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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书屋 一颗萝卜 又长又大又硬爽_山海

311谁干的?

什么也不说,毕忠良就那么晾着仨队长静静站了好一会儿。

过了没一会儿,那个倒霉蛋钱秘书头上包扎着可笑的纱布——目测应该来自医务室值班助理很不纯熟的手法,畏畏缩缩抖抖索索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一步一环顾地进来了,神态表情极似一只偷偷摸摸出来觅食的老鼠。

这时候毕忠良略朝他点了点头,开了下尊口,让钱秘书先说一说自己无辜“受害”凭白被一板砖砸伤的经过。

其实方才钱秘书见着毕忠良就说过了,他在行动处大楼后面散步巡查,被楼上掉下来的一块板砖偷袭了,自己叫了一声,抬头看到了窗户里探出头来的三个俱是一脸茫然的分队队长——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哪个。说来其实也算幸运,板砖并没有正正砸中他脑袋,当他感觉到头上好像有黑影飞来时反应很快地下意识地一躲,那大砖头就贴着他头皮落下去了,不然现在他就不是顶着一头擦伤包着纱布在这儿说话,应该躺在行动处那间阴冷的太平间无声控诉了。

本来钱秘书看“凶手”差不多就是在行动处的这三个都不好惹的队长里面了,觉得不管哪个自己都不太好得罪,想偷偷摸摸包扎一下就完事的,事后再跟各个队长“好好聊聊”能让他们凭良心给自己一点医药费就算可以了。可是谁让毕忠良回来得那么巧,听见了钱秘书的惨叫,也看到了悻悻然从楼上下来的三个行动有点奇怪的分队队长,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想故意多点事,就让钱秘书草草包扎后迅速到自己办公室来要求一定得把事情说清楚了。

钱秘书不知道之前三个队长跟毕忠良说什么了,直觉自己不能说太多得罪人的话,于是支支吾吾在毕忠良一瞪眼之下,两三句话完事了。“报告处座,我就是刚才在楼下走着走着突然有个砖头掉下来擦了下脑袋受伤了。去看过医生,说幸好只是擦了头皮,没真的砸到,不然肯定能砸一大坑。我也没看到是谁砸的,说不定是哪面墙上的砖当初就没砌好自己掉下来的呢?真的,只要不是敌人来偷袭啥的,都还好。”

“钱秘书受伤了,”毕忠良语气平静,透着丝丝凉意,目光一一扫过眼前年纪轻轻排排站着的各分队队长,“谁干的?”

三个队长眼观鼻鼻观心。

唐山海看着自己的脚尖,表情认真,仿佛从来没发现自己的鞋尖这么好看过。

陈深就盯着毕忠良前面笔筒里那刚买的狼毫笔,暗自赞叹,不愧是刚买的,毛色顺滑光亮,一丝开叉也没有,让陈深忍不住有点手痒。西装里侧口袋一直装着的剪发的老伙计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想法,跟着一起蠢蠢欲动。

苏三省眼睛瞄着唐山海,从对方的毫无波澜的侧脸到鞋尖,来回地扫,目色痴迷仿佛看不够。

毕忠良头一次觉得自己手下这三个队长也有一个比一个更不靠谱的时候,尤其是那个小赤佬,其他人一定都是他带坏的!

一把拿了那刚买的狼毫放倒了卧在桌上避开陈深直勾勾的危险视线,毕忠良拍了下桌子震慑三人,“你们就没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三个人在楼上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陈深先开了口,懒洋洋的,抛了个微妙嘲讽的媚眼,“老毕,你也知道这是大白天的,我们三个大男人,能干什么呀?”

果然,毕忠良的白眼第一个给了他,“小赤佬你还真拿自己当小赤佬了啊,知道是大白天的,那你还想干什么啊?”

唐山海憋不住了,感觉陈深这话还不如不说,自己首先一个端正的敬礼后,低眉顺目道,“处座,我们……没干什么。是陈队长今天忽然心血来潮,说楼上的钢琴好多天没用了,他想请教我弹点简单的旋律去追米高梅新来的舞小姐,就当解个闷也好,我闲来无事,就跟陈队长上去了。可能是听到了楼上有动静,苏队长比较有警惕心,就上来查看,发现了钢琴声,因为是新来的不知道楼上有钢琴的事也不知道这个是之前处座学钢琴的地方,大概苏队长误会有敌人或者什么贼潜进来了,就拎了块板砖进来……”

一直观察着唐山海神色的苏三省突然开窍地插话,“对,我没多想,以为楼上进了贼,所以随手拿了块砖头上去,听到钢琴声进门还没看清什么人就先扔了过去,手劲有点大吧,幸好没砸到人,扔出了才发现是唐队长在教陈队长弹琴啊……”说到弹琴两个字,苏三省扫了陈深一眼,下意识地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也……也不是没砸到人啊,我这……”一直沉默着的钱秘书不甘寂寞地小声嘟囔了句,摸了摸包着白纱的头。

“嗯,这是我不小心,对不住了,钱秘书……”苏三省马上从善如流地对钱秘书鞠了个躬,微笑着道歉,嘴角僵硬的程度看得陈深都替他累得慌,钱秘书虽然不明所以,也觉得如此低声下气的苏三省看着有点渗人。

“没事没事,苏队长不用客气,还好没造成什么大影响,我也就擦破点皮,以后……大家都要稍微注意一下,随便扔东西是不好的,就算砸不到人,要是砸到什么花花草草,那也不太好嘛,是不是……”“真凶”找到了,钱秘书其实有点失望,嘴上宽容道,心里很可惜,如果是唐山海或者陈深,自己还能捞点医药费啥的,要是苏三省……呵呵,刚上班被毕忠良扣了薪水差点生活费都付不起的穷瘪三似的苏队长,能有屁个好处给自己啊。

“是的是的,钱秘书提醒的是,以后在下一定注意。”苏三省嘴角弯了弯,阴气森森,更加渗人。

“就是这样?”毕忠良摸了摸下巴,面无表情抬头问眼前站着的四个人。

“就是这样。”苏三省率先极为肯定地点头。

唐山海看了看他,眼珠一转,对毕忠良微微一笑,十分诚恳,“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钱秘书看唐山海都点头了,立即讪笑着应和。

“除了这样,你还想怎样啊?老毕。”陈深瞄了瞄唐山海,一抹冷笑的神色闪过,被毕忠良捕捉到了。他转向毕忠良,一副很无谓的模样。

就是这样?大家都在睁眼说瞎话!

唐山海手上那砖头碎屑还没洗掉呢,弹琴需要唐山海和陈深两个人刚下楼时都一副气喘吁吁刚刚越野跑了几十公里的虚样吗?还有苏三省看都不看对象就扔板砖,他当这么多年特工在军统受的训练都喂狗去啦……

毕忠良心里嗤笑,面上不显。当大家齐心协力要隐瞒一件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时,尤其这事中一个是毕忠良的兄弟,一个是毕忠良……欣赏的下属,他毕忠良难道非要闹得大家都难看不成?陈深这家伙被难堪了,最后还不是要难堪到他毕忠良的脸面上?

只是,陈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是因为苏三省最近跟唐山海走太近了吗?

毕忠良先放过了心头的一丝狐疑,深深地再度凝视了一下面前的三个队长,最后视线不太情愿地落到钱秘书身上,打起了官腔。

“既然都是误会,大家好好沟通就完了。钱秘书以后在处里没啥事也别大惊小怪的,像什么话?好了,苏队长付一下钱秘书的医药费,以后大家还是好同事,就这么说定了,行吗?”

“行行行,处座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行的。”钱秘书连连点头。

“当然行,也应该这样。”苏三省缓慢地点了下头。

唐山海微微挑眉,谁也不看,低头不知想着什么。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陈深留下来。”毕忠良挥了挥手,露出些不忍直视的无奈神色。

“是。”唐山海和苏三省他们正要一道出办公室,毕忠良忽然又喊了声,“山海?”

“处座?”唐山海回过头,眼睛分明而无辜。

“你……衣服后面都脏了,可以脱下来拍拍灰尘。”毕忠良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平平无奇地说了句,权当是一声不咸不淡的提醒。

“是,我马上换一套,办公室里有备用的西装,谢谢处座关心。”唐山海没什么表情的白净面孔上终于显出一丝尴尬,羞恼之下克制忍耐着什么地笑了笑。

待唐山海、苏三省和钱秘书都出了处长办公室,陈深在毕忠良的瞪视下还算乖巧地去关了门。转回身张嘴还没说什么,猝不及防先收到了对方丢过来的一支旧毛笔——是被陈深剪秃了毛的那支,扎在他手心,毛刺刮擦过肌肤,有点微微的刺痒,还有疼。

“我知道你对唐山海有意思,可这里是哪里?是行动处!你脑子进水啦?我不管你搞男人还是搞女人还是想搞谁,但你别在我这里搞行不行?”毕忠良这时才显出了一点气急败坏的面目。“那是唐山海,是我的二分队队长,李默群的表外甥,日本海军少将的好朋友,甚至还差点是周市长的乘龙快婿!你要死啊你!”

陈深握着笔,低着头,余光却是在仔仔细细打量毕忠良办公室里的一切物品,从桌上的笔筒到沙发前的茶几,以及办公桌后的书柜,还有书柜里的花瓶……视线一收,抬头时眼睛里退却了所有的玩世不恭,神色凶狠而无畏,暴露出难得释放的不甘怒意,还有赤(裸裸)的嫉妒,“老毕,你知道我对唐山海是什么意思的!我一开始就想接近他,还特地搬家到他楼下,控制不了地就是想着他……他受伤和生病要死的时候我也快吓死了,我放了这么多心思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也就罢了,可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苏三省那玩意儿和他混到一块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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