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总裁 车上恩恩阿阿恩阿舒服_综英美 拯救世界
丰饶之角里堆着满满的水果与鲜花,卡俄斯依旧如平常一样斜倚在古罗马式的长榻上,背后立着随时随地躬身为他斟满金杯、捧着陶壶的赫柏。
詹妮弗是最后一个到的。
赫斯提亚、阿芙洛狄忒、塞勒涅、墨提斯、墨利亚等等她见过或是未见过的女神都已经来了,环绕着卡俄斯的长榻垂手而立。
看见詹妮弗到来,卡俄斯修长手掌漫不经心地从丰饶之角中取了个金色的苹果递给她。
“汝等即将迎来尼克斯。”
接过不老泉的詹妮弗不知不觉心生寒意。
翌日醒来的澹台楚推开房门的第一刻就看见了守在她门外的豪斯和夏洛克。
夏洛克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她:“看样子不老泉应验了。”
澹台楚挑了挑眉,将豪斯面前反扣着的镜子翻了过来。她虽然不太重视相貌,但镜中的自己毫无疑问起了点变化。
嘴唇的颜色艳丽了一些、眼睫似乎更长了点,原本看上去就只有二十余岁的面容更显年轻。如果说区区五毫升液体就能做到这一切的话,该有多少着迷的女士为它趋之若鹜、不惜倾家荡产来换取每日一剂的服用?
她的目光渐渐停留在自己碎发遮盖下的眉间。澹台楚眼中突然有惊慌之色一闪而没,下意识地就想撩开额前碎发,但碍于夏洛克和豪斯还在她面前,手指不着痕迹地改成将一缕长发捋到耳根后。
“鉴于你昨天已经抽过一次五十毫升的血,今天只抽五毫升。”豪斯示意澹台楚坐到她面前。
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冲回房间验证的澹台楚点点头,将手臂放在他面前。看着和昨天一模一样颜色的血液被抽入采集管中,澹台楚稍稍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那每一秒都漫长得像是一分钟的止血时间过去,澹台楚依旧让自己的脚步和往常一样不快不慢,但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澹台楚就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盥洗室。
对着镜子撩开额前碎发,澹台楚看着镜中的自己唇上色泽渐渐消散,面无血色地对着眼中阴云翻滚的女性。
她眉间多了一点浅红。
但她明明没有动用能力……
双手按住大理石桌面的边沿,澹台楚十指牢牢扣在桌面之上,眼神阴鹜地盯着那抹浅红。半晌,她才松开手,举起一只手到面前,看着指尖上泛起一点点涟漪。所以,那瓶金色液体的真正作用不是她推测的植入机械昆虫抑或植入芯片,而是活化。
将人体本身的细胞活化使之新陈代谢加速,从而营造出年轻的假象,同时也活化了细胞里的能量,使得服用者出现了被称为特殊能力或超能力的力量。她本身就具有这样的力量,金色液体的活化功能只不过为她一直抑制的力量解除了禁锢,让它在澹台楚无所知的情况下自动出现。
又盯着那抹浅红数秒,澹台楚转身取来她箱子里的中文线装本《庄子》。书页摊开在她面前,指尖按在眉间那抹浅红上,澹台楚平静心神,喃喃念诵其中文字。
察觉到眉间浅红有些发烫,澹台楚走回镜前,满意地看到那抹浅红已经渐渐趋近于无。重新将头发打散在额前,澹台楚可不想什么时候那抹浅红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显露在人前。
就在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见豪斯,并确认自己血液各项数值有没有什么变化的时候,她居住的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叩响。从响声的位置来判断,来人身材并不高大。
赫柏站在澹台楚的门前,怀中抱着一只用金线绣着奥林匹斯山的袋子:“神之所予。”
身材高挑的澹台楚比起赫柏高了将近十五厘米,此时却假意谦卑地低下头,尊敬地双手接过了她怀里的袋子:“确如您所言,这是场神迹。”
赫柏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神之双目永远注视着他的宠儿。”她翡翠色的瞳仁依旧焦距涣散。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转身离开了套房。待在自己房间里监听着这一切的夏洛克在她离开的同一秒扑到窗前,看着上一秒还在酒店里的赫柏像是瞬间移动一样拉开车门坐上一辆黑车远去。
澹台楚挑了挑眉。她总觉得赫柏语带双关,也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尊崇她口中的神明。
将袋子打开,澹台楚从中取出了一件叠放整齐的纯黑长袍,袖口上绣着三条金线。其下还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面具,面具五官秀丽,是位略显阴郁但依旧迷人的年轻女性。
舌尖快速敲击了一下上颚,澹台楚拿起面具,对着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夏洛克说:“这是黑夜女神尼克斯。”
在赫西俄德的《神谱》里,她诞生于卡俄斯之中,而在俄耳甫斯密教的古神谱中,尼克斯甚至被升格成了最初的本源。在《圣辞》里,尼克斯被视作三相女神,同时拥有着母亲、妻子和女儿三重身份,分别是司职必然定数的阿刻南、掌控自然法则的女神阿德剌斯忒亚和因果命运的女神赫玛耳墨涅。
还真是个合适的选择——至少对于她而言。
澹台楚又从袋子里取出了最后一样东西,也是张请柬。
那是古典希腊语写成的,对这方面一知半解的澹台楚干脆利落地将请柬递给了夏洛克和明显刚醒来还披着睡袍的玛格努森。
由于生物学里拉丁语应用较广,使得澹台楚能将它用得如同英语外,澹台楚还对法语和德语较为熟练,但希腊语这样相对冷僻而又很少在学术论文上使用的语种她就无能为力了。
就在玛格努森和夏洛克破译那些古典希腊语的时候,套房里的电话却响了。看了看正对电话投去不满眼神的两人,澹台楚叹了口气,丢下手里正处理到一半的Osiris的报告,走去拿起了电话。
“塞西莉亚小姐吗?”酒店工作人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带着点慌张,“您的弟弟找您。”
“我没有亲属。”澹台楚垂下长长眼睫。
“呃……但是他出具了您的绿卡复印件,除此之外也提供了您登记在酒店上的手机号码。”
握着话筒的细长手指收紧,澹台楚眯起眼,声音依旧平静:“好的。”她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请让他上来吧。”
澹台楚放下电话,夏洛克分出点注意力给她:“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麦考夫洛特给他的消息里从来都没有提到过她的亲属。
“我一无所知。”澹台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到门边的一把高背椅上坐下。她的绿卡被她放在Osiris房间里的保险箱中,她随身带着的是复印件,现在也正好好地躺在她的密码箱里。是她以前递交的复印件出了差错,还是Osiris的工资已经低到要依靠出卖监狱长的信息的地步?
“这封请柬上写着的是一首诗歌,根据我和玛格努森的推测,时间和地点是三天后凌晨一点时郊外的树林,这个地点和视频末尾出现的苹果林相吻合。”夏洛克举起手机向她示意,地图上定位放大的位置是片苹果林,“我会在自己的房间进行监听。”
四分钟后又有人敲开了她的房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迎来两位神秘客人的澹台楚为来人打开房门。
来人比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赫柏还要小得多,但有着与她相仿的外貌。金色的卷发蓬松地覆盖在来人的小脑袋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圆圆脸颊,手里还紧紧抱着一只泰迪熊。但澹台楚可不认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八岁孩子可以拿得到她的绿卡复印件。
“我的名字是安迪,安迪·霍克。”
将门关上的澹台楚听到这孩子的自我介绍后不可抑制地目中流露出惊讶。
和赫柏长得最为相像的女孩儿是莉莉·霍克,詹妮弗·霍克在车祸里死去的大女儿。而现在能找到她、还能让酒店工作人员为他打电话给她的男孩是安迪·霍克,詹妮弗·霍克的第二个孩子。
她是不是该称赞詹妮弗·霍克的优良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