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粗大同进同出肛 太子殿下有喜了完整版_渣攻休想洗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奔了出去。到了事发地点一看,已经有宫女在那里围成一团,有的拿着手绢,有的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绒毯,七手八脚地照顾着昏死过去的帝葬生。周围有太监打着灯笼,所以一眼就能看清现场的情况。
这才刚进二月,天气尚且带着凉意,湖水更是冰冷刺骨。这么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跌进湖里耽搁了一炷香的时间,背心都凉透了,照理说根本没有活路!此刻施救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权当给国师一个安慰。
银霄排开众人,快步走到孩子身边,蹲下来把人楼进怀里。艾辛泽顺势来到他们师徒身后,眼睛扫视一周,威严叱问道:“谁先发现他的?现场可有留下其他线索?”
侍卫队长站了出来,恭敬地回答说:“是末将手下的一名侍卫在巡逻的途中听到扑打水面的声音,最先发现的小公子。起初孩子还有意识,但是救上来不久就人事不知了。我们搜寻了现场,只找到这个东西。”
另一名侍卫单膝跪地,双手将东西呈送到魔皇眼前。大家闻言都把目光聚集过来,只见侍卫手上摊放着一串手链,上面系着两个小巧精致的银铃。看它的大小,应该属于孩童所有。不知情的人见了此物,都以为是帝葬生遗落的;唯有艾辛泽和银霄变了脸色。
事故现场遗留着风儿的东西,最有可能的发展方向就是他跟生儿一起遇害了!这湖里,会不会还有另一个孩子没有打捞上来?!
“快下去找找……摩国的小王子或许也在下面!”银霄嘶声吼道。他一着急,险些叫出迦明罗的小名;但是考虑到陆演就在近侧,为了跟那人划清界限,所以临时改了口。
侍卫们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魔皇。却见那人从侍卫手上拿过孩子的手链,垂眉不语。他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动弹,毕竟他才是小王子的父亲。都拖到这个时候了,如果孩子真的在湖里,捞上来也没有用了。谁也担不起惹怒魔皇的责任啊……
银霄抱着生儿,猛地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演。
艾辛泽接收到他的视线,眉头微沉。正要解释风儿不在附近,就听到太监在外围高声唱喏:“皇上驾到!”
紧接着,宫女和侍卫全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大郢皇帝穿过人群,来到众人面前,跟随在侧的还有平流王和一干大臣。皇上看向魔皇,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开口:“太医何在?”
“回皇上,奴才已经命人去传太医院首座,人已经在东暖阁候着了。”传令太监躬着腰,毕恭毕敬地回了话。而后转向国师,轻声劝道:“国师大人这样守着小公子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把孩子送去就医吧。”
银霄虽然心急,但脑子还没糊涂,他当然知道溺水之后应该赶紧就医。只是生儿眼下气息全无,他可以用妖力帮他护住心脉,将崽崽从鬼门关拉回来。如果交给太医,这种“死而复生”的奇异现象说不定会引来凡人的怀疑。假若中间出了差错,那就坏事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艾辛泽刚好帮他解了困。那人一边叫人去拿厚实的大氅,说孩子现在吹不得风,不能急着转移。一边又说自己的儿子也不见了,皇上必须给个交代,否则摩国必会陈兵百万,亲自讨个公道!
魔皇突然变得这般难缠,倒叫诸位大臣始料未及。这位西域之主先前明明和皇上相谈甚欢,看上去颇有交情的样子。这会儿出了事,立马变脸,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吧?不过他丢了儿子——而且还是独子,一时着急上火也情有可原。尽管大臣们惊讶于此人的翻脸无情,一个个仍旧是无话可说。
大郢皇帝连忙安抚,叫来宫中巡逻的侍卫,让他们积极寻找失踪的小王子。
这时候,忽闻一道浑厚的男音插了进来:“不用找了,孩子在这儿。”
遂见一名身形魁梧的壮年男子出现在人群之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崽崽那一头火红的头发已然说明了身份。艾辛泽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安然无恙,心里稍安。
这人沿着宫女们让出来的道儿,轻松走到魔皇与圣上面前。然后把孩子放下,顺手撸了两把小孩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跟某个老熟人攀谈起来:“魔皇刚才扬言要犯我大郢?那正好,本帅也想在战场上与你一分高下。”
这人居然见了皇上不行礼,还跟魔皇公然叫板,语气之狂妄简直闻所未闻。然而在场的诸位却没有谁敢站出来指责他,就连最爱嚼舌头的文官也保持静默,似乎惧怕对方的威仪。
“朕的靖边大将军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皇上惯爱打太极,因此说了这么一句两不得罪的话,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众位臣子自然顺坡滚驴,有的奉承将军忠君爱国,有的负责安抚魔皇。
靖边将军还有一重身份,便是霸军豪侠。昔日他在角斗场上力挫群侠,从一个无名小子一举成为八大豪侠之一。名扬天下,震慑四方!一路走得也算顺风顺水。
直到几年后的顺星节排名大会,司马御风的“天剑九式”,以及陆演的“血煞魔刀”,先后将他击败。霸军为此一蹶不振,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他已经成为了大郢国当时四大将军之首的“靖边大将军”。
司马御风和陆演都是他毕生认定的对手。只可惜仙剑豪侠隐居于药王谷,而今娶了妻、生了子,很少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了。血煞豪侠身份神秘,现在更是当上了摩国的君王,轻易不会再与人动手,更加没有机会找他一较高下啦。这对霸军而言,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假如摩国来犯,他便有机会跟这人再次对决。大郢的国祚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儿冲。”也许是难得见到老朋友,艾辛泽不仅没有生气,语气反倒亲和了许多。
其实当年的八位豪侠,早就被人私底下做了详细的划分。其中有一种说法特别有意思,大概是说:斗星、灵机——技术王;仙剑、狂鸾——脸吃饭;血煞、酒鬼——野蛮人;千面、霸军——谜中谜。按照这个说法来看,陆演和霸军完全不是一类人。
他们的关系,顶多用一句话来形容:一山不容二虎。至于其他六个人怎么没有被算进来,估计是因为……气势不对等。
“你儿子刚才在花园里面瞎转悠,我看见后就把他带过来了。”霸军仰着下巴,生硬地解释了一句。事实上,他早就从自家媳妇儿口中知道了这个孩子,先前在晚宴上见到这个小家伙,就多留意了一些。
艾辛泽挑着眉道了谢,低头看着儿子。却见崽崽望着国师怀里的帝葬生,满脸惊讶和担忧。他们在这儿干站着,倒是把另一个孩子给抛在了脑后。
“孩子的身体应该回暖了。走吧,去找太医。”他拉过儿子,直接无视了皇上和诸位大臣,径直对国师说道。
银霄感觉怀中的崽崽确实恢复了心跳,只是肺里呛了水,肚子也被撑得鼓鼓的,再不处理就真的麻烦了。所以没有拒绝魔皇的提议,抱着生儿率先离开。艾辛泽跟大郢皇帝互相点了一下头,随后也走出了人群。
平流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国师,此刻见他离开,暗地里抓心挠肝,恨不得立马跟上去。可是被皇兄瞪了一眼,只得偃旗息鼓。乖乖留在现场,调派人手,着手调查帝葬生溺水一案。
今夜的宴席因事故而中断,大臣们心底里不免有些怏怏。一个二个强撑着昏昏欲睡的醉眼,向皇上跪安、告退。难得魔姬公主留到了最后,跟皇上闲聊了一会儿,话语之间提到孩子们今晚的遭遇,明里暗里点拨了几句。
皇上也是明眼之人,自然知道事情不是归咎到“意外”上面就能敷衍了事。银霄是国之栋梁,魔皇更是一头长着獠牙的猛兽,这两个人绝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
现在,重点不是找出真凶是谁,而是让谁来承担罪责才不会破坏两国邦交和君臣友谊。这个人,必须与皇家毫无瓜葛,而且动机一定得是出于私人恩怨,万万不能将矛头指向宫里的某个人。脏水泼得要利落,一星半点也不能溅到自己身上……
嗯,“凶手”最好不要是汉人,也不能是摩国或者东瀛人。总结下来,这口黑锅只能由犬戎或者龟兹来背了。
皇上默然而立,心念电转。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就把事情设计成了:某国使者暗害摩国王子,牵连国师爱徒,栽赃大郢。
“真相?”皇上将面孔隐没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口中喃喃道,“朕的话,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