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的人喜欢舔我 bl向前爬又被拖回去按住猛烈_惟愿化青锋
黑风山路险,车马前行不便,展昭下令取北边官道绕行。看着他马背上刚劲而飘逸的背影,火红的衣摆在风中飞扬,大气率性却又不失英挺豪迈,甄生心中暗赞不已。
放弃和风度翩翩的展大英雄同驰共骑的机会,甄生不是不心疼的,但诱惑再大,也不值得冒上身份暴露的危险,有了上次被仁宗识破的教训,难保展昭不会因共骑时肢体上的接触而看穿。况且即使不论这层顾虑,她一个末九品的巡检,在公众场合越过四大校尉,同品级仅次于包拯的展昭交往过密,难保校尉大人们不会多心。所谓官不如管,四大校尉才是她甄巡检的顶头上司,她此行已经过于瞩目,安分守己方为上策。
由于包拯的马车速度所限,这一路行得也并不太急,不到半日,甄生已适应了马背上颠簸的节奏,便向赵虎讨教起骑术来。赵虎给她细细解说了疾驰与缓行时骑马姿势的不同,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甄生在心中将整套动作模仿了数遍,又不时摆出姿势验证,直到感觉已颇有把握,才在一次休息之后提出独骑那匹空马试试。
路上气氛很是轻松,王朝也不再摆着官威,只如平日同兄弟相处般有说有笑,俨然把甄生当作了个小弟弟,见她初次上马竟也是有模有样,不禁赞叹其天资之聪颖,忍不住上前指点起来。骑了一段路,甄生用力过度,腰、腿还有屁股都酸疼得难受,王朝怕她过劳,便叫了赵虎过来继续带她。
马车内,公孙策挑着车帘,见甄生与王朝等人相处甚欢,兼且办事得力,俨然有同四大校尉并称之势。公孙策露出一丝浅笑,也许用不了多久,府内便有五大校尉了。
刚刚放下帘布,便听包拯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资聪颖又勤勉上进,是个可造之材。”
公孙策回过头,望向包拯道:“大人可是在说甄生?”
包拯微微颔首:“先生此刻,想必亦在心中考评此子。”
公孙策淡淡浅笑:“学生以为,此子有若璞玉,他日成器与否,须待雕琢。”
“哦?”包拯笑道,“公孙先生何以认为那甄生尚非美玉?”
公孙策捻须道:“大人可还记得他当日手中所书之‘何’字?”
包拯点头:“记得,此子思虑敏捷,洞察透彻,虽不中亦不远矣。”
公孙策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微微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他非是不能,而是不为。”
包拯讶然道:“怎么说?”
公孙策捻须道:“学生与他屡有交往,此子心思灵巧,智计过人,却是有意韬光养晦,藏而不露。那段清和乃大人门生,他写下这‘何’字,显见也是颇费思量。”
包拯顿时明白,原来甄生是怕自己介怀,才不敢直指段清和是凶手,转而写了他手下的何师爷,不禁摇头笑道:“他未免谨慎得太过,不够爽直了,本府又岂是那不进人言之人。”
公孙策点头道:“学生亦是如此认为,所以说他尚需雕琢。甄生年纪虽轻,却毫无少年人的狂傲浮躁,事事谨言慎行,待人宽和有礼。学生相信他是重情之人,只要善加引导,定会对大人放开心怀。”
包拯顿了顿,沉吟道:“毒术精妙,足见其能;巧擒石贼,可知其智;临危护驾,不骄不躁,可见此子堪当大任。兼且入府数月,得先生称誉,展护卫赏识,又同王朝等人相处甚欢。先生,你可还记得展护卫当年初入府中的样子?本府觉得此二人颇有些相似。”
公孙策笑道:“莫非府中又出了个小展昭?”
包拯莞尔道:“依本府看,不止是展护卫,此子决断间亦颇有几分先生之风采,说是小公孙也无不可。”
公孙策开怀一笑:“大人言之有理,学生的衣钵算是后继有人了。”
包拯顿了顿道:“依本府所见,甄生或有些许保留,然天性纯善,不失为忠厚耿直之人。”
公孙策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此次杨李氏一案,甄生妙手救回王春香母子,免去手足相残的悲剧,又是大功一件。”
包拯斜睨他一眼,笑道:“先生尚未收徒,便已这般维护,可是想替他再求升一级?”
公孙策面色一整,俨然道:“学生虽有提拔之心,然此子入府不足三月已升至巡检,再升未免过快了,大人褒奖一番足矣。”
说话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公孙策挑帘一望,竟已到东京城南保康门外,展护卫向守卫出示了腰牌,一行人入城直向开封府而去。包拯离府数日,公文早已堆积如山,一下马车,便与公孙策前往书房处理公务去了。余人安顿好车马,方才各自散去。
甄生回屋洗去一路的风尘,合衣倒在床上,只觉全身骨头都酥了,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却依稀仍觉是在马背上颠来晃去,忽听有人敲门,甄生顿时醒了过来,整了整压得有些褶皱的外衫,又将衣领拉高少许,打开门,见是一名管杂役的差役,对她拱了拱手道:“甄巡检,门外有个妇人找你。”
有人找我?甄生奇道:“是什么人?可有报上姓名?”
那差役道:“她称夫家姓叶,这些日子天天上门来找您。”
“叶氏?”甄生喃喃道,“我认识么?难道欠了此人的账?”
甄生一边思索着有无什么药材铺子的掌柜姓叶,一边随那差役出了门。只见府衙门口,一粗布薄衫的青年妇人拉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站在鸣冤的堂鼓下,甄生未经大脑,脱口而出:“这位大嫂,你有何冤要申?”
那妇人闻言忙慌张地向边上退了一步,讷讷地裣衽为礼道:“官爷,我……我是……”
甄生细观之下方觉此人有些面善,转口道:“不知大嫂找我所为何事?”
那妇人不善言辞,拉了拉身边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会意,松开母亲的手,上前一步,乖巧地拜倒道:“叶晚舟叩见主人。”
甄生被他突然的跪拜吓了一跳,这清亮的童音如此熟悉,她突然想起这不就是自己花了50贯买下的那个孩子吗?甄生忙把那自称叶晚舟的小男孩儿拉起来道:“别跪我,我记起了,你们便是中秋那日在‘会仙楼’外的那对母子吧。找我有何事?”
那妇人道:“这位官爷,当日您好心接济,民妇一家心中不胜感激,但舟儿他爹坚持,叶家虽贫,却也是书香门弟,绝不能心安理得地平白受人恩惠。官爷既然出了银两,舟儿的卖身契便请收下。”说着,她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一张薄纸,递给甄生。
“这……”甄生犹豫地看向身旁的叶晚舟,但见那小男孩儿摆出一副堪比成人的严肃表情,接过那张纸双手递到甄生手中,躬身道:“我爹常说,国无法不安,事无信不成,人无信不立!爹爹教导做人要守信践诺,主人既已买下我,纵无契约,舟儿也不会食言。”
甄生低头瞟了眼他塞到自己手中的薄纸,但见右方的开头赫然写着卖身契三个大字,下边小字不及细看,目光已集中到末尾那一大一小两个鲜红的手印上,尤其是小的那个,指纹清晰,几可想见按印之时小家伙坚决而沉稳的样子。甄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古人有时候固执起来非同一般,点点头将纸叠好,转了话题道:“大嫂,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那妇人道:“当日您身旁有位官爷称您为甄巡检,舟儿记了下来,后来一打听,料想您八成便是开封府中的官爷,便来此处打探。却不巧日前您已出府公干,我母子便每日过来看看。”
甄生叹道:“难为你们了,早知如此,那日我倒不如留下住处,也好省了你们一番奔波。舟儿他爹的病怎么样了?”
舟儿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甄生:“主人,您还记得此事?”
甄生蹲下身,保持着和他一般的高度,柔声道:“舟儿,以后别叫我什么主人,我听着别扭,叫甄哥哥吧。”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我第一个吩咐,可不许不听。”
舟儿清澈如水的眼睛眨了几下,听话地点头道:“是,甄哥哥。”
这孩子生得可真好看,眉清目秀,睫毛长长的,甄生看着他笑道:“那告诉我,你爹爹的病可治好了?”
小小年纪的叶晚舟沉重地叹了口气:“有些好转,却仍总是反复。”他的语气平淡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忧虑,宛如个小大人一般,全无同龄孩子的稚气。
甄生心下亦无声地叹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舟儿的童年很早就结束了吧。这点认知让她对这孩子产生了些许亲近之意,忽然觉得或许把他带在身边也不是个很大的麻烦。甄生怜惜地看着他,又问道:“你爹得的是什么病,竟这般难治?”
那妇人一脸愁容地接过话,叹道:“是多年的痨病,前阵子已经咯血,怕是快不行了。这些天吃了几副药,总算不那么厉害了。”
痨病?不就是肺结核吗?那可是古代的不治之症啊!甄生眉头微皱,站起身道:“大嫂,舟儿,不如带我去看看叶老爹吧,或许能想到法子。”
“哦……”叶嫂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许是求医太久,对丈夫的病已经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淡淡的笑容在脸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她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恭恭敬敬地引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