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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宜人,适饮桃花醉。
京都有名的酒楼醉茗居二楼的雅间,一玄衣劲装的女子手执玉觞,细细品味这醉茗居的名品“桃花醉”,刻着莲花的红木半截面具下,嘴角盈着笑意。
“这一季的不错,给他送去了吗?”
“已然送至了。”身后一紫衣女子略低首,语气恭敬地答了话。
若有酒楼的侍从在这,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正是甚少露面的掌柜。
“行,那我也回府了。”
紫竹本有些犹豫,看人起身至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中,还是开了口:
“小姐离京多日,府里怕是有些变故,事关小言公子,绯菊让我提您一句。”
屏风后的人影手下动作顿了顿,淡淡说了声知道了。
醉茗居地处京都繁华地段,装修华丽,美酒珍馐闻名于京都。
虽声名不及文人贵胄素来偏好的一石居,但不足十年,就成了富家公子宴客交友的首选。
大家都猜测其背后的人手眼通天,更上层的达官显贵还略有听闻,这醉茗居和鉴查院有些关系。
人声鼎沸的集市街道上,一辆马车从醉茗居后门驶出,缓行上路,没引起丝毫瞩目。
由东向西,缓缓向京都内围赶去,不多时,就停在了行人不多的另一条街上,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长发如瀑,身姿翩翩的妙龄少女下了马车。
柳眉凤眼,肤若凝脂,娇若桃花之貌,行走间却自有一股英气。
三处有些奇药,材料处于天南海北,长于峭壁绝处,阿遂也有些其他心思,便常年外出寻药。都说鉴查院三处有一奇女子,名唤红莲,常配面具示人,医毒双绝。
却极少有人知道,这红莲,就是言府的大小姐言遂。
她从一开始都不在意,是言若海为她做了面具,让她化名入鉴查院,院里除了他和言冰云,费介还有院长,无人知道真身。
当然,宫里的几位想知道,是轻而易举。
这不,她用了三个月去了极北苦寒之地一趟,在醉茗居换了装束,就回来了。
这醉茗居其实是她的产业,但在这里,总归是瞒不过鉴查院的,索性也不瞒,还给四处提供些便利。
陈萍萍似乎是默认了她的小动作,连她扯上鉴查院做背景也未曾出言。
进了言府大门,阿遂没回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言冰云的院子。
在书房里,找到了伏案书写着什么的白衣俊俏公子。
“哥。”
“回来了,”
言冰云抬头,上下看了眼她,确认没有任何伤痕,也微微勾了勾唇,若冰雪消融,褪了一脸冷色。
“这小言公子的笑颜,若是让外人看见了,那些追着你的世家闺秀更是要死心塌地了。”
阿遂也笑着打趣,然后就看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只有眼角眉梢还有些无奈之色。
“回来了就好生待着,再不回来,有人要不顾身份上门了。”
他也有话回敬,却还带了提醒之意。
阿遂却避而不谈,反而问他:
“你就没有别的事吗?院儿里都在收拾东西,怎么,你要出去?”
“嗯,”他垂眼,神色不变,“去趟北齐。”
阿遂心底一惊,还要再问,又思及眼前人的性子,到嘴边的话一转。
“那我去送你。”
不等他开口阻止,就转身关门,甩袖走人,一气呵成。
回了自己的小院,绯菊立马迎上来,尊了声“小姐”,跟着她进了屋子。
“说吧,怎么回事?”
阿遂坐定,抿了口清茶,听绯菊将收集整合到的事情经过如数说来。
简单来说,就是四处的暗探滕子京被人陷害,连累了到言冰云,要去北齐整合暗探。
“范闲?”
“对,据说是户部尚书范建的私生子,还是……”
“是费介的徒弟对吧,之前他就是去了澹州,看来就是去教导范闲的。”
阿遂放下茶杯,扫了眼桌上的新鲜荔枝,嘴角蓦然漾出一抹笑。
绯菊会意,伸手要帮她剥净,被一双芊手拦下,玉白的指尖染上了汁水,一边还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滕子京被反杀,传回的消息说范闲是鉴查院的提司,还被陛下赐婚,红甲骑士被派去接人。”
阿遂手下不停,眼神却变了变,嘴里咽下了鲜嫩的果肉,说:“提司的腰牌肯定是从院长手中出去的,这范闲绝不简单是个户部尚书的私生子,赐婚,和谁?”
“郡主林婉儿。”
“婉儿?!”
巧了,这也是个知道她身份的,却是她自己说的。
红莲医毒双绝,郡主自幼体弱,于是便有了她出入林相的府邸,帮人调理医治的事。
林婉儿虽受宫里的重视宠爱,却并不骄纵,反而温柔灵动,纯善大方。
她也对遮掩自己的身份并无多大执念,婉儿常受体弱之苦,偏偏喜食荤爱热闹,苦于不可得。
来往久了,她也就试探的问问,想和她交好,结果真问出了答案,两人也成了好友。
“看来,我少不得要会会这个范闲了。”
不过,也是送完人之后了。
“知道谁负责送人到边境吗?”
“是费老。”
“行,通知玉兰那边,以后我哥有什么消息都先向我汇报,注意着点,避着鉴查院的人。”
“是。”
青梅、玉兰、紫竹、绯菊,她一手教出来的人。
玉兰早就深潜北齐,经营了玉兰坊,跟醉茗居不一样,把所有关系都撇得干干净净,没人知道幕后的人是她。
至于青梅,年岁最长,跟她最早,靠着她的种种手段,已是八品修为,也略懂些医毒之术。在她这次离京之前,命其跟在那人身边了。
两日后,就要再次离京,听闻林婉儿得了肺痨,这在如此时代确实有些严重。
阿遂只在府里歇了一晚,还没来得及见父亲,就要去林府。
换了装束,戴上面具,从言府后门飞身而出。
在三处的任务,基本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因此,旁人都不知她的武功修为。
哪怕是家人近友,也只知她习武,有自保之力,却没人和她交手过,无人知道她的修为按此界划分已入大宗师之境。
她也不会到处宣扬,过的轻松肆意才是她的追求。
从言府到林府,也不过两条街道,也都是寸土寸金显贵繁华之地。
路上行人和沿街商贩都是有眼力见的,没人会直接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可不过走了一半,一转角,看见的却是冷清的街景。
空无一人的街道正中央,是一个十分突兀的小亭子,亭中两人,一坐一立。
她也未犹豫,直直向前走,走到近前发现,那人不是坐着,而是蹲在了软垫上。
亭外的青石板上,一双做工精致的青锦云头履随意地搁着。
“前面不乏朝中重臣的府邸,你在这清了街,怕是又要得个骄奢无度的评词了,他们可不会管你给没给钱。”
阿遂径直绕过站着的剑客,走到桌案前,面对他。
看了眼桌上已然剥净的荔枝,白嫩的果肉还冒着些寒气,一看就是被冰着送至京城的新鲜上品。
“这么些年了,连太子的人都习惯了,谁还会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扬,一颗荔枝划过一道弧线落入口中。
玄青锦袍,随性不羁的姿势也没掩住窄腰长腿的玠秀身材,脑后束发,额前飘着一撮乌发,大大的桃花眼却自有一番威势,高挺的鼻梁和刀刻般的下颌线条,若不是因其地位和捉摸不透的性子,绝对能超越小言公子成为世家闺秀意中人的第一人选。
年轻俊朗且能这样说话不敬太子的,除了二皇子李承泽,这京都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阿遂也不接话,专注地吃着。
李承泽先动作,伸手将她的半面红木面具一摘,放在桌上。
“我要是不在这,你怕是离了京也不会去见我吧?”
明明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语气却带了一丝难察觉的幽怨。
阿遂心里还在细细想他的意思,嘴上却回了句:“我不是让青梅跟着你了吗,一个谢必安一个她,只要不是陛下动手,你绝对安全。”
一旁谢必安不知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抱着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亭外。
李承泽有点被气笑了,“我何时在意过这个?”
“那是……”
“你不是问我吗,我现在给你答案。”他突然站了起来,一脸寒色,语气带了一丝狠厉。
“十二岁那年起,说我贤德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就封我为王,十四岁时就赐了宫外府邸,表面上是将我赶出宫去,实际上却给我自由地交纳群臣的机会!十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入御书房旁听朝政之事……谁人不知,在我之前,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机会!”
尾音略扬,却又转瞬平复,低沉磁性的声音凑到她耳边,
“他让我争,太子逼我争,那我为何不争?”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直了腰,转过了身。
没人看见,阿遂的耳根居然有一点点红,她用指尖揉了揉耳垂,放开全部心神感知四周,确信周围不会有第四个人听到这番话,才一手撑地站起身。
“你若想争,我帮你就是了,别那么激动,啊。”
李承泽突然转过头盯着她,眼神复杂,连她这个向来能摸清他七分心思的人,也有些看不懂。
但更看不懂眼前人的是二皇子,他和太子的交锋愈发明朗,阿遂离京前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想争那个位置?”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风轻云淡的问出来,他却决定在这么要命的事上说真话。
总归,她救过他,就当让她早早脱身,无论结局如何,也不能伤她一毫。
可更要命的是,她不但没打算就此与他断交,还说要帮他?
真要命,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呵,若非那人和太子步步紧逼,谁要争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