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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勾心夺精 梁红唱的想着想着你亲爱的_吻上你的心

闻人赞竟是伊人

长安城仙云鹤酒楼二楼一个小雅间,褚逸轩同秦杜仲太医推盅把盏。这还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出宫,本打算退却掉这个感激宴的。

一个多月逸轩将整个后宫踏遍,十四五岁左右的宫女几乎全“验过身”,但仍是没有亲人的踪迹,任她再恬然想得开,也有些郁闷。出宫散散心也好!

长安城还是那样的繁华。进宫之前她曾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熟悉长安,这个天子脚下。

“逸轩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秦杜仲慨叹,如若不是褚逸轩在关键时刻想起药浴疗法,新城公主怕是早已不幸夭亡。他在宫中行医十余年,圣上极为信任,对于无法根治他挚爱的女儿他已心有所愧!如若再失去一个公主,他实不知当如何面对圣上。

“哪里,前辈。我也只是尽医者本分。”逸轩绝不怀疑太医署医生的水平,与自己两位师傅相比他们差的恐怕应该是医魂。

药王孙思邈曾对良医的诊病方法做过总结“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胆大谓之行医要自信而有气质;心小则要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智圆要求行医者圆活机变,不得拘泥,药是死的,人是活的;行方则指不贪名、不夺利,心中自有坦荡天地。

想来他们欠缺便是智圆和行方吧。

透过窗子,逸轩遥遥望见大街上一位宠溺地抱着玩风车的儿子的父亲。心念一动,自己好似从未享受过这待遇吧。不过这张脸像是在那见过。对了!不就是前几日吗。

“前辈。新城公主应该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吧?!”她在宫中一个多月,对后宫妃嫔们的情况大体了解,对公主们却知之甚少。想想那张在女儿病危时阴沉凄苦的脸,当女儿能开口叫‘父皇’时却又突然欢欣的像个孩子,逸轩毫不怀疑如果新城公主夭亡了,皇上定是不会轻饶秦太医的!

“嗯,陛下的确很宠溺新城公主,但却不是最宠爱的。”

“喔?!”逸轩倒奇了,很难想象还有那位公主能集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万千宠爱于一身。

“是晋阳公主。”秦医生笑得舒心。

“晋阳,晋阳。”

是了!只看这个封号就能说明一切,天下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是在晋阳起兵?

“那…”逸轩对这位晋阳公主来了兴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是圣上同长孙皇后的女儿,三四岁时皇后便去世了,所以圣上格外怜惜她,将她与晋王一同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秦太医呷了一口酒,想着那个聪明善良的孩子,禁不住眼神温柔,嘴角扬起一抹笑。

逸轩心上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这样一个人自己却没有见过。“可惜我却不曾相识…”

“唉,你这孩子啊。”秦医生苦笑,“前几日受了人家的恩,现在却不知道人家是谁!”

逸轩惊愕。自己进宫月余,一向低调,并未曾受人恩惠啊。前几日,前几日…难道是她?!

“是那日为我们求情的青衫女子?”貌似也只有她了,受其恩惠,又是公主。

“对,就是她。晋阳公主李明达。幼字兕子!”

“兕子,兕子”细下咀嚼着这两个字,逸轩何尝不知,兕乃犀牛一种,想必圣上为公主起这个名字是希望她健康长寿了。可惜她好像有不足之症。

秦杜仲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似与她说又似自言自语。“小公主自小被圣上养在身边,经常在批公文时将她抱在膝上,可她从不捣乱哭闹。伶俐乖巧,像极了她的母后,心地善良,脾气温和。经常在圣上训斥下臣时察言观色的劝解,朝堂大臣不知多少人受过她的恩惠。”

逸轩莞尔,这一点她是见识过了!那个咆哮的父亲经她一句登时就软了。脑海中勾勒出那日在亭榭的粲然一笑,想来无论是谁面对那样一张沉静如水,婉若浮云的笑脸都会投降吧。

“你可知太液池中‘蓬莱山’系谁所提?”秦太医对着有些痴了的逸轩没头脑问了一句。

逸轩对仕途经济文章知之甚少,但冶操怡情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却是极为有研究。“听闻当今圣上写得一手飞白书。那样的风格苍老,字体苍劲,形枯而有神韵当是圣上手书吧?”

“看不出吧,那是小公主十二岁时的手书。她的飞白临摹同圣上的御笔放在一起大臣们居然分不出,呵呵…”秦医生忆起那日他为圣上诊脉,陛下对着头疼的一摞奏疏突然指了一旁小公主几案上的两幅字让左右相辨认那是他的亲笔。在辨识了许久后两相一脸的不可思议和圣上宠溺骄傲的神情让他至今难忘。

逸轩也惊了,那样遒劲的书法居然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这会是位如何心静如水,与人为善的女子?!可惜天妒红颜,竟有不足之症。秦医生在宫中行医已有十余年,应该清楚她的病情了。“前辈,晋阳公主身体似有痼疾。”

秦杜仲猛然灌了一杯酒,呛出一脸的泪。他当然明白,以逸轩的医术看出晋阳体质气血不足,阴阳失和并不是难事。

小公主自小身体便由他来照料,他待她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其实兕儿的体质虚弱,气血不足,阴阳失和依靠长期精心的针灸之法和药石调养是可以除根的,可惜一代针灸大师甄权已经去世,否则以他的针灸配合药王的药石医治公主也非难事。

“逸轩啊,以你的年龄在医学上有如此高的造诣实属不易!”秦医生在御医选拔上就注意这个年轻人了,他对症下药所开具的方子不寒不热,温润适量,针灸手法纯熟,对药石的了解除了药王世间恐怕没有人能够出其所右了。

他当时甚至有些嫉妒,如此的年纪,如此的医术!但接触久了,他发现逸轩本人好似并不太在乎太医署首席医师的虚名,而是更看重自己医术的臻于成熟。前两日他在提出“药浴”疗法时点到即止,而将更多的发言权留给自己。这可是赢得圣上瞩目的绝佳机会啊!他拱手就推掉了。

“前辈谬赞了。”逸轩自八岁从师药王孙思邈,后又经甄权师傅指导针灸,虽只修习了两年,但近几年经过对甄师傅着作的研究和药王的点拨,她已掌握了甄氏针灸真谛的八成。

十三岁起随药王行医。找药王医治的人多是疑难杂症,对于那些草医也许一辈子都无缘接触到的病例她在十几岁时就开始大批量接诊,几年所积累的行医经验甚至超过普通医生几十年所得。她自然清楚自己现在的医术水平怕是早已超越了太医署所有医师。

“从明天起,兕儿的健康就交由你负责吧!”秦杜仲当日选择这个孩子很大原因上就是因为晋阳。兕儿的身体愈来愈差,最近一月咳疾常犯,他能做的也只是减轻痛楚而已,但逸轩或可治愈。

“前辈,我…”逸轩并不打算长久做这个御医的,她来此寻亲,也许不知那日就会离开皇城。况且她的女子身份在这儿也十分危险。秦太医说起晋阳公主的神情不像是臣属,倒像个父亲,他不敬称“公主”却直呼“兕儿”。那样的女孩子交与自己,她不敢保证什么,现在却又不忍拒绝什么。

“我相信你!”逸轩啊,不要拒绝,我实是无能为力了。

逸轩看了面前这个泪眼婆娑的老人,想着那个在床榻前轻唤女儿的父亲,那粲然一笑。

她有理由拒绝吗?她忍心拒绝么?

鬼使神差的点头…

送走步履蹒跚的秦太医,逸轩独自一人回宫。天已入秋,凉风拂过竟有寒意。望了天边积压的黑云,秋雨恐要将至。有些微醉,满脑子都是那一袭青影,那粲然一笑,太液池那苍劲的飞白。

晋阳、晋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浑浑噩噩地走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入的宫门。路过立政殿外不意与人撞个满怀。逸轩虽是女子,毕竟自幼习武,虽身材单薄冲撞力道却是极大,对面的女子竟给撞了个踉跄。

“姑娘你没事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逸轩慌忙上前道歉。

“哎,我说你这人走路怎么只看路不看人呢!”

逸轩愕然,这是什么说法?!“对不起姑娘,我一时失神…”忙拱手赔罪。

“哎,你不是那个小御医吗?!”

“我确实是御医。”逸轩顺着她的思维回了一句,抬起头这才看清对面的女子。

是她!

前两日在新城公主那,她一直陪伴在晋阳身边。当时逸轩还在诧异她的身份。这个女孩子约莫十四五岁,身量比晋阳公主高,虽也清瘦但要比晋阳健壮的多。两人一袭青衫,一袭粉衫,又形影相随,在丰腴的公主王孙之间很撷取旁人的目光。

逸轩在照顾新城公主闲暇之余,悄悄观察过两人。两人情似姐妹,看身材晋阳应是妹妹,但看行动举止,她稚气未脱,晋阳沉稳持重,又像是姐姐。在等待新城药浴时,她一直不停地在对晋阳说着什么,神采飞扬,晋阳则静静的听着,沉静笑靥。

“我说小御医你这么晚了还出诊?!”

“我刚从宫外回来。出诊不需穿御医服吗?”小御医?!貌似她比自己小。逸轩对这个称呼很无奈。

“喔,对哦。”她挑了挑双眉点点头,喃喃自语。

这个动作让逸轩顿感亲切,不是宫中女子惯有的神情,更像是乡间调皮的小姑娘。她突然喜欢上这个孩子。

她很漂亮,肤如凝脂,脸颊因为奔跑泛着红晕,一双黑眸清澈如水,鼻梁英挺,唇形完美,淡红削薄,虽然身量苗条,但在逸轩看来依然很美。大唐女子尚肥,但那多是男子认为,而逸轩不是男子。她倒是觉得清瘦些人更精神。药王也曾想打造过她,她的胃口一直很好,却也只长骨头不长肉,老头最后只能选择放弃。这样也好,她四处行医,身材臃肿恐怕行动不便,而且肥胖之人夏天难免异味。

“这么晚了,姑娘来此何事?”逸轩望了天边积压的愈来愈黑的云,有些担心。

“我来这找兕儿姐姐。”

兕儿姐姐么?!那她应也是位公主了。逸轩俯身行揖。“那公主您慢行,天色已晚,小心。”

“我不是公主…,”她慌忙摆手澄清。

“唔,兕儿姐姐说你这么年轻便进了太医署肯定聪慧无比,我怎么看着有点傻。”她搔搔头,小声嘟囔着。

“那个天快下雨了,小御医你也快点回吧。我走了!”突然意识到自个儿还有什么事,她丢下一句话,飞也似的跑了。

望了她雀跃远去的背影,逸轩纳罕。不是公主,又称呼公主做姐姐。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天恐怕真的要下大雨了,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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