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不要了出去_106 初次交手（三）/虚有者

斯班兰姆，地下——

“是江灵啊？欢迎喔。”

我刚走进雅典的地下实验室，便受到了来自她的“热情欢迎”。

雅典站在极其复杂的炼金工作台前，正仔细地处理着坩埚里的材料，从反光镜里看见戴着面具的我推门而入，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

“在这里还住的适应吧？”我姑且还以寒暄，不过雅典应该不吃这套。

“那头龙的解剖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果不其然，雅典兴意阑珊地忽略掉我的关心，然后迅速切入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我和你说哦！你绝对猜不到龙的身体里有多少珍贵的东西，那简直就是一座宝库！”

雅典将一块漂在坩埚中的鲜肉摆在我面前，肉的表面甚至还在散发出猩红的光芒，而仔细观察其中的组织，还能发现无数堆叠在一起的绒毛血管。

“这是龙肉？”我讶声问道。

“没错。”雅典满意地点了点头，“在通过魔力时，这块血肉能够保持温度平衡，就算不提供任何其他养料也可以轻松地产热。”

“真意外......我本来以为龙是冷血动物。”

听完雅典的发言，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没错，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从外貌上看，飞龙在形态上与蜥蜴更加类似。”雅典将坩埚放在石棉网上，然后开始用燃料加热器为其加温。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把龙的肌肉组织各自解体分类后我发现，比起说飞龙是一种蜥蜴不如说飞龙是一种猫。”

“猫......哈？”我一愣，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然后雅典将加热过后的龙肉展示给我看。红肉受热的一边已经转为了白色，和另一边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白肉的已经被破坏的组织中，我看见了一点一点闪着莹莹光芒的斑状带。

“我以前曾经读到过有关龙类解构的书籍，上面提出了一种十分有趣的假设——非常独特地，驱动龙类活动的唯一能源是魔力，而构成了它们全身复杂的魔力网络的，则是一种被称为‘基血管’的组织，而这，就是那一假说的实物证明。”

“龙类的身体极其庞大，却一点儿都不笨拙，就像一只长的很奇怪的猫一样。这是因为它们的身体很轻，不仅骨头像鸟类一样是空心的，从头到脚也几乎不存在脂肪。而代替了那些东西的，正是基血管——也就是这些斑点，正在基血管里发光的物质则是被加热后产生的高浓度玛娜晶体。”

“原来如此......那么验证了基血管的存在对我们‘灵羽’的事业有什么帮助吗？”我随即抛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科研归科研，但如果科研得到的科技成果无法迅速转化为生产力的话，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意义不大。

“你在说什么啊？”雅典看上去有些生气，“基血管的实体样本可是超级珍贵的欸！我和那些只知道提纯魔法结晶的炼金术傻子不同，从基血管的背后我能够理解到，龙类是一种与已知任何物种都不同的神奇生命！甚至可能来自其他世界！”

“我知道，这条龙亲口告诉的我，他们龙族是从其他世界逃难来的。”为了打消雅典继续研究龙类历史的念头，我直接将结论告诉了她。

她果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居、居然都取得实验动物的证词了吗？！不愧是你，下手挺快的嘛~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搁置这条研究路线吧.....按照基血管的分布模式，应该能够对现有的魔力构筑图进行优化，不管是用魔力进行辅助建设还是复刻魔法卷轴的效率都可以得到提升，不过这种太简单的活就别让我做了，随便找几个听命于你的炼金术师就行。”

雅典稍稍考虑了一会，便给出了对基血管进行应用的具体方案。

“好的，之后我会让丝特芬妮过来接收你的研究成果，那条龙也请你好好地继续研究咯？”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确认完雅典这边的情况以后，我刚走到没人的地方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心音。

“是希拉吧？躲在横梁上面有什么事么？”

再一次被我戳破了所在之处的希拉失落地走出，“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检查过并没有魔法追踪的痕迹了......为什么你这家伙还能发现我......”

我无语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到：“不仅如此，我甚至知道我办公室里剩下的那几颗白质糖是被谁吃掉的。”

“唔呃！”被我一下戳破罪行，希拉随即发出了难堪的声音，她随即移开视线，脸也慢慢变红。

“行了，我就不作弄你了，说吧，这回出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