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胸好软好香 蒲乳期少妇喂我奶_凤于飞
凤于飞 115
我本来想继续和朵丽小公主开玩笑,可是忽然间她立定了脚步,双眼含泪的看着我,“曹大人,你不知道,旃夏尔哥哥是我们北晋最温柔的大哥哥,他以前一直说,等朵丽长大了,要找到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冠送给我做成年礼,他说我的眼睛,比草原上最明亮的星星还要亮,他一直说要领我去看宁静海的绿浪。可是,这是仅有一次旃夏尔哥哥没有兑现他的诺言,旃夏尔哥哥从来不会骗我的,他没有说到做到,不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英雄,而是因为,他被南朝蛮子给骗了。我的旃夏尔哥哥最是坦诚忠厚,他轻信了南蛮子的鬼话,结果骗他魂断兰山,现在都不曾找到,找到,他的遗体。那时幽朵木大王新丧,十六郡未主,卢巴娜大妃更是因此哭瞎了双眼。”小公主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我又小又笨,其实什么也做不好,不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旃夏尔哥哥照顾他的瀚朵大娘,所以曹先生,你务必答应我,一定让我亲自为卢巴娜大妃做点什么。”
原来她想请求的是这个,也许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少女纯真的心灵更尊贵的东西了。她这样的请求,我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我点头,郑重的承诺她,“朵丽公主,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来帮我煎药,我想卢巴娜大妃也是十分寂寞的,能有你在她身边做解语花,对她的健康更有帮助。”
朵丽公主的睫毛上还沾着眼泪,可是却开始微笑起来,“曹先生,我虽然从没有煎过药,不过我会很用心,绝对不会煎坏了的。”我摇头微笑,“这个药不是给人直接服用的,主要是用来熏蒸,因此火候到不大重要,不怕的。”
说完,朵丽已经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就有了几分小狐狸的味道,只见她眨巴眨巴眼睛,“曹先生,都说你是从南朝投过来的神医呢,明天我有另外一个病人要请你给瞧下,如不我一起带到大妃处,你给一起看了吧。”
这小公主简直胡闹,病人直接最忌相互过病,所以体弱或者病人是严格遵守过房的规定的,她居然要把另外一个病人带到大妃处,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所以我对朵丽公主说,“大妃身体赢弱不宜被打扰,不如明天我们去大妃处问诊后,再去另行探病的好。”
小公主眨一眨左眼,顽皮的说,“这个病人啊,还有点特殊,反正明天我给你带来,你就知道了。”也不等我继续劝阻,咯咯一笑就转身跑走了。
望着小公主活泼远逝的背景,我叹息一声,跟着内侍回到我居住的小院,篆儿早已经一脸担心的等在院门口,见我平安归来,才露出一抹安心却疲惫的微笑。对于赢弱的篆儿,我不是没有愧疚的,那种牵挂和惦念和姐姐、簪瑛她们另有一种不同,那是一种同生死、共患难的感觉,完全是一种生死相托,相濡以沫的默契。
然而,在夜深沉处,辗转反侧的时候,我又会想起当年爹爹当年偶有空闲,会亲自给我授课,我每每因为顽劣而大受申饬,整日想着如何逃脱。有一天又被父亲叫入书房,胆颤心惊的背诵庄子大宗师,“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一面揉鼻子背,一面偷眼看父亲。
总是要板脸训斥我的父亲,这次却没有因为我的功课不好而发作,只是怔忪的重复着,“相忘于江湖,相忘于江湖,诶,江湖之远,在于逍遥。”言罢落泪。当时的我丝毫不能理解父亲的举动,只是觉得震撼,因为在我的心中,是那么高大,坚硬,无坚不摧,不可动摇,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软弱,也是最后一次。可是我却再没有机会对父亲说上一句安慰暖心的话,只能在惊慌中,接受父亲手掌温暖的摩挲,良久。最后,神色黯淡的父亲挥挥手,任我一个人跑去后花园掏蟋蟀,扑蝴蝶。
直到今日,我才多少领略到父亲当年的心境,对篆儿,我不求能和她相濡以沫,更希望相忘于江湖,至少,我还能确定她在尘世的一角,平庸又安然的活着,有的时候,相忘于江湖,更是一种感情。这种心境,今日,终于懂了,但是我却情愿我从不曾领略过。
第二日一早,我就跟随着内侍向卢巴娜大妃的寝所走去,南珓一脸悻悻的模样,我大概明白他不满意的地方,对于在大妃面前得宠这件事情,南珓有着一种不可排解的郁闷,其实,这能算什么赏遇呢,也许是高位者心情好了一点点,也许是恰好某句话勾起了一段难以释怀的回忆。可是作为奴婢的人们,却往往因为一句话或一个笑脸而整日雀跃,那种欢喜背后的悲凉,那么轻薄,稍有风吹就可消逝。我有心要打开南珓的心结,可现在又无暇照顾他的心绪,比起南珓来,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顾及——旃夏尔王子的死因。
也许是因为命运多舛的缘故,我和篆儿有着一种本能的感应,总觉得旃夏尔王子的死因并不简单,而隐隐的,现在这个死因,似乎又成为一个重要的环节。这种感觉丝毫没有由来,唯一能隐约把他们串起来的,隐约的通过禹天忽然对大妃重视,大妃的冷淡傲慢的态度,似乎又和旃夏尔王子的死因接合在一起。而这个扑朔迷离的真相,对我来说,究竟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走到枕箪堂门口,就见朵丽小公主已经等在院门口,身后的南珓毫不意外的发出了一个怪声音,朵丽公主忽然面容一肃的瞥了他一眼,出现了一股子和她小小年纪丝毫不符的不侵犯的高贵威严,南珓识相的把自己的怪声吞咽下去,转的太急,未免连连咳嗽,有几分狼狈,我在肚中暗笑南珓小心眼。
朵丽公主转过头来,却对我露出顽皮狡猾的笑脸,“曹先生,今天我还有一个病人要给你瞧的呢?”
我见她身后并没有人,只是脚边堆着一个四方箱子,上面蒙着绸缎围住,于是会心微笑起来,“原来公主的‘病人’已经在身侧了,不知道能否现在得以一观?”
小公主先是惊讶,然后又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我,“原来你都猜到了!”
身旁的南珓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着急的乱抻脖子四处看,不时的用手推我的腰。还不等我来对他解释,小公主已经手脚麻利的揭开谜底,锦缎下面是一个四方的木笼,里面关着一个毛乎乎的毛团。待到仔细一看,我不由大吃一惊,赛雪!
小公主看到我震惊的神色,果然大喜,露出少女特有的顽皮,“哈哈,没猜到吧,这是我新降服的雪山大王,飞天神狐!”
小公主的这个举动真是太出人意料了,所以南珓和内侍都吃惊的围看,倒不显得我的震惊别样突出。我借机围着笼子仔细转转,数日未见,赛雪胖了很多,别的到也罢啦,可是连眼睛都胖成一条缝,这就有些过分了。
赛雪不知道是不是被喂养的太舒服的缘故,整个身子在笼子里蜷成一个毛球,正枕着自己的尾巴睡的香甜,如果继续靠近,几乎可以听见它呼噜呼噜的鼾声。我从笼子的缝隙里,伸进去手指,顺着它的皮毛缓缓梳理,大概是闻到了我的气味,赛雪扑棱一下翻了身,转醒过来,眨巴着眼睛看我,亲昵的来舔我的手指。即使赛雪努力的来讨好我,我还是要说,它胖的连眼睛都变小了。
小公主看到赛雪舔我的手指,惊讶的蹲下身子,从笼子外面去摸赛雪的尾巴,“曹公子,你真厉害,这大王狐狸脾气拧的紧,等闲人不让接近的。上次为了能捉住它,我们整整出了一个整队的侍卫,用熏好的香鸡钓了一个月,最后还是用网子才把它捉住的。它跑的实在是太快,滑不留手,为了能给他洗个澡,险些没淹了我的屋子,四五个丫头都按不住它呢。不过今天看来,它跟你倒是投缘。”
我本来慢慢用手指挠着赛雪的下巴,听了最后这句,忽然想起此地非久居稳妥之地,小公主虽然不会多想,可又有多少人我的身份实在不宜现在曝露,赛雪若能居小公主处,于我于它,倒是好事一桩。我缓缓的从笼子里抽出手指,赛雪本来和我厮闹亲密,忽然见我冷淡,隔了笼子,发出低沉的咻咻声,巴巴的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扑拉着,徒劳无功的努力着。
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只能转头去问小公主,“公主殿下,这小家伙生了什么病?”
小公主好似得了新奇的玩具,正在缝隙中揪扯赛雪的尾巴,听了我的问话,才抬头,“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捉了它后,我特意找了一个惯会驯兽的师傅来□□,不成想它假装驯服,到底找了个机会咬了师傅一个手指。从那之后,再没有人敢来□□它,可是它也越来越懒的动了。开始还每日都闹的要跑出去,不吃不喝的,后来开始吃东西了,专捡好吃的吃,可是又懒怠动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任旁边人敲盆跺脚,都不理会,我怕它生了病,特来让先生给瞧下,究竟要不要紧。也就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出来吹风的缘故,这才有些精神。”小公主说这番话的时候眉头紧锁,一副担心的模样。
我在心底暗自叹息,它能有什么毛病,整天肥吃肥喝的,现在胖的连腰都看不见了,纯属就是懒的。可这话又不宜这么说,我想了想,对小公主说,“其实也不大紧要,这小兽开始有三分野性,恐怕过不了圈养的日子,整日给关在笼子里,就好像把鹰圈在屋子里,时间长了,鹰也变成鸡了。如果小公主信得过我,就把笼子打开,让我试试。”
小公主犹豫了,“它真的跑的很快呢,就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要是在这里跑了,恐怕再捉就难了。”
我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公主放心,但请一试,无妨的。”
尽管犹豫着,小公主最后还是同意我试一试,我扭开铜插销,伸手从笼子里抱出赛雪,那一刻,我确信赛雪真的重了。赛雪挠动它如今粗胖的小腿,可是如果没有我托住它,根本就会一下子掉下来,完全失去了当日的灵动。我挠了挠它的耳朵,轻轻对它说,“今后要乖,好好的和公主在一起,不要淘气,惹了祸不是好玩的。懂了么?”
赛雪似乎懂了我的话,更加拼命的往我肩头努力攀爬,我知道,它尝试着找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可是傻赛雪,这个世界又哪有什么位置会一直不变的呢,有的时候物是人非,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己。
我阻止了它徒劳无功的努力,用力按着它的头,“乖,好好的待在小公主处,有机会我带果子给你吃的。”
小公主在旁边看着,扑哧一笑,“先生说话真逗,把它简直当个人一样,这小畜生怎么能听得懂呢?”
我转头对小公主说,“这不是小畜生,这是灵物,它听得懂。公主若真心想降服它,只有一种法子可以做到。”
小公主好奇的问:“什么法子,先生快说。”
我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对它真心好一点,更好一点,它自然舍不得走。”说着,就把赛雪抱向小公主处,小公主欣喜的接着,雪儿眼巴巴的看着我,黑黝黝的眼圈似乎都变得湿漉漉起来,。
小公主欢天喜地的摸着赛雪,“先生,它不会再跑掉么?”
我摇头,“不会的,只是这小家伙嘴馋的很,恐怕公主要费心做些美食喂养才好。”
小公主果然大力应承,“这不打紧,这里难道还少了好东西,真要谢谢先生,难得先生和这大王狐狸投缘,先生给它起个名字吧。”
一时间,我仿佛恍惚了,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千万里之外的另一个王城,同样的庭院,同样的宫墙,景似人非,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缓缓响起,“它体白毛丰,欺霜赛雪,就叫雪儿吧。”
小公主点头大力支持,“这个名字好,就叫雪儿,叫雪球也使得,你看它胖的如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