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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巴你好美 舒服的哼声_一念相思已成灰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一章开始有JQ了……但是大家别误会哈,闷油瓶根本还没对纪寒有任何感觉呢,后面的情节呢,也只会是纪寒先动情……毕竟这是一个比较悲情的女主角嘛  四周一片黑暗。

动根手指都得痛好久。

“谁!”纪寒下意识地拔出匕首,猛地坐起身,往那人脖子上一架。

闷油瓶一愣,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随即低声说道:“是我,张起灵。”

“哐当”一声,刚刚还紧握着的匕首转眼落地,接着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仅仅是一个坐起身来,拔出匕首的动作,都耗费了纪寒太多力气,九瓦村人的偏门医术还真不简单。

“为什么不躲?”声音极其虚弱,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气势凌人。

“你杀气是很重,但现在你杀不了我。”闷油瓶淡淡道。

纪寒不屑地“哼”了一声,打量起这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

“村子旁一个山洞。”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比赛结果呢?”

“我赢了。如果不带你走,你已经被村民乱石扔死。”

纪寒沉默了很久,黑暗里看不清她的眼神。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立刻离开这里。张起灵,你为什么会来九瓦村。”

闷油瓶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答道:“只是来寻找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而已。”

这个答案实在太模棱两可。但纪寒也没有追问,她知道有些问题,要适可而止。

“好,我问完了。我走了。” 就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纪寒便站起身来,拿起匕首,转身要走,十分干脆,甚至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还不能走。”闷油瓶的声音很有压迫感,“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山洞口,纪寒回过头,逆着光,眼神深不可测。

他一定看见了,在她身上发生的诡异变化,以至于村民一致认定她是“杀人魔星”。

“我从来不会骗人,但如果知道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假话,那还不如不说。”

纪寒的回答说明了一切。她不想说。

如果知道说出来的一定是假话,那还不如不说。世间有太多的假面、欺瞒,半句真言,又该到哪里去寻找。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会逼你说。但你现在出去的话,是会死的。”

纪寒叹了口气:“好吧,我暂时不会走,但这不代表我出去以后就会死。只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这样而已。”

闷油瓶心说这女人逞强也太逞过头了。

“我不会让一个明明想活下去的人死在我面前。”

这就是他的原则。

所以他才一次次在危险时出手相救,比如说阿宁,比如说吴邪,比如说纪寒。而唯一不愿意接受别人相救的,恐怕也只有纪寒了。

黑漆漆的山洞里,两人相对无言。纪寒一边转着刀,一边闭目养神,想着伤一好就立刻离开这里,闷油瓶则一直发着呆。

纪寒一向不知道怎样与人相处,更何况面对的是闷油瓶。

接下去的路,又该怎么走。

自己没有完成夏霁的托付,再加上受了伤,要让尸体准时到达目的地,根本是痴心妄想。现在除非是夏霁的家人自己到这里来接尸体,才有可能不毁了“祝由科”的名声。

自从遇上了张起灵,一切都变得乱七八糟。

先是从来没被别人救过的自己破天荒地被他救了那么多次;再是被他看到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的变化;现在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不能完成赶尸的任务,多年名声毁于一旦。

看来自己和他的命格,始终是相冲相克的。

但现在也不想可以避开他了,因为从他的眼底,好像看到了内心的自己。

真是他娘的嘲讽。

一向自视过高,如今却是这幅狼狈相。

在纪寒休息的时间里,闷油瓶出去过不少次,其中有一次去的时间格外长,回来的时候纪寒便看到了他胸前那只黑色的麒麟。她只是瞟了一眼,没有多问。

“我出去一下。”纪寒道。闷油瓶什么也没说,由着她出去了。

纪寒出去是去找夏霁的尸体,去比赛之前下的封尸咒恰好到今日失效,如果不带回来,定会尸变。

自己没有完成托付的事情,也该让她知道,虽然不晓得她知道了后还愿不愿意跟纪寒走。

不管怎么样,必须对得起“祝由科”的名号。

走出山洞后,纪寒发现外面原来是一片密林,地上满是落叶,很不好走。

“咯吱”一声,纪寒停下了脚步,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这种预感很不好。她连忙蹲下身来,拨开了厚厚的落叶,摸到一块硬质的东西,再往里摸,发现是大规模连在一起的,体积比较大。纪寒把它周围的落叶、泥土全部拨开,看见的东西,却叫她此生此世都不得心安——

一具白骨。

完完整整的人骨,颈骨处有深深的刀痕。

但一具骸骨并不能叫纪寒有多大反应。

重要的是,这具白骨的随身物品。

桃木剑、辰州符经过那么长时间,悉数烂尽,只有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依旧锋利无比,完好无损,刀柄上刻着遒劲有力的“清”字。

“师……父……”

闷油瓶在山洞里忽然听到洞外传来“扑通”一声,然后似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翻滚,说不清是什么声音,总之听了让人心里揪着。走出山洞,那类似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强烈,低头一看,却是令他十分震惊的一幕。

一具阴森森的白骨旁,纪寒捂着脑袋,蜷缩在地,身体不断地抽动,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尸体旁的一把匕首,鲜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纪寒!”闷油瓶快速跑过去,把她的手指一根根从匕首上扳开,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

接着那一开始的呜咽完全就变成了放声恸哭,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大地几乎都在抖动。

闷油瓶从来没见到过一个人能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惊天动地。那已经不是哭声,而是一颗心一片片被撕裂的声音,叫人听了都胆战心惊。

从纪寒的哭声中,闷油瓶似乎听见她不断重复着几个字,貌似是“师父……对不起”。他低头看了看旁边的白骨的物品,心里一惊,莫非这具骸骨是……

让她一直在这里悲恸欲绝也不行。闷油瓶轻轻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简单地包扎了伤口,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平时看起来坚毅无比的纪寒也会有如此崩溃的时刻,而且是这样的无力。如果遇上粽子什么的,他办法多的是,而对于这种情景,他毫无应对之策。

纪寒哭得几近昏厥,最后终于撑不住了,倒在闷油瓶身上,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湿了他胸前的衣襟。闷油瓶愣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动她,等她醒过来再说。就这样,纪寒靠在闷油瓶的胸前,从夕阳西下一直到第二天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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