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车插儿媳_我会帮亲爱的去做任何事(路西娅视角)/混吃混喝的皮皮虾
亲爱的,是我最爱的人。
在这世上,没有人能超过我对她的爱;
也绝不可能会有谁,比我更害怕失去她!
我察觉到爱情危机的那刻,是从打擂的首日开始算起。
那天,我在会场见到了亲爱的,而更早一些的时候,我知道了:
在打擂中赢到最后的人,就可以和本国的女皇,也就是和我认识的那个贫乳狐狸精结婚。
为什么亲爱的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要打擂?
我在最初就想过这些疑问,并且直到如今也没能弄懂。
如果亲爱的是为了钱、我会去帮忙;
如果是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我也能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代为弄到手。
我认为自己能给亲爱的一切,我到现在也不怀疑这点。
可如果......只是如果,亲爱的什么都有,唯一不需要的仅仅是我,那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在这件事上,我不是一直挺有自信的吗?
怎么伴随时间的推移,却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促成我这极深恐惧的因素,仔细想想会有好几个。
狐狸精二号、三号的出现只是导火索;
比武招亲的打擂,也不过能算一种无形的催化剂。
当我身披黑斗篷,站在会场角落的这一刻,体内的心跳骤然加快;
那不是由于兴奋,而是我蓦然察觉:
自己害怕了!
原来是这样。
没底气的真正原因,是我瞧不上自己。
越是美好之物,越害怕自己没有与之相配的资格。
别人怎么想不必去管,但我确实始终相信:
亲爱的太好了!
她是我这种魔王,也未必能配得上的好女孩。
自然,我知道自己至今是在怎样纠缠她。
即使教会恶魔后辈(柯丽尔)矜持,可在面对一见钟情的对象时,我却怎样也无法故作姿态。
然而,越是纠缠的过度,与亲爱的保持越近的距离,我就越讨厌这样糟糕的自己。
自诩为贤妻,却做不出好吃的料理,平常的家务也是让亲爱的去做......
我连那些小事都做不好,又怎能自夸能让亲爱的感到幸福?
想到这里,我总算知道了,当狐狸精们待在旅馆的时候,只有我独自来到会场的原因。
我想能为亲爱的做点什么。
正因为知道自身的没用,却又不甘心从亲爱的面前消失,所以我才出现在此地。
恍如在冬季里寻找粮食的蚂蚁;
我在现实层面的冬天彷徨着,明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轮不到自己做点什么,明知道自身在很多方面的无力;
即便如此,我却依旧出现于此。
没办法,我的身体,往往提前于理性先一步行动;
然后,等我来到下意识去往的地方之后,仍然困惑于不知该做什么的迷惘。
我老是觉得笨蛋女神不聪明,但是说不好,比她更笨的是我!
双眼在雪中睁开,呈现于眼中的只有白色、以及那唯一的一道身影。
配合着有所迟疑的目光,自己的耳朵倾听着属于她的声音,意识一同反应着现状。
最后的打擂中,我知道亲爱的从没落入过下风,也希望她将讨厌的对手给打趴下。
只是如果,我不经意的设想过一种如果:
要是亲爱的赢不下这场对决,她就不会从我身边离开了,对不对?
抬手罩着有所扭曲的那张脸,我将扣紧的指头用力、再用力;
直至指根能在触摸中,将脸庞给捏的作响,在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卑劣----只能用到这种词来形容自己!
产生这种念头的我,算是什么贤妻?打算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对了,我不是人,人哪像我这么卑劣?
抗拒的心绪渐渐增强,浮现于脑海里的画面,于我已经有些停不下来了。
如果亲爱的输掉对决,她应该是会伤心的。
我希望安慰这样的她,不是为了可笑的自己,而是希望治愈被安慰的一方。
接着,我把亲爱的带回旅馆,为了让她放松,而用控制不好的力道帮她按摩;
之后,我一如往常的下厨,给亲爱的去做让她难以下咽的食物,而且自己也会把食物给吃下去。
有关她的事情,我、我什么都想去做,却未必能有一样做得好......
『不听劝就直接开打了,总之,帅哥我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这是谁的声音?
我从来没听过,自打擂结束后也没留意过台上。
再度抬眼去看那个地方后,一位从未见过的女性映入眼底;
她的身上包覆着铠甲,看上去英气十足,似乎是那种比较能打的人。
女性的脸上,曾有过转瞬即逝的爽朗笑容;
只不过在如今,她用手进行控制,令斧刃重重地竖在亲爱的对面。
咚。
等下!
咚咚。
她、将武器对准亲爱的?
咚咚咚。
咀嚼几个特殊的字眼时,我猝然注意到:
在我的身体之内,血液流动速度加快,用力叩击着紧缩起来的心脏,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闷响。
或许只有天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但我唯一的天(爱人)不在这里,而是被一个我从不认识的女人,杀气腾腾的给威胁着......
好,去杀了那个女人!
杀、杀、杀了!
管她是大人物或者小角色,对亲爱的刀刃相向,仅这一条大罪,就可将她判为死刑。
『数万军队很厉害?对我不过就是几次抬剑落剑的小事!』
亲爱的开口说话了。
由于我正专心做着一件事,所以对这句话,有听到却没有理解。
好奇怪,明明打擂都结束了,亲爱的却没有放下剑。
她在为那个女人感到麻烦?
不要紧的,那样的人形垃圾有我对付,亲爱的什么都不必担心;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
----那个一事无成的没用贤妻!
我在跳起之后,再踏过众卫兵的头顶,少顷,举着扇子挡在亲爱的面前;
这时,从我的后方传来了喊声:
『那个扇子,是西娅吗?』
回答那道喊声的,是在斗篷之下轻轻点动的一颗脑袋。
因意料之外对手的出现,英气女性有些困惑:
『你也是来为难帅哥的?』
帅哥,哪位?
女性难道在说,站在她背后的那个魔族丑男?
在这年头,自己的审美观与人类的女孩子们,看来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不过也没辙,谁让:
真正能进入我眼中的,只有亲爱的一个人?
我瞪着位于咫尺距离的敌人,把右手伸向自己的前方,在这同时响彻了属于金属的清脆鸣响。
从羽扇的根根羽毛之外,环环紧扣的锯齿刀刃开始摩擦,发出带有残酷的声音。
天上的飘雪在躲避这样的我,面前的她,却只是在本能的警惕心中,向后退上那么一两步。
让我不爽---填满心底的愤怒,不过是找到这么个借**发出来,不过是给我一个发泄情绪的机会。
讨厌的理由仅仅一个,想她去死的理由仅仅一个;
我没有歪掉脑袋,嘴唇部位却是在掀起中遭到歪斜,吊起嘴角的方式状若疯狂。
『你在刚刚----是不是把武器指向亲爱的了?』
英气女性滚动一下喉头,提防的看向这边;
这并不重要,要紧的是她没能给出回答,那我就选择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
『胆子真不小!居然敢把武器对准亲爱的,更无视了她让你退后的好意......
这种过分的事情,得用你的命加以偿还!』
锵!
高举的羽扇,划破了飞落于面前的飘雪;
将碍事的温度给踏在脚底,我用一瞬的时间,迫近到目标的跟前。
『你展露出了杀意对不对?
之前想杀掉亲爱的对不对?
活到今天对你也就足够了。
死,去死去死去死,给我去死!』
我本来就是魔王,冷血暴虐没人性,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
必然地,全大陆有着那么一个例外;
但那个例外,不是眼前之人有资格敌视的,对方仅仅在心中想想也不行。
女性握着大斧进行防御。
那轻飘飘的斧头,挡不住我在疯狂状态下,手握扇子进行的全力一击。
“铿”的交响声落下,女性足以更清楚的瞧见,这一刻显露在我脸上的盛怒;
这代表着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在突破斧头的刹那,得到了进一步的拉近。
这是一次满溢着威压与速度的突击,不会给对手反应或者躲开的机会。
砰!
瞄准身上甲胄的攻击,暴力而又凶狠的命中了对方。
弱者怎能接下这一击?
那种稚嫩的爱,怎么挡的住我这失败贤妻的愤恨?
自破碎的金属碎片中,女性倒飞着摔在地上;
那双朝下发力的手臂,似乎很想帮助身体撑起来,看上去惹人怜惜。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我自私、无情、缺乏对生命最基本的怜悯,只知道分清孰轻孰重。
我绝不会因为、某个只见过一面的碍眼家伙,便收起无限膨胀的杀意,也没有一丝同情对方的意思。
该说:
打从女性决定对亲爱的动手之后,我就不可能再原谅她,哪怕一秒钟了!
我控制左手抚起下巴;
比寻常人要鲜红那么一些的舌头,如今正从口中探出,肆意抵着上下两排的牙齿。
我舔舌头只代表两种可能:
打算去吻亲爱的,或者是打算杀掉,除她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