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天天想你就爱天天抱你 扶着巨物缓缓坐下 双玄 凡尘路
次日,璇玑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一出门,就看到笑容满面给她拜年的韶白,还有脸色极差的玄机,他脸上还挂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璇玑一愣:“小黑,你这脸上怎么了?”
韶白轻松道:“他说对我的扇子感兴趣,一时兴起便切磋了一下。我们可不是打架,只是切磋罢了,也没弄坏什么东西,玄公子你说呢?”
“你们真不是打架?”见玄机黑着脸沉默,璇玑依旧蹙眉:“切磋也不能往人脸上招呼啊,你看这一脸的血,要是留疤了多不好。”
韶白撇一眼玄机,恭顺应道:“是我大意了,以后一定注意。”
用过早饭,韶白便在随从的催促声中,恋恋不舍地回了沧海宫,沧海神君天劫将至,召了韶白回来代理一些事务,虽离家近了些,却更加地繁忙了。
璇玑照旧在杏子树下,挥着小手帕依依惜别,一回头,正瞧见玄机靠着杏树缓缓下滑。
一股温热的暖流入腹,玄机慢慢睁开了眼睛,迎面就是璇玑那没心没肺的笑脸:“醒了醒了,我就说得用沉香嘛,你看,一碗药下去,小黑就没事了。”
屋中角落,若怜满是愧色,对着藏锋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三郎,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璇玑走过去,莫名其妙道:“阿怜,你怎么一直在跟藏锋公子道歉啊,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若怜手里握了段金线,脸涨得通红,看着璇玑无奈道:“沉香,你那沉香手串,是三郎他……”
璇玑恍然大悟,忙对藏锋道谢:“藏锋公子多谢啊,你送的这沉香材质真好,药效也是杠杠的!”
若怜捂住了脸:“三郎送你的礼物,才两天就弄没了,你这……”最糟糕的是,还是从她手中弄没的。
玄机昏迷吓懵了璇玑,慌忙配药时,发现少了一味沉香,璇玑想起手上的沉香手串,便塞给她,让她捏碎入药。实在是以前捏珍珠捏习惯了,她不假思索地就全捏碎了,捏完才想起,那东西可是三郎送的!
璇玑一听,也不好意思起来:“呃,不好意思啊,藏锋公子,我……”
藏锋全不在意地摆手道:“无妨,物尽其用就好,反正也是顺手。倒是小黑,可觉得好些了?”
被点名,玄机蹙眉莫名道:“怎么回事,沉香怎么了?”
藏锋满是取笑道:“没什么,我送璇玑上神的沉香手串她拿去入了药,你刚才喝的就是。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听了这话,璇玑忙从袖中翻出几块糖,道:“对了,刚才那药味道是不太好,我这里有几块糖,不是薄荷的,你挑一个喜欢的吧。”
玄机噎得半死,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藏锋唯恐天下不乱,煽风点火道:“小黑呀小黑,你还真不愧对小黑的名号,跟韶白公子还真是天生犯克,切磋都能切出这效果。还是说你生就不招人待见,让人家一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不顺眼?”
见璇玑面露尴尬,若怜忙拉着藏锋的袖子,打圆场道:“也不是啦,韶白向来脾气大,以前他看我也挺不顺眼的。后来我选择了女相,”说到这儿,若怜害羞地瞄了藏锋一眼,“后来我选择了女相,他就对我客气多了,给璇玑带礼物时,也会捎带手给我送一份。”
听了这话,藏锋挑眉,了然道:“哦,这样啊。”
玄机撇撇嘴,没说话。
璇玑一听,悟了。小白长大了,都学会怜香惜玉了,挺上路的嘛。于是,十分开心道:“哦,这样啊。那小黑,你也快化个女相吧!以后小白就会对你好了。”
玄机瞪着她,止不住地磨牙:“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你能长一个。”
几日后,玄机面无表情地塞给璇玑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折扇,青竹为骨、白绸为面,普通至极的材料,却蕴着浓浓灵气,风雅飘逸。
璇玑纳闷道:“你这是?”
玄机不看她,别过脸低声道:“补给你的生辰贺礼,我没有过过生日,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现在想想,觉得这个挺合适你的,希望你喜欢。”
璇玑双眼发亮,接过来摩挲着:“嗯,喜欢喜欢,不过,你为何没过过生日啊?”
玄机笑笑:“我是孤儿,不知自己到底生于何日,也就不过了。”
璇玑一愣,想了想道:“既然不知道,就索性当成跟我一天吧,下次咱们一起过。”贺玄猛地一抖,胸膛中一阵搅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璇玑想了想,从乾坤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郑重地递给玄机:“这个就当补给你的生辰礼物吧,希望你喜欢。”
玄机看着那东西,表情纠结:“判官笔!?”
璇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玄机揉着太阳穴,无奈道:“我又不瞎,你连上面过年包的红纸都没撕,能看不出来吗?”
那日,被韶白用水扇击伤后,他曾嘲讽地问璇玑,是不是也看他不顺眼,才故意给韶白好法器,让弟弟收拾他出气来着。
璇玑当时十分委屈,告诉他,她也包了法器给他做压岁礼的,还是她最后一任师傅的遗物——判官笔,是件进可攻、退可守的法宝,是他自己不肯要的。她还把那东西摸出来,摆到他面前,问他还要不要,被他坚定地拒绝了。
璇玑挠挠头:“那这生日礼物,你还要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就换个纸来包,当你帮忙的工钱好了。”
玄机叹气,无语地接了过来:“得,反正这东西我是非收不可了。”顺口问了一句,“要是我过年就收了这笔,你准备送我什么生日贺礼?”
璇玑随口道:“我这儿还有几刀上好的撒金宣,是我四师傅留下的,既然你收了笔,我就把纸送给藏锋公子吧。”说着,想到什么般的打了个哆嗦,补充道,“他那字真得多练练,上次他写给若怜的书信,我就又没认出来,差点当鬼画符给扔喽。”
玄机忙截住她,道:“打住打住,你还是把那纸给我,就当是工钱吧,千万别给他,给他那东西可就糟蹋了!”
众人一阵窃笑,谢怜叹道:“三郎,你是该多练练字了。”
花城委屈地应下,心道:果然还是给贺玄多加点利息吧。冷冷地瞥向角落的贺玄,却发现他正愣愣地盯着璇玑手里的扇子,惊震到无以复加。
镜中,璇玑拿着那扇子,坐在桌边润宝墨,抬手在扇面上写了大大地一个“风”字。
玄机沉下了脸色,冷哼道:“风水一家亲,感情真好。”
若怜也有些疑惑:“璇玑,为什么你要写一个风字在扇子上啊?”
璇玑一脸纳闷:“为什么?因为我姓风啊!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玄机不说话了,好半天,若怜愣愣地回了句:“哦。”
璇玑托腮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要不我把风璇玑三个字都写上吧,可是那样会不会有点挤?小黑,你觉得呢?”
玄机神情木然:“……你自己看着办吧。”
镜外,花城幸灾乐祸地传音黑水:“那扇子还是你亲手做的啊,自己做好自己撕毁然后自己再修,你也是吃饱了撑得。”
贺玄彻底哑了:“……”
裴茗摸摸下巴:“合着是风氏扇,不是风师扇啊。那韶白呢,莫非水师兄上辈子竟是姓水?”
谢怜摇头:“水师大人本就姓师,天地君亲师的师,韶白全名师韶白,是璇玑最后一任师傅,师易的儿子。”
镜中,璇玑得蹦得蹦地凑到玄机身旁,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小黑,你会炼法器,肯定也会修法器,对吧?”
玄机缓了脸色:“说吧,你想修什么?”
璇玑兴奋地递过两样东西,道:“这千思银铃,你帮我改成脚铃吧,那样的话
一走就会响,我就不用晃手腕了,多省事啊!还有这扇子,你说它可以聚风藏气,随心而动,我想了想,不如再给它加只眼睛吧,由它看着药炉,我就不用整日蹲在火炉旁了。”
若怜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藏锋在一旁,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带眼睛的法器,真是个好主意!小黑,你还不快给璇玑上神加上。”
玄机忍无可忍地将东西扔回她怀里:“不修,你懒死算了!”
镜外,厄命的眼睛眨了眨。
贺玄:“……”
花城:“……”
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