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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好大不要了啦_第九十章 连夜出逃/苏合晓晓

“好不容易等日子好过一些,弥繁却有了水痘,师父天不怕地不怕,与古域师兄二人冒死陪了我七天七夜,若不是他二人我怕是也熬不过那些天。旁人曾打骂于弥繁,骂弥繁乃是野种,乃是无人要的孩子,我曾与他们动了手,师父第一次打了我,也第一次教了我武功,且告诉弥繁,旁人不欺我便好,一旦欺负了,我便双倍奉还。但旁人一点好却要铭记于心,无论何时都要去帮助于曾帮助过自己的人。”

“弥繁……”女皇朱唇微启,面上说不出的痛苦,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公子以命换命,自己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若是可以,弥繁定当涌泉相报。”萧弥繁瞧见女皇自责的神色,终究是将真正要说的话忍住了,便随口提了一句赵烨辰。师父的仇,她定然是要报!

话毕,女皇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原来方才弥繁说了这么多并非是为了她那师父申冤,原来是为了要感谢赵公子而来。琏湘适才也说了,赵公子与弥繁二人甚是情投意合,待过些时日便可将实情告诉于她了。

“赵公子的确待你真心实意,弥繁若是觉得好,母亲便将他为你留下。”

“弥繁想问问有关于赵公子一直所说的婚约究竟是何时定的?”弥繁坦然说道。

女皇手中的笔兀地戳到了一个折子上,留下一块乌黑的墨疤,正好挡住了折子上的印章,她微微蹙眉,将笔放在了砚台上,“赵公子同你说的?”

“嗯。”

女皇噤声不语,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目光有些久远,良久,才缓缓说道:“母亲同你承认,的确有婚约一事,但母亲早已同他讲好,若是你不愿意,母亲自然不会勉强。”

“母亲,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赵公子虽好,但并非弥繁心中之人,况且弥繁虽心中感动,但并非男女之间那种感情,还望母亲理解。”

“母亲自然知晓,所以还有一个人选,若是弥繁有时间母亲定会约见,赵国四皇子早先在母亲未寻到你时便前来求娶过弥繁,那时,他说他知晓你名唤萧弥繁,容貌与母亲神似,颇为贪玩,母亲不信,便回绝了他。”女皇愁上眉梢,想来那人那时说的话竟这般准确无误,那他后来说的话也甚准了,她竟然有些隐隐担心,只是近年来,那四皇子神出鬼没,她也不知晓他的踪迹,派出寻找的暗卫也毫无消息。

赵国四皇子!她从未听说过的人,又怎会在之前就认识于她,难道是她身边的何人不是?

“你我母女二人才相逢,母亲竟这般急切将女儿嫁出去,母亲果真是讨厌女儿,所以当初才抛弃了我是么?”弥繁嘴角一抹苦涩,她自一开始就在说自己的婚事,果真寻了她回来就是利用她的身份来做筹码的吗?

春日的微风自窗边卷帘而入,轻轻拨动着案桌上厚厚的书本,纸页被翻开了一些,二人相顾无言。

半晌,待午后的阳光落入房间时,弥繁莞尔一笑,随即弯腰行礼,温言道:“母亲,弥繁玩笑而已,魏妈妈说要嘱咐弥繁些什么,弥繁先行告退,母亲莫要太过劳累,今日天气甚好,得多出去走动走动。”

女皇揉了揉太阳穴,妥协似地点了点头,“去吧。”

弥繁微微颔首,转身便走了出去。事已至此,她也不再去奢求一些什么。萧婉玉乃是一国之主,又怎会理解她的需要,不过如今这身份日后行事也方便一些。

出了御书房,一抹刺眼阳光射入眼帘,弥繁微微眯眼,笑容灿烂无比。

天气方才入夜,弥繁便将守着的宫女一并打发了下去,自己捂着被子便躺下了。待夜稍稍深了一些时,她将早已备好的粉色宫女服换在了身上,挎起了行李,便到了窗户边。

“咕咕……”似是鸽子叫的声音在窗边,弥繁眸底一抹亮光浮可上来,轻手推开了窗户,朝着外面的楼台的张望了一遍,才跳了出去。

脚步声顿时响起,弥繁随手掩了窗户,纵身一跃,便躲在了楼台下。

“方才我明明听到此处有声音的,怎地又什么动静也没有了?”宫女尖细的声音缓缓传来。

“定是你疑神疑鬼,公主好不容易才睡下就莫要再打扰于她了,快些走。”另一位女子故作老成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也是,快走吧。”

“……”

二人说着声音便越来越远,弥繁面上一抹调皮,嘴上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身后背着行囊,朝着石阶走去。

倏然间,树影一晃,她脚下一顿,手中的飞刀便随之而出。

“啊!”闷哼之声自台阶下溢漾开来,夹杂着金属落地的清脆之声。

男子一身黑衣,额上汗珠滚滚,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瞧着面前距离自己不过几丈的人,这女子也忒狠了一些,又是这招,倘若再偏上几分,怕是自己的命就没了。

“要走便走,这般鬼鬼祟祟,真不像是传闻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

萧肃尧抹了一把汗,边环顾四周边朝着萧弥繁行去,今夜这繁花宫的守卫甚少,省了不少力。

“莫要给我戴那高帽子,若是有的选,谁愿意当那无所事事的世子!”

“哦?”弥繁抱着手,冷眼瞧了一眼心口不一的男子,“所以你才要将名单上的人悉数杀尽?”

“你住口!”萧肃尧说着便伸出了拳头,气急败坏地朝着萧弥繁砸去。

萧弥繁微微侧身伸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眸底一暗,手中力大如牛,宛如捡起一团棉花一般,便将萧肃尧甩到了身后。

与往常不同,萧肃尧早有准备,被置空时随即双脚也朝着萧弥繁夹去,刹那间,二人便扭打在一起。

“谁!是何人在那旁?”宫女战战兢兢地声音自楼台上传来,二人瞬间僵在原地,彼时,弥繁已反败为胜,将萧肃尧双手擒在身后。

“有刺客!”

“有刺客!”

自衡月阁传来的喊叫声也一并惊扰了弥繁的寝宫。宫里向来戒备森严,何时有过刺客,一人慌忙奔跑求救,整个宫中的灯已亮了一半,张皇失措地忙碌了起来。

“有刺客!”

“啊!”尖叫声继续响起,方才询问的宫女拔腿就跑,一会便没了踪影。

萧肃尧冷着声说道:“还要僵持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还未等弥繁松开,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一把便挣脱了萧弥繁的束缚,随即便捡起地上的包袱,拽着萧弥繁轻车熟路地在宫中无人的地方穿梭着。

夜色阑珊,宫中大多数人都去了衡月阁,去抓刺客了,向来看守比较松懈的南门处停了一辆运送泔水出宫的马车,一旁的守卫也打着哈欠,并未详细过问。

萧肃尧与弥繁二人紧紧贴着墙壁,挪步到了马车前,二话不说,萧肃尧便将弥繁一把塞入了巨大的泔水桶之中,自己随之也进了去。

未几,马车便朝着宫外行驶,车夫早已同守卫混熟了,这次检查都不用检查,便直直放他们通行。

衡月阁的刺客并未抓住,赵公子也未受多大的伤,倒是赵公子身旁的管事澜庆公子被刺客狠狠刺了一刀,至今生死未卜。

当夜,女皇便发现繁花宫中早已空无一人,虽说弥繁不至于去刺杀赵烨辰,但她总觉得弥繁失踪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繁花宫灯光暗淡,并无多少光亮,倒是月光轻洒于地,女皇也未掌灯,独自一人进入了后殿。黑漆木桌上赫然一张小纸条,女皇沉着眸子走近了一些,才瞧见一张乃是龙飞凤舞的红符,另一张则是写着一些字的纸条:

皇上!请原谅我至今还未能真心唤您一句母亲,十几年的空白并非一朝一夕可够弥补。我今日曾对你说师父教导我知恩图报,我自然知晓,此去弥繁定会寻到自己真心,那日所唤陆离是真,但救赵公子之心也是真。再等弥繁两年,待两年以后,弥繁归来便替皇上守护这夏凉,亦要守护这边境。许是皇上不了解弥繁,虽说知恩图报,亦是睚眦必较,师父的仇,弥繁定然会报!

女儿萧弥繁敬上。

女皇独自在漆黑的殿内坐了许久,手中握着弥繁的符咒和信笺,以及那日她在她身上瞧见的锦袋。那时,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无非是那个名唤“陆离”的男人,她瞧见锦袋是才知晓了一切,是以才将赵烨辰接了过来,只想有朝一日她能忘记那个男人,未想到她竟逃了。

直到天快亮时,女皇才离开,面上说不出的老态,第二日早朝并未上,女皇也许久未露出过笑容,派出追弥繁的人也早已被召回,只是暗卫接了新任务而已。

赵烨辰方面倒也安安分分待在了夏凉宫中,对那日的刺客只字不提,弥繁曾说让他等她两年,待两年后便知晓一切,他如何不等?只要她有朝一日能正眼瞧他一眼,能够认可他二人的婚事,他即便是不再继续他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亦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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