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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朕的尿吸出来 英语老师你的胸好软_之子于归

待到皇后让人散了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往常来给皇后请安,似乎从没有散得这么晚的时候。走出景仁宫的时候,就见浣碧匆匆忙忙的走了,似是什么事情晚了一样。灼华见此奇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自己的眼光不自觉的就向浣碧那里飘去。便示意自己宫里的小太监偷偷跟了上去。

等她收回心神的时候,景仁宫这么又闹了起来。

华妃极其厌恶甄嬛一党,这在后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与其说她是厌恶甄嬛,不如说她是厌恶一切跟她争帝王宠幸的人。

只听华妃对安陵容道:“安常在温顺谦恭,得皇上眷顾也是情理中事。”她话锋一转,“旁人也就罢了,安常在既与莞嫔情同姐妹,怎的忘了专宠之余也该分一杯羹给自己的姐妹。”

华妃话中机锋已是咄咄逼人了,蓄意挑拨莞嫔和安常在的关系。今日景仁宫外的人那么多,焉知不会有人将话传到莞嫔耳朵里。

灼华没什么心思管她们,她最近几日,总觉深思惫懒,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她深知是她对深宫生活生出了一股深深的绝望。她只觉得每天猜皇上的心思,猜六宫妃嫔的心思,有些累了。但是若真是任自己的性子活着,不管不顾,怕就是她真正进冷宫的那一天了。她有父母兄弟,有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她都要提他们打算!就得在这后宫之中一路斗下去!

回到延禧宫,灼华去看望了六阿哥,又逗着温宜公主说了几句话。温宜也两周岁多了,聪敏灵巧,像极了她的生母,如今正是学说话的年纪,很是好玩,灼华便每日都要去同她玩一会儿,听着她甜甜的叫额娘,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她在想,若是将来她自己的孩子开口叫额娘是,她该有多高兴啊!

等她回到正殿,有一个小太监前来回话说瞧见碧答应在寿康宫附近的偏僻角门里同果郡王说了几句话!灼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碧答应久在深宫无宠,一时间遇到果郡王那么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哪有不倾心的道理!只是这果郡王未免也太大胆了,竟然公然亲近皇兄的后宫,当真大逆不道!

入了秋,天上也渐渐飘起了寒雨,为这深宫的寂寥平添了几分萧索。今年的秋天也不知怎么了,过得很没有去岁的时候热闹。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人的心境不同了。毕竟去岁的时候,灼华怀着身孕,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小生命的憧憬。而此时,灼华虽身为贵妃,得君王时时召幸,但心境却不同了。古人常说伤春悲秋,诚不欺人!

过了两日,淅淅沥沥下了半月的雨在黄昏时分终于停了。

就在这日,由于西北战事告捷,午门献俘之后皇上在太和殿大宴群臣。一时间太和殿内觥筹交错,君臣相得。

灼华因着被连日的秋雨困在延禧宫中,觉得烦闷。而恰巧今日雨停,空气中亦是久违的甜净气息。月自东边的柳树上升起,只是银白一钩,纤细如女子姣好的眉。

灼华信步走在御花园中,看着满地的萧索。忽然听见有琴声传来,极尽凄婉。弹得正是上阕长相思。

灼华听着琴声,缓缓吟出:“长相思,摧心肝。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为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心中暗道:李白洒脱不羁如此,也有这样长相思的情怀么?只是这琴声太过哀婉,失了那刻骨的相思之意,不过也难怪,这宫里的夜这么冷,那个人能失了哀婉呢!

琴声刚落,又有笛声相和,这笛声离得并不远,灼华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待到近时,却见识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对月吹笛,吹的正是那下阕: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笛声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缠绵,悠悠隐隐,份外动人。笛中情思刻骨,让人动容。灼华问身边的人:“此人是谁?”

素月道:“果郡王!”

灼华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个风姿卓绝的男子,偏偏想不开要与后宫妃嫔有染!

灼华转身欲走,忽见,甄嬛与浣碧踏着一地清辉而来。灼华心下惊诧:这钟粹宫中,竟又两个妃嫔都与果郡王又关系!

灼华环顾一周,觉得此处颇为偏僻,一时怕不会有什么人来,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对跟着的小太监说:“你悄悄的将皇后或是华妃的人引过来。别露出什么痕迹。”

吩咐完之后,便自顾自地走开了。

回来的路上,灼华觉得自己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似乎忽然间豁然开朗。竟还有心情吟诗调侃甄嬛和浣碧:“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而随侍的素月听到灼华这样说,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吓没了,该不是自家主子对果郡王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心思了吧。不禁冲口而出:“娘娘!”

灼华回头见素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掩唇一笑:“你当本宫说自己呢!本宫是在说莞嫔和碧答应呢!”

素月忙拍着胸口道:“娘娘可真是吓死奴婢了,这宫里什么都能动,就是不能动情!尤其是对着不该对的人!”

灼华叹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

两人回到延禧宫后,就见刚才那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进了来,眉眼间尽是喜色,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消息了一般。

一见到灼华,忙请了安道:“奴才在宫里遛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别宫里的人,今夜静的很。但奴才却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一旁的素月见灼华脸色还好,没有怪罪这个小太监的意思,便道:“还不快说,竟敢在主子面前卖关子!”

那小太监忙到:“那碧答应竟叫莞嫔为长姐!”

灼华心里想了千万种可能,只以为是同果郡王有关,倒没想到竟挖出了这么大的一条隐私!

灼华似是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浣碧和甄嬛长的这样像!”又叫来李顺儿吩咐他明日给富察家传话,务必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后宫此时相对平静,前朝却风起云涌!

西北大军凯旋而归,本应该骑坐于马上,受众人追捧迎接的年大将军,却是被一牢车带回来的。领军凯旋的乃是皇上钦点的岳钟麒岳大将军,和灼华的堂哥富察傅清副将。而京城的官员竟对此毫不知情。

第二日早朝,皇上忽然下旨,命刑部尚书为主审,履亲王和怡亲王做监察,群臣共奏,齐议年羹尧罪状。

由于年党势力太过盘根错节,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人出声。只是听说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由于越职参奏年羹尧,被皇上贬到了都察院。但都察院里虽都是些言官,但有随时给天子上折子的权利,称得上是天子近臣,这一番调配,竟不知是升迁还是贬谪。

但这番作为,朝臣像是得到了胤禛什么暗示一样,开始纷纷上书,痛议年羹尧的罪状。这样一来,这甄远道倒像是诛杀年氏一党的功臣了似的。

前朝年家失势,后宫华妃自然是不敢张狂,只日日龟缩在翊坤宫。

而灼华这方也查清了浣碧的身世。原来是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产下一女名为浣碧,领回了府里成了他长女的婢女。而浣碧一心想成为皇上的妃嫔,只是为了她娘的名字能进入甄府祠堂,她能在名字里从上那个玉字。

灼华听言唏嘘不已:“倒难为那浣碧的一片孝心。那甄远道也是糊涂,竟不顾家人安危,私纳罪臣之女,你说纳也就纳了,随便置个宅子养在外面不就行了。生了个女儿,竟还带回家里成了婢女!本宫长这么大,真是头一回听说这么荒谬的事儿!”

李顺儿赔笑道:“不只娘娘没听说过,奴才替娘娘打探六宫消息,也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事儿!”

灼华端详着手里的茶杯,似乎要看出什么花儿来一样:“既如此,这甄嬛怎么还没和浣碧离心呢?!”

李顺儿故作哭态:“这奴才也不知道啊!”

灼华斜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不会去问!不会去打听!难道消息还会自己跑上门来?!”

李顺儿立马打了千儿退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周围的小太监:“咱娘娘最近怎么了?怎么这气势越发的骇人了。手段也层出不穷,我真真是替那些被娘娘算计的人捏一把冷汗。”

胤禛在前朝忙着同年羹尧算账,自然也就没什么时间理会后宫。所以后宫暂时也算是平静,但后宫的平静永远停留在表面上,内里的风云变幻永远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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