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锦觅污文 奴吃主人的排泄物_云*******)
忘熙:师父,这出场就带风的大佬是谁?
忘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愧疚挂在脸上,心里想着同行晟道一声谢,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行晟拍拍他的肩膀,言道:“同你叔叔去那机关旁,把我家卿子换过来。”
“哦!”
忘熙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连忙拖着华景就去了白玉圆盘旁,只见辰盈冲自己点点头,就向着行晟而去,又撕开自己的衣裳下摆,准备为行晟包扎。
行晟抬脚,将靴子里的匕首抽了出来,用左手握着,在方才落下的木头上砍下一段,递给辰盈,用以固定自己的手臂。
韶严康似乎平复了心情,连双眼都未曾遗漏出半分惋惜或者痛恨,他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对华景说:“三十年,最后还是你赢了。”
华景收了钥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答才好,只好转过头去,小心地研究那白玉圆盘。
放在众人都在远处,看得不甚清楚,这下到了眼前,才察觉那白玉圆盘上除了中间一块四四方方的钥匙孔,周围居然还留着一个二指余宽的狭长小口。
“不好!”华景大喊道:“还有一把钥匙!”
“你说什么!”
“什么?!”
“当真?!”
另外几人听得这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齐齐尖叫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韶严康看准众人慌乱的片刻,猛然一甩手臂,将攥着长鞭的谷粱以晴甩了出去——她本就个子娇小,加之猝不及防,一时间居然被甩过半圈倒飞出去。
“以晴!”
行晟与辰盈尚在远处,唯有忘熙反应及时,连忙飞身出去将谷粱以晴抱住,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滑出几尺远去都未曾止住,直到忘熙的背部重重地撞上了齿轮交叠的圆柱,这才停了下来,忘熙早已是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彼时华景与行晟倒是颇有默契,一人试图拦下意图逃跑的韶严康,另一人则去查看忘熙与谷粱以晴的情况,电光石火之间,又有一男子闯入此处,手持横刀,轻飘飘地落在了华景面前,神情冷峻,刀锋相向。
自地上挣扎而起的忘熙先是一愣,正待说话时,又被行晟一把捂住了嘴。
再看行晟,他反而随手拾起原本掉落在地上的几根飞针,挥手向着韶严康掷去。
半道杀出的男子手腕翻转,干净利落地将其通通打落,随后一人忽而出现在韶严康的身边,不及看清容貌,就带着韶严康与那男子逃离了此地,只有一道背景留作遐想。
行晟瞪圆了眼睛,双脚也不由自主地追了几步,幸而辰盈在他身后及时出声,他这才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柱子怎么了?”谷粱以晴略显稚嫩的声音令所有人放弃了追赶的念头,华景更是飞奔到了白玉圆盘前。
话音未落之时,整个地下城的四面八方都传来了一阵机关挪动的轰隆声响,几人就如同置身在一处无路升天的山谷中,听得回声不歇,心有戚戚。忘熙四处张望看去,发觉身后的圆柱上的一些齿轮似乎已经开始缓缓转动。
“糟糕!”华景大骂一声,连忙用双手死死扣住白玉圆盘,高声对行晟与忘熙喊道:“这处要坍塌了!”
忘熙闻言,也顾不得腰背疼痛,一个激灵便爬了起来,扑到华景身边。
“这该怎么办?”他看着华景对那滑不留手的白玉圆盘无能为力,也不由得心焦更甚,一面帮着华景限制白玉圆盘避免其转动,一面头爆青筋地跺脚。
“别让这白玉盘再转了!拿钥匙来!”
华景方才说完,他与忘熙皆是手上一滑,让那白玉圆盘不紧不慢地转过小半圈,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那厢回神的行晟听得华景吩咐,慌忙转身拾起掉落在一旁钥匙,一跃便到了叔侄二人的身边,握着把手将钥匙重重地插入锁芯中——果不其然,方才的震动逐渐减弱了些许。然而还余下一道钥匙孔方可彻底停了这机关,圆盘的转速虽然慢了,却不曾停止,显然没有两把钥匙,加之方才忘熙撞上了那圆柱,这处坍塌也不过早晚而已。
“去追韶严康!拿回第二把钥匙!”华景连声催促行晟。
行晟却是道:“我们等在此处即可,不要去追。”
华景神情一时错愕。
忘熙也附和道:“不用去追,钥匙待会就回来!”
话虽如此说着,可三人毕竟力量有限,行晟又断了手臂,余下几人即使磨破了手掌,也也不过是为白玉圆盘再添鲜血,令自己更是拿握不住,眼见着头顶上簌簌有砂石落下,自己却在地面一筹莫展,等着祸从天降。
华景的面上已然是青筋暴起,忘熙双眼微微泛起了猩红,怕是连牙关都咬得粉碎,而行晟更是险些昏厥过去。
“啊……”行晟一声轻呼,脚下不稳地栽下地去,辰盈连忙要上前,可又不知道该是扶住行晟好,还是先稳住白玉圆盘为佳。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因为少了行晟,那白玉圆盘的转速又快了一些,头顶上又落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正是向着摔在地上的行晟而去!
“行晟!”
忘熙与华景皆是分身乏术,辰盈唯恐自己不及,连忙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眼前一先一后地掠过两到白影,还未待回神之时,方才的震动已然在无声无息中平复。
忘熙诧异抬头,却见一人三千白发,道骨仙风,恍如天神降世,挥手之间便令天地归于寂静。他忽而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南宫煜麒,刹那之间就如同跨越了生死,用奈何桥之前的一眼看看自己熟悉而牵挂的人。
“忘熙!”他的师父开口唤他,“你莫不是被吓坏了?!”
或许是这样的话当真不适合诀别,倒是令忘熙清醒了些许,才看清面前这人不是自己的师父,不过二人衣着气质相似罢了。他连忙回头看去,南宫煜麒已然扶起了行晟,而行晟的双眼,倒映着自己身后那人的影子。
行晟的眼睛素来是古井无波的模样,忘熙虽然同他相处不多,可也清楚这人多数时候都是一派冷淡的神情。
因而在看到行晟双眼中隐约藏着些许流光闪动之时,忘熙险些以为是自己瞎了眼睛。他正琢磨着该让自己更为清醒的时候,一行清泪已然顺着行晟的脸颊悄悄地落在了青石板上,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等清脆的声响。
行晟并未说话,可他的双手和眼眸都在轻微地抖动着,一眼望去就能得见他的心底似乎藏起了一个稚嫩的孩童,在冰天雪地中为那些消逝的一切在痛苦地啜泣着,仿佛世上仅留他孑然一身承受着往昔的凌迟,便是还有桃花再开的时节,也没有死而复生的轮回。
忘熙就这么看着行晟,想起了逝去的司福罗族人与至死都意识混沌七越,任记忆拿着刀,一点点剖开自己的心。
韶严康当真想不到自己还有逃出生天的时刻。
地下城的灯火似乎因为机关作祟,也变得有些昏暗,而将自己救出的那两人,也未曾说一句话,只管带着他沿着一条直道逃命,也未曾知晓前方该有谁在等着。
然而他年事已高,即便常年未曾松懈于锻炼,也受不住这样一通折腾,还未走了多远,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急切地喘息出声。
前方两人终于停了脚步,回身将他扶起。
韶严康定睛看去,那两名男子一人持横刀一人握长剑,各是一派天人之姿色,稍矮一些的男子容貌俊美,虽然面容有些沧桑,却不减起威风凛凛之意。另一名男子身姿挺拔,有如劲松苍柏,便是他面上没有一分笑意,才让他变得不食人间烟火,只是那双眼睛仿佛一样洞穿了一切,难免令人心惊胆寒。
“你们是何人?又为何在此?”邵阳康甩开了二人搀扶自己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弯刀,沉声问道。
“邵严康大人。”
一人低沉的声音自两名男子的身后传来,邵阳康听声辩位,倒是满怀惊喜地抬头——那个声音,说的便是胡莽的语言!他看着面前这两名男子让到一边去,而另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上前来。
“你又是谁?”邵阳康回以胡莽的语言回答道。
“在下受我王之命前来接应大人。大人曾说,此处机关凶险,那有何以孤身犯险?我王又担忧又生气,大人已是年逾花甲,若有闪失,三十年大计岂非竹篮打水?”
“是我有欠考虑,幸而你们来得及时。”韶严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机关如何了?”
“他们抢走了一把钥匙,幸而我当年多有留心,没有两把钥匙是无法将机关关闭的,是以他们便是骗过了我,也没什么意义。”
韶严康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夸张的微笑,仿佛连长长的胡须都要翘上天去——可面前的男子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时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他意图开口,突然察觉一阵天旋地转,亏得前方的中年男子及时伸手搀扶,才令他面前站立。
“这……”他双眼迷茫地看着三个男人,视线里只剩下若隐若现的虚影。
中年男子提醒他:“你腿上有伤,只怕是方才逃跑之时被敌人……可有解药吗?”
韶严康费力地点点头,自怀中取出一个银瓶,双手颤抖地要将其打开。另一边的男子凑上前来,亦是用着胡莽的语言轻声提醒在场几人,道:“现在那机关在中原人的手里,我们还要磨蹭,怕是再生枝节,不如由我去先行启动机关?”
中年男子点点头,问着意识模糊的韶严康道:“大人以为如何?此人的身手,方才大人也见过了,他是胡莽里无出其右的好手,这件事交给他,或有转机。”
韶严康当即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即便是气若游丝,他也奋力地让自己双眼瞪得更大一些,仿佛这样就能将面前这几人看出个真伪。
“你且告诉我……我王……在批阅奏折时,喜欢点上哪一种熏香?”
中年男子听了韶严康此话,反而惊奇道:“您在说些什么?我王只有见了德昭王卿才会点起熏香,那不过是为了讨王卿喜欢,可他自己却是反感汉家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韶严康的嘴角挑出一个颇为满意的笑容,拔出自己的弯刀,递给了面前的三人。
“快……给我解药……”
“恐怕不行”,中年男子的声线忽而变得低沉与冰冷,虽然他仍旧搀扶着韶严康,但没有半点温暖可分享,“这些药,我得留着去救另外的人。”
“你……你究竟是谁!”
韶严康已然喘不上气来,眼前只余下一片黑暗,周身的痛楚忽然涌过经脉与血液,似乎要将他的皮肉也一同冲破。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该是他摔在地面,随后身体的一切都变得轻飘甚至虚无,他仿佛察觉到自己正化作一缕青烟,袅袅地消散在人间。
“司福罗逸景。”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ps:当时行晟一把捂住忘熙的嘴不让他说话,就是怕他喊出长铭的名字。长铭出现的时候,韶严康还有一把钥匙没有交出来,且长铭又与华景拔刀相向,机智的行晟立刻就猜到长铭这是为了取信于韶严康,所以抓了点带毒的飞针,把韶严康打伤了意思一下。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华景说,不用去追——因为长铭会带着钥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