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腿间的花 下面上涂蜂蜜让他吸_我的前半生之煜贺难平
入夜。
贺涵喝了一口威士忌,他今晚本来打算读会书的,但是看了几行又放下了。
汤圆完全没精神的趴在地上,自从darling走后它就是这付死样子,darling在的时候它高兴跟什么似的,跟着那只完全不搭理它的大猫走到东逛到西。
Darling跳上床睡觉,它也会跟着跳上来,然后在它不远处讨它欢心的对它吐舌摇尾巴,可是darling只会用甩动的尾巴回应它,汤圆却还是甘之若饴的跟在它后面,讨它欢心。
他嗤笑汤圆的狗腿行径,过去摸摸它“都被它丢了,你还想什么呀。”
汤圆微微抬起头用鼻子碰碰他,但还是低下了头。
贺涵拍拍它,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沐浴后休息。
走上二楼,走过那个窗口,脚步缓了下,虽然只是一下的缓慢,但后面的步伐都乱了,停下。
转头看向那个窗口:对面的灯,永远都不会再亮起了——
——
贺涵打开了自家的大门,穿着拖鞋就走出,快步走到对面。
巡查的保安正准备把那张随意丢在门口的沙发椅搬走。
“别动,那是我的!”贺涵大喊一声。
保安被他吓了一跳。
贺涵冲过去,将它从保安的手里夺下“是我的东西,不好意思啊,阿姨不知道,让人搬到外面了,对不起啊。”
保安知道他是谁“哦,原来是贺先生的啊,那,要不要我们帮你搬回去?”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不用!我自己搬!”贺涵拒绝了他们的帮忙,这张椅子,他不想让任何不相干的外人碰了!“不用,我能搬!”
保安见他这么宝贝也不再多想,便继续巡逻去了。
贺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张老旧的椅子搬回了自家大门内:好家伙,这么旧的椅子,怎么这么沉?在自家灯光下,他才看清这张原本属于的椅子,上次看觉得布料是灰褐色的,现在才发现是因为上面的蓝色都掉光了,但是布料很干净,椅腿很奇怪,有新木也有旧料,却又严丝合缝的楔合在一起,伸手摸上这张因为布料粗粝扎人而已经坐的不舒服的沙发椅,贺涵却又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它终于又回到自己手中了,那年匆匆搬离将很多东西都留在了公寓里,而今它回来了。
握住椅背,也没有记忆里那么柔软了,可是实实在在它又在自己手中了……
他不能把它放在门口,只想把它搬到自己的卧室里,努力的搬起,却突然发现从扶手一处掉了一张不大的纸片。
贺涵很好奇:怎么会有纸片落下?放下椅子,拾起那张纸片,纸片是白色的,一面空白,一面有字:贺涵,再见。
嗯?
这是荣煜的字,他认识这手漂亮的钢笔字,出自她的手笔。
这是,什么?
贺涵拿着纸片,回忆它是从哪里掉出来,找了半天,突然发现扶手处留有一处没有缝合的缝隙,而且缝隙处因为刚才的搬动,已经震出不少纸片,只是还没有完全落下,卡在缝隙边。
贺涵伸手就能拿住两三张,和他现在手里的纸片是一样的,似乎是有人裁剪了一样大小的纸片,在一面写了什么,然后折起,塞入了那个缝隙,装入了沙发椅中。
贺涵,你好。
贺涵,还好看。
贺涵,眼光好。
贺涵,笑的好。
贺涵,萌萌哒。
贺涵,瞪眼了。
贺涵,皱眉了。
贺涵,好狡猾。
贺涵,要订婚。
贺涵,车不错。
贺涵,心真好。
贺涵,不自私。
他越去翻,掉出来的越多,这些纸片都很白,后面他去挖的纸开始发黄。
贺涵,你好吗?
贺涵,我伤到手了。
贺涵,我丢了钥匙,任务失败。
贺涵,我被关了。
贺涵,你在哪儿?
贺涵,我搭档死了。
他突然起身,去找剪刀或者刀,他有理由相信在这个沙发椅里有更多的纸片。
哗!
沙发椅背面被切开了,除了里面的海绵之外,滑落洒下的纸片如雪花一样。
他又是一刀,然后放下刀,双手掰住被切开的两面,外旁边一用力将整张椅背麻布般的布料彻底撕开。
这次掉落的不光光是海绵、纸片,还有一个小盒子也一起落在了外面。
贺涵坐在了地上,他手边有些纸片已经彻底发黄,挑了一张相对颜色深暗的纸片,打开:贺涵,我想你。
放下。
又去拿另一张。
贺涵,我撑不下去了。
又一张。
贺涵,为你,我会撑下去。
再来。
贺涵,想你了。
重新换一张。
贺涵,别恨我。
他让看过的纸片自己落下,自己去拿下一张。
贺涵,对不起!
贺涵,对不起!
贺涵,对不起!
贺涵,对不起!
贺涵,对不起!
贺涵,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只挑颜色最深的纸片拿,拿起,时间大概太久了,纸片似乎很脆,小心的打开对折的纸片:贺涵,我爱你!
时间太久了,纸片碎在他指尖。
贺涵以为越在沙发另一侧的纸片年限可能最早,但他发现不是这样,白色的新纸片和完成泛黄的纸片是混在一起的。
‘我现在木工手艺不错。’
记得她对母亲这么说过,而这张椅子的椅脚新旧木头契合严密也说明是有人经常维修。
贺涵这时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木头盒子上,盒子不大,长方形:这是什么?
……
几天后。
六院。
来探病的罗子君像个小学生般在她床前垂眸低头“荣荣,你还在生病呢,我让唐晶陪我去看房子了。”
荣煜换了衣服“我是不想付给池东海的高额律师费打水漂了,哦,昨晚和你说了要换房子,今天就告诉你,然后给你20万所谓的置换款;姑娘,知道现在上海房子是平均多少价格吗?知道你那房子是多少钱的吗?”
“我现在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关心平均价格。”罗子君这难道很不好意思再麻烦生病的她“不过我没接受他那个二十万。”
“你要是收了,以后被骗的睡马路我都不管。”她翻好衣领“唐晶呢?”
“车里,也不知怎么了,说就不上来了。”罗子君不知发生了什么。
荣煜淡笑,去拿手杖“子君。”
“嗯?”罗子君转头。
荣煜到她身边“你自己不要紧,但记住现在你退一步,你儿子得到的就会少无数!为母则刚,为母则狠!那个冷佳清小朋友说的话真的完全没有他母亲的教育?”别太天真了!搂住罗子君肩头,走向病房大门“狼崽子再好玩也是,吃肉的。”
罗子君听的心中打鼓“有这么吓人吗?”危言耸听了吧。
停车场。
唐晶没想到荣煜会和罗子君一起出现。
罗子君拉开车门“唐晶,荣煜她也要一起去看房子。”
唐晶转头看已经坐入后座的荣煜“荣少是不信任我。”握住方向盘。
罗子君觉得唐晶说这话有些冲。
“信任是要靠自己赢得的。”荣煜扣好安全带。
唐晶发动车子“哦,那荣少信任贺涵吗?”这么帮他。
“这话唐小姐该自问,于我贺涵先生不过是一家公司的同事。”荣煜不喜不怒“于唐小姐却是公私皆有,我不太明白唐小姐的不高兴出处何处,不过我有位小朋友说的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都没有义务让谁高兴。”
唐晶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人“辰星传出风声,你要去美国养病。”
“对,不是风声。”荣煜点头“我父母年纪大了,我不能尽孝跟前,就要保重自己,不能让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罗子君侧身“荣荣,你不是劳累过度……”
“坐好,不要影响唐晶开车。”荣煜始终从容。
唐晶下意识为自己对她莫名敌意抱歉,她的确有心机,却绝非Vivian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合作的方式不是让自己输,而是让自己和贺涵一起赢,她帮了贺涵,更帮了自己“其实我该谢谢你,这么帮我们。”
“天道酬勤,这是你应得的。”荣煜不居功“不过,唐小姐,四周母狼群正伺机而动,走肾、走心都隐匿其中,小心了。”
“谢谢荣少担忧,您自己身体都不好,还这么会朋友考虑,让人感动。”唐晶笑容好看。
荣煜透过前方后视镜里唐晶的表情看见她的脸上的虚假“不随便被陌生人感动,还是做些事感动老天。”手指向上指指“唐小姐,难道不怕?不怕天不遂人愿,不怕金童玉女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走散了?要知道老天很喜欢开个恶质的黑色玩笑。”
唐晶猛踩了刹车。
是一个可过可不过的绿灯几秒,跳转红灯。
罗子君都免不得往前冲了身“唐晶,你怎么了?”
唐晶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与荣煜对撞“你怎么会知道?”贺涵在那天晚上强势求婚的话。
“因为罗子君就是前车之鉴,花瓶没有攻击性,生龙活虎很可怕,这句话对有所男人都有用。”荣煜弯着嘴角,眼眸含笑“狼群,盯着呢。”
罗子君明白了“唐晶,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让你不要去睬那个什么Vivian,她要说你就让她去说,你和贺涵就该该订婚的订婚……”
“订婚不必了,直接结婚吧。”荣煜抢了半句。
“对!”罗子君也一拍手“荣荣说的对,订什么婚,索性结婚了,最好立马生个双胞胎,气死那个什么Vivian!”
唐晶笑了出来,对于直接怂恿自己结婚的两人“你们俩可没有说服力!”一个刚离婚,一个现阶段连男友都没有;自己真是太多心了,荣煜竟然一本正经让自己立刻和贺涵结婚……真是草木皆兵了,可能是因为她提出的方案太好,荣煜才入行一年却有着自己还不娴熟的对全盘的掌握力,想着自己拿着那些资料冒冒失失的去阻止Adam,再看她所做的三方同赢大格局,自己输的太难看了;是这点嫉妒心蒙了眼。
绿灯。
车重新启行。
“唐晶,Dior口红,你需要别人送吗?”荣煜看向车窗外,看沿途一切。
唐晶开着车,不明白她这个问题的目的性“不需要!”
“那你怕什么?”荣煜握抚下手杖柄。
唐晶觉得自己的感情问题不必要和她说的这么清楚“你不明白。”
“我不用明白。”荣煜根本不在乎“可你要明白,你不是无可取代的。”
唐晶轻笑了下,对于荣煜这种高高在上有些嗤之以鼻。
罗子君这只愣头青小白兔都感觉到了唐晶和荣煜之间的隐隐对抗“好了,好了,为了一个贺涵,至于吗?”握握唐晶手臂,然后回头看荣煜,娇嗔“知道你厉害,可你也说过,不会抢闺蜜的男友。”
“我更说过,我没有闺蜜。”荣煜话是对罗子君说的,音是个唐晶听的;听话听音,希望唐晶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