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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表妽的性事 小雪要丢了要去了_时间崩塌函数·ZERO

五天后。

5月24日。

在海风吹拂的静夜里,发动机搅出的水流拍打着污浊海水中的塑料漂浮物。

一条载满世界各地非法移民的小船在南海上飘荡着。

船舱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霉味。

在闪烁的劣质白炽灯下,那一只只充满渴望的眼睛眺望着远方的灯塔。

“太好了,终于有个着落的地方了……”

“真好,再怎样也比过去的苦日子好……”

灯塔属于越南芽庄市的港口,金兰港。

在1979年,越南将此地租借前苏联作为军事基地使用。

1991年后,随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这个港口又交还给了越南政府。

【大灾变】事件中,与周边国家的损失惨重形成鲜明对比,越南的全部国土幸运地保存下来。

虽说这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没那么令人高兴了。

天下永远都是僧多粥少,更何况这种在乱世的香馍馍——

在经历东南亚各国之间的的相互交战后,整个东南亚事实上成为了无政府状态,过去的【国家】概念已经彻底消失了,地图上的色块肢解为了支离破碎的军阀领地。

芽庄市有些像当年的美国西部,危险、混乱但充满机会,所以一时间成为了亡命之徒们的天堂。

这些亡命之徒们来自美洲、亚洲的各地。他们逃难到中转站香港,然后坐着偷渡船向美好的法外之地进发。

偷渡船绕过亮灯的海港,在一个黑暗的海滩旁停住了。

水手把船停在离沙滩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用五六根长长的粗麻绳把船拴在了海滩上的红树树干上。

“再往前船就会搁浅了,大家自己下船吧。”船长粗声喊道,“自求多福吧,配合民兵的检查。”

有人抱怨,但这种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大家都跳下船,在没到胸口的水中努力前进着,高举着手中的行囊,朝海滩上的民兵走去。

嘭——

岸边的当地民兵朝天鸣枪,水里前行的人们都停了下来。

“这里天王老子说了都不算数,说话管用的只有城里的老爷还有我们。”民兵队长敲了一下枪杆子,“为了防止纯净的人类居住地被魔兽渗透,我们需要对各位的身体进行简单的检查。”

水里的难民早就有所听闻,所以老实地排好队,一个个上前接受检查。

瓦尔顿特别行政区与其附近的森林存在一条“界限”,如同绝对战线一般割裂开了两边的世界,换句话说越靠近这条界限的地方森林的力量也就越微弱,魔兽在那个地方就和婴儿一样脆弱,所以在边缘基本也就只有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但在其他的一些地区,例如东南亚,森林与人类居住地间的界限就比较暧昧不清了。

“我知道这事情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但是我们之间很可能存在着【森林】的间谍。”

人群中有人轻轻笑了起来。

“不许笑!你们这些偷渡来的垃圾!”民兵队长怒吼,“这种事情发生过!伪装成人类的高等级魔兽,这种生物在东南亚是存在的!”

真荒唐啊。

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正因为【界限】暧昧不清,所以森林与人类的气息发生了交汇,接着诞生了新品种的魔兽——

或者称之为【幻想种】也行吧。

“为了革除这些人类的威胁,老爷们管不着,那就我们自己管。”他鸣枪,“我们自发组织的民兵会杀死每一只进犯人类世界的魔兽。要是各位里有谁是魔兽,那就让这颗子弹打进你的脑花。”

难民们排队接受检测,基本就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比如“牙膏是什么”“儿童节是几月几日”“朝鲜在哪个地方”。

不过有几个美国的逃犯倒真的不知道朝鲜在哪里,差点就被民兵们拖出去枪毙。

测试的最后一项是用一把小刀划开表皮,用来检测“是否有超越人类的愈合能力”。

这倒是最轻松的一项,但年轻的测试员一直挺想知道,自己面前的那个红瞳青年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他把头偏向一边,仿佛不敢正视那在手电筒下闪着寒芒的刀刃。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啊。”测试员叹了口气,用不熟的中文安慰他,“割开表皮而已,又不会砍下你的手。”

他的印度人同伴抢过话来:“他晕血……”

民兵队长举起枪:“哪里来这么多屁事!我看你就是魔兽吧?快点做测试!”

难民和民兵们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民兵们纷纷给打开步枪保险,把枪口对准红瞳青年。

“理解万岁啦,你们家里面没有晕血的人吗……”印度人和气地劝阻,“没系情啦小许,很快就过去了……”

测试员握住红瞳青年那只缺乏血色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手给他的直觉很不舒服。

他凝神提起刀,却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但他总觉得面前的青年不是什么正常人。

刀刃在皮肤上画下一道伤口,血慢慢渗出一道细线。

秒针一步步走着。

——伤口像是咧着嘴笑,没有愈合。

“你通过了,和你的同伴走吧。”民兵队长示意部下放下枪,“欢迎来到芽庄,这里什么都有,请守规矩。听好,绝对不要找强森军火和军队的麻烦,OK?”

印度人扛起痛苦的红瞳青年,赔笑道:“OK啦阿SIR……”

————————————————————

两人走了很远,来到了一个寂静的乡村公路边才停下来。

就和瓦尔顿一样,在郊区可以眺望到市中心的建筑群与灯光。

“丢!”

许笙一直紧握着的拳头终于松开了。

还真的和库米尔所说的一样,足够强大的意志可以强迫伤口不进行自愈。

只是脑子有点疼。

刀刃留下的浅浅伤口瞬间愈合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点长长的血迹。

库米尔·汗拍了拍许笙的背:“难为你了,要伪装成人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去你的,我不就是人类吗?”

“拉倒吧,那你就老实点让你的伤口愈合呗,然后叫他们用子弹把你射成马蜂窝?”

许笙没有接话,而是用嘴唇**着自己的伤口。

库米尔有点纳闷:“你在干啥啊?”

“处理我的血液。现在它们具有强腐蚀性,如果沾到什么别的东西上就很糟糕了。”

他的血液曾经只有在剧烈使用能力的时候才会【活性化】,当下却已是长期维持这种状态。

“不错嘛,学得真快!”库米尔·汗欣慰地夸奖道,“我看你可以装得和人类一模一样。”

滚你的。

许笙在心理暗骂。

在瓦尔顿郊外逃离追兵后,他和库米尔跨过森林,在大概是广东与福建交界的地方下海。

两人本来是准备从海上游到一片混乱的东南亚去,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一艘偷渡船,那就非常不客气地搭顺风船了。

库米尔虽然没有什么屁用,但作为神棍的催眠能力倒是一流。他很快搞定了船上的人,甚至还和几个信教的打成一片。

无论是佛法还是智慧设计论库米尔都很精通,忽悠这群人简直易如反掌,赚点小钱当生活费当然也是小事一桩。

“行了行了,我们之后去哪里?”许笙坐到乡村公路的低矮围栏上,呼吸乡野的气息。

库米尔掏出一个地图,看了很久:“嗯……我们要去找强森军火的麻烦。”

就是那个绝对不能找麻烦的军火商吗?

丢。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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