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慢慢来你想要的 宝贝在船上做一次_影帝之锋
“古代。角色设定:50岁的老皇帝A,独奏的琴师B,殿内起舞的刺客C。”小草念着大荧幕上的字,转过头来挤眉弄眼的看着三个人:“不知道这回谁运气那么好,能演皇帝啊!”
夏河和许易对视一眼,彼此都提高了警觉性。
夏河摸着下巴先开了口:“其实我自认为是很有皇帝相的,不过皇帝的角色要上妆不?”
大花坏笑着反问他:“还有偶像包袱呢你?咱这节目就是要放飞自我,展现出与荧幕不同的一面,还画啥妆啊。”
夏河一脸生无可恋。
许易捂着嘴轻咳两声,掩去笑意,这才正正经经的说道:“经过了上一轮,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皇帝、琴师、刺客,这剧情虽然很好猜的样子,但是我可不相信,杀出重围的剧本就那么简单。”
小草和大花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他们两可是看过所有入围剧本的人啊,对这段剧情印象也相当深刻。不同于其他剧本的搞怪与反转,这段剧情是非常明显的正剧风,严肃而又带着莫名地悲戚,就连角色都很难定义,他们甚至怀疑,这是从哪个真正的剧本上截取下来的一段,而且是接近终场的一段。所以,小草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小黑手,哪个难演抽哪个啊。
何天赢冷眼看着四个人打诨插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的怒气忍不住更深了些,上一场戏让他演了个玩弄别人感情的凤凰男,这一场戏明摆着琴师角色划给了自己,完完全全的布景板,真是够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到选角色的时候,他又分给了琴师,许易拿了皇帝的角色,而夏河饰演那个会跳舞的刺客。就在他们和和乐乐准备下场的时候,何天赢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这个角色不行,我不会弹古琴。”
场上瞬间一静。
大花眼睛眯了眯,笑着拉了个台阶:“琴师只是个名头吗,不奏古琴,古筝、琵琶之类的古弦乐都可以的,随便你挑。”
何天赢抿了抿嘴,再度开口:“我平常只关注现代音乐以及乐器,古代的很难驾驭。”
大花的脸微红,气的。小草脸色也黑了下来,眼神有些暗沉。他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话,许易就张了口:“我刚好学过一点点古琴,那这次我就顶个岗,扮演琴师吧,要是拉成了锯木头的声音,还请大家继续摆出沉迷的样子,千万不能笑场啊。”
夏河之前就接收到了许易的眼神,没有留给何天赢一点反应时间,紧跟而上:“那我也跟着换换,我跳现代舞比较多,相比而言,还不如去演嫩豆腐脸、橘子皮心的老皇帝。天赢毕竟是歌手,也唱过古风的歌,古风舞蹈应该也有涉猎,刚好符合C角色的设定,要不他就担上C角色?”
四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底下的观众也有点吵嚷,何天赢莫名的背后一毛,只能默默点头。
事情总算是这么定了,大花和小草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再次坚定了一个念头:节目组找人之前,一定要考虑对方的智商和情商!
这次布景和准备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不过等灯光亮起了以后,所有人都觉得挺值。
夏河带了个半百不灰的发套,披着件龙袍,坐在垫了好几层的木椅子上,眼光一扫过来,还真有点皇帝的气势。许易也带着发套,乌黑的长发被松松地系着,跪坐在一侧,眉眼低垂,手指伸出宽袖,轻轻的拂在古朴的古琴上,让人忍不住心生宁静。最令人吃惊的还是何天赢,一身黑色劲装,干脆利落,而手腕处却缠着两条柔柔弱弱的白绸,旖旎的垂落到地上,他的脸微微偏了偏,似乎在认真倾听着什么,有观众这才发现,有黑色窄带蒙住了他的双眼。
许易抬眸看了夏河一眼,目光有些暗沉,夏河若有所感,正准备回头,许易的手突然一动,铮铮的琴音就扩散开来,何天赢同时动了,右手高高扬起,白绸在空中荡出柔美的波浪,夏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拉了回去。琴音先缓后急,犹如渐进的波浪,积下的力量隐而不发,令人忍不住心惊。何天赢脚下急促的踏步,双手勾勒出的线条随着音乐越发刚硬,白绸一转柔若无骨之姿,竟像是一柄剑,一杆枪,隐隐有风雷之势。夏河目不转睛,双目中原本阴冷的审视也渐渐消退,许易再度看了夏河一眼,嘴角无声无息的勾起又落下,手指一瞬间就换了个姿势,琴音骤然刺耳,“嘣”的一声,琴弦居然断了。夏河猛地起身,眉头紧锁,犀利的目光刺到许易身上,忽视了夏河的反应,而就在这一刻,白绸飘飘洒洒而下,一道黑影急冲而上,还没等夏河反应过来,一柄寒光便悄无声息的靠上他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夏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十分之差。
“你们竟敢欺君犯上!”这句话几乎是从夏河牙缝里挤出来的,阴冷而喘息,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何天赢并未动作,而许易怜惜的捻了捻断掉的琴弦,头也没抬,悠悠的说了一句:“原来你已经忘记了这首歌了……”
夏河一愣,他一开始确实有种隐约的熟悉感,但是随着舞蹈的开始,他也就没心思理会那么点疑惑了。
“切,果然是这样,都说‘一代新人换旧人’,诚不欺我。”许易总算是不摆弄他的琴了,起身走到夏河面前一臂之外,勾起一抹柔美得像是女子的笑意,轻声细语:“现在再仔细看看?”
夏河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心里骤然一惊,瞳孔也微微放大,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芳菲……”
许易这才把笑容收了起来,紧抿的嘴角把他的心情暴露地一览无余:“你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她死在冷宫的时候,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过你一面了,你知道吗?她就连死的时候,还在期待地唤着:五郎,五郎……她的手就那么悬空伸着,等着你再握一握她的手……”
许易猛地收声,眼眶泛红,声音微微哽咽。
夏河神色恍惚,嘴里还在愣愣的重复“芳菲”的名字,然而,等皮肤无意间接触到冰冷冷的刀刃时,他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对着眼前的人迟疑的唤道:“越儿……?”
许易浑身一抖,厉声呼道:“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可没有你这样冷情冷血、冷心冷肺的爹!”
“越儿,当初是朕的错,朕不该偏听偏信,那样武断的判了你母妃的醉,朕早就后悔了,这么多年,再没有一个人像你母妃那样对朕全心全意了,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朕得到真正的宁静,也再没有哪个孩子像你当初那般乖巧……朕这些年,唉……”夏河低声咳嗽着,暮气沉沉的眉眼看得人总有些不舒服:“你既然回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回来,拐弯抹角的当个低贱的琴师算什么意思!还有这刺客,你带进来的?你到底想干嘛?越儿,无论你想做什么,父皇都不会说什么阻拦你的话,你让你这位手下停手,在牢里安安分分地呆上一旬,父皇就既往不咎了,父皇绝对说到做到。”
许易突然上前,动了动何天赢持匕首的那只胳膊,皇帝薄薄的皮肤就被划开一条口子,细细的血丝沁了出来。他目光冰冷而疑惑,反讽道:“你是凭什么觉得,我还像小时候那么天真,那么蠢!母妃逝世后,我费尽心思逃出宫外,心甘情愿的受尽磨难,就是为了能有这么一天,站在你的面前,毁掉你的一切!”
许易眯着眸子,面容隐隐透出邪佞:“你很满意太子殿下吧,可是他孝期秽乱宫闱,触犯天颜,还残杀忠臣杨家一百二十三口,不忠不义不孝;老三你觉得也很好吧,但他暗地里勾结外族,叛家叛国;哦,对了,还有老六对吧,你觉得他虽然能力不够,但是听话孝顺,也还不错,然而他暗藏龙袍,私下扩充军队,直接造了反……不得不说,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夏河急促的呼吸着,目光如刀狠狠地刮过眼前人的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许易得意的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句:“就连你最后确认为太子的老五,也是我一手推上来的。”
夏河目眦欲裂,恶狠狠的骂道:“逆子!”
许易盯着他,逐渐恢复面无表情:“凡是你认可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毁灭掉;凡是与你相驳的,只要不违反国家大义,我都会支持,这就是我的原则啊,皇上!”
何天赢耳尖突然一动,偏过头,声音冷硬的说道:“公子,该走了。”
许易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还有未散尽的恶意和戾气,又凑到夏河面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最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看着我颠覆你的朝堂。”
台上的灯光突然熄了,观众都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揉揉眼,才想起了这只是个节目,心里顿时五味陈杂,他们还没看够啊,怎么就没了?!