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上门业务 睡80岁的老太婆_我比鬼可怕
冯丽还未说完的话被林中隐约传来的□□声打断,而这令人遐想的声响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应保持肃静的地方。
林绵绵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脸颊羞愤的一片红;苏念念的眼眸则是瞬间冷了下来;而一边的萧平晟和顾亦齐齐皱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梁辉拧着眉侧身一步伸手拦了拦脸色黑沉跟要去揍人一般的顾亦,道:“先别生气,许是我们想多了,过去看看再说。”
梁辉拦住了几个不满的人类,却没办法对那群听到声音后跟被炸了老巢似得愤怒的鬼魂做出规劝。
一旁的冯丽火冒三丈,刚才那一脸的慈母相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萧平晟喝多了出现的幻觉似得,那母爱似水的杏仁眼里此刻噼里啪啦冒着火花,撩起袖子转身就跟着那群咋咋呼呼的‘住客’往山下冲,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艹,这个不要脸的□□又来这里做生意了!交场地费了么她!”
生意?
□□?皮肉生意?
苏念念听着这后半句话一愣,准确的捕捉到关键词——难道她被那群小鬼骗了?这里的管理并不好?
但她没有时间来想这个,身边同样听到了冯丽这句话的伙伴们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一个可能,齐齐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来,互相看了看,梁辉更是难掩眼中兴奋的一拍大腿:“走!”
难掩心中八卦的梁辉转身便顺着那□□的声音快步追了下去,苏念念等人急忙跟上——
也真是令人掉下眼球,安息之地,竟然真有人不敬鬼神胆大包天做那种苟且之事!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真是让人恶心。
萧平晟黑着脸转身把林绵绵往后推了推挡住了她好奇的视线,一旁的梁辉跟看真人动作片似得甚至还有兴趣哇哦了一声,顾亦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他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收了这不恰当的情绪,接着扯了扯嗓子高高的重咳一记,特意发出了一些动静以此来提醒那对野鸳鸯。
不过显然梁辉高估了对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他的提醒并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
就像是被人戳了兴奋点似得,一下子从老驴磨磨的驴子进化成了摩托,还是哈雷的那种动力。
“嗯哼!”梁辉跟个太监似的,看着那男人嚣张的动作又高又尖的喊叫了一声:“这都没反应?无视我吗?表演人格啊?”他为对方这幅‘任君观赏’的不要脸态度震惊,接着跟被挑衅了似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跑墓地上来做生意,欺负死人没法说话是吗,这么嚣张,我让你红!”
顾亦抬眸瞥了一眼气的眉毛都要飞出脸孔的梁辉,低头拿出了手机。
苏念念目光平静的扫过站在那对狗男女身边气得对他们拳打脚踢破口大骂的鬼魂们——男女老少都有,年长的护着年少的不让看,男人挡着女人怕她们长针眼。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跳的最高,甚至顺着鬼群后的树干爬到半空破口大骂——
“玛德凑不要脸的东西!每次做生意都到我家门口我他妈上辈子也没欠你的啊!你是对我这地儿有感情还是这么的!狗撒尿也不见得老往一棵树上撒啊!老娘家门口都被你们艹出坑了!”那女孩气得土拨鼠的咆哮,跟个泰山似得锤胸口,骂骂咧咧的还不忘脱了脚上的凉鞋泼辣的往那男人身上扔:“啊!!诅咒你们早点得梅毒死掉啊王八蛋龟儿子!”
那凉鞋穿过男人的身体落到地上,恩恩呀呀的声音还没打算停止。
梁辉听着烦躁觉得这俩人的道德水平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他都举着手机了这俩居然还能这么自在的完成生命大和谐……莫不是传说中为了出名都敢正面直播的人?
他折服的收了手机,正打算转头请顾亦上前武力制止,就见那男人突然尖叫了一声,竟然直挺挺的面朝女人倒了下去;而那女人被男人像是马上风一样的样子吓了一跳,也胡乱的喊叫起来,因为没了支点连带着男人一起瘫倒在树下,胡乱之间还把树根附近摆放着的祭品全部弄乱了。
“啊!!”那树上的姑娘蹲在树杈上愤怒的摇晃着树枝,看着地上的贡品大吼道:“我妈给我买的雪媚娘!”她喊着又转头瞪了一眼多年的邻居:“王二叔!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招数!”
死相并不好看的男鬼慢吞吞的从鬼群之外走进,从衣着来看像是本世纪初的鬼,他缓慢的拔了自嘴穿透脑壳的有小臂那么粗的钢筋,迟缓地往那男人身上怼——
看到这一幕的萧平晟有些无语又有些恶心的放下了手机。
那钢筋穿破脑子而死的男鬼捅完之后把‘凶器’往咯吱窝一擦又给塞回嘴巴里了,周围的鬼魂们敬佩的齐齐拍手叫好,因为嘴中异物他古里古怪的一笑,接着抬头冲那个姑娘得意的挤了挤眼睛。
苏念念一言难尽的撇开脸,说道:“报警吧。”
一旁摁着手机键盘打字的顾亦抬头,将手机放回衣兜:“已经通知公墓的工作人员了。”
“这俩不要脸的——”冯丽横眉竖目:“有本事晚上来这,看我不吓死他们。”
苏念念盯着叠成一团的男女一皱眉,抬头看了一眼沸沸扬扬的鬼群,其中有些鬼敏锐的注意到了似乎能看见他们的活人们,但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有些惧怕面色平静的苏念念便没敢靠近,只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好奇的看着他们以及似乎不害怕他们的冯丽——
“这事经常发生?”苏念念收回视线看向冯丽,她是不是该考虑给‘念念’换个地方住,这总不能住在红灯区边上吧,好好的风景都给破坏了,还会带坏孩子:“没人管吗?”
“也不算经常。”冯丽嫌恶的皱眉,说道:“这女人在山下那个小村子里的洗脚店上班,偶尔会接点这种活,频率不算高,只是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也足够让我们生气了,好好的地方被他们搞成这样,想睡个懒觉都不成。”
她拧着眉盯着女人的眼神着实不算好:“这女人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呢,也真是不为孩子树立好榜样。”
苏念念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她并不想多纠缠眼前的这个闹剧,看着冯丽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先不管这个,刚才说——赖漫的葬礼很匆忙?”
冯丽微微转过脸,眼睛却还是对着那边,一点头说道:“对,其实当年我们这帮同学没觉得这事不对劲,毕竟年纪轻轻的夭折,父母不想大办折腾人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想想……他们家着急的就像是在掩盖什么一样,什么都是匆匆忙忙的,就连墓碑上的名字都刻错了,当时赖家的叔叔还说是因为去世的太突然来不及准备所以随意刻的等以后再换,现在想起来太不符合人之常情了。”
“有哪家亲眷能忍受墓碑刻错这种大事的?不和做工的师傅打起来就很好了。”
“而且……赖漫父母的悲伤看着特别的浮于表面。”她眼神虚虚落到一点,回忆着说道:“就是特别的虚假,眼里没有失去爱女的悲伤,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一点没藏好的不耐烦,时时刻刻准备送我们出去。”
“父母见到死去孩子同龄人的那种怀念……根本没有。”
“那赖漫的死因您知道吗?”萧平晟垂眸一思索,接着问道。
冯丽耸了耸肩:“不该问的不问,就像我不问你们为什么靠着一个手机就能看得见我。”众人一愣,她又是一笑,说道:“主要是我们那帮同学觉得戳人心管子不好,就没多问也没打听,赖漫休学之后也没和我们联系,所以有些内幕我就真不清楚了,等到后来我也死了,跟着尸体回家乡,就更没有机会去联系以前的人八卦了。”
冯丽爽朗的一笑。
林绵绵抬眸看了一眼冯丽额上那偌大的口子,动了动唇角,闭上了。
“那么赖漫和她父母的关系不好吗?”萧平晟眼眸一转,问道。
冯丽抬手摁了摁伤口,摇了摇头:“她不常说家里的事情,只是日常中我们能隐约猜出来大概是不好的。记得有一次班里同学生日她姐姐给她定了一个大蛋糕请同学分着吃,赖漫看着好像非常的羡慕她们之间的姊妹情深,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小事,我们一个寝室的就注意不常在她面前提起家里亲眷来了,怕她多想,哦对了——”
冯丽一拍手,竖起一根手指拔高了声调说道:“我想起曾经听到一个小道消息,或许能解释她们一家的关系!”
“赖漫有一个小名叫做阿乐,并不是赖家的亲生女儿,她是福州卖过去的‘童养媳’。”
“大约是上个世纪——”林绵绵说道:“福州一带有大量的非法女婴买卖。”她拧着眉对着朋友们说道:“之前为了周小茹那些被拐妇女的事情,为了给她们争取社会福利和法律援助我特意查阅过全国被拐的资料,偶然看到了一些关于福州童养媳的调查报告。”
“出生在那里的女婴大部分一落地只有两条路,要么直接水桶里溺死被丢到河里或者医院排水沟,要么就是被写作‘媒婆’其实是人贩子的女人从父母手中批发买走或骗走再转卖,成为可悲的童养媳。”
林绵绵带着情绪的说道:“而这种情况哪怕到了现在,也并未能完全制止。”
萧平晟听着,死死的皱着眉,而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警局师兄的消息:“已经有人联系到几位死者的亲属了,后面两位死者的父母已经在来申市的路上,不过赖漫的父母似乎搬家了。”
“我们可以见到赖漫的灵魂吗?”顾亦想起萧平晟说过的关于‘镜子’的奇异之处,看向镜子问道。
“已收到您的请求,正在搜索赖漫的灵魂……”小菊花转了几转:“搜索失败,无法找到赖漫的灵魂。”
镜子关闭了搜索界面,平静的回答道:“很抱歉顾先生,您想要找的目标对象已经魂飞魄散了。”它顿了顿,在众人面露失望的一个大喘气说道:“不过第二位死者的灵魂就在几十公里外徘徊不肯离去,那里很有可能是她真正的死亡地点,需要给您规划前往路线吗。”
不等回答,地图导航软件便跳了出来,一个终点标记跃然在上。
“这是……”梁辉眯眼看了看:“这我知道,这小区边上还有一个商场,是六班那个二愣子的爸爸负责的,开业那天我家还送过花篮。”
萧平晟与众人对视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去!”
等公墓管理员骂骂咧咧的把那俩‘熟人’拖下去后,萧平晟一行人便启程赶往疑似第二起案件的案发地点,为了方便萧平晟等人在商场门口下车,让司机去地下室找停车位,而就在一行人经过商场打算去商场大门右边的小区时却只听得一阵惊呼,周围响起的惊声尖叫伴随着一声极其尖锐让人心都不由自主揪起来的刹车声响彻云霄——
林绵绵抬头只见得视野中有一个孩子跟个小枕头似的软绵绵的从共享单车的篮筐内跌落,头朝下笔直的砸向水泥地面,而他/她的面前是疯狂调转车头的轿车——
‘peng’
轿车头撞向了商场外围用来阻拦车辆的隔离圆石,车头冒起一阵的白烟,没人顾得上去注意车主如何,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地上——那鲜艳的红色自车轮下蔓延开来,场面一片寂静,这死寂之中那微弱的哭嚎声随时就会停止一般越来越低,那尖细的哭声仿佛一根针,扎的在场所有人大脑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啊!”
“救人啊!”
“医生!有没有医生!快叫救护车!”
周围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嘈杂如炸锅,所有的人都往出事点跑去,打算经过这条路的汽车也全部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们惊恐的狂奔到孩子身边——
大人们都着急着救人,而那闯出祸事的看着也不过七八岁的男孩在见到眼前的一切早已经吓呆,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在车把上顿时就起了乌青,他脸色煞白的好像一张白纸,直勾勾的盯着车轮下的小孩子爬都爬不起来,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只能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就像是一个破风箱,死死的瞪着眼睛。
“囡囡!”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话划破上空,盖住了所有的声音,看着像是母亲的女人脸色惨白的跑过去,路上还因为跑的太急摔了一跤,膝盖都磕出了血丝,她连滚带爬的到孩子身边,头发蓬乱哪里还有刚才走出面包店时那漂亮的样子,她爬到离孩子不远的地方就停住不前了,像是没有勇气一般往任何一个孩子身上看,只是伏在地面上嚎啕大哭的缩成一团——
“我的囡囡!”
周围的阿姨们面色不忍的扶着那女人起来把她架到一边,那呆愣的大孩子也被人又是可怜又是埋怨的带着离开了现场。
人声鼎沸,压着孩子的车被抬开,有人大着胆子触碰了一下小孩,接着面色不忍的摇了摇头。
“太惨了……这大孩子也太胡来了,那车筐是能坐人的地方吗,自己都没车座高就敢骑着上马路还带人……”林绵绵看着那一堆的人面容微微皱起,看着那母亲哭天抢地,同情的说道:“这大人也太可怜了。”
“可怜?”苏念念回头看了她一眼,抬眸便注意到包括萧平晟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里都是同情,他们都在怜惜那个失去小孩的母亲。
苏念念想到此处有趣的一挑眉,接着转过脑袋看向那个佝偻着背的女人,她的脚边此刻蹲坐着一个小小的影子,圆咕隆咚的,笨拙的抬起胖嘟嘟的手拍着妈妈的肩头似乎在安慰她不要哭。苏念念的视线顺着那藕节似得胳膊扫过那女人脑袋上浓重的血雾,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是呀,可真是——”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