盈天宗大弟子萧为止弑师灭祖、叛出宗门一事了……”

萧为止不想听这个,打断他:“还有其他的吗?”

“这……哦,还有,盈天宗宗主陨落后,如今便由霄澄真人暂任宗主一职,”见萧为止脸上没什么表情,李师兄大着胆子继续道,“还有的话就是,曾经萧为止的未婚妻、同为四大宗门的归尘宗宗主的女儿岳婵,去年嫁给了兆微派的掌派首徒商九素。”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