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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求求你不要了 操空姐啊噢噢噢_红楼幻世

林家的两个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终于渐渐康复,林靖玉尤其活泼。只要一眼看不到,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急得王嬷嬷哭了不知多少遭。

林靖玉磨了两个月,贾敏也不想太过冷落林如海,才勉强同意让靖玉搬到西厢房去。

林靖玉注意到自己的丫环也不少,一个奶嬷嬷(也就是王嬷嬷)管的是穿衣吃饭,两个丫环归这个奶嬷嬷管。还有一个教养嬷嬷,另外领着四个小丫环(也就10岁左右吧),专门做针线,这六个丫环还分别分作两班上夜,预备着自己醒来后吃茶解手。有一次自己半夜起来迷迷糊糊的想下床,也没叫人,没想到一只手就要来给自己解裤子,一下把自己吓醒了。他这才发现有个丫环睡在自己的床边。嘘嘘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个矮了大床两尺低的床沿,都快有个单人床那么宽了,估计是专门防孩子睡觉时掉下来的。他躺回自己的床伸手摸了摸,知道又格外给自己加了两床褥子,床里头还堆着两个褥子。捉摸半天猜到这是给自己尿床预备的。记忆里有一次就是因为半夜尿床湿了褥子,那个给自己守夜的丫环也睡死了完全不知道,凉了一宿,第二天就发起烧来。不说那个被撵的丫头如何,单说贾敏吩咐以后多预备几床被褥,假如少爷尿床的话也不必叫醒他,半夜偷偷的及时换了就是。林靖玉脸上又红起来,这实在是太……咂咂嘴,想起刚刚给自己当作尿壶的美人玉壶,这可真是奢侈阿……

第二天早起,王嬷嬷向夫人汇报:“少爷昨日起夜的时候自己就醒了呢。”贾敏:“可是梦里唬着了?”“哪有,拿的美人壶用了。少爷可想着当自己是个大人了呢。”“噢?这话怎么说的?”“我想着快些撒了快些睡,省着着凉,在旁边嘘着。可是少爷一听我嘘反而抬起头看我,那小脸可委屈的——小嘴也嘟起来了,眼睛还等瞪着奴才,还不许丫环给自己解裤子……”贾敏一听就撑不住了“快别叫他听见,一会子又该闹脾气了。”一面说一面打算把这个故事晚上讲给林如海听。

幸亏这个时候靖玉缠着在学针线的黛玉给自己做个荷包,还说:“姐姐做的荷包只许给我,不许给别人!”黛玉说:“给别人怎么样?”靖玉说:“我心里姐姐是排在第一位的,姐姐也得最心疼弟弟才是。若不然,我就哭得连公鸡早上也不敢打鸣,姐姐认输才罢!”贾敏和黛玉都笑,贾敏说:“你姐姐如今才学认料子呢。要是绣个荷包还不知道要什么年月呢。”靖玉赶紧说:“姐姐那么聪明,学个针线定是极快的!”贾敏又说:“这针线还要分行针,裁减,刺绣等等不一。今天只是让你姐姐认认什么是针,哪样是线,别一提起顶针还以为是什么针可就笑话乐!”黛玉不依,却也没有扭股糖似的往贾敏身上靠,只是说:“那几样都跟着娘认完了。娘说这是什么料子?”手中拈起一块布条,仿佛是细丝织成的,质地很厚,泛着黑光。黛玉见过爹爹由几件这个料子镶沿的袄子,却不知道这个叫什么。贾敏拿过来,把这块料子铺开说:“明朝宋应星的《天工开物》里提过这个,‘凡倭缎制起东夷,漳、泉海滨效法为之。丝质来自川蜀,商人万里贩来以易胡椒归里。其织法亦自夷国传来,盖质已先染,而斫线夹藏经面,织过数寸即刮成黑光。北虏互市者见而悦之。 ’只是如今织造局也仿制这个,也有叫洋缎的。”又拿起桌子上各种布料一样一样的讲这个是花软缎,那个是素软缎,还有织锦缎和古香缎。哪个缎子做衣裳好,哪个缎子镶边好。虽然内容有点枯燥,可加上贾敏随口说来那本书里如何描述,又是哪家夫人小姐什么时候穿错了出了洋相,真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混到一起,夫人说到兴头上,小姐也听得很仔细,众人就把靖玉忘在一旁了。靖玉本想故技重施,再逛一逛这大宅子,这样虽然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可一天一天都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想了一会子,也没作声。

等林如海回到堂内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靖玉可怜吧吧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娘和姐姐的画面,那眼睛好像含了一汪泉水,那泪水在眼眶里一圈一圈的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好像一只惨遭遗弃的可怜小狗!林如海没跟贾敏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抱起“小狗”,忙问:“这是睡魇着了不成?还被人欺负了?我儿怎的如此可怜?”贾敏听见声音回过头去,也问,:“这是怎么了?”靖玉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上进着呢,靖玉也要学点什么是好。不然都没人理呢。”虽说如此,林如海夫妇只不过当靖玉是缺少玩伴的感叹罢了。次日在林府小子们选了五六个年岁从五岁到十岁不等的小子陪靖玉疯玩。靖玉一计不成,有些泄气,心想,既然让我玩那我就好好玩罢了,缠着贾敏给做一些翘翘板阿,滑梯阿什么的都被回绝了。贾敏对靖玉可真是“提防金鱼池,小心太湖石。休惹蜜蜂刺,莫拨蛛网丝”,靖玉无奈,只得又生一计。

黛玉临摹字帖的时候,靖玉就扭搭着小身子爬上美人榻,乖乖的靠着桌沿又不打扰到黛玉的行笔的空间和视线,边看边读白字……黛玉吃惊的粉嫩小脸上布满了黑线,靖玉心道,真是辛苦姐姐了。贾敏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个道理,本来也教过靖玉三字经百家姓什么的,难不成大病一场全忘光了?贾敏还怕靖玉就此以错当好,日后再改就难了,林如海也巴不得多把靖玉在身边放一会,亲自“再次”启蒙。

这样几个月下来,林如海自忖靖玉在识字上进境颇快,临帖子到有些不耐烦。这也是小孩子的常情,只是林如海最近公务繁忙,并不得空指导靖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老师,还是贾敏带着两个孩子读书写字,操持家务,劳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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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辗转,已是过了正月十五。

荣国府中贾母打发几个婆子去史侯府接史湘云来府里玩耍。这史湘云不是别人,正是贾母娘家一子孙的嫡女。当日史父接了道台的任命前去接官印,哪想到路遇山洪,登时死在当处。史母也在驿站中一病不起,史家来人接时已经不能自己坐起,回京途中终于撒手西去。可怜史湘云自幼失怙,唬的原来好伶俐的一个小人(儿)连话都不会说了。本来接到史府时贾母就想接来抚孤,无奈湘云生了一场病就耽搁了。

湘云到贾府的时候,贾母房中正有许多命妇夫人们说话解闷。只见一个嬷嬷抱着一个玉润珠圆的女孩进来。众人如分花拂柳的分作两边。中间露出两个美貌丫环搀扶的老夫人。周嬷嬷赶紧放下史湘云。旁边就有一个伶俐的小丫环拿了垫子放在地上。史湘云在史侯府的时候就听婶娘叮咛过:这个老妇人就是自史府嫁到贾家后荣耀非常的贾母,湘云拜下,口中说:“史湘云给老祖宗请安。”贾母赶紧让身边的丫环把湘云抱到塌上,只是她突然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不免有些害怕,眼睛一直往地上的周嬷嬷看去。

贾母见了孤苦伶仃的湘云想起苦命的贾珠也不禁潸然泪下,众人皆劝道:“老祖宗保重身体要紧。”唯独站在大夫人身后的贾琏媳妇说:“老祖宗如今为了儿孙伤心虽是正理,可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话未说完,王夫人就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王熙凤心下道自己造次了,没想到贾母揩了泪说:“到底是凤哥知道我的心。”王熙凤忽然又得意起来,越众向前,一手解了自己的一个双鱼荷包,递到湘云手里说:“妹妹拿着玩吧。”湘云原本有点唬着了,正想嚎啕大哭呢,一眨眼,一个绣工精致,颜色鲜亮的荷包送到自己手里,湘云原本就是来得快去得快的性子,得了荷包也不哭了,摆弄起来。王夫人忙说现在去准备湘云用的各色物件去,贾母没应声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众命妇们看着主人家有事,也就纷纷告辞。贾母说;“不是我倚老卖老,实在勾起我的伤心事了,今天是在招呼不周。”王熙凤还站在贾母身边,对着长辈和客人们福了一礼说:“今天老祖宗动弹得很了,还是媳妇送客人们出去吧。”贾母说:“叫你出去,没得怠慢了人家。大儿媳妇,你送她们出去吧。”王熙凤年纪不大,心眼子却不少。心知自己本因为姓王,贾母有些不快,素日里也不大待见自己。幸亏自己样样行的好,到今日才落到老祖宗眼里。

贾母说:“如今元丫头正学规矩呢,把我那碧纱橱少稍稍收拾一番就成,云丫头就住我的暖阁里吧。”王熙凤说:“宝玉被二婶娘抱回去后哭闹了好一阵。这终究是想元丫头的缘故。不如把宝玉挪到碧沙橱里面,他时常念叨就是见不到姐姐,能有姐姐的丫环伴着他也好。倘若住元丫头带过的地方,说不定明个儿就好了呢。”这一番话正中贾母心事,忙拉着凤姐儿的手说:“好孩子,还是你知道我的心。”贾母思量了一番说:“我那暖阁的西厢过了年一直都烧着炭,最暖和不过,就把云丫头安置在那吧。”贾母又问:“哪个是跟来服侍大小姐的?”采红采绿出来又跪了一遍。贾母说:“我瞧着很是眼熟。”王熙凤也说眼熟,仔细看了看才小声回道贾母身:“这不是那日跟着史夫人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名叫采红采绿的么?”贾母点头,心道史夫人果然疼湘云:“确是。”又冲着王熙凤笑说:“你的眼睛倒贼!”王熙凤心忖贾母没有恶意,大姑娘(贾元春)一时间离了身边,可不是自己的好机会?!于是并不害怕,又拿蜜糖似的话来百般奉承贾母。

贾母见两个丫环都已经十三四了,虽然很是懂事,贾母又怕小孩子玩起来没有伴,就把身边的一个的一个二等丫环名叫珍珠的给了湘云服侍她。

 湘云坐在西厢的大床上,扭头看来看去。采红采绿两个手脚利索的收拾好了史府带来的包袱。一个去和门口的丫环说话,一个过来和珍珠说话:“你多大了?可是家生子不是?”珍珠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小声地说:“我今年十二了,我不是这里的。”又说:“我说呢,我跟着我们奶奶来过好多次都没见过你。”这时采红进来,拿来几碟果子什么的。采绿站起来:“这个时候的果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今天确是我们的福气了。”采红一把拍开采绿的手:“在家里可是这样没规没矩的?!”采绿把手里的果子递给湘云,湘云呵呵的笑了起来,慢慢吃起来。采红见珍珠不说话,就说:“这还是你们府里呢,你莫不好意思。你原本是哪里人?”珍珠笑了笑说:“姐姐莫笑话我,我不是家生子。”

  这个名叫珍珠的丫环姓花,原不是贾家的家生子。她老子和贾家一个管家也勉强算得上是联络有亲。逢着一年黄河泛滥,京城的米粮也长起价来,这花家的生计无法支撑就把女儿卖到贾府过活。没想到正赶上贾母选丫环,连她哥哥都觉得是自家的祖坟冒青烟了。珍珠是七岁时进来的,一直在梨香苑里当差,不过都是粗使的丫头。后来花家哥哥得了宗好差事,才托人把珍珠弄到贾母的院里。也不过是个二等末的小丫头。这丫环们虽说地位低贱,可哪一个不是一手好活,几十个心眼子。就算不上趟的几个,父母也都是有面子的管家或庄头们。只有这珍珠,长得不过清秀,就是针线活计也拿不出手,就是传话跑腿的差事也都是别人推不要的才让她去。可怜她小门小户生的,就是见了主子们一身穿金戴银的装扮唬得就走不动道了,被其他的丫头媳妇们好一通嘲笑。她唯的好处就是温柔和顺,从来不会与人吵嘴,这般丫环里总得有个坐脏活累活的,于是有些麻烦事可都大事化小事了。

晚间上,采红采绿说:“我们小姐是个好性儿,所以好服侍,原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丫环。可是你半点不尽力,岂不是让别人说嘴我们排挤你?”于是这晚周嬷嬷搂着史湘云睡,珍珠睡里间的小床预备起夜。采红采绿在外间上夜。

半夜里,采红采绿说悄悄话:“姐姐你看这贾府如何?”“什么如何?”“比我们史侯府如何?”采红小声呵斥:“怎么这样没大没小?!主子如何也是你说的?你虽是我的表妹,我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的,所以素日里才对你管教的严些。就说你今天为何在贾府的丫鬟面前说什么我们奶奶的?如今我们伺候的是大姑娘!让人听见了也是白嚼蛆,有什么意思?!”采绿讪讪的说:“睡觉前我还看你和周嬷嬷说什么元大姑娘的,这不是白嚼蛆?”采红恨恨的:“你就是偷听了也听个全本戏不是?晚间元姑娘让个小丫环又送来好些东西。我们说着明天一早到老太太那道个谢。”“这可奇了,既然是大姑娘送的,怎么到老太太那还礼?”采红叹了一口气说:“如今贾家的大姑娘正在学规矩呢,听说今年夏天就要选秀了,哪有时间来招待我们小姐?都说贾家的大姑娘能文善咏,还会弹琴,长得也是那样一个好模样,家世也请贵,就是这样贾家还怕选不上呢。”采绿不甘的说:“都说那皇宫里头倒夜壶的丫头都和天仙似的,这皇宫肯定是难进的!”采红问:“你是听哪个说的?”采绿答:“是大少爷屋里的采蓝~”采红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也知道些争气吧!怎么和那个着三不着两的人混在一起了?你不记得夫人的板子了?大少爷本来就是夫人进门前姨娘有的,所以夫人不大喜欢他。况且他平日就爱和夫人姨娘房里的丫鬟们调笑,夫人更不喜欢他。采蓝出了这样没脸的事,就你理她!”采绿努了努嘴说:“采蓝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没开脸,可月钱就调上来了,一个月二两多呢!况且大少爷倒很敬着采蓝,就连往日里狠踩采蓝的几个丫鬟不也都不敢吱声么?”采红一时驳不过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采绿又说:“要我说,还是采蓝这样好。你看和采蓝一起伺候夫人的采青不久被拉出去配小子了么?”采红不好说采青是因为和侯爷有了首尾才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气道:“配小子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采绿红了眼圈说:“难道不说,采青姐就能回来么?采青姐在夫人房里只管账目,针线都不怎么动的,要不是配了小子,怎么那么快就病死了?”采红也哽咽道:“我也想着采青姐,她在夫人房里是个拔尖的,夫人又没有嫡女,所以极宠爱她们几个。她毕竟是娇生惯养的,怎么受的了粗布麻衣,吃糠咽菜呢!”采绿说:“你看府里的姨娘们,只有沈姨娘是夫人进门前,老夫人早定下来的,又有了大少爷,就算侯爷不大理她,后半辈子也有靠了。剩下的姨娘们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采红说:“快别说了,明早起不来可就丢人了!”两人睡去不提。

第二天清早,采红要管着几个小丫鬟和采绿,采绿也不过是和贾府下人说说闲话。湘云和珍珠日日在一起玩耍,感情渐厚,行动坐卧皆在一处。

凤姐儿说:“前天罗太太带来的一个西洋花点子哈巴狗不知怎么的就冲撞了史大姑娘。”贾母问:“可怎么样了?”凤姐儿说:“这畜牲也咬不到人,就是没见过,姑娘才唬了一跳。幸好那个叫珍珠的丫头一直抱着史大姑娘。听说她也怕着呢,可还是一直抱着姑娘,也算是好样的。”贾母说:“小门小户的孩子虽然贫寒可到底皮实些。到没想到她是个心里有主子的孩子。是个好样的,赏她一套金三事儿吧。”

一日午后,湘云打起了瞌睡,贾母叫湘云就歇在自己床上,珍珠和一个叫鸳鸯的丫头守在一边。两人都是打瞌睡的时候,王夫人房里的小丫头一个叫金钏的轻声轻脚的掀了帘子进来,看到屋里的小姐和大小丫头们不是睡的正熟就是昏昏欲睡,金钏捂着嘴笑,转身就出去了。放帘子的时候惊动了鸳鸯和珍珠。珍珠看鸳鸯站起来也要站起来,鸳鸯冲珍珠摆摆手,又指了指湘云。珍珠会意,又坐了下来。

鸳鸯出了屋子,阳光刺眼得很,恍惚只看到金钏正和一个样貌俊俏的小公子说笑,就悄悄走了过去,一下子拍到金钏肩上,金钏吓了一跳,刚想叫就被小公子用手给掩住了。等小公子松开手,金钏皱着眉抱怨道:“怎么都欺负我一个?原来你也是个坏的。”鸳鸯说:“这大日头的,快别都站在这了,一会宝玉要是中暑了,还不是你的过错?”几人往廊下走去。金钏撇嘴说:“这又是什么过错?还不是宝玉嚷着来看看那个叫珍珠的丫头,谁还乐意大太阳的时候还出来怎么着?”宝玉连忙作揖:“好姐姐,你饶了我这遭吧~~”金钏说:“我刚说这时候她们定是睡死了,谁想到你就出来了。”鸳鸯说:“史大姑娘虽然睡着,可珍珠还醒着呢。”宝玉拍手道:“我就说这等忠心护主的丫头定然是个好的!”金钏也不吱声,鸳鸯说:“我给你叫去,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个珍珠是个面软心实的女孩儿,可莫要欺负她。”宝玉点头答应后,鸳鸯方转身走向贾母的睡房里,叫珍珠出来。

珍珠还不解其意,但还是随着鸳鸯出来。出来后只见一个相貌甜美的小丫头领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那个小公子倒是笑呵呵的,可是那个小丫头却是冷冷的。

鸳鸯招手道:“金钏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金钏看了珍珠一眼,走过去和鸳鸯说话。

那个小公子看了看自己,好像不大满意,一会又说:“你姓什么?叫什么?几岁了?哪里的人呢?”

珍珠只觉得这是自己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最软和的话语,不由自主地说:“我姓花,叫珍珠,今年十二了,……”

小公子:“姓花,这可是个不常见的姓,果然是个难得的。”

珍珠听了不禁脸红。

小公子又说:“可是珍珠向来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哪里有什么花的呢?可见你这个名起的不好,倒是可惜了你的姓。”

珍珠听了,反倒像是自己的错处,窘迫起来,手心止不住的冒汗,也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小公子说:“是我迂了,你原不是这里的人,名字肯定是后起的。你原本叫什么?”

珍珠脸上更红:“叫…叫……妞妞……”

小公子说:“花,花……叫什么好呢?”仿佛没有听见珍珠的回答,一径思索。

金钏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这样的样子,笑了笑,就拉着小公子走了,临走时说:“改日再去找你说话,今天就算了。”鸳鸯也牵着鸳鸯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湘云和贾家的姐妹们玩的极好,尤其是宝玉。湘云的性子有点像是小子,少有小性,和谁都玩得好。尤其对于宝玉来说,姐姐走了又来了一个妹妹。两个孩子都是心情畅快,宝玉的病也好的很快,湘云也变得更欢快了,比起初来贾府的时候更加像是一个孩子。贾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湘云走的时候除了舍不得老太太和宝玉之外,最舍不得的人居然是珍珠!两人很是哭了一场方罢。倒让人对珍珠多看几眼。

湘云走后贾母就把珍珠叫出来说:“你在我身边几年,我竟没瞧出你是个好的。你就搬到我暖房的角屋里和鸳鸯一处做伴吧。”珍珠听了立即跪下谢恩。“凤姐儿,你去告诉你姑姑,把珍珠的月钱改成一吊吧。”珍珠听了又跪下谢恩。

当晚,鸳鸯把珍珠的两个包袱拿到暖阁的角屋里。 

鸳鸯说:“我年岁比你大,就叫你一声妹妹也不为过。”一边说一边铺床,珍珠没见过这样香软的被子,只敢手里摸摸,并不敢趟上去。鸳鸯已经开始拆辫子了,看珍珠还没动弹就说:“这个是蚕丝被,是去年老太太换下得,就赏给我了。”珍珠问:“蚕丝不是做衣服的么?怎么做被?”鸳鸯笑着说:“这不当个什么。虽然说绫罗绸缎不是谁都穿得起,可在这府里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今后有的是好东西让你瞧呢。”又说了几句,鸳鸯就躺下了。珍珠也拿香夷子洗了手,只觉得滑不留丢的,可是热水没了,也不敢自己出去打,就拿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手,吹息了灯,也上床躺着去了。一会,鸳鸯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而珍珠,想起了采绿的悄悄话,又摸了摸怀里被熨贴得滚烫的金戒指,在从没睡过的蚕丝被子里,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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