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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和妈妈销魂夜春光 陛下不可以完结_兄弟追妻

丁春秋一番诡辩难倒了少林群僧和武林群豪,却难不倒素来喜欢跟人辩论的段誉,只见他笑嘻嘻挤出人群道:“天下武功,源流难考。西域武功传于中土者有之,中土武功传于西域者亦有之。如今要选的既然是中原武林盟主,那自然是以中原武林门派为主,丁先生有意角逐,该先把星宿派迁到中原来再说啊。好在中原地大物博,再寻一个湖泊,小溪的绝不成问题,不如丁先生就先带着门徒们好好寻一个风水宝地,改好了门派大名,再来报名挑战如何?”一席话有理有据,直把星宿老怪一张老脸打的“啪啪”作响,中原群豪无不鼓掌喝彩,互相询问这个能言善辩的小公子是哪派高徒。

段誉有点儿人来疯的性子,别人称赞他,心下欢喜,忙不迭自报家门道:“在下只是大理段氏门下最不成器的小人物,不过我大哥确是丐帮的大长老,我二哥是少林派的小高僧,我大理也属外人,自是不敢参与比斗,但我大哥二哥或可代表本帮出战也未可知。”他对萧峰、虚竹的武功信心满满,骄傲的到处替他们宣传。众人听得他称丐帮长老为大哥,少林神僧为二哥,还道大理段氏已与中原最大的两个门派结了盟,这三家都是声誉不菲的名门,若真成了一体,可是再好不过的了。当即鼓噪不休,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丁春秋先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打了脸,又被明晃晃的搁置play,在这等群雄毕集、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踩了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胸中努发如狂,脸上却仍笑嘻嘻地一派温存慈和的模样,说道:“那小子,你既然口出狂言,又自称是大理段家子弟,想必实力不凡,那便上前接我三招如何?”

段誉还未及答话,少林群僧中突然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朗声说道:“星宿老怪,你害死了我后一派的师父、师兄,又害死我先一派少林派的太师叔玄难大师和玄痛大师。如今又要欺我三弟,我可不能容你,现下便要报仇了!”

段誉见了虚竹,大喜,抢上前去拉过他手,对萧峰介绍道:“大哥,这也是我的结义哥哥。他出家时法名虚竹,还俗后叫虚竹子。咱二人结拜之时,将你也结拜在内了。二哥,快来拜见大哥。”虚竹当即上前,跪下磕头,说道:“大哥在上,小弟叩见。”磕完头才发现:“诶呦,不好,这不是我们玄苦方丈的高徒么,乃是我的师伯呀。”

萧峰大笑:“我三弟做事便有份呆气,和人结拜,竟将我也结拜在内。二弟怎么竟也如此,我虽得玄苦大师指点,却只是记名弟子,并未入少林派门下,算不得什么师伯。何况如今你既同我三弟结拜,那便也是我的兄弟,咱们不论那些啰嗦繁杂的辈分。”当即跪倒,说道:“能结交你这等英雄好汉,我心里欢喜得紧。”两个相对拜了八拜,竟然在天下英雄之前,义结金兰。段誉在一旁开心不已,一手一个拉起两位兄长叽叽喳喳讲起了自己的经历,竟把群豪都抛诸脑后,此刻便连自家老爹亲娘妹子也想不起来了。

那被他忘了的妹子阿朱早已赶到慕容复身边,见公子爷安然无恙,心下欢喜,又略带几分羞涩同他说了自己认祖归宗一事。慕容复大喜,追问道:“阿朱,那大理皇帝可有补偿于你?”阿朱微笑道:“大理皇帝着实和蔼可亲,竟一点儿也不高高在上,连我这等小丫头也亲自见了。皇后娘娘和我爹爹的妻室镇南王妃娘娘也很慈和,对我们姐妹未加刁难。如今,我幸得皇伯父和爹爹厚爱,被册封为朱玉郡主,我还有个姐姐,原叫木婉清的,现在改了姓段,被封为清阳郡主,一个妹妹,原名钟灵儿的,现今是灵犀郡主。只是,碍于一些···嗯,不大方便宣扬出去,如今也才下了圣旨,只在皇亲贵胄和群臣高官之间通报了,还未传遍大理国,想来大宋、吐蕃、西夏和大辽就更不知道了。只是我也不在意这些,只要见了亲生爹娘,又有兄长姐妹相伴,就心满意足了。”

慕容复和邓百川等人暗暗使了个眼色,心想,既然她已有了郡主名分,那便不能轻易放弃。只是依旧以西夏公主为主,此事需得好生瞒住她才是。邓百川等四人自然知道公子爷心意,当即了然,只是风波恶忽地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是响亮,阿朱奇道:“风四哥,怎么了?”风波恶道:“一……一只蚊子叮了我一口。”邓百川和公冶乾对望了一下,对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子也是疼爱过的,只是如今却为了大业,要欺骗了这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心中颇感内咎。一时,连包不同也说不出什么来了。阿朱还在欢喜之中,并没有细究几人怪诞的神情,一心只沉浸在公子爷对她的关怀里。

另一边,三兄弟叙完了话,虚竹便冲向星宿老怪欲报仇雪恨。萧峰段誉均知他武功高强,掌法精奇,内力浑厚,也不甚担心,只在一旁掠阵,防着星宿老怪耍花招而已。

马大元走近萧峰,低声道:“萧兄弟,那慕容复疑似害死了汪老帮主,又数次与我丐帮为敌,老哥哥我无能,打他不过,还要看你的了。”

萧峰略一迟疑,汪老帮主分明是自己爹爹打死的,此事虽不能如实说明,可若就这样算到慕容复头上,萧峰是万万做不到的,何况他也不愿在阿朱面前再次击败慕容复,令她伤心难过,一时只支吾道:“可曾查证了?别有什么误会在其中。”却不料一旁段誉大声道:“大哥,就是那个慕容复,他们家不是好人,早先鸠摩智就是他们家蛊惑来挑衅我天龙寺,又是要绑架我皇伯父,又是要烧了我来着。后来他们又欺我阿朱妹子离了父母,叫她为奴为婢,他们这般不把我大理段家放在眼里,我可要替皇伯父和爹爹出这口气了。”说着,凌波微步施展开来,三两下晃出人群,朝慕容复攻去。

阿朱急叫:“哥哥,不可。”话音未落,段誉已到近前,身子一晃,抢到了慕容复身后,伸手往他后颈抓去。慕容复见他来得奇快,本能迎战,反手一掌,正击在他脸上。段誉右颊登时皮破血流,痛得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这凌波微步本来甚为神妙,施展之时,别人要击打他身子,确属难能,可是这一次他是出手去攻击旁人。这么毛手毛脚的一抓,焉能抓得到武功绝顶的姑苏慕容?被他一掌击下,段誉又不会闪避,立时皮开肉绽,苦不堪言。

但慕容复的手掌只和他面颊这么极快的一触,立觉自身内力向外急速奔泻,就此无影无踪,而手臂手掌也不由得一麻,登时大吃一惊:“星宿派妖术流毒天下,这小子居然也学上了,倒须小心。”骂道:“姓段的小子,你几时也投入星宿派门下了?”

段誉道:“你说什……”一言未毕,冷不防慕容复飞起一脚,将他踢了个筋斗。慕容复没料得这下偷袭,竟如此容易得手,心中一喜,当即飞身向上,右足踩住了他胸口,喝道:“你要死是要活?”阿朱又是一惊:“公子爷,不可···”她万料不到自家兄长竟同公子爷不对付,以至于生死相斗,心中万分苦恼,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萧峰也没想到他不跟慕容复相斗,段誉倒是先对阵上了,此时见段誉被慕容复踏在胸口,死在顷刻,情势凶险无比,当下恼了,胸口热血上涌,激发了英雄肝胆,在顾不得什么儿女情长,给阿朱面子之流,一声长啸,呼的一掌,向慕容复猛击过去。他抢上前的同时,身边还有两条人影如箭般冲出。一个叫道:“别伤我儿!”一个叫道:“别伤我师父。”正是段正淳和南海鳄神。

慕容复可以无视段正淳和南海鳄神,却万万不敢小觑萧峰,只是他更不能飞身跃走放开段誉,他早前便曾败于萧峰掌心,早就怀恨在心,若没了这么人质,他对上萧峰就更无胜算了。

当下双掌回圈,凝神迎向萧峰掌力,暗地里却右足用力,将所受掌力以家传的“斗转星移”都移到右足下,重重压向段誉胸膛。饶是段誉内功深厚无比,也经不得萧峰掌力传来的劲道,当即“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萧峰见状,不敢再攻,僵在当地,此时,段正淳和南海鳄神也已赶到,段正淳心系爱子,见萧峰没能得手,反伤了段誉,当即连萧峰也怨上了。

阿朱奔出燕子坞众人围成的圈子,哭求道:“公子爷,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好好的,怎么动起手来?”刀白凤对着阮星竹怒喝:“你女儿干的好事,竟叫我儿受辱受伤,你们母女便是这般恩将仇报的吗?”阮星竹根本不了解自己女儿的事情,此刻见她出现在慕容复身边,还喊他公子爷,早就脑子发愣了,何况她也没胆气对刀白凤口出怨言,除了泪水涟涟,也没别的办法。只是这会儿,段正淳又不在跟前,她便是哭死了,刀白凤和秦红棉也不会怜惜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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