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和气情乱关系十二_第十四章 映姚失宠/喵了个鱼的
时雨早就猜到文将军会问这句话,小脸瞬间煞白,不见一丝血色“爹,她是我的三姐,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待她!”
听见这番话,白氏气得双目赤红,她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周锦轻柔地按住了肩膀,她眸中带着警告。
周锦上前柔声对时雨说道:“映姚从小在我身边教养,虽顽皮了些,但绝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掰断了自己双腿有什么好处?时雨,你要说出实话来呀。”
时雨双眸盛满泪水,她望了望一言不发的文将军,见他没有一丝为她开脱的意思,不由得满脸绝望。
时雨双眸盛满泪水,她望着一言不发的文将军,见他没有一丝为她开脱的意思,不由得满脸绝望。
看看,这就是她的爹爹。恐怕,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吧!不然,只要问问他留在自己院落里的两个下人就知道,他们今晚绝对没有看见过自己出去,也就不会堂而皇之地派人搜自己的院子。
不过,她本就没指望他会相信自己。只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哭道:“爹爹,时雨是清白的。我肩伤今儿又恶化了。怎么可能有力气去加害三姐。”
周锦却是不信,这整日里大补之物流水一般往回雪院送,怎么可能越养越坏了呢?
时雨哭哭啼啼不肯说,暖色却是按捺不住了:“小姐是个有孝心的,想着顾全姐妹脸面,不肯说。奴婢却不能不为自己主子叫屈。三小姐今天早上,不知听哪个腌臜泼材,说我们小姐失了五皇子的心,便忙不迭的来作践我们小姐,把前几日太太送的一些好东西,全都给砸了,还拿鞭子要抽小姐。这才把小姐又吓病了。”
文伯阳自然是晓得,时雨根本没被五皇子遗忘。当下不由头疼,自己这个三女儿真是能闯祸。恰在此时,前去搜屋的健妇回来复命:“回老爷,四小姐房内并未发现可疑人物,也不曾有迷药,四小姐的绣鞋双双干净,没有出去过的迹象。”
鞋上当然没有痕迹,因为她今晚穿得是暖色的绣鞋。时雨在心中冷嘲。
一旁又有大夫上前去替时雨验伤,果然,伤口因为过于激动情况又恶化了。莫说是掰东西了,根本连拎都拎不起来了。
待结果出来,时雨也不吵闹,叫嚷自己如何委屈,只低低哭泣。暖色也跪在软榻边,抱着她的胳膊哭个不停。
主仆二人直把人的心都要哭碎了。
白氏敏锐看见文将军面上闪过一丝动容,心急如焚,来不及细想,便跪了下来,对文将军哭道:“老爷!映姚从未说过谎话,请夫君明鉴!”
白氏决定了,不管文时雨再怎么装可怜都好,她一定会和她死磕到底!要知道,她的映姚,可是很有可能,会瘸了。
不管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尖酸刻薄,但她其实也只是个极为疼爱女儿的普通母。
文将军更是头疼,他伸手抓住了时雨瘦弱的手腕,暗暗细察,发现她体内没有一丝内功,更不要说是武功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所为,假扮成时雨的模样去陷害映姚,然后嫁祸于她么?
文映姚眼见,文伯阳就要相信时雨,自己的腿,就要白断了,再也按捺不住,她尖叫一声:“文时雨我要杀了你!”
“你个骗子,父亲,她在说谎!”
说完,便拿起软榻上玉枕,朝时雨扔去,那仇恨的眼神简直是想把人撕成两半。
这下若砸实了,时雨就算不死,也必破相。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文将军身形一闪,把时雨的脑袋按进怀里,同时一把接住了瓷枕。
文映姚的脸顿时扭曲了,她顾不得自身的疼痛,沙哑着嗓子恨声喊道:“父亲,你看清楚!是我的腿被文时雨这个贱人生生掰断了,你为何向着她不向着我!”
时雨趴在文将军的怀里,一脸惊魂未定,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意:“三姐,时雨究竟做错什么了,你又要打我?”
一个“又”字出口,只听的文将军心头一颤。
这个女儿,在被他刻意忽略之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想起平日里她的柔弱,再反观文映姚的蛮横无理,只觉得两个女儿天差地别。难怪五皇子喜欢时雨。女人嘛,就得是温柔如水的秉性,脾气如此恶劣,在娘家还好说,到了婆家,迟早是被厌弃的命!到时候哪里是联姻,根本是结仇!
想到这一层,文将军更是觉得映姚此刻的样子让人生厌,寒声道:“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作风狠戾,言语肮脏,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该有的做派么!”
文映姚被怒火冲昏了头,顶撞道:“我做派怎么了?难道像文时雨这样,天天和男人不明不白的,才是你作风正派的好女儿么?”
“逆子!”只听得啪的一巴掌,文映姚的脸霎时便浮起了五个指印,文将军冷声道:“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我扔出去,从此之后,我文伯阳没有这个女儿!”
白氏闻言,立刻软了身子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求您看在妾身服侍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映姚这一次吧!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而且,她也是受害者啊,她的腿都被人掰断了啊!”
文映姚捂着自己的脸,满眼的愤恨早已变成了惶恐,她整个身子都瘫在了软榻上,余光瞥到文时雨的脸上,只见她低头望着自己,虽是唇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眸子里的冷意让她生生的打了个寒颤。文映姚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不是一个13岁的小孩子,她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吐着幽幽信子的毒蛇,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击。
看到面前的姑娘此刻的模样,文时雨突然觉得兴致索然,她冲着文映姚挑了挑眉,身子晃了一晃,便软倒在了文将军的怀里。
文将军感觉到怀中的丫头不对劲时,就见她微眯了一双眼,昏了过去。他心内一慌,忙打横将文时雨抱了起来,轻柔的放在床上,就见文时雨睁开双眼,气息微弱道:“爹,别怪三姐了,她也是一时气急攻心。毕竟是自家姐妹,我不怪她的。”
文将军听得此言,忙安抚道:“这件事情你别操心了。你且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吧。”
见文时雨点头,文将军又嘱咐了暖色几句,这才回头冷冷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白氏。只是心里到底是软了几分,冷哼了一声,道:“逐出家门就免了,让她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反省去,也省的丢了我文家的脸面!”说着,又将头转向一脸低眉顺眼的周锦,道:“你也是当家主母,这后院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周锦应了一声,看着文将军离开,瞅了眼还在地上擦眼泪的白氏,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她收起眼中的情绪,柔声道:“妹妹起来吧,好歹映姚也没被赶出去,天也晚了,快扶她回去休息吧。大夫不是也说了吗?她的腿会好的,所以你应该好生照顾她,让她静养一段时间才是。”
周锦的话中已经含了警告的意思,以前她还觉得映姚可以当作刀子使,可是现在看来,她除了惹事还是会惹事,不仅没打击到文时雨,反而让文时雨更受到老爷关注了!
看着文将军离开的背影,白氏心中只觉得寒凉一片,她知道,自己的映姚这次是真的被厌弃了。待听得周锦的话,她忍着泪水,应了声是,由着丫鬟将自己搀扶起来,跟在映姚的软榻之后,缓缓的走出了时雨的小院。
周锦看着歪在床上的时雨,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后夜的时候,那些魑魅魍魉都出来了,记得关好门窗,本来身子就弱,可别再被吓到了。”
文时雨看着满面笑意的周锦,呐呐道:“母亲,不是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么?时雨虽然身子弱了些,可是心却是再干净不过的了。想必那些魑魅魍魉的也不乐意找我呢。反倒是这天黑路滑的,母亲回去路上可要小心些。”
周锦冷笑一声,道了句:“这是自然。”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场好戏就此落幕。
看着暖色重新关好门窗之后,文时雨这才躺回床上,咬着银牙抽了口气,软了声音道:“暖色,将药膏拿来与我抹上。”
文时雨的身子养了大半个月,这才好了起来。只是文映姚的腿自那日被她生生掰断之后,身子却是时好时坏,想是大夫也看不惯她平日里的作风,将她的药减了些剂量。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嚣张跋扈的三姐,此生都是要残了。
想到此,文时雨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轻轻浅浅的笑容,只是一双眼睛却是亮的惊人。
“哎哟,今儿是什么日子啊,笑的一脸的春光灿烂。快告诉我,这是遇见什么好事儿了,居然让我这个素日里多愁善感的妹妹笑的如此的开心。”忽听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文时雨顺着窗户向外望去,就见院落里走进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