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住了掉了罚 睡了40多岁保险女业务员_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潮湿……阴冷……
薄薄的水汽贴在辛西娅的皮肤上,激起一层小疙瘩。
通道很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行。
夏洛克抚平大衣上的皱褶,又整理了一下领口,率先朝着深处前进。
辛西娅活动了一下手腕,袖珍手.枪在手指上灵活地转了几圈,对接下来的环节多了几分期待。
既然两人已经被对方发现,辛西娅懒得费力隐藏形迹。手电直接开到最大功率,苍冷的白光探出很远。
“滴答”
水珠自头顶落下,打在小小的水洼之中,泛起阵阵涟漪。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辛西娅和夏洛克两个人的脚步声。
辛西娅清了清嗓子,还是主动开口:“关上暗门的是瓦伦夫人。我不会认错。可是为什么呢?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个善良的、和蔼的长辈,和孩子们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弯下腰,认真地倾听孩子们的话语,包容着所有的抱怨和烦恼。”
“那是你在不成熟的世界观下得出的肤浅结论。人类是最变化莫测的生物。”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辛西娅的回忆,“我对瓦伦夫人是个怎样的人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这家孤儿院的地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有趣的秘密。”
辛西娅不再说话。
小孩子的直觉是最准的,瓦伦夫人曾经的友善不似作假,这也是辛西娅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原因。她努力回忆着和瓦伦夫人相处的所有细节,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十二年前辛西娅第一次跟着母亲拜访孤儿院。小小的女孩子稚气未消,难得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见到了一堆同龄人,立刻就放下所有的矜持扑了过去,其他事情全部都抛在脑后。记忆中,一个可爱的小姐姐带着他们一起做游戏,母亲和瓦伦夫人带着微笑看着他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辛西娅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睁大眼睛。
瓦伦夫人办公室的窗帘一直都是拉着的,似乎只有在那个小姐姐在的时候才会拉开。
那个时候瓦伦夫人看着的不是孩子们,而是那个小姐姐才对。
之后呢?
辛西娅眉头微微皱起。
后来好像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小姐姐。再后来,辛西娅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社交圈,逐渐降低了去孤儿院的频率。
辛西娅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夏洛克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询问道:“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她的名字。”辛西娅停下脚步,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索菲。”
静默了两秒,夏洛克打破了沉默:“索菲·弗格斯?”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她叫索菲,不知道她的全名。”辛西娅继续在记忆中翻找,时光太过久远,连索菲这个名字她都不能完全确定。
“索菲·弗格斯。十二年前在回家的路上失踪。”
“是失踪,不是死亡?”辛西娅忍不住打断夏洛克问道。
“案卷中是这么写的。当时警方多次寻找未果,也没有发现新的年轻女性的尸体,最终以失踪结案。”夏洛克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继续说:“十二年前发生的年轻女性被杀事件一共有五起,这五起案件发生的相隔的时间、地点、杀人手法都尽不相同,毫无规律可寻,除了同样是在伦敦发生之外,勉强能够有关联的就只有第一起和第四起。这两起案件中凶手都是从正面将利器刺入死者的胸口。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死者的年龄相仿,都是十四到十六岁的女性,但是警方当时却并没有并案调查的原因。
还有一点,当时奥斯顿·克雷尔就读的是一所寄宿制的私立高中,管理严格,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我查了当时的记录,他在案发时并没有外出记录。”
夏洛克继续前进,一边和辛西娅分享这几天查到的情报。
“避开监控偷偷溜出学校不是什么难事。仅仅凭着这一点就确定了奥斯顿·克雷尔的不在场证明太过苍白了。”辛西娅提出反对,十二年前的监控系统并没有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只要留意总能找到监控无法覆盖的小路。
夏洛克没有反驳,显然赞同她的观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时的监控内容并没有备份,只有文字记档,而且都是复印件,档案原件已经找不到了。”
“先别纠结奥斯顿·克雷尔有没有作案时间了。夏洛克,你为什么会知道索菲·弗格斯这个名字的?”
“琳娜·克莱默不会无缘无故地暗示我们十二年前发生的案件。既然那几起最可疑的杀人案件找不到头绪,我就去查了十二年前发生的有记载的所有案件。索菲·弗格斯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现的。她在十二年前就读于乔丁汉女子学院,最后目击者见到她的地点距离奥斯顿·克雷尔的私人公寓不到一英里。”
“我猜,她的失踪发生在几起杀人事件之前吧。”辛西娅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寒意,她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夏洛克自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没错。首先是索菲·弗格斯的失踪,发生在13号,然后是20号出现了第一名死者,21号出现第二名,23号第三名,第四名出现在26号,最后一名死者在29号。有什么想法?”
“一般来说,凶手一开始杀人的频率不会太高,往往会受到内心的谴责和社会道德的约束,直到彻底放开之后才会逐渐加快频率。假设索菲·弗格斯是零号受害者,那么20号出现一号死者,期间相隔了一个星期,接下来是四号死者,和一号死者隔了6天,这个逻辑才是合理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零号、二号和五号,分别相隔八天。
但我还是倾向于前者,只有零、一、四是连环案件,其余三起只是用来误导警方的□□,理由有两个。第一,按照你之前说的,一号和四号的杀人手法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第二,假设是零、二、五,那么为什么要杀一号死者?出现真正的死亡之前事态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除了凶手其他人没有理由开启第一条杀人线。”
通道慢慢变得崎岖,时不时有老鼠在脚边飞快略过,辛西娅半低着头看着脚下分析着,没有注意到夏洛克什么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她。
辛西娅一时之间来不及刹车,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手电筒滚落到地上,闪了两下彻底暗了下来。
夏洛克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个人的呼吸在狭窄的空间中交缠。
辛西娅的耳朵突然有点发烫,微微动了动手腕却挣脱不开,刚想要开口。
夏洛克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又靠近了半分,温润的呼吸就在耳边:“怎么办,辛西娅,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辛西娅眨了眨眼,睫毛划过夏洛克的掌心:“你这是……在调戏我?”
夏洛克又笑了,今天的他好像格外愉悦。
他没有回答辛西娅的问题,放下了手。
就在辛西娅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夏洛克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继续向前走:“走吧,前面不需要手电筒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走完了地道,隐隐有光从铁门的缝隙中透出。
夏洛克推开门,随着一道沉闷的摩擦声,门后的世界显露在他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