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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乳液全文阅读 小奶娘欲海生波_全靠演技

乡镇的市集上熙熙攘攘,到处是商贩叫卖声,花卉蔬果,竹刻糕点,豆茶丝绵,沿河买卖。

“陆丫头,今天的鱼怎么卖啊?”

一着简单朴素的蓝白色衣裳十三四岁的少女抱着一个沉重的大木盆转身放在了支着木桌上,秀发也只是随意编织成麻花辫垂在一侧,也没晃动过,笑容灿烂,

“今天的鱼很新鲜,八文钱一条。”

豆蔻年华的姑娘生的秀美,尤其一双眸子更是盛满了星光般,好看极了。

木盆里十几条活鱼扑腾着,看着生机勃勃,提着篮子的大婶连忙笑道,“那可得给我挑条大的。”

陆嘉禾笑道,“好咧。”

她伸手往水盆里一摸,就捉到了条滑溜溜的大鱼,又道,“那林婶,你是要活的还是现杀的。”

林婶笑道,“现杀吧,谁不知道陆丫头你杀鱼的工夫好,干干净净的。”

陆嘉禾笑着没说话,从案板底下抽出一条细长的削骨刀,穿过鱼尾和鱼身之间,利落一划开,去鳞剔骨,露出半透明被细细分成几大块的鱼肉来。

林婶已不是第一次见陆嘉禾这杀鱼的功夫了,还是忍不住啧啧叹道:“这刀都要被你耍出花来了。”

陆嘉禾笑而不语,那些被剔出来的鱼骨鱼内脏,甚至鱼皮也没扔下,林婶买回去还能炖汤炒菜的。

陆嘉禾带着弟弟陆小凤在这里住下已有两年了,对外只说,父母病死,姐弟来此寻亲无果,相依为命。至于卖鱼,不过是遮掩身上偶尔制药的气味而已,她倒是想去药店里帮忙的,可惜人家不收女学徒。

这里的民风不错,乡民又淳朴。

陆嘉禾的鱼总是最新鲜最肥美的,卖的又便宜,很快就要被相熟的几个邻里街坊买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条鲈鱼。

陆嘉禾盖上了一个有孔的的木盖,准备收摊回去,忽然有个蓝衣黑底靴的家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到了摊前,抱了抱拳,“是卖鱼的陆姑娘吧。”

“我家主人素来喜烹鲈鱼,特地命我等出来采购新鲜鲈鱼。”

陆嘉禾听了一乐,她听说过喜食鲈鱼的,却很少听闻喜烹鲈鱼,倒是个怪人,陆嘉禾又笑了笑道,“那不巧,只剩下一条鲈鱼,而且是我准备带回去自家人吃的。”

说着,还揭开了木盖给那仆人一看,那仆人瞧的确里头只有一条活泼乱跳的鲈鱼,老板又说了要带回去自己吃,便不好再强求下去。再说了,他家主人是什么人物,买鱼也不能挑人家剩下的啊。

就是听说这莲花镇的陆姑娘卖的鱼最新鲜,白跑了一趟。

“那明天我再来,还希望陆姑娘能给我家多留一条。”家仆又道。

陆嘉禾点了点头,笑道:“好。”

家仆还不忘叮嘱一声,“我主家姓左,还望姑娘记得。”

等到那家仆匆匆离开,陆嘉禾又瞥了他的身影一眼,见他脚步沉稳,步伐有力,恐怕他主家是个江湖人士。

当初灭陆家满门的也是江湖人士。

来这个世界久了,陆嘉禾也渐渐有所了解,这里有朝廷和江湖之分,江湖里有侠客,刀枪剑戟,还会飞檐走壁,和话本里说的倒有些相似。

陆嘉禾也没在意这点小插曲,收拾了东西,提着那条鲈鱼就回去了。

陆嘉禾在这里的新住处是居于水泽边的一处青苔灰瓦房,提着稻草绑的鲈鱼,陆嘉禾刚踏入门槛,就见飞来一只水桶,陆嘉禾以绝非普通人的身手躲了过去,扶住了房梁,然而顶上几片灰瓦却因为动摇而猛地落下。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

陆嘉禾倒是安然无恙,但手里却只剩下了草绳,那条鲈鱼早就在她挡瓦片时甩了出去,现在正在屋瓦上蹦跶呢。

“陆小凤。”陆嘉禾磨着牙念道这个名字。

一个脸灰扑扑,穿着粗布衣衫十岁出头的少年磨磨蹭蹭走了出来,“姐,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有意让那个木桶飞出的,只是在追鸡的时候不小心撬飞,还有那个瓦,真不是今天踩坏,两三天前它就坏了……”

陆嘉禾叹了口气,冲陆小凤的额头敲了一下,“还有条鱼在屋顶上面,你去把它弄下来吧。”

然后心中郁闷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才几年的工夫,该说小孩子变的快嘛,还是她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刚走到屋里,陆嘉禾就听到了哗啦一声响,屋顶恐怕就破了个大窟窿,但她的脚步未停,继续径直往厨房走去。

陆小凤皮着呢,又有她教的防身拳脚功夫,没那么容易摔着。

陆嘉禾猜的没错,没一会儿,陆小凤就提着那条半死不活的鲈鱼来厨房邀功了,还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又破了几个大口子。

“原来我们家屋顶上坏了一大片瓦,我刚捉到这鱼,脚下的瓦片就一个接一个的掉,幸好我跑的快,又逮住了顶梁的柱子,顺着柱子跳了下来……”

陆小凤说的兴高采烈,而陆嘉禾则自顾自地开着小差,看来还是不小的窟窿。

等到陆嘉禾开始做饭,就发现了不对劲。

“家里的盐和油呢?”陆嘉禾像陆小凤逮住那条鱼一样逮住了他,再滑溜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居高临下地问道。

“盐和油啊?”陆小凤干笑着,最后在陆嘉禾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中承认了,“我想和鸡比谁更快时,用盐和油引它跑,结果把家里的盐和油都用光了。”

“谁知道那只鸡它不跑只会跳呢。”陆小凤小声嘀咕着。

没有盐和油,那中饭也没法做了,陆小凤已经双手掐住了耳朵,做好挨他姐姐骂的准备,谁料陆嘉禾抱着手肘,沉思道:“早知道我就把鱼高价卖给那个冤大头了。”

陆小凤又来了精神,好奇问道,“冤大头?什么冤大头?”

“特地从松江跑来买鱼的冤大头。”陆嘉禾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陆小风道,“那说不定就能给你买烧鸡和馒头了。”

听到‘烧鸡’,陆小风有些流口水,也表现出了懊悔,中饭要是吃烧鸡就好了。

一个爆栗落下,陆小凤捂着脑门,只见陆嘉禾冷笑道,“你以为可以一口气把你闯的祸都揭过去了吗?”

好吧,他不该把姐姐的话当真的。

“出去把那些碎瓦片还有你糟蹋的地方都给我弄干净了,等我做饭。”陆嘉禾毫不客气地把陆小凤赶出了厨房。

陆小凤眨了眨眼,“我们吃什么?”

“当然是吃鱼。”

陆嘉禾洗干净那条鲈鱼,平放在案板上,一刀剁下,回头温柔一笑道,“没有油和盐,我也能给你做吃的。”

陆小凤背后一汗,赶紧溜了出去,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惹姐姐生气。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姐姐要做什么吃的,毕竟除了烤肉之外,他姐姐做的其他食物都只是勉强可以入口而已,现在还没有油和盐,想想就可怕。

半盏茶工夫后,陆嘉禾就端着一碟子鱼肉走出来了,陆小凤伸长了脖子探头看,等到陆嘉禾把碟子放在桌上他才看清楚,原来是这么简单的菜,生鱼片,又称鲈鱼脍。

虽然是简单到连调料都没有,但鱼肉薄厚均匀,雪白如玉,漂亮得几乎可以照出碗碟上的花样来。

加之鱼肉鲜甜肥美,味道反倒比平时陆嘉禾做的还要好吃,陆小凤急忙忙夹,把腮帮子都塞满了,心底暗道,他可不知道他姐姐的刀工竟好到了这个地步。

就这样,在破了一大块窟窿堪称半露天的屋顶下,陆家姐弟用完了简单的午饭。

用过饭后,陆嘉禾瞅了瞅陆小凤身上破了几道口子的衣服,就让他把衣服脱了。兴许是上午闯了祸,这会陆小凤听话的三两下就脱完了衣服,露出了赤条条的上半身。

陆小凤越大,越机灵,也爱到处跑,三天两头的弄破了衣服,他自己也不在意。陆嘉禾收拾了一大堆他的破衣服,就往外面走去,还叮嘱了他一声,“不准在水里泡太久,一个时辰之内要回来。”

陆小凤笑嘻嘻地应了。

兴许是在水泽边住久了,陆小风一有空就喜欢往那里跑,陆嘉禾白天卖的鱼就是他从湖泽里摸回来,也不知他潜到了底下多深的地方,有一次还给陆嘉禾摸了个含着珍珠的蚌壳回来。

陆嘉禾没多想,只是觉得他运气还不错,那么多小孩子去湖边玩,偏偏就陆小凤摸到了珍珠贝壳。

或许他不该叫陆小凤,叫陆小鱼才对。

只是家里不缺钱用,陆嘉禾的主要收入当然不是卖鱼,卖鱼又挣不了几个钱,她自有挣钱的法子,挣得不多,但足够养活她和陆小凤。

陆嘉禾私底下到远处的大城镇把那珍珠给换了钱,共二百两银子,分了银票和碎银各半,放在陆小凤的床底下,又给他绣了个严实的钱袋,随时取用。

陆嘉禾抱着一大堆破衣服出门,是去找修补衣物的人,就相邻几户人家的沈姨,孤儿寡母,为人却和善,绣工又好,反正比陆嘉禾的手艺是好多了。

要陆嘉禾给陆小凤修补衣服,一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那衣服上全是补丁,难看至极,陆小凤宁愿光溜着上身出去也不要穿。

陆小凤这小子也是怪,一身光溜溜的也绝不害臊,倒是陆嘉禾觉得丢脸。

两相妥协下,就找到了绣工好的沈姨。

陆嘉禾甜甜一笑道,“麻烦沈姨了。”

“不麻烦,是你照顾我们母子。”沈姨不知陆家姐弟的笑话,反倒以为陆嘉禾是特意照顾她的,本来他们穷苦人家,谁不会点女红呢。而陆嘉禾送来修补的衣服里,大多只是破了一两道口子,修补起来轻松之极。

便是不收钱,帮忙缝补,沈姨也是愿意的,而陆嘉禾每次都还付钱,也是多亏了这门生意,他们母子这几年过的稍微好点。

“我听见你们家好大的动静,是瓦碎了吧。”沈姨关心地多问了一句。

陆嘉禾有些羞赧,“没管教好弟弟,上房揭瓦了。”

“唉,你们也不容易。”沈姨叹道,陆嘉禾年纪轻轻一个女孩子带着弟弟生活,其中艰难,外人想想也知道。

陆嘉禾笑笑不语,若是真的陆嘉禾,或许是很不容易,但换了她,再艰难的任务,哪怕是赌上性命的最后一次也完成了。

现在只是养个弟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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