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体内律动 我和同事玩换恩啊小浪货_完全‘自杀’手册
中尉一行人到达日本时已经是四月末,说起来也算是勉勉强强赶上了赏樱的末季。
太宰治沿着楼梯走到甲板上。临岸的海风徐徐,一只信天翁调皮地从他的脸颊旁滑过,扑棱了几下翅膀就朝码头上飞了过去。
“多么棒的海湾啊——”太宰治朝前走了几步,趴在横栏上就低下头去观察海水的深度,琢磨了半晌最后还是在身后微弱的脚步声中默默地抬起了头。
真糟糕啊,不能给人添麻烦。
他因为思绪被打断而游离起来的目光攀着海鸟的飞行轨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个正站在码头上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他脸颊上的肉似乎深深地凹陷了进去,在明亮的光线中硬生生映出了一片浓重的阴影。就仿佛是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绝望病症一样,半倚着栏杆很是无力地在风中的码头上摇摇欲坠。
他身披着黑色的和服,海面上并不算强烈的风迎面扑向他,将他身上的衣物勾勒出一条条不严整的曲线——这就使得他又更显得羸弱了几分。
这是一个笼罩在‘死亡’气场下的男人。却又在身旁散发着的无边的沉郁中暗藏了一分难以忽视的温柔。
太宰治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缓步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微妙得很是让他眼熟。
“喂。”
“嗯?”太宰治转过身,不出所料地看见国常路大觉正站在他的背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
“要到岸了,你有什么安排么?”
真是直接的问话。
太宰治抬起头沉默地盯着眼前这个黑发年轻人的脸上绷紧着的肃穆神情。但是不管这个年轻人怎么样尝试去管控自己的表情,也都无法掩饰他神情中满溢的失落与难过。
啊呀,这么不想让威兹曼离开就直说嘛。光喊什么“你要逃避吗”之类的不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傲娇演示吗。
“没有。中尉有什么打算吗?”
“希望你能保守石盘的秘密。以及,我正式向你发出邀请,请你加入到石盘的研究队伍中来。”
这可真是——
“好啊。”太宰治欣然接受邀请,双手抄着兜就跟着中尉下了船。他站定在码头上,微微偏过身子向后方看去,十几个被白色笼罩的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被所有人视若珍宝的圣遗物从船上运载下来,全程几乎没有引发任何响动。
真不知道石盘未来会发展出怎样的一个社会呢。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
失去了审神者大人一个半月的本丸,在樱花散尽的五月里格外死气沉沉。
具体表征大体上就是——大家似乎都变成了死鱼眼。
以及——
“啊,大和守,晨安,你见到主人了吗?”
“没有啊清光……这是第四十几天了来着?”大和守安定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哈欠,拄着扫帚静止在原地。
“啊……记不得了,完全不想做内务。”加州清光的声音里掺杂了众多的慵懒,摇摇晃晃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是的呢……”
午时的太阳明晃晃地挂在本丸的湛蓝天空上。
说实在话,我们完全可以合理怀疑——太宰治初到本丸时本丸破败成那个样子其实根本就是本丸的刀剑们懒癌发作的锅。
真是一个充满个性的刀剑本丸呢。
且不说还没起床日日宿醉的次郎太刀,就连看似禁欲克己的大郎太刀在这个温暖的晌午也没有迈出他们的部屋。
哦,在此必须解释一下,次郎太刀日日宿醉不是因为他喝得太多,而是因为他酒量太少,所以其实完全不用担心本丸的小判会因为饮酒而被花光这种奇妙的问题。
哦,对,审神者不在他们甚至无法出门花小判呢。
真惨。
看看这满地碎花瓣的杂乱草坪——主人长期不在的本丸,连樱树都开始宅起来了呢。
“主上不在完全没有活力嘛——”形似短刀的太刀狮子王裹着被子在铺在地上的被褥上打了个滚,蒙着头不去看身心俱疲想要叫他起来活动的石切丸,两只脚还不停地在半空中扑腾,“再说你为什么不去叫今剑!”
“……”石切丸默默偏过头。
今剑算是他的长辈啊他敢叫吗!
“哦呀,今剑已经起来了哦。”神出鬼没的三日月突然打开了由绢布糊成的推拉门,明亮的光线一下就争先恐后地闯进了屋子,绕是心志坚定想赖床的狮子王也不得不妥协地坐起了身。他明黄色的头发随处支棱着,行动中闪烁着星星点灯锐利的光芒。
与他本人的惫懒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希望你们还能记得自己曾经是一把刀。
都说物似主人形,所以上一任审神者到底都对你们做了些什么啊。
先不说本丸内鸡飞狗跳的日上三竿起床现场。此时的太宰治终于坐上了开往实验室的运输车,颇有些兴奋地期待着与石板的第一次接触。
真不知道哪个会坏掉呢。
当「人间失格」遇上「超能力之源」。
太宰治若有所感地突然回过头看了看,仿佛是能隔着焊死的铁板看到集装箱内的德累斯顿石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