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你老婆逆袭了txt百度云 手指轻扫过敏感的花缝_咸鱼天帝传
九霄云殿上鼠仙反复无常,矢口否认罪状,然话语句句带刺,将矛头直指天后荼姚。奇鸢在甲子府,搜罗了这么多证据,却被那润玉巧舌如簧,逐一挡回,此案交由火神旭凤继续查证。
荼姚本想秘密提鼠仙前来盘问,奈何旭凤早有防备,大牢守将,个个油盐不进,连紫方云宫的人都敢阻拦。
无奈之下,她唯有从另一条线索追查:鼠仙相约水神对弈之地,洞庭湖。
奇鸢回报,称有山神见过夜神殿下等人进入水底,且湖面上灵气涌动,下面必有蹊跷。但洞庭湖上层,皆有水兵巡逻,他不便下探。
上任湖君罪犯天条被贬,数千年来洞庭一带,皆由洛霖亲掌,也未见他奏请天庭,指派新任水君,此事想来,确有些反常。洛霖与临秀隐居洛湘府,不可能事无巨细一一过问,必定有培植帮手。
荼姚这便将穗禾叫来,以寿宴后校撰仙箓,遍赏诸仙为名,念洞庭君勤勤恳恳数千年,却未登仙籍。今特来察其功绩,若当真泽被水族,德望隆重,则准予正式晋仙。
穗禾带着这份“恩典”,降到水府,却不料上座那人,衣袂清濯,眉目温雅,竟是水神洛霖。
天帝玉和罗玉料敌机先,抢先一步将簌离转移,洛霖只比穗禾早来半个时辰,却被告知簌离因心中烦闷,带着小泥鳅,外出散心了。水府一应事务,各有分配,有序如常。
穗禾见到洛霖,便知今日这趟,大约是白来,不过她也未表现出任何失望,屈膝行了个礼:“水神仙上,姨母派我来嘉奖洞庭君,却不知仙上亦在此。”
“看来天后娘娘对我水族内务,倒是十分感兴趣啊。”洛霖将案上一叠公文,排理整齐,“洞庭尚无水君,这几千年来,本神确实培养了一班书吏武将,协理洞庭。既然娘娘有恩典,便赐予他们吧。”
下首的蟹将和龟吏,大声回道:“谢娘娘。”
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硬邦邦的喉咙,穗禾立在其中,显得有些尴尬,挤出笑容道:“仙上司掌天下水域,竟这般亲力亲为,穗禾实在敬仰。”
“不敢当,只不过做好分内之事。”洛霖自案后站起,披风上蓝光莹莹,话中有话道,“毕竟八百里太湖上的富庶水泽,已尽数划归鸟族,本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洞庭再出事了,多分些心力,也属应当。相信公主,能够理解本神的苦心。”
洛霖惯来云淡风轻,彬彬有礼,穗禾却从他寥寥数语中,觉出几分上神威压,她敛睫颔首道:“这是自然。”
洛霖回头嘱咐了水府侍从们几句,就准备启程返回天界,穗禾也不便多留,唯有建议同行。
不多时来到南天门外,两人并排步上白玉阶,却见前方不远处,拥了一堆莺莺燕燕。她们个个面露欢喜,宝贝似的攥着类似脂粉盒的东西,不多时便叽叽喳喳作鸟兽散。
被众仙女们包围那人,终于展露身姿,夜神殿下皓白衣裳,春风满面,面前捧了个硕大的水晶盘,里面各色灵珠滚动。
原来是罗玉自打与花界搞好关系后,伴随着给簌离祛疤,新想出来的生财之道,倒卖纯天然胭脂水粉。
毕竟天界连朵真花都没有,仙子们想买点上好的胭脂,有时还得托人从凡间带。不得不说,护肤品化妆品,从古至今都是暴利行业,比开舞蹈班还赚钱。
这厢见到水神与穗禾同在,罗玉主动迎面上去。互相致意后,他从那堆灵珠底下,翻出两盒太真红玉膏,赠与水神:“新配方,小小心意,请水神转交风神与锦觅。”
毕竟锦觅和夜神有婚约,洛霖并未推辞,把玩那小盒子道:“殿下好兴致,几时捣鼓起这些玩意了?”
罗玉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锦觅本是花界中人,胭脂水粉自是不缺,洛霖主要是为了送给临秀,希望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别整日给他烹调黑暗料理。
此刻穗禾眸光飘忽,向盘中张望,显然也对罗玉的产品有点兴趣,但她碍于身份,加之姨母和夜神关系微妙,自是不愿明说的。
眼珠一转,罗玉非常上道的从袖中,变戏法似的变出最后一盒红玉膏。正当穗禾表情微亮时,那盒胭脂在眼前晃了晃,又被夜神收了回去。
罗玉摇头晃脑,眼神非常欠:就不给你~
穗禾胸膛起伏,气的差点揉烂披帛,好想……好想打他!
天帝陛下带着润玉离开璇玑宫时,说的是携后出游,不日将返。再不回去,只怕天界闹出什么岔子,管事邝露顶不住。于是他在立春子夜,作法回到了未来。
润玉与母亲初初相认,分离难舍,暂且留下。为避人耳目,他和罗玉两人,每日一换岗,绝大部分时候,皆作簌玉打扮,陪伴与母亲身侧。
偶尔也有直接以夜神面貌,出现在卞城王府,簌离担忧润玉的安危,自然劝他尽量少来,免得惹太微荼姚起疑。毕竟,簌离仙子已死,如今活着的,是一个满心复仇的幽灵。万一事败,她绝不愿与夜神扯上关系,毁了他的前程。
簌离不知他们的安排,有此忧虑非常正常,润玉听之任之,只减少真容露面,多借助簌玉身份罢了。
自从洛霖带锦觅到上清天,请求师尊玄灵斗姆元君解开她身上封印后,锦觅传袭的上神血脉开始发挥威力,修为进步很快。水神估摸着,再过不久,他便可以启奏天庭,准锦觅飞升仙界。
这阵子锦觅和水神风神夫妇,都留在花界聚享天伦。罗玉身为名义上的洛湘府女婿,往花界跑的勤快些,也无人胆敢置喙。
不过他找锦觅找的少,被骚扰最多的,乃花界十二芳主。美容养颜,当属花草,十二芳主没个独家秘方傍身,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掌一品花木。
不久罗玉便搜罗下露华百英粉、花露胭脂、洁鬓威仙油、白芷唇脂、丁香面脂,从头抹到脚,各种香喷喷,但凡现代有的,花界都能寻到代替品。
这些都是锦上添花,最要紧的,还是说服簌离,将脸上的凰火烧伤给治好。
当罗玉首次拿着血竭生肌膏,给洞庭君试用时,遭到了簌离的强烈抵触:“我不治,我不治!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这张脸!我要留着这疤,时刻提醒自己,勿忘太微无道,辱我一生,荼姚暴虐,屠我满门!”
簌离的情绪很激动,罗玉只得先安抚她,好在顶着小姑娘容貌,簌离对她更无戒心:“干娘,错的并非你这张脸。太微将你当做花神替身,消遣寂寞,他更设下圈套,利用你一石三鸟。就算你生得不像先花神,只要能破坏联姻,瓦解东南水系,他还是会这么做。非你,也会有别人。你执意留下这道疤,徒留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簌离抚摸左颊,还是背过身去:“多费唇舌无益,我说不治,便不治!”
当年洛霖从笠泽废墟中,将她救出后,也给过她一盒血竭生肌膏。是水神提及润玉,死灰中燃起星火,方阻止她自我了断。那盒膏药,藏在云梦泽几千年,早就硬成石块,她也未曾打开过。
见洞庭君固执己见,软的不行,罗玉就给她来硬的。他暗自掐了把大腿,使出夜神肉身,一激动就自带桃花妆的神奇技能,泪珠半掉不掉,更惹人怜:“干娘,你可知看见这道疤,最受折磨的,是夜神殿下?”
簌离浑身一颤,僵硬着没有作声。
罗玉再接再厉,强忍哭音说道:“殿下幼年跃出太湖,是以为只要他不在了,娘亲就不会再受族人歧视,日日以泪洗面。他绝想不到,他跟随天后离开不久,龙鱼族遭受灭顶之灾,舅舅外祖惨死,娘亲重伤……殿下他总是隐藏心事,不轻易表露人前,他虽然不说,但见到你在那场大火中毁容,不复记忆中的美丽,不知该如何自责难过……亲娘受尽煎熬,而他,却不得不留在天庭,虚与委蛇,干娘可曾顾及殿下的心情?”
簌离闭上眼睛,用手撑在桌案上,喃喃道:“鲤儿,我苦命的鲤儿,都是娘害了你……”
罗玉转到簌离面前,伸手将那缕发丝别到耳后去,他摩挲微微隆起的疤痕,神色恍惚:“我第一次见到这疤,就想起殿下心口的那道。殿下的衣裳,从来都是层层叠叠,庄雅持重。因为他不愿让人看到,逆鳞之肤上,那块伴他终生的伤痕。干娘,你知道那伤痕,从何而来吧?试想,若殿下也日日让你瞧见,身为母亲,你会不会痛彻心扉呢?”
簌离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这双为亲生骨肉剜角剐鳞的手,似乎还残留鲜血的温热,一滴,又一滴……她茫茫然抬眼,润玉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洞穴一角,昏迷中还发着抖……
天旋地转,簌离几乎站立不稳,她蹲了下去,终于放肆的哭出声来。罗玉叹口气,席地而坐,轻轻抱着簌离,拍着她的脊背,此刻无需任何言语,让她尽情发泄便好。
良久,哭泣声终于停止,簌离抬起泪痕斑驳的一张脸,双眼微微肿着,鬓发散乱的样子,更形狼狈。
罗玉掏出手绢,为她简单擦拭,再打开那盒生肌膏,指尖蘸取少许,沿着伤痕缓缓涂抹。
洞庭君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而是一错不错盯着他半响,直到把罗玉看的有点发毛,她才哑着嗓音,启唇问道:“簌玉,你待鲤儿真好……你是如何得知,他心口逆鳞处,有旧年伤痕?”
“我……”这话真把罗玉一时问住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沐浴时,一低头就能望见吧?
不得不说女人她就是善变,簌离忽而又无需他回答,她仿佛明白什么,轻拍簌玉的手,嘴角染上几分欢喜:“好了好了,看把你羞的,干娘不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