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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开宫口灌尿 一只西瓜大又圆合集_《他/妈的公主

上海外滩,很特别的一家饭店,六安感觉这种饭店只用来招待特别的人,除了服务员,再见不到其他客人。

一桌子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卫蓝和李婧也在,为了还那个人情,六安牵线搭桥,让他正经八百的搭上了蔡老师。

蔡澜迟同唐影坐在一起,左手边是六安,六安的旁边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在六安看来,饭局是最最无聊的一件事,总有一些谄媚阿谀的人,一说话就让人头皮发紧,浑身都不自在。大家都围着蔡迦彰说话,六安只顾着低头喝水。

她想叶之衾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给别人演讲。

“你叫六安对吧,我知道你。”

旁边的人很唐突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但看到他人,又不像是个唐突的人,很礼貌绅士的样子。

六安张了张嘴,他又说:“你是之衾的女朋友,我见过你的照片,也听他说过。”

一句话声音也不大,所有人都看向她,这感觉很奇怪,六安一下子耳根子发烫起来,不敢抬头了,她最害怕成为焦点。

“是之衾的女朋友?我们怎么都没听他说过?他藏的也太好了,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说。怕别人抢啊!”

不知道是谁说的,大家都在笑,六安把头埋的更低了,原来大家都认识他。

是啊,叶之衾和他们才是一个圈子的人。

六安旁边的人大概是怕自己的话引起她的不适,赶紧解释,“我是崇光的大哥,也算是之衾的大哥。我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叫傅崇圻。”

六安礼貌的点点头,“傅大哥好,我姓秦,秦六安。”

抬眼之间,她看到蔡迦彰也在看自己,仔仔细细的看着,很和蔼的笑了笑。六安迫于压力似的,也笑着点点头以示礼貌。

“大哥,之衾的女性朋友那么多,你可不要瞎猜啊,六安脸皮薄,脸都叫你说红了!”

傅崇光在一旁看着,打断了所有人的焦点,把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不会记错的。”傅崇圻对着六安说:“你有个朋友叫赵名扬是不是?当时我们建造纸厂,要的不是他家那块地,是之衾一直找我,说是你的朋友,家里有困难,还说那块地有前景,我记得很清楚。”

六安心里一颤,盯着傅崇圻看了半天,说:“所以是因为是我的朋友,你才答应在那里建造纸厂?本来是不在那里的,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本来那个地方不是最好的,我没太看好,不过之衾求我的事,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傅崇圻也没太当一回事的样子,说:“幸亏我听了他的,现在这块地可值钱了,他一直很有眼光,我就知道信他不会错。”

“看来之衾是爱江山也爱美人儿啊。”又有人开玩笑。

“是啊,之衾还有这样的故事呐。平时半句都不提,还以为他一直单身呢!”

“对啊……”

服务员开始餔菜了,大家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围绕着蔡澜迟聊天。

六安一句都没有听他们说的谈话,一直想着叶之衾。

那时候赵名扬家里做海鲜生意,做的很差,面临倒闭和一大笔债务要偿还。唯一的房子都卖了,钱全部投到了那个厂里,一家人在屋仔村租房子住。和六安家住在同一栋楼,在最顶层,因为最便宜。

夏天热的要命,冬天四处通风,根本没办法住人。家里条件都差,人情来往倒是挺好的。赵名扬的妈妈和六安家里关系处的很不错,经常互相帮衬,做了好吃的会拿到楼下来给他们吃。六安妈妈逢年过节也会给他们送一些东西。

赵名扬常常在顶楼抽烟,六安在家的时候会上去帮家里收衣服,遇见过他很多次。

那天,赵名扬站在顶楼的围墙边,嘴里叼着烟,看着楼下,有点绝望的跟她说:“我们家估计快要完了,本来以为这次可以翻身了,结果混的更惨。”

他哭着说:“不知道跳楼死了疼不疼,真有点活不起了。”

六安抱着衣服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走到他身边站着,想了好久才说:“肯定有办法的,起码是个厂,总可以卖点钱,还有地皮不是吗,听说地皮能卖钱啊。”

“地皮?地皮也分地段啊,那种破地方没人开发,能值什么钱啊?卖了都没人买。你不知道我爸跟我哥欠了多少钱吧?他们就跟赌命一样,赌输了这辈子还不起!”

赵名扬擦干眼泪,一把抱住六安,以求安慰。六安能感觉到他的绝望,并没有推开他。

他说:“听说政府在找地方,要盖造纸厂,外资企业。我爸腿都跑断了,不过可能没什么希望,那么多关系户,怕是轮不到我们家了。”

六安很同情他,可是一无所有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呢,爱莫能助。后来她把这个事讲给叶之衾听了,也就是随口讲的。赵名扬是她最好的朋友,从小一直护着她,可是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了。她还以为叶之衾从来没有把她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真的当一回事儿 。

原来不是的,他当一回事了。他记住了她的话,赵名扬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那不是天上掉馅饼,上辈子积德。是叶之衾的功劳,全部都是他在帮忙,却从来没有为此邀功。即便是提过,六安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一顿饭过后,六安再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了,她跟蔡澜迟说:“迟老师,叶之衾也在上海,我要去找他,他在等我呢。”

这样说也只能放她走了。六安叫了车到会展中心。已经九点了,门口有很多穿制服的保全,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过安检,查证件。

六安没有通行证,进不去,只能给叶之衾打电话。

“喂?我在会展中心门口,你能不能出来接我啊?我没有证件,进不去。”

叶之衾先是愣了几秒,才说:“饭吃好了?这么晚了应该回酒店休息,还跑来找我干什么。”

“叶之衾,我想你了。”六安毫不犹豫的说了心里话。

叶之衾温柔的笑了笑,说:“站在正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六安回头看了看门口的展牌“教育者大会”,下面的标语是:初心未改,拥抱未来。

叶之衾做的应该是很有情怀的事吧。

她盯着标语,正在发呆,手被人牵住了,一抬眼,是他,心情很好的样子,拿了一块工作牌给她带上脖子上。六安翻着牌子看了看,VIP嘉宾。

过了安检,进到会议中心,满满都是人,六安忽然觉着这个城市比北京还要神奇,明明很晚了还人潮涌动,好像刚刚开始一样。每个人都渴望获取最新的资讯,那是竞争的资本。

她拉着叶之衾问:“参加这个要多少钱?”

他说:“反正不便宜。走吧,我们去七楼。”

电梯里很多人,叶之衾把她护在怀里,怕别人挤到她。好像是有人认出了他,忽然殷勤的同他打招呼:“叶总,等一下七楼的是您讲吗?”

他礼貌的回应了一句:“是的,快开始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叶之衾仍旧是护着她。礼貌的对每个人笑了笑,匆匆的带着她出了电梯。

七楼到处都是人,保全拦着不让其他人随便进去。门口放了很多人的照片简介和展架,六安一眼就看到了叶之衾的照片,眼神犀利,照的非常职业化,头衔写了一堆。保全看到他们身上带的牌子,伸手引路,她跟着叶之衾进了会议厅。

会议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很多人看到他默默的用眼色打招呼,很恭敬的样子,叶之衾领着她坐在了前排。

主持人上场了,说的是英语,很多人手里拿着同声传译的机器,戴在耳朵上。

叶之衾悄悄地跟她耳语:“等一下我也要上去,你就坐在这儿等我。”

六安听话的点点头,主持人那边已经在说请嘉宾代表上场了。叶之衾跟前排的几个人都站起来,走了上去。

台上放了一排白色沙发,上去六个人,有三个外国人。主持人开始说一些关于晚间座谈的开场白,全程都是英文。大概是一场国际场的教育论坛会,下面的人可以等嘉宾讲完话提问题,机会难得,台下的人都跃跃欲试。

六安没有用同传翻译器,基本都能听懂,一部分学术很强的词汇听不懂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她英语听力和口语一直都很好,都是看电影听歌学的,笔试差了一点,上了大学更是荒废了。为了考研又捡起来重新学,也是叶之衾逼着她去学的,每天都检查作业,命都要搭进去一样,硬是死磕下来了。

从前叶之衾总是逼着她去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说只有感到痛苦才能让人成长。六安还在心里骂过他讨厌。现在想想,真是多亏了他的严苛,为她打开了许多扇门。

台上人谈的都是国内外教育的事,六安强撑着认真听,还是听不进去,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了,腿都坐麻了。悄悄地走出会议室。

门外还是很多人在走动,电梯的门开了又关。六安在三楼停了,走出去转了一圈,类似于展销会一样,很多人在咨询加盟关于教育的项目。

有人拿着单页在聊天,“三楼到五楼都是免费的晚间专家场,主要是宣传项目的。”

“七楼的才是真正的总裁班课,会员费至少一百万以上才有资格进去听,听说有很多大咖……”

“这个会议开几天?”

“四天吧,每天晚上七楼的是最主要的。门槛太高了,一般人进不去。”

“……”

六安转悠到一楼,大概又转了一个小时,有个老外给她推英语的项目,至少要投资几百万,老外介绍的很热情,她只好仔细的听,不好意思走开。直到电话响了,她才脱身。

叶之衾一脸疲惫的带她去酒店房间,西服上衣随意的在手里,捏出了褶皱,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两颗,领子敞开着,看来是真的很累。都不顾形象了。

到了房间,衣服随手挂在衣架上,好像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估计是说了一天,任谁都想静一静。

六安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不吃了,吃不下。”他揉了揉太阳穴。

六安一把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有些心疼他。

“你这个工作,怎么又到处演讲了?”

“要让别人认识我们的项目,投资我们的项目,当老大的就要四处游说。”他头埋在六安的颈窝里,轻轻叹了口气。

“哪儿有那么多项目要投资啊!”六安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两个人粘在一起。

“这个年代是比创新,比速度的。慢一点都不行,慢了就会落后,落后就等于被淘汰。”

他真的太疲惫了,整个人都是瘫软的,六安用力抱抱他,说:“我们洗洗睡觉吧。”

“好。”

洗漱好后,他躺在床上就不动了。六安侧身抱着他,说:“会议是四天是吧?”

“对,四天。”

“四天之后你还有什么事吗?”

“大概可以休息一天,然后要去香港。有个新项目融资。”

六安能感觉到他是在强撑着聊天,想了想,还是说:“今天吃饭,傅崇光的大哥也在,他说他们选择在那个地方盖造纸厂是因为你的关系。”

“嗯,算是吧,叫他一声大哥,总要替他出谋划策。现在那周围都发展起来了,原来他自己看好的那个地方反而荒废了。”

六安犹豫了一下,说:“他还提到了赵名扬,因为他是我朋友,所以你一直努力争取。”

叶之衾转过身子搂住她的腰,并没有很在意的的说:“也算一个原因,是你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以为你并没有在意。”

“我说过了,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六安将脸贴在他心口上,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人觉得安全。

“叶之衾,其实有时候你也挺傻的。”

“睡觉吧。”

“嗯,你太累了,快点睡吧。”

叶之衾原本非常疲惫,困倦,提到赵名扬这个人,忽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少女时期的六安就跟别的女孩子有所不同,不会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呼朋唤友,钦慕年轻帅气的男孩子,没有一点追星梦,也甚少会提起学校里的人,好像所有人都跟她无关。

没有朋友,也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什么都是随着他喜欢。什么事都不是特别上心。

唯独一次,她闷闷不乐,说起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家里发生了种种变故。那种感情真真切切,从来没有过的那份操心和担忧,反复念叨了好久。

她最好的朋友,叫赵名扬。

她并没有很认真的求他帮忙,也许是害怕他不会帮忙。

其实都是偶然,就促成了那么一桩事。

那个少年人知道他,看地皮的时候独自与他见面。

一双眼像刀锋一样尖锐,少年人说:“叔叔,谢谢你这么照顾六安,对她像亲女儿一样。”

刀子一样的话锋,叶之衾也就那么听着,没什么反应,也不可能有反应。没必要跟一个少年计较。

少年人说:“她从小就不合群,从不爱哭,学习特别好,跟屋仔村那个地方格格不入。她拼命学习就是为了想要摆脱他们家,最后还是为了给她妈妈减轻负担选了学费便宜的学校。原本以为她大学毕业,我就可以跟她家里人说了,我想娶她。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她说你对她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如果可以,要一辈子都跟着你。为了你,连名声都不要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早晚是不会要她的。”

叶之衾听到这里,脸色沉了下去,必然是猜透了少年人的所有心思。没有人有资格窥探他的女人。

他说:“听说你爸欠了不少钱,这个事要是成了你们家立刻就可以翻身。”

少年人忽然笑了,笑容在大风中有些畸形,对他说:“怎么?想用这个跟我讲条件?好啊,你说吧,什么要求?”

叶之衾依旧冷静而坚定,说:“事儿成了,以后少跟她来往。”

“好。”少年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站在风雨中,镇定的说:“不过你要是把她扔了,就不要怪我去捡,我肯定会把她捡回来。”

少年人说,“叔叔,你早晚会那么做的,你看着吧。”

叶之衾多少年后还记得那一声“叔叔”,叫的人心神不宁。当时他早已而立之年,内心还是起了波澜,滔天的怒火被人挑了出来。他不敢暴露于人前,只能靠冷漠的笑掩饰。

那少年人,二十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清瘦寡淡的一个男孩子模样,竟满身都是杀气。

赵名扬结婚之后,偶然的机会,叶之衾和他还见过一面。那神态表情甚至说话的语气,全都没有变。

赵名扬说:“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文不值的小子了,也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把她扔了,我去捡了。要不是我,她可能早都死了。这么算的话,我不欠你的,咱们两清了。”

以为是睡着了,其实都没有睡。

叶之衾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悄无声息,忽的问了一句:“他现在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嗯?”

六安闭着眼,很困了,反应了几秒,喃喃道:“哎,什么最好的朋友啊,都不是一路人了,多矫情。”

成年人的世界里,谁人都是朋友,谁人都不是朋友。哪儿分的清呢。

把爱人分清才是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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