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多小姐不给来第二次 青梅竹马现代文_穿越到异世界成为小说家的我
踏着不稳的步伐,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走廊的墙壁是用透明的水晶制作,外面的阳光透过虽然能够给这片冷清的空间一点点让人欣慰的温度,但是孤清的味道却依旧不能被冲淡一丝一毫。
随着克雷尔每一步地踏出,他的心跳就加速一点。
这附近···他似乎有映像。
明明住在那个房间里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来过这边。
那么···为什么会有映像呢?
克雷尔在一扇木门前站住了脚步。
那扇门在自己的左侧,门后应该就是教堂的外面。
木门简陋粗糙,岁月在表面上留下了无数腐朽的痕迹。
“···是这么一回事吗···”
之前克雷尔来教堂捐款的时候,老修女就是带着他从这扇门进来的。
伸出手推开了这扇门,外面果然是教堂的庭院。
那片时常是蔚蓝色的天空现在贴满了阴霾,厚厚的乌云扭动着自己臃肿的身体,一点点地从空中飘过。
那股预感在此时变得愈发的强烈。
在庭院里的人没有发现自己之前,克雷尔合上了门,继续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没走一会,克雷尔的右手边就又出现了一扇门。
这扇门的后面···就是之前老修女接待克雷尔的那个房间。
“那么···”
他看向了走廊尽头处的,那扇有着刻满锈迹的铁门。
“那里面···又是干什么的啊?”
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每靠近那扇门一步,那些负面情绪化作的利刃就刺痛他的心脏一次。
将近一周的时间,德莉莎都没有出现在教堂之中,这说明了什么?
克雷尔不愿意去做最坏的打算。
那天,在那个富丽堂皇的房间之中,德莉莎就像是断线人偶一样。
但是,已经不得不那么想了不是吗?
克雷尔在生锈的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伸出手,将手掌贴在了门的表面。
冰冷的金属表面瞬间就将他手掌的温度带走,几处锈迹还刺痛着皮肤表面的神经。
“···德莉莎。”
他呼唤出了那个理应高高在上的少女的名字。
稍稍奢求着,那熟悉的声音能够在这扇铁门后响起。
但是,耳边出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奢求的愿望改变了。
克雷尔用力,将门推了开来。
门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走廊处的光芒从打开的空隙挤了进去。
克雷尔又开始奢求,奢求在这间和牢房没有任何区别的房间之中,不会出现德莉莎的身影。
但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
事与愿违,这个成语可以流传下来是有道理的。
门的后面,是间比克雷尔的房间还要狭窄的,狭窄到不能再狭窄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没有一扇窗户,地面铺着的石砖上布满着裂痕,房间里的家具除了一个床头柜和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在那个单人床上,一名消瘦的少女静静地躺在上面,雪白的头发铺开在床上,在昏暗的光芒下分辨不出它和床单的区别。
克雷尔的双腿一软,差一点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德莉莎的房间。
那个十字神教的圣女,那个神圣的存在,那个纯白的存在,每个晚上都是在这个狭窄寒冷,看不见任何光明的房间里度过的吗?
开什么玩笑啊···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床边,看向了德莉莎的脸。
那张脸像白纸一样苍白,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要不是鼻翼在微微地抖动,克雷尔甚至都会以为她已经···
“不是说···去给某个大人物治病的吗?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克雷尔轻声地,不断询问着。
以前的话,德莉莎一定会困扰的笑着,然后说什么都没有吧?
虽然那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克雷尔依旧得不到答案,但是那样就可以了。
现在的克雷尔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他只想德莉莎像以前那样,善良,体贴,温柔,有时候还有些冒失。
这样就足够了啊。
答案什么的,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啊,大不了再请那几个小鬼喝几次下午茶。
但是···不要把“不想说”弄成“不能说”啊。
“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啊···”
克雷尔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以为,他用剧本描绘出的是德莉莎想要的生活。
他以为,那样子给德莉莎带来的“快乐”。
但那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什么都没有问。
所以他根本就不了解德莉莎。
这样子的他,究竟该怎么描绘出她想要的生活啊?
完全就是个笑话不是吗?
“还能···做些什么啊···”
所以···从一开始···克雷尔迈步的方向就错了。
但德莉莎一直都没有告诉他,还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
因为她的温柔。
“到底···还能···”
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名为自我厌恶的黑暗再一次地涌了出来,一点点地开始侵蚀克雷尔的全身。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世界也好,他人也好,还是自己也好。
“果然···还是被找到了吗?”
门口,响起了某个熟悉的声音。
克雷尔抬起了头,在视野里映出了老修女的身影。
“莫莉···女士···”
老修女那张堆满苦涩的脸看上去比之前要苍老不少。
“德莉莎···她究竟——”
“格林小姐正在找你。”
老修女的声音变得冷漠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克雷尔。
“丽娜···找我?现在吗?”
“是的,据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请您立马过去。”
“但——”
“请您···立马过去。”
老修女将头低了下去。
“看来···什么都不会说呢。”
克雷尔用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了身。
“···对不起。”
“您没有做错什么···有错的人,是我。”
克雷尔瞥了一眼依旧紧闭着双眼的德莉莎,像自动人偶一样动作僵硬地走出了这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