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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肉捧给我吃好不好 和野狗在仓库_夏侯

右厢房里的人对于被窃听一事依旧毫无所觉,谈话的内容一丝不漏的通过某个渠道,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悄悄飘过了两房之隔——传闻隔音效果一流的那堵墙壁。

“夏侯的六皇女也快及笄了,呵呵,弃嫡立长,姐妹相残啊......”一身商人装扮的年轻女人靠在窗边,低声喃喃道,表情淡漠。旋又嘲讽道:“这夏侯国的皇帝莫非老糊涂了,竟是为朝廷的将来埋下了这么个毒瘤隐患。”她冷冷一笑,“还真是希望那传闻中病弱的六皇女莫要死的太早,不然岂不是要错过将来的好戏么!”

一人身圆体胖,一脸富态,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你记着,夏侯若是乱了,对我魏国的威胁便也弱了。”年轻女人凑近她低声耳语道。

“是,小人明白怎么做了。”

“明白?呵呵,不,你又怎会明白小姐的志向!”

穿着富贵的中年女人听到面前女人冷漠中的轻蔑,浑身一颤,俯下身,额头紧紧贴着地板,不敢多话。

......

窗外飘过几丝热风,在这炎热尚未尽退的初秋,更显闷热,行不数步,便能汗湿后背。

隔壁右厢房里已没了声音,谈话的人也早就离开了。

玄熙轻声一笑,没想到自己还在纠缠于玄冥司一事时,已经有人在为她的将来谋划了。

呵呵,这世上的很多人很多事,总是不能让自己太轻松随意。

“小......”长宁刚开口,就被玄熙淡淡的一瞥给噤了声。

玄熙蹲下身,用手轻轻移开一株盆栽,只见靠近盆栽的墙角处露出一个小洞,像被什么虫啃咬出来的,仅仅能伸进一根手指。若不仔细探看,定是难以被人发现的。

看着殿下似笑非笑的眼神,长宁顿时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够毫不费力清楚听到隔壁谈话的声音。

小洞看起来老旧隐匿,想必是很久之前便挖的,谁又会这么无聊这么有先见之明的在这里做‘窃听口’呢?

突然想到今天一事是掌司大人安排的,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两间上等厢房竟是被自己人做了手脚!

继而心中一凛,自己能听到隔壁的声音,反之,隔壁若是有人,想必也能听到自己这间厢房里的动静。若不是殿下刚才阻止自己说话,如果隔壁有人,那岂不是......

“我们走吧。”

玄熙轻声吩咐,率先走出厢房。

天色如墨,却是不减风中热度,连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灼热的气息。路旁的几家小店门前挂着几盏风灯,烛火异常明亮,倒像是被这初秋的热气给熏出来的。

玄熙弃了马车,沉默地走在街上。没有用内力为自己驱散热力,夜风闷热,走了不久,后背竟是湿了大片,脸上的妆也被薄汗糊成一块。

长宁牵着马,赶着车,安静地跟在后面,今日虽然不冷,但心里仍是担忧汗湿后背的殿下被夜风吹出病来。只是面对那人显得幽深沉静的面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玄熙看着远处幽深暗沉的街道,有些出神。

如今已是玄德十五年,她到夏侯的第十二个年头了。有时候觉得人生太过寂寞,似乎还是不怎么习惯这里的生活。

“呵呵......”低声轻笑起来,她停住脚步,回身对长宁笑着说道:“长宁,你说三年后,这夏侯会是什么样?这天下又是什么样呢?”

......

玄熙瘦小的身子立在静寂长街之上,头发湿濡的贴住额头,被夜风轻轻撩拨着,不久便风干了。她轻声笑着,声音飘忽,淡淡的,似乎传到了很远处,淹没在黑暗里。苍白稚气的脸上,眉眼皆是春色,笑得好生恣意,却是妖媚惑人......

长宁从未见过她这般笑过,极是一向心性坚定,此时也不免一时恍惚,只能睁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粗衣娇弱人儿。

她啊一声轻呼,顿时回魂,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哈哈哈哈哈哈......”

人烟稀疏的长街上,顷刻间回荡起玄熙放肆的大笑声。她扬起面,迎着热浪,不停笑着,仿佛要把心里那点郁闷压抑全都笑散。

“大人!”长街拐角处忽然走出一个黑影,躬身抱拳,布巾蒙面,衣摆长曳,腰挂长刀。

玄熙的笑声一顿,微微偏头。会称呼她‘大人’的似乎只有竹园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盛灵溪与莫测。此时隐在角落处,眼里带笑的正是负责明部的盛灵溪。

她似乎并不意外此人会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笑盈盈地看着黑暗中眼里犹有笑容的杀手,说道:“盛姑娘想必自我们踏入一品居时,便在一旁随侍保护了吧。”

表面上说是随侍保护,其实内里的意思却是监视吧。

盛灵溪双目一眯,安静注视着这个病弱的六殿下,只见苍白面容上一双轻灵眼眸淡淡撇过自己,清清冷冷。

“属下冒犯了。”

她是接到掌司大人的命令,今日前来探看执司大人如何处理一品居右厢房里密语的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皇女不仅发现了‘窃听口’的秘密,且在整个过程中竟能不动声色,冷静自持。

对于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这份心性,让她很是惊讶!

其实盛灵溪并不知道玄熙在窃听过程中一直有些恍惚,想着间谍这种经常出现在小说、或是电视电影中的情节,何况还是古装版的间谍剧情,竟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上演着,这让她忽然有点不适应。

再而她也不是十二岁的孩子,早在前世医院的病床上,无名小山村里十年的孤独岁月中,以及这六年来的历练,她的心性之坚韧又岂是常人所能及的。

如墨的天空,云层越积越厚,微微泛出一丝暗红,却是不见集雨,不闻雷声,只有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压抑而又沉闷。

“到车上说吧。”玄熙抹去额际的汗水,说着,便上了马车。

盛灵溪颔首不语,飘然上了马车。

看着一旁的长宁,玄熙叮嘱道:“赶在宫禁前回宫。”待长宁放下帘子,坐到前面去赶车后,她才看向坐在对面的已取下蒙面布巾的盛灵溪,眉目清冷,一身肃杀阴冷,倒是符合玄冥司阴暗的气质。

“盛姑娘若有事,不妨直说。”

盛灵溪愕然,她什么时候有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习惯?

玄熙淡淡一笑:“若不是如此,你必是不会现身的。掌司大人既然让我全权处理此事,自然就不会让你干扰我的。”

“大人,您为何放过那两人?您可知如此一来,为朝廷种下了多大的祸根!”

玄熙看着盛灵溪凝重的表情,浅浅一笑。从怀中掏出块丝帕,抹去脸上被雨水模糊了妆,轻声开口:“祸根?一品居三楼厢房里的‘窃听口’边缘已经老化,应该是多年前便挖掘的。我若所料不差,早在一品居建楼之初,玄冥司就盯上了它的老板顾有信,然后在楼里插了人,做了手脚。”

她冷冷一笑:“顾有信该杀,必不会活到现在。我若杀了她,南魏就不会再派别的人来?既然此人已在掌握中,生死由我,传出的情报也由我,何必浪费这样的人才呢。”

停顿了会儿,玄熙微微一笑,认真说道:“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敌间之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

盛灵溪一震,被玄熙口中所吐露的《孙子兵法》里用间篇的这段精辟理论震慑了心神,看着玄熙的眼神更是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这里没有《孙子兵法》,当然更没有孙武这个人了。

玄熙笑笑,并没有继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说道:“掌司大人让你来,并非问我要缘由,而是让你在我失去理智时阻止我的。所以......”

她看着盛灵溪的双眼,轻声问道:“所以,道出你现身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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